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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乾坤万年歌》是吗?这个谶语我之前好像也听说过一些,不过据传世俗中流传的万年歌版本,其实已经是删改过的残本。对于你家先祖的原迹,我倒是有些兴趣。如果有机会,还真想去你家族中看看,这个延绵了足足三千年的古老世家究竟都有什么奥秘……”
江辰淡淡开口,目光中对于姜凌提到的那个太公姜尚亲手留下的《乾坤万年歌》石碑,却是产生出一丝的颇有兴趣之色。
此碑承载圣人预言,历经千年,乃是姜家的镇族神物,况且又是经由超越不坏巅峰的万古巨头所制,精神渗透入其中,永恒不散。如果以他现在的境界去参悟此碑,没准就能够与数千年前的姜尚意志相沟通,寻找到残存下来的信息,获得无比的好处。
“好了,现在还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眼下必须先救出陈将军要紧。姜凌兄,接下来还是麻烦你来给我们讲一讲,你家族之中对于演算天机的记载方法。”
这时候,江辰的目光一收,思绪就从姜家石碑上返了回来。
现在对他们来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陈镇星给弄出来是为第一要事。
他也正好想要验证一番,姜凌手上的推算之术究竟有多么神奇,能够把陈镇星的消息推算到一个什么地步。
江辰微微有些期待。
以他如今的精神境界,已经算是半只脚踏入了不坏之境的大门,若能接触到这种近乎神术的武学,说不定又能获得许多有益的启发。
“嗯,这件事情其实不难。其实如果细细说来,这天机演算之法虽然说来神秘,但原理却也十分简单。此法之核心,不过是以无上精神,牢牢把握住物与物、人与人、事与事之间所具备的联系,通过一事一人一物,抓住其中隐藏着的和我们所要测算之事物的联系,再以念头感知罢了。”
姜凌回忆了一番关于天机演算之术的秘法,思考片刻之后,详细的开口解释道:“譬如,道经中就曾记载:「圣人不出户而知天下,不窥牖而见天道。」就是因为天道万物之间,总是息息相关的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修为越强大、精神力量越深厚的不坏强者,对于这种联系的把握也就更为深入。遥想当年前朝开国之时,仙士刘基曾以一皇帝咬过的烧饼为基础,推算出大千世界,亿万众生,苍茫国运,留下《烧饼歌》口口相传,这种境界,可以说是达到了天地与我共生,万物与我为一,就远远不是一般高手能够相提并论的伟绩。”
“哦?那如此说来,我们应该先找到一个与陈将军联系莫大的物件或者地点,才能够更加方便推演。这样说的话……”
江辰目光一动:“以我之见,不如我们今晚就潜入进那新军的军营当中。那个地方,可以说是倾注了他的所有心血,我们进去,定有所获。”
“什么?你打算潜入新军军营?”
听见江辰的说话,赵羽安眼中闪烁:“可是现在,那里应该还有许多的湘南军高层坐镇在营中,我们一旦进去,必定会与他们发生冲突。”
“无妨,现在距离我们诛杀段如虎才几个时辰,消息恐怕还根本就没有传出去。等到了那里,三个两个敢拦我们路的人,就一并全都杀了,顺便收复这个新军军营,争取拉拢成为我们的势力。”
江辰表情不变,悠悠开口说道,心中就已经定下了主意:“其实,段如虎凭着一把所谓的尚方宝剑,就敢私自抓捕军中大将,不过是借着皇帝宠信罢了。如果认真计较起来,这也算是欺君造反的事情,与理与法都说不过去。况且,陈镇星统领新军多年,在这新军当中必有一定的心腹势力。他如今才被湘南军的人带走,底层的许多士兵、军官,心中都必有怨气,如果我们加以引导的话,凭借那里的一千多有洋枪洋炮的新军,都足以维护周围的秩序。”
他一句句的说完自己计划,未来的道路也在眼中变得越来越清晰,没有丝毫的疑惑。
江辰现在很清楚,目前对于自己这些人来说,除了要不断的提升自身个体力量之外,而且对于局面的掌控,也不能轻易放松,反而更加的要如履薄冰,谨小慎微。
毕竟现在他们占据了长沙城,处在各种势力交锋的节点之上,而且更是杀死了段如虎,还杀了几百个湘南军的士兵,这已经等于是割据造反了。
他们这一造反,不仅事关长沙,而且更是牵动着周围几个行省,不知道多少朝廷官兵,山野势力,都会产生巨大反应。如果等传到了朝廷当中,还会掀起来更大的滔天巨浪。
江辰的心中也隐隐有危机感在笼罩。
虽然武功练到了他这种境界,就算是改朝易代、天下翻覆,也不能损伤其丝毫。但是如果时局一乱,动荡不安,百姓可不是人人都有如此的武功,到时候必定会令苍生涂炭,这就违背了他的意愿。
江辰眯一眯眼,之前他不愿意潜入袭击湘南军军营,对军方高层斩首,也与此有着巨大的关系。
如果现在湘南军起了乱子,周围占山为王的山贼土匪、揭竿造反的盗贼流寇、野心勃勃的乱臣阴谋家,都会趁势而起,兴风作浪,甚至还有许多东洋人、西夷人,也会借此机会出来搅风搅雨,浑水摸鱼。
只会破坏,不会建设,并非是天下之大道。
如果他能以一人之力,运转山河,于乱世当中镇守住这一方平安,那么他的武学境界与修养,也势必会晋升到一个新的层次。
“好,那我们就这么办了!先去新军军营,然后再借此寻找陈将军的下落。”
赵羽安点点头,十分赞同,心中觉得江辰的计划,确实有很大的可行性。
原本以来,一直都是她作为整个团队的核心首脑,出谋划策。不过既然现在有了江辰代劳自己,她倒也觉得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