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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历险记(长篇小说)张宝同
吃饭时,我发现公主吃得很慢,并老是用那种好奇的目光观察着我。我想是不是我吃饭的样子有些不雅。所以,我就做出很慢很雅的样子给她看,她看着看着,便问是不是大汉的男人吃饭都吃的很慢。我说大汉人包括女人都吃饭吃得很快,还常常是边走边吃着去上班。听我这话,她甚感惊奇,问为何如此这般。我说大汉人生活节奏很快,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公主就问他们都在忙活什么。我说忙工作忙挣钱忙花钱忙休闲。公主便问何为休闲。我说休闲就是休息与玩耍。
公主更是不懂了,说休息与玩耍为何还要如此之忙,以致饭食不顾。她这一问弄得我也不懂了。不过,事实就是这样,对大多数人来说,他们对工作并不热心,也不上劲,所以,一天之中混混达达地就把工作打发了,然后便聚在一起打牌,喝酒或是神聊,以致废寝忘食,乐而不疲。但是,这些事情却不好对他们说。
吃完饭,离开了素馨苑,我便朝紫薇苑走去。离开了紫薇苑有大半天了,不知太后见我不在会是怎样。路过春意苑时,我见院门半开着。心想国王今日不在,不如进去同英儿见上一面。走到春意院门前时,不等叩门,就见英儿已将门打开。她一脸惊喜地对我说,“一听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你来了。”说着,就欢天喜地将我请进了门。侍女见英儿对我如此亲热,便很知趣地借故出了院子。进到屋里,我朝英儿细细地看了看,多日未见,她明显地憔悴了许多,但却显得更加沉静高贵,美丽动人了。我说,“在宫中生活还习惯吧?”她只是轻轻地摇了下头,泪水便随之一下涌了出来。
她的凄然与伤感让我有些拘束,不知所措,就说,“姑娘因何感伤?”英儿用那种深切与哀怨的目光朝我望着,责怪着说,“公子为何许久不来见我?”说着,便倒在我的怀里,把我的脖子紧紧地搂着,伤心地哭道,“龙华呀龙华,你为何这久不来看我,要我想你想的心都要碎了。”我动情地把紧紧地搂着,用嘴唇不停地舔着她脸上的泪珠,说,“我何尚不在想你呀,我的姑娘。没有你的日子,我是多么地凄凉孤独。可是,你就要成为陛下的人了,我不能随便过来看你呀。”说着,泪水也盈满了我的眼眶。我们一阵叹息,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已经说过英儿是一个纯洁似水的女子,她的容貌与性情给人的是一种柔美的惊异与沉迷,而不是那种**的萌发与冲动。她的气息是那样地清新,她的亲吻是那样地甜醇,让你觉得自己的心都在为之鲜活与激奋。这是那种心地纯净且未曾污染的少女气息,这种气息只要让男人嗅上一次便不会忘怀。我渴望这种清新与真纯的气息,它使人能体验到人间最珍贵美妙的情感愉悦与心灵美感。但是,这种气息却让我感到羞愧与自卑。我渴望女人的清新与真纯,可我自己却早已不再真纯与贞洁。我不仅与阿娇和依兰有过欢愉的情爱,而且还与太后保持着那种密不可宣的私情。而一个男人只要跟不止一个女人有过这种感情体验,那么他便不再是清纯与洁净的了。这种已被污染的混浊的气息就连我自己都能闻得清清楚楚,却不知英儿是否能够闻出。也许她还没有闻出,因为她太单纯太诚实了,把我看得同她自己一样地纯洁与诚实,根本不会相信我的不贞与不洁。
和自己相爱与渴望的人儿溶为一体,使我心怀激荡,感触万分,但这实在是种冒险。实际上,此时我非常地担心害怕,这种亲密与亲爱的情景一旦被人所见便会大祸临头,会把英儿和我一起毁了。所以,我马上就把英儿轻轻地推开,说,“英儿,此地非浅湖芦苇之中,切不可如此这般。若让他人撞见,便是大祸。”英儿很理智地点了点头,便擦净了泪水,与我隔桌而坐。默然无言了好一会,英儿说,“国王就要与我成婚了,以后我们不易再单独会面了。”我说,“你与陛下成婚之后,我们再如此这般,便是触犯天国王法,是要被放逐荒野的。”
英儿悲叹一声,便起身从墙上取下那支长箫,双手捧着送于我,说,“若公子不嫌,请将小女的心物收下,不论公子身在何地,只要吹起此箫,小女便能闻得其声。”我接过长箫,就像是在捧着一颗让人悲怜与挚爱的心。为此,我也将自己戴的那枚心形的玉石制品取下,戴在了她的脖颈上。这玉石是素萍与我去年去蓝田溶洞旅游时为我买的,虽然只值三元钱,但我却一直将它视为珍物。这也是我从大汉中国带入天国的唯一物品。她把那枚玉石捧在手中细细地看了许久,然后抬起目光,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便再次依偎在我的怀中,说,“你就是我的心,看到它,我就如同看到了你。”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俩一惊,赶忙分开,正襟危坐在桌两旁的木椅上。进来的是太后的侍女,她用那种莫明而异样的目光朝着我们微微地一笑,说,“太后要请龙华公子,有要事相商。”我站起身来,与英儿相互对望了一下,都觉得有许多的话尚未说完,但为了不使侍女有所察觉,我连忙作礼告辞。
回到紫薇苑,太后刚从浴房里洗过澡。潮湿的头发还散发着花的香气。太后有爱洗澡的嗜好,每天要洗上一两次澡。但是,她洗澡并非只是为了洗澡,而是为了打发时光和保持身上的香气。因为天国的女人在洗澡时总喜欢在水中加放一些叫香草的白色小花和红云花。这两种花草都有浓郁的香气,所以,女人洗过澡身上就会有种淡淡的香气。太后见我进到屋里,显得有些不悦,向我问道,“公子去了何处,也不同我说上一声。”我和声谦意道,“龙华见太后熟睡,便出外到了后花园散了散步,又被公主邀去唱了几支歌,吃了顿饭。”
太后一听我去了公主那里,就问,“可听公主说起了什么?”我说,“只是说些歌舞之类的事。”太后点了点头,说,“自那次晚宴之后,公主便不再到紫薇苑来了。”说着,便很风骚很妩媚地撩了撩披起的长发,将身上穿着的那件纯白色的狗熊大衣向我展示道,说,“这件皮衣我穿起如何?”我有意奉承道,“太后之高贵气质与窈窕身材,使此衣熠熠生辉。”太后高兴起来,说,“公子美言胜似醇酒,让我好是快活。”
太后洗过澡,必要休息一会。于是,我用毛巾将她的头发包起,扶着她一起进到了卧室。来到床边,她让我为她脱衣。我将皮大衣的扣子解开,却发现她里面的身子整个赤裸着。我怕她冷着了,快快地给她脱去了衣服,将她塞在了被子里。可她也非要我脱去衣物,陪她一起睡觉。无奈,我只好照办。
我进到被子里,便被她温柔的身体紧紧地搂住。她的身体仍在散发着那种淡淡的香气,但是,透过那种虚飘的香气,我嗅到的却是女人那特有的温热与风骚的气味。这种气味会对**冲动的男人具有强烈地吸引与剌激,但却会使**处在低潮的男人感到十分地厌倦与不适。特别是我刚从英儿那里过来,她那清纯鲜明的气息还清晰地留在我唇边与心腑之中,所以,再闻到这种温热与风骚的气味就觉得有些混浊怪异,很不舒服,甚至有些不能忍受。于是,我说,“还有几日便是公主十九岁成人与择婿庆典,我想下午赶回冬宫帮着陛下筹备。”
太后有些不悦,把搂着我的胳膊从我的脖胫上抽了出来,说,“你为何不清清闲闲地呆在宫里,非要出外奔波劳顿?即使你不去冬宫,公主之庆典亦能照时无误。”我赶忙解释说,“太后召龙华入宫时,陛下有言,要我将事宜办过便速速回村。眼下宫中并无要事,请太后准许龙华离宫回村。”看着我的态度如此坚决,太后的脸色便阴沉下来,说,“公子要去就去好了,我知公子已对我嫌烦厌倦。”说着,便背过身子,自卑自怜地低声抽泣道,“我已老矣,不如公主年轻貌美,春花明艳。”
难怪这些天来,太后总是想方设法地打扮自己,一天要洗上两次澡,换上几次衣服,说起话来也变得娇声娇气,原来她是在试图想让自己在我的面前年轻一些,漂亮一些。但我对此并不在意,现在,我才明白她是在极力掩示自己因年岁上的差异而产生的自卑心理。原来年轻与美丽要比权力与富贵更为高贵,更有威仪,更让人感到仰慕与敬畏。但我不想让她伤心难过,她毕竟给了我做为男人所期望的情爱与快感。而我的心中又总是充满着善意与感激,特别是对那些与我有过私情的女人更是心怀感激,力图回报,况且她又是掌握王宫大权的太后。
于是,我把她的身子翻了过来,将她搂在怀里,用真诚与恳切的口气说,“太后容貌艳美,气度高昂,龙华初见太后,便大为折服。能与太后欢情愉悦,乃龙华之大幸。若是太后愿意,龙华情愿与太后结交百年之好,共度一生。”太后先是一惊,随后破涕为笑道,“若是这般,乃我之天福。不知龙华此话当真?”我信誓旦旦道,“龙华一言即出,驷马难追。但太后须摈弃太后之皇位,远离王宫,与龙华选一佳地美景过农人百姓的生活。”
“我已过惯了宫中清闲安逸的生活,如何还能下得了田,织得成布?”太后哀伤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我说,“太后不是常对我说希望去过那种男耕女织,夫妻恩爱的农人百姓生活?”太后哀声悲叹道,“可是,多年来的王宫生活已使我变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哪还能受得了夏日的烈日和冬日的风寒。我这一辈子就是死也只能死在这王宫之中。”
我知道这种女人绝不会像英儿那样能为我舍去一切的,就悲哀地长叹了一声,说,“龙华为太后可舍去一切,可太后却不愿为龙华而舍去宫中生活。算龙华错看了太后。龙华告辞。”说着,我便起身穿起了衣服,当即就要离开。太后见我真地生气了,便扑过来搂住我的腰,恳切哀求道,“公子息怒,待我与公子细说。”但我用力将她推开,边系着衣扣边大步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