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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进来的宫玥。
衣衣看过去,只见她穿着一身紧身鹅黄色的兽皮衣,头上带着同色的兜帽,没有裹成圆球,并不很厚实,但她衣服上,头发上都沾了一层雪沫子,小脸冻得通红。
“玥姐姐,你这几天去了哪里,我都没有看到你诶!”许是被宫玥带得开朗了许多,雅雅这会儿声音很是轻快,不见以往的腼腆,还放开衣衣,主动走过去抱住了宫玥的胳膊。
“出去玩啊!”宫玥眼睛闪了闪,没有多说,而是继续先前的话题,“你们刚才说要去看那个叫弯弯的小姑娘吧,正巧这些天我出去逛了逛,对丰禾城熟悉了很多,说说在哪,我带你们去啊。”
雅雅瞪大眼,鼓着脸颊不服输,“我在丰禾城住了六年,玥姐姐你才住了不到一个月,当然是要我来带路。”
“住得久不代表就熟悉。”宫玥眼中笑意横生,“我这么多天在外面跑可不是光光在玩,你们先等着,我去拿点东西。”
说完,便拍拍手,示意雅雅放开自己,然后便转回了隔壁的屋子。
徒留衣衣与雅雅面面相觑,这雷厉风行的速度,这说走就走的坚决,她是有多闲不住想出去玩啊!
衣衣木然地用毛巾抹把脸,对着呆滞的雅雅道,“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虽然在双月季普遍猫冬的情况下,也不乏有人求刺激觉得雪景好看到处跑到处玩,而宫玥亦很像那种找刺激的人,但这一刻衣衣却萌生出一种想法,也许宫玥到丰禾城的原因不如她说的那般单纯——被人贩子绑架,被林老救,然后决定暂时留在林府,更甚者说不定她是故意被绑架,被林老救,留在林府的。
这是一种比较天马行空的联想。
为什么会盯住林府?林府有什么特别的亦或者说林老有什么特别的?
好像没有,除了喜欢往家里捡小孩,和他那颇为与众不同的外表,好似与其他商人没什么区别。
不,若说之前她还会认同这个推论,但在看到那个疑似穿越/重生女后,她就不那么确定了。
当然,这些没有证据的事她才不会傻乎乎地说出来,天马行空的猜测、想象,可以尽情脑补,但若是拿它当事实来传播就显得十分糟糕了。
衣衣平日里喜欢脑补,一丁点东西都能让她当成蛛丝马迹脑补出一系列剧情来。
往常时候如此,这一次,也不例外。但如果次次都大嘴巴说出去,那简直没法忍。
大概沉默内敛但其实并不算情绪寡淡的人都有一点这样的通病,不喜欢语言去描述,就在心里尽情想象,想着想着就忘了时间,表现在外人面前便是一本正经地发呆、走神。
这一点,在衣衣身上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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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衣服,带上宫玥特地买的随身小暖炉,衣衣等三人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冻成狗了。
兜里揣着小暖炉,就像随身带了个小太阳,时时刻刻都在发热,烘烤得全身暖乎乎的。
三人按照雅雅拿出的临走时弯弯给的地址——据说弯弯的父母在北门平民区那边临时租了间小院子,准备暂时就在那儿过冬,直到积雪融化,春暖花开便启程回老家。
宫玥喜闻乐见地没有被打脸,十分熟练带着她们七弯八拐就找到了地方,反倒是信誓旦旦说自己住了六年一定找得到的雅雅脸色十分难看,嘴唇嘟得可以挂个小油瓶了。
没有人知道她丢脸地连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地址。
衣衣亦十分惊讶,倒没嘲笑雅雅,因为这实在是
——太太太……偏了,等闲人根本找不到,根本无法想象宫玥是怎么挖出这个地点的。
只能归功于一句,这是天赋,别人学不来也羡慕不来。
宫玥这个天赋令衣衣不自觉想起了宫欣,记得她作为导游待自己在西山镇闲逛期间便是这样,准确可以说出每一条街的特点与特产,像是脑袋里自带了一个导航仪。
以后有机会可以介绍她们认识,想必会很有共同语言。
不过地点找到后,没等雅雅绽放出灿烂的笑靥上前开门,宫玥便十分严肃道,这里是空的,根本就没有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忍不住摸了一下手上的墨玉。
衣衣有种不妙的预感。
这个天气,雪还在不停地下着,弯弯父母又不是丰禾城本地人,离开了这个小院子能去哪里?
但她面上并未表现出来,陪着两人又去找了这里的房东,房东告诉她们,住在这里的一家人在前天就搬走了。
他还给三人描述了一遍那一家三口的特征,确认无疑是弯弯和她的父母,杜绝了给错地址、找错地方的可能。
雅雅面上表情十分难看,比被宫玥一个外人比过去还难看,小脸煞白煞白的,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担忧和恐惧。
不过一向很注意雅雅的衣衣这会儿注意力却在宫玥身上,瞄到了她脸上的若有所思之色,不由得心中一动,难道她知道什么,亦或者她猜到了这个结果,陪雅雅过来只是想验证自己的猜测?
“你知道什么?”衣衣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出来。
她可以肯定宫玥懂她指的是什么。
果然,宫玥脸上无一丝意外之色,像是早有预料,还大大地松了口气,看了衣衣一眼,给她的感觉就仿佛宫玥希望自己问出来一样。
“瞒不过姐姐你。”宫玥不曾否认,这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既不是什么不可外传的隐秘,又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家丑。
不过,若是可以,她还是希望自己能独立来,只是找了好些天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好似走入了死局,思及其中涉及到的人与事以及即将会发生的事,她就不得不请求外援了。
衣衣与雅雅具是竖起耳朵,异常认真地听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
雅雅的脸已是惨白,衣衣则只在最开始情绪激动了一下,接下来便陷入了诡异的平静,隐隐有一种悬在心口好久的大石终于落下来的安心感。
尽管谁都不希望这些事发生,这从雅雅的脸色可窥究竟。
当然,因并不是自己造的孽,她也没什么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