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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危机就这么化于无形中,然而,不管是当事人还是挂着慈眉善目面具其实准备抓个正着的老人家,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
后者觉得晦气,想他骗吃骗喝那么多年,招数百试不爽,结果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上。
前者亦没有斗赢后的欢愉,一张脸憋成绛紫色,很想找宫家执法者报案,毕竟从现在到买肉这段时间并不长,小偷或许还没有逃之夭夭,作为宫家权威性的人马说不定能找回来。
尽管这可能性渺然宛若恒河里的一粒沙,大海中的一滴水,微小到迫切如当事人心中亦不敢安慰自己会找到的。
然而,不等衣衣做出决断,一个大嗓门忽然在人群中响了起来,“你个老骗子,赔我石珠!”
她瞠目结舌,反应不及,只能怔怔地看着不知从何处钻进来一个魁梧壮汉,不由分说,飞快将老人像抓小鸡仔似的提了起来,大声咆哮。
“死老头,你骗吃骗喝骗了这么多人还不够,居然连一个小姑娘都要糟蹋,你无不无耻?”
衣衣:“……”
糟蹋???
莫非是我耳朵出幻觉了?
围观群众:“……”
发生了什么?怎么连“糟蹋”二字都出来了?
他们的视线不断在衣衣与老人之间游移,目光火热,充满了八卦欲。
衣衣被看得冷汗直冒,心中莫名生出愤怒。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妈蛋,老子就长得这么挫?每次组cp的都不是正常人是吧?
之前是大胡子,一群脑洞大开的家伙忽略她年龄,说她红颜祸水。
分明以大胡子的年龄、不对,是外貌(异世人年龄漫长,夫妻之间差个几十岁完全不叫事儿)她妥妥地可以叫一声爹。
好,她忍,红颜祸水就红颜祸水,好歹加上前世年龄嫁人嫁个这么大的,不违和。
然而,这一次却是真的戳中她怒点了。
一个个的,亏不亏心?
这老头都胡子一大把了,自己外表上还是水嫩青葱的八岁小娃娃,也能想歪,脑洞简直突破天际!
有毒!
愤怒的同时,衣衣又想道,难道是自己这大妈灵魂影响了身体,所以不明所以的旁观众总喜欢八卦自己和年龄大得没法看的家伙的绯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脸色顿时不好看了,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因为他们往往能看破虚妄直达真实,莫非自己将来真要找这种类型的?
衣衣郁闷了,她不喜欢大叔啊!
前世拥有一家说大不算大说小亦不小的公司,称得上年轻有为,为此扒上来的男人并不少,有一些虽是富二代官二代,但自身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为什么拖到三十二都不结婚呢?
衣衣不是单身主义,相反孤儿出身的她还是很向往家庭的,青春懵懂时也幻想过将来要找一个靠得住的大男人做老公,被他宠着。
然而,现实就是把杀猪刀,十年磨砺将她并不丰富的浪漫因子剁成了碎末,风化成灰。
无他,不论是现实中亲眼看到的,还是在网络上发现的,一桩桩一件件出轨事迹触目惊心,简直呼应了一句话:“男人有钱就变坏。”
哪怕理智告诉她,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的。
但衣衣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就有那个运气于茫茫人海中遇到上万里挑一忠贞不二的好男人。
所以,她的选择是,包个刚出大学有人妻属性宜室宜家的小白脸,凑合着过日子。
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敢出轨直接踹!
相信那时候的小白脸已经被她养成了米虫,嗯,就是离开自己便活不下去的那种。
当然,她也知道,这种想法很不正常,为此还特地去看过心理医生,奈何衣衣自己心性极为坚韧,聊着聊着反倒把主治的医生给说服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本来打算等那个大项目做完就去找的,然而没等她付诸实践,一朝穿越,一夜回到解放前不说年龄还缩水了,自然就不再思考成家这件事了。
不过两次被人与大叔大爷级别的人组cp,衣衣心里的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要不趁年纪小玩一把养成?
细数身边出现的正太,宫北修炼狂,对实力追求高,往往这样的人意志比较坚定不容易受外物影响,比如被美**惑什么的。
只是思及两人尚亲近的血缘关系,她觉得还是不要挑战基因遗传学了,万一生出个畸形儿,大人辛苦不说,小孩更遭罪。
而且,宫北也不符合她宜室宜家的要求。
夫妻两个,互补一些比较好……
“小姑娘,被吓坏了吧,叔叔已经把那个坏蛋收拾了,你赶紧回家吧。”一声雷鸣般的炸响将衣衣不知跑偏到哪里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有些懊恼地看向说话之人,发现正是那个说自己被“糟蹋”的魁梧壮汉。
他笑得憨厚,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见到衣衣看过来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再往四周一瞄,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早不知什么时候散尽了,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本就不多,这会儿,更是只剩下自己和他了。
没想到自己居然因为一个“糟蹋”忘我到把周遭一切都忽略了,连事情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对此她很无奈。
自己这一言不合就大开的脑洞也是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面瘫了,所以内心戏格外丰富。
经历这一遭,衣衣的怒火已然消减了不少,看着壮汉带着善意的笑容,点点头,一派自然道:“谢谢大叔!”
说完,便弯下腰,抓起已经被大叔给整理好的的两个袋子,然后告别,转身离开。
不过,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回到家的衣衣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忘记问一下那碰瓷的老人去哪儿了。
还有不见了的肉!
她终于想起那花了自己一半工资却在眼皮子底下消失的肉了,顿时狠狠磨牙,雪白的牙齿反射着森森的寒光,一看就知道很尖很利,让刚睡醒看到这一幕的宫北头皮发麻。
是哪个不要命的惹了队长?
衣衣这时也看到了宫北,想起自己之前还准备养成他,有些心虚,条件反射性地挤了个应该是讨好的笑容。
然而,她忽略了自己是个面瘫。
于是宫北惊悚了,队长看我竟如此狰狞,莫非这个惹了队长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