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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如今的衣衣,可能会被吓到,但宫翎是谁?
天不怕地不怕的凶兽崽子,衣衣觉得就算把真蛇放她面前,她也只会欣喜于自己多了个猎物可以换石珠。
瞧瞧,蛇肉鲜美,蛇胆明目解毒,蛇毒有大用,蛇皮,嗯虽然不够坚韧结实,但想来也有去处,能卖不少钱呢。
不说蛇,就是蜘蛛啊,蟑螂啊,软体蛇啊……好像还真没宫翎怕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凛,虽然就目前为止,已经有云烟,叶青玉,可能还有个宫甜知道了真相,林月牙算半个,怀疑尚不知道有没有打消,但她还是不希望宫翎换了芯子这件事大白于天下。
所以,能隐瞒就尽量隐瞒。
只是蛇……
衣衣想起当初那条蛇,脸色有点发青,伴随多年的恐蛇症一时间要克服还真不容易。
不说容易拆穿这点,万一将来别人知道了,拿这个来对付自己怎么办?
经历死亡谷那一遭,她对弱点这个东西比较敏感,想当初自己就是被优姬看做易爹的弱点,后来才会卷入那些无妄之灾。
而且,对于一些擅长玩弄人心的老手来说,武力值高并不代表就不敢惹了。
一旦抓住了七寸,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
“没错,我们俩的恩怨真要搬扯起来扯到明天也说不完。”宫欣不知道自己提的一个简单的傀儡蛇就让衣衣的思绪上升到了另一个境界,这一趟试炼她成长了很多,真切见识到了凶兽的恐怖。
同时发现宫家其实不如她所想的那么强大,无人敢犯。
这让宫欣有些挫败,一直以来她都以自己出身宫家为荣。
延续长达万年的宫族,分支遍布整个北大陆的四大氏族之一,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是一个庞然大物,没谁会愿意招惹。
但轮到他们宫家,威慑力就远远不够了。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足!
如果他们宫家在地火城里扎稳了脚跟,一个小小红叶级佣兵团的副团长敢动宫家的嫡系?
别开玩笑了,就是宫家不出手,也有巴结的人为此教训他们。
所以,死亡谷这件事不仅对衣衣有触动,对宫欣的影响亦非常的大。
讲真,她会冒险服食烈阳散跟这个脱不了干系。
宫翎只占一小部分。
但是,家族的兴起单凭某个人是做不到,也长久不了的。
宫欣第一时间想到了宫翎,两人争斗六七年,对彼此有一定了解。
如果说自己能当那个带领家族崛起统筹全局的族长,宫翎就有潜质成为家族牢固的靠山、后台。
这从两人的攻击方式就能看出端倪。
宫欣觉得,为了家族,她可以委屈自己,暂且和宫翎和解,一致对外,选这个地方,是以往两人在这里见面最多。
但她突然觉得自己大错特错了。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这个人,手好痒,特么的就想抓着宫翎打一顿怎么办?
本来提到小时候,便是为了拉进两人距离,但始一出口,就变了味道,后面的话亦是越说彼此火气越大。
最后,宫欣干脆不挣扎了,她们两就没有和解然后和谐相处的命!
于是,还是打一顿吧!
“以往打架都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大小的事情,算意气之争,这次,我们打之前来个彩头怎么样?当然,你要是怕输给我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宫欣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目的,觉得还可以拯救一下,她也不期望宫翎那被实力充满的脑子会有家族这个概念,把她打输打服打怕了,让她听自己的就不错了。
“什么彩头?”就算宫欣不使用激将法,衣衣亦会应下来,听起来蛮不错的样子。
“输的一方必须为赢得一方做一件事怎么样,当然不能违背宫规。”宫欣想了想,提了这个限制,宫规本就是用来规范宫家子弟、让他们成为适合的世家子,做限制还是比较靠谱的。
“好!”衣衣的好字一落下便毫不犹豫出拳了。
这算不得偷袭,当初宫欣也是这么对自己的,她还记得那把自己踢得老远的一脚,迫不及待想当场报复回去。
宫欣脸上亦没什么惊讶之色,运转身法,轻灵仿佛乘风而舞的蝴蝶,从容不迫避开。
然而,衣衣却不依不饶,如影随行,缠着她前进、往左、往右……是的,在这两天里,她发掘出一项特殊技能。
虽然没学过特殊的身法,但不知是不是吞过太多灵魂本源,她觉得自己大脑像是被改造过了,能在一瞬间根据宫欣的运动轨迹计算出她下一步会停留在哪里。
当然,这只是一种比较形象的说法,事实上,衣衣大学学的并不是数学,说用各种公式来计算不可能。
只是身法是利用技巧来加快速度,蕴含一定的规律,她的大脑仿佛就是抓住了某个韵律,依据心中想要追上宫欣的潜意识传达下去。
表现在她这里,就是直觉。
直觉知道宫欣每一步的落脚点,往往在她还没开始动的时候,衣衣已经出发了,再加上因为死亡谷一遭,速度说慢于她,却没有慢到哪里去,至少缠着宫欣贴身搏斗还是不成问题的。
唯一遗憾的是,衣衣并不能破解其中奥妙,最多应敌时,有选择的料敌先知(必须是遵循这一定规律的,诸如碰上宫翎这般不计章法只知道凭借蛮力乱打一气的就没办法了),而且提前知道,并不代表可以预防,若是对方高出太多,便只能干瞪眼了。
毕竟一来信息更多,能否推断出来,还说不定,二来就是推断出来,也没有手段可以对抗。
其实这样也好,若是今后看别人演练一遍就可以推演出功法,这太逆天了。
那是大成者的领域,不是她一个小菜鸟可以涉足的,过早踏入,恐怕是祸大于福。
这样的“料敌先知”便是衣衣底气所在,宫欣想凭借身法周旋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随着两人交手越多,衣衣越打越顺手,气势节节攀高,大开大合之间几乎是压着宫欣在打,心中只觉得这些天所有积压的郁气一扫而空,无比畅快。
但宫欣可不这么想,她觉得很憋屈,被衣衣缠着只能近身搏斗,十回有九回避不过,那一身蛮力纵然以她现在的境界,打在身上亦觉得特疼。
以往战斗就算有输有赢,但从未有过这样完全被人压着打的情况!
宫欣心里憋着气,几次放弃防御拼着反击,却一次次被衣衣毫不留情地给打回来,痛得她想大叫,然而每次看着对方明明面无表情,眼角眉梢却写着痛快的神色,都只能咬着牙和血吞。
他妈的,输人不输阵!
别妄想本小姐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