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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同入内,刘哥就躺在床上,周边没有任何医疗相关的仪器。娟姨向他们解释说医生都尚未诊断出他昏迷的原因,只能继续留院观察。可在其余三位同行人的眼里则明白他昏迷的原因。
菁菁一进门就看到刘哥的魂魄飘在其肉身的上空之中,形态十分稀薄透明,神色也憔悴而木讷,眼睛落寞地盯着肉身,对周遭一切视若无睹。菁菁凑近穆少阳,正想询问,后者眼神斜看她,头微微一点,好似说着:“放心交给我。”
就在这时,司剑星开始跟娟姨攀谈起来:“可否请您跟我到主治医生那边?我想了解一下详细病情,好跟公司上头报告,您看现在是否方便?”微微地露出十分暖和的笑容。菁菁在一旁盯着良久,心里捣鼓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唇乃至身材,一一跟幻法镜里的那个青年比对,都百分之百地吻合。
不是说是个虚构的梦吗?怎么人物出现在现实里?
直至司剑星跟娟姐离开房间,菁菁的目光就一直跟随到门口。是以,她未曾发现站在她旁边的穆少阳已经盯着她许久。
“你在看什么?”语气比平时的冷还要冷冷的。
“我在看你的助理,在幻法镜里我见过他,为什么他也在现实里?”菁菁并没有听出他语气的冷冷,很老实地歪了歪头回答道。
“怎么?他出现在现实里,你就那么高兴了?”他认为那歪头是一种“她觉得有趣”的信号,说话语气从冷冷变成酸酸。
菁菁觉得怎么那么奇怪问自己高不高兴,但也未及如何细想,便道:“还行吧,感觉他人还不错。”在幻法镜里面,他没怎么出场,但诚然给人印象是个干净、有礼貌的有为青年,而且毕竟是穆少阳的随从,也不好意思在雇主面前给出任何带有差评倾向的话语。
倏尔,病房里寒风阵阵。菁菁不自觉地双手互抱搓了搓,穆少阳则在一旁发了条微信给司剑星:“你那边办完事后就自行离开,不准回来。”
“我知道你有意支开娟姨,我们是不是要做什么救刘哥?”菁菁全然没注意他在干什么,眼睛看着床上的刘哥和他上方的灵魂。她刚问完,穆少阳就顿时打了个响指。响声刚落,刘哥的肉身发出微光,而他的魂魄就突然醒了似的,对周围开始有了知觉并盯着微光而面露笑容,咻地一声,飞入肉身,空留一些光影细屑,眨眼间消失无踪。
就这么结束了!
菁菁看得目瞪口呆,还以为有什么回魂大场面可以看看,低俗点地形容此刻她的心情那就是: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穆少阳从菁菁的表情也读懂了她心思的一二,解释给她听,刘哥的魂魄是被强行拉出来,欲待邪化。后来,邪化并未成功,但灵魂出来后一时不知如何回去肉身。刚才他给了一点指引并唤醒了灵魂,所以刘哥很快就找到“回家”的路。
“那么小哈呢?”菁菁忽然想起舍身救她的小哈,这里并没有看见它的踪影,她隐约知晓了什么,神情开始变得沉重。
“小哈?”
“那只哈士奇……”
穆少阳已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说话的语气带了几分惋惜:“它的生灵应该早已在那落手里灰飞烟灭,魂魄不齐的灵魂无法再回肉身。”如果是菁儿的灵魂而不是这只哈士奇,他有点不敢想下去,转而嘲笑自己,活到这个岁数,竟有事可让自己不敢。
“意思是已经……死了吗?”菁菁说话开始有点哽咽,丝丝苦涩沁入心头。
他脸色变得无奈,道:“物理层面上,是的。”
她的眼睛开始变得水润,有点泛出水光。她再次想起小哈趴在刘哥头上的时候,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以及想象它奋不顾身地为救自己而冲向那落的场景。一双水汪汪地眼睛望着穆少阳,呜咽着问:“我还没感谢它……那我还能为它做什么?”她一直想压制已经将要盈眶的泪水,可这时有一两滴不争气的已经掉落了出来。
泪好像也掉落在穆少阳的心头上,他张开双臂轻轻地把她抱入怀里,温柔地摸着她的头,梳理着她的发丝,唇瓣伏在她的耳根上安抚轻道:“魂魄不齐难以寻得轮回的路,我们可招它回来再指引它转世。”菁菁在他怀里微微点了点头,不禁感到了安心,伏在他胸前,肆意地让泪珠抖出眶外,一滴滴浸湿了他的衣衫。
“咳咳。”过了不知多久,有人从背后传来声音。
菁菁从少阳怀里退开,猛地转头,看见刘哥的眼睛有点尴尬地从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又装作看别处,表情就像偷窥情侣暧昧的得瑟。
当刘哥之事在医院里完满解决,王晨却一个头两个大。
他这两天为了东华与菁菁的事,都把自己的媚儿给忘了。其实,没有忘,只是手机落在家里,而且没了电。现在一充电回来,发现几十个未接来电,一打开,全是媚儿媚儿媚儿,再看微信,内容更是精彩:
你到哪儿了?我在你家门口。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是不是在家晕倒了,我要不要报警?
我就等在你门口。
见到我信息就快回我!
……
媚儿定是以为自己失踪了。虽然见到媚儿那么着急自己,他十分高兴满足,但是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立刻回电媚儿,可是电话一接线就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别人拒绝接听你电话的婉词,而且播音员声音还装作特别亲切。他连续回电好几个,都是亲切的婉词。
不行,我要亲自去讲清楚。等等,要想好说辞才行,总不能够告诉她自己因为要处理这般神鬼之事去医院查人资料吧。神仙之类的,在她还没恢复记忆之前,不可以告知她。
最后,他心想既然一开始就装病,那就装得彻底一点,施了个术,让自己脸色难看点,身体病态点。然后,也想好借自己心理医生之故,说有个重要病人,而且是个有权势的人士,要他秘密看诊。医生就是要有职业操守,病人资料一概不外泄,这样她想再多问,也只能就此作罢。他心里“oh, yeah”了一下,佩服自己的智慧不一会儿就快速地到了陈媚儿的公寓门口。
他按了门铃,却没有人应门。刚才他从楼下已经侦查过,房里有灯亮着,她人必在家里。
她果然生气了。
想要解释清楚,也要见到她面才可以进行。正恼着无计可施之时,他看见门上有个防盗的小猫眼,脑里顿时生智,马上在猫眼面前表现出病怏怏的模样,颤巍巍地站了约莫四十分钟有余,期间时不时地还按一下门铃。然后,继续装作无力的样子,徐徐地从猫眼可见的范围内滑落消失,靠着门坐了下来,眼盯着手表上的时间,得意地想,就十几分钟,你定会开门。
可才过了五分钟,他就猛地感觉门被打开,立刻再挨一挨门,接着顺势侧倒在地。媚儿刚才透过猫眼间断地看了王晨站在外面四十分钟有余,一直心里念着怎么他还不走?脸色怎么那么苍白?此时,他忽然从猫眼上消失,她不禁轻轻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隙,想查看一下外头。可门刚扇开一点点,她就感觉门有点沉,再推开一点,发现有东西挡着,侧身出来一看,王晨已经倒在了门前。她霎时吓得心脏乱跳。
别死在我的门口!
她马上蹲下来扶起他,后者顺势就搭在她身上,并即刻有气无力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我手机被没收了,没办法联系你……我刚被放出来就来看你了。”乍一听王晨的言论,媚儿就心惊了。
你是刚被人绑架完吗!
王晨想着要趁现在杀她一个措手不及,遂连珠式地把自己编好的故事跟她讲了一遍,说自己被有权势的人要挟去做心理治疗,通信被断,而且人又还没病好诸如此类,扮得十分身不由己,楚楚可怜。
媚儿信了吗?
看她神色,将信将疑。王晨觉得这是个好兆头,继续无力地趴在她身上,在她耳边糯糯地吐息,身体时不时装作力气不足而软巴巴地黏着她,手时不时不安分地乱摸她腰部几下。果不出其料,媚儿的脸颊开始有点绯红,身体也开始有点发热。他头伏在她的锁骨一侧,露出她看不见的黠笑。
媚儿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开门,现在好像被一只水蛭缠身,一直软黏黏地贴着自己,一张病怏怏的脸还时不时凑近自己的脸庞,犹如吸附着她的血气,但她莫名地没有感觉到失血的冰冷,反而热血沸腾,燥热不已,心神一荡一荡又一荡。这样的状态实在暧昧,现在已经顾不上自己之前对他生的气,她决定先把他这只水蛭从自己身上挪开了再说。于是,发力颤抖地站起并扶起他,说:“先进去再说。”
王晨觉得自己如果投身演艺界,金马影帝势必非他莫属。他进了门,继续装。两人一瘸一瘸似的移动到沙发边上。很明显媚儿想将自己安置在沙发上,他脑子再次快速飞转。当媚儿将要把他放开置于沙发之时,他装作没有可支撑的重心,一把拉着她,一起双双倒在沙发上,而且他十分机智地在倒势中途转换了一下位置,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他整个身子压在了媚儿身上,大家倒下同时呻吟了一下。
“你是故意的吗!”媚儿感觉腰有点疼,这势头有点不对劲。
伏在她身上的王晨还是一张哈哈笑脸,装作不好意思又没有力气地说:“对不起……我使不上力。”
我要打铁趁热。
他黠笑的脸埋在媚儿的锁骨处,其温热的呼吸吐息继续震荡着媚儿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