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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愿不愿意给,她都给把这份银子给吐出来。
偷窃银子,没把她送官,那都是格外开恩。
偷了东西,也承认了,却不想还钱,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就在战栗同梅子商量要如何处置桃子的时候,就听见偏方里传来桃子凄厉的叫声:“爹,你怎么了,可别吓我啊。梅子,栗子,你们赶紧过来,快过来。”
这喊声透着一股不祥的预感。
战栗和梅子对视一眼,拔腿就往偏房跑,就见坐在床前,使劲摇晃着战元铁。
见到两人进来,就赶紧抓住两人,哭着问道:“你们快看看,爹是怎么了?我叫了他半天,也不见他应我?”
战栗觉得情况不对劲,赶紧去找王大夫,一路上连拖带拽的把王大夫叫来。
王大夫来到战家,把了脉,摇摇头,叹息道:“你们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赶紧说吧,别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战元铁因为腿疾复发,又被许同军打了一棍子,加重伤势的发展,即使吃了药也不见好转。
不过才一天的功夫,人便离去了。
临死之前,将战栗叫到床前,悔不当初,不该那么对待她。
为了忏悔,将战家的院子留给她,算是给她的补偿。
除了说遗产的事情,战元铁更是第一次吐露江大花的事情,告诉战栗,江大花如今身在京城,曾经来过信,想把她接到京城去住,但是被他拒绝了。
他说:“你要实在想她,就把院子卖了去京城找她。如果你不知道你娘亲的住处,可以去找你舅舅。你娘亲给他寄过信,他肯定知道。”
刚刚交代这些事情,战元铁就咽气了。
人死了,肯定是要办丧事,将人入土为安。
可是桃子却不愿意了。
她不甘心,那么大的院子就归了战栗一个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院子卖了,该得的钱一分为三。她是老大,出力又多,该得大份。
战栗和梅子一直不同意,作为指定的继承人,战栗就没打算将院子卖了。
可桃子说了,如果不把院子的事情弄清楚,那就别办丧事。
战栗将村长赵岭海叫来,桃子以为把村长叫来是为了主持公道,心里正得意着,肯定能捞一份好处。
谁知道,战栗把村长叫来,只是为了见证她是如何打人的。
当着村长的面,战栗将桃子暴打一顿,她便老实了,乖乖的同意先办丧事,至于房产的事情的等以后再说。
等到办丧事的时候又出来矛盾,至于这钱谁出,又是一笔烂账。
战元铁没有余钱,仅有的存钱全被桃子糊弄去了,说是替他攒着,等将来养老。
到如今人都没了,更不需要养老。
可桃子不愿意把这些银子拿出来,反正两个妹妹也都不知掉。
她觉得自己受伤了,需要请大夫、抓药,住在县里生活开销又大,可拿不出多余的银子。
梅子又是个可怜的人,动银子的事情向来做不了主。
最后,是战栗拿钱出来,打了一副最好的棺材,又替战元铁做了身新衣,请了法师连做三堂法事,让战元铁体体面面的走了。
经过这件事情,全村人这才发现,大家所厌恶的战栗,竟然是个孝顺女儿。
战元铁生病,是她回来给请的大夫。战元铁被冤枉,也是她出面处理。就连战元铁过世,也是战栗出钱、出力。
至于他们曾经所另眼相看的桃子,这次可真是让大伙开了眼了。
为了争个房产,居然阻止过世的人下葬。
只要提到用银子的地方,立马就翻脸不认人。
等战元铁丧事过后,村长赵岭海做主,尊重战元铁的遗愿,将房子的房契改成战栗,这房子算是归她。
桃子知道这件事情,跑到村长家里,又是一阵喧闹,引来全村人的围观,成为笑柄,遭到所有人的嗤笑。
战元铁病故并不算意外,主要原因还是许同军身上。
就在战元铁下葬之后,战栗便气势汹汹的冲到许家,要许同军偿命。
许同军早已经逃之夭夭,留下孤弱的老两口,要钱没钱,只剩下两条贱命。
战栗又不能真的要了他们的命,也只能作罢。
战元铁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是丁金川的事情却没结束。
原本沈不缺是想带着战栗,出城避一避岳仲亭的到来,结果因为战元铁过世的事情给耽误了。
等到丧事结束,岳仲亭已经到了元珙县,是周志成和丁金川亲自去的城口迎接,全城百姓夹道欢迎。
对于远道而来的高官,普通百姓没什么感觉,不过早在岳仲亭要来元珙县的消息,被丁金川提前传回来之后,周志成就命衙役全城通知,让百姓们夹道欢迎,将声势造起来。
岳仲亭此次前来,是轻装出行,并不是以两省总督的身份来的,更多的是为了老师离家出走多年的儿子来的。
对于周志成如此大肆宣扬,公开他的身份,劳民伤财的事情很是不满。
到了县衙,岳仲亭就传来丁金川,让他细述粮草被劫的事情,同时命贴身随从随同元珙县衙役前去捉人。
当沈不缺收到消息,岳仲亭是微服出行,就知道他不是来办正事,摆明了是来抓他,就赶紧带着战栗准备逃跑。
只可惜,两人刚出门口,就被人堵个正着,直接上了枷锁,带回县衙里。
“老实点,见了大人还不赶紧跪下。”
周志成想奉承一下岳大人,却不想马屁拍到马蹄子上。
“岳兄,你要是想见我就见吧,不用搞这么大阵势,还非得把我绑来,好像我犯了天大的罪行一样。”
既然已经被捉到县衙上,跟岳仲亭对簿公堂,那么沈不缺就没有隐瞒的必要,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沈六,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你老实交代,劫粮一事是否是你所为?”
岳仲亭既坐在公堂上,便有个审案的姿态在。
“什么劫粮?岳大人,你可别听信小人胡说八道,我什么身份,会做那种鸡鸣狗盗的事情吗?”
沈不缺说着,挑衅的看了一眼丁金川和周志成。
既然,他们把他的身份给供出来了,那么这两人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