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上药

温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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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总镖头拒绝承认,自己有过谋杀战栗的行为。

    丁金川也就这么信了。

    其实不信也没办法,他总不可能当着战栗的面前承认,他买凶杀人的事实。

    早就预料到的事实,所以战栗接受的很坦然。

    你想杀我,我劫你粮食。

    我还活着,但你的粮食丢了。

    这很公平。

    对战栗而言,很公平。

    在元珙县,战栗从来都不奢求,能让周志成这个县令长官给她讨回公道。

    周志成,从来只是丁金川的县令大人。

    在战栗被丁金川打发离开之后,又找雷师傅详细问了当时的细节。

    雷师傅把事情办砸了,本来就心有愧疚,仔细回忆了当时的情况,只要是他能够记住的东西,连一些细枝末节都告诉丁金川。

    话很多,说的很杂,但丁金川只记住几个重要细节。

    四个蒙面劫匪,射箭,带着火的箭,战栗也在场。

    这几个细节挑拣出来,再稍微拼凑一下,就成了邀月楼被烧的现场。

    从四面八方飞来的箭,箭上带着火油,战栗也在场。

    一次是巧合,两次怕就是蓄意为之。

    丁金川当即就去县衙,见了周志成,将事情同他说了。

    “你怀疑是那个栗子干的?有证据吗?”

    周志成坐在安全,双手交叉,眉头微皱,是在思考。

    他倒不是怜惜战栗,只怕放过劫粮的真凶。

    那批粮食里面,可有他一份好处费。

    “证据是没有,不过也太巧合了。她出现在邀月楼,邀月楼被一把大火烧了。她跟着去走镖,粮食就被劫了。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丁金川笃定的认为就是战栗的问题。

    邀月楼被烧的时候,苦于没有证据,又考虑到她是个乡野姑娘,确实不认识什么高手。

    丁金川信了,还被她讹走五百两银子。

    第二次,雷总镖头亲口指认,这丫头武功确实了得,以他几十年走镖闯出来的硬功夫都不是她的对手。

    一个乡野丫头,有那么厉害的武功,要说背后没有个高手师傅,那是不可能的。

    战栗和那群烧楼、劫粮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伙的。

    “照你这么说,确实蹊跷。”周志成突然起身,走到丁金川跟前,“那个丫头当真那么厉害,连常年走镖的总镖头都对付不了?”

    丁金川回道,“是,确实厉害,还差点被他勒死。”

    这是雷师傅跟他说的原话。

    “这么说,文才想要除掉她的事情暴露了?”

    周志成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如果真的暴露了,被她拿住把柄要挟,这很可能会殃及江文才的前程。

    而周家愿意接纳江文才成为入赘的上门女婿,就是看重江文才的文学,指着他将来飞黄腾达。

    “没有。”丁金川摇头道,“这件事情是我一手安排,没有半点暴露姑爷。那丫头说到底就是个蠢货,居然当着我的面,质问我是不是买凶杀她,我当然否认。她也没有追究,直接把她打发走了。”

    “这样,我立刻派捕快,去将她捉来,严刑拷打,逼问那批粮食的下落。”

    周志成的打算并不只是逼问出那批粮食的下落。

    对于是不是战栗与人合谋劫走粮食,还存疑待证。

    不过,既然暴露了要杀她的事实,那么就该迟早除掉她。

    既然,买凶杀人失败了,那么就用律法的名义逮捕她,名正言顺的除掉她。

    毕安常接到命令,立刻带着一队人马,出发去长流村拿人。

    战栗回到家的时候,沈不缺就站在村口等她,知道她有伤在身,破天荒的第一次,直接将她背了回去。

    战栗不喜欢示弱,不愿意被人背着。

    可是沈不缺压根没给战栗反对的机会,直接扛着就走了。

    回到家,沈不缺给她准备了新衣,又替她备了热水洗澡。

    等到战栗洗完澡出来,沈不缺轻轻敲门进去,手里拿着治伤的药膏,来帮战栗上药,却被她给拒绝了。

    “你把药给我,然后你可以走了。”

    沈不缺嘴角浮出若有若无的微笑,将药膏递给战栗,随后转身离开,反正不用多久,战栗还是要叫他的。

    战栗抹着药膏,然后找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在包了腿上和胳膊的伤之后,战栗有点为难了,背后的伤口隐隐有些灼痛,可是她够不着啊。

    “这老小子就是故意的,非给背后来一刀。”

    战栗憋着嘴,在心里吐槽,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到门口,叫了一声沈不缺。

    沈不缺压根没走,就在门口站着,听到战栗唤他,推门便进去了,打的战栗措手不及,又是拿衣,又是找被子遮体,倒是迟了一步,叫他看见一些不敢看的东西。

    战栗郁闷,却不得不求助于他,将药递给沈不缺,“后背,帮忙。”

    沈不缺没有半点迟疑,也没有半点不适,或者作为男女之分的避嫌,接过药膏,就坐在床沿。

    从药膏盒里抹出指甲盖大小放在指尖,轻轻按摩,让药膏自然吸收,动作轻柔,如羽毛般轻盈划过。

    沈不缺很享受这样的过程,但对战栗来说却是煎熬。

    “大哥,你能不能快点,你是上药还是按摩啊?”

    战栗侧过头看着沈不缺,觉得他就是不怀好意,就是借机行不轨之事。

    “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沈不缺手指未停,在伤口周围轻轻打圈,让微微有些浮肿的伤口周围散去淤血。

    “废话,我不是女人,你是。”

    战栗反驳道。

    “那你的日子,为什么过的如此粗糙?伤口不好好养护,是会落疤的,你竟然不太在意。”

    沈不缺瞧了一眼战栗,倒是个娇俏的姑娘,怎么行事风格却如男人般干脆、果断。

    这倒是个好的秉性,只不过出现在女人身上,实在是不太恰当。

    “老哥,你别啰嗦,赶紧上完药得了。再耽误一会,丁金川的爪牙就该到了,我还要不要脸啊?”

    战栗叹口气道,难不成要让那些人看见自己没穿衣服的样子。

    倒是可以别让,可就怕那些人丧心病狂,直接就这样将她抓走,那就丢脸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