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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辉带着大军回到艾城,把之前发生的情况跟艾城守将宋义汇报。
宋义是黎国最大的家族“宋氏世家”的嫡长子,他要文没文,要武没武,一身的官职完全就是靠着家族势力得来。
听楚宁辉说邕国的前锋部队已经在艾城五十里外扎营,宋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楚将军,你可有破敌之策?”他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楚宁辉身上。
楚宁辉在心中叹了口气,对宋义道:“相国已经亲自去楚国请援兵,只要我们将艾城守到楚国的援兵前来,就万事大吉了。”
宋义松了口气,邕国虽然夺了跤趾国,但修养不足,不可能是楚国的对手。但他还是担心,“楚国就算来救,也要好几天才能到。邕军来势汹汹,我们只有七千多的兵马,如何能守得住呀?”
楚宁辉越看宋义越不顺眼,那有这么怕事的将军?但想到宋义背后的家族,还是耐心与他道:“我军有高墙防守,又有城中的二十万百姓,何惧邕军?当务之急,将军应该下令备足箭支、雷石滚木、再到民间号召百姓共同御敌!”
宋义连续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
早上八点时分,天色大亮。
艾城人心惶惶,因为守将宋义下令:每户一丁,违者十钱。也就是说,一户人家里,必须有一个当兵的!你家不交人也可以,捐款十貫钱抗敌。
整个艾城二十万百姓,三万户人家。其中有一万户因为交不起钱被官兵抓了壮丁,稍有反抗者,轻则砸家,重者灭户!就此,一万个年轻汉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进了军营。
楚宁辉看得出来,宋义在借机发国难财,刚想找他质问,但看到军中多出了一万条汉子,也就不多说什么。
与此同时,信心满满的苏缇和杨再兴等将领正带着大部队往艾城进军,一路尘土飞扬,军旗飘荡。
时间推移到了午时三刻,苏缇的大军终于和林冲、花荣的部队汇合,距离艾城只有五十里。看到手臂上带着伤的林冲,苏缇走过去对他道:“这次多亏了林将军,我军才能长驱直入艾城。寡人让军政司给你记头功,回国后再行封赏!”
林冲单膝下跪,抱拳道:“多谢大王!”他已经决定了,回国领了赏钱后,就全部分给昨晚战死的兄弟家人。
这时,杨再兴也走了过来,抱拳道:“大王,末将建议全军原地歇息两个时辰,等天凉些再攻打艾城。”
苏缇额首看了看太阳,点了点头,道:“命粮官拿出酒肉,让将士们吃饱喝足!等太阳一下山,就攻打艾城!”
“遵命!”
杨再兴领命后,找到随军的粮官,厉声道:“拿出两万斤肉,一万斤黄酒,干粮照旧,让将士们吃饱喝足喽。你若是敢克扣,定斩不饶!”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粮官唯唯诺诺道。他有些好奇,这都要上战场了,还喝个屁的酒!喝酒误事的道理都不懂?
如果他能仔细去想,就会知道一万斤低度数的酒怎能让两万多人喝醉呢?知道喝酒误事的道理,却不知酒壮人胆的道理,怪不得只能做个小小的粮官。
当将士们闻到久违的肉香,和醉人的酒香时,俱都兴奋的嚎嚎大叫。这个世道,难得吃一回肉啊!
有几个传令兵骑着马在军营中来回穿梭,大喊道,“大王已经在大石城安置了数千个军妓,只待弟兄们打胜仗而回!”
“卧槽!”
“有女人!”
“老子已经有几个月没碰过女人了!”
“老子上次在都化城打了胜仗后,睡过一个军妓,那娘们,叫得那个带劲啊!”
邕国的士兵只要打了胜仗,可领钱领爵,在庆功宴上有肉吃,有酒喝,还有女人玩!试问,还有谁不愿意拼命?
战士们半斤黄酒下肚,已有了几分醉意,加上脑海里不停浮现出大石城里的军妓,情绪也就变得亢奋起来,恨不得立马灭了黎国,回到大石城揽美人入怀。
太阳下山,秋高气爽,凉风习习。邕军排好队形,蓄势待发,杨再兴全副武装,举起碧血银枪下令道:“进军!挡我者死!”
当战士们迈出第一步时,数万道铠甲的摩擦声交汇成了一道曼妙且激昂的音符。
随着第二步踏出,战士们开始用宏亮的嗓门,唱出邕国高昂的战歌,“茫茫瀚海、亲亲我家。滚滚尘土、悠悠我穴。浩瀚苍穹、佑我邕国!”
苏缇策马扬鞭,被高昂的战歌激起雄心万丈!仿佛黎国已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痛哭流涕的求饶。
因为是步骑兵混合,再加上粮草辎重的拖累,大军开到艾城之下时已经是半夜时分。六个小时行军五十里,这个速度在古代行军中已经是非常快了。
此时此刻,艾城的守将宋义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城楼上的守军也是无精打采。当邕军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艾城下时,吓得黎军心惊肉跳。
“警戒!”
“全军戒备!邕军攻城了!”
宋义被号角声吵醒,急忙穿上战甲登上城楼。刚好看到楚宁辉在率领着士兵与邕军作战,城下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弓箭就跟下雨般的射了上来,吓得他抱头鼠窜。
见主将如此,手低下的士兵也学得有模有样,不一会儿,就有好多小兵逃下城楼。
看到宋义的怂样,楚宁辉怒火中烧,提着长剑就冲了过去,拎起龟缩在地的宋义,怒吼道:“你身为主将,岂能怯战!快拿起你的武器杀敌,不然宰了你!”
“我,我不敢……”宋义战战兢兢道。
楚宁辉忍无可忍,将宋义拎到城墙上,对着士兵吼道:“再有怯战者,当如此!”说完,把手一松开,早就吓晕的宋义摔下城墙,粉身碎骨,脑浆和鲜血洒满一地!
之后,楚宁辉又连续斩杀了宋义的好几个亲信,才勉强稳住了暴乱的局面。
城下,苏缇骑着绝影马站在杨再兴的旁边,静静的看着他指挥部队攻城。只见他发出一声虎吼,下令道:“投石车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