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出走与巫师

三火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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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顺利,他离开了酒馆,并没有突然出现的士兵带着禁摩镣铐来阻拦他。

    乔左顾右盼地牵着马在街道中穿行,突然一个女子怀抱着婴儿从一旁的房屋里冲出来,乔躲闪不及一下被她撞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差点让神经紧绷的他拔出刀来,但看到女子手上还抱着孩子便释然了。这时房屋里一个男子和牧师打扮的老者跑过来要将她和婴儿带进去。

    “我的孩子生来是北风的子民,他不能受洗!”女子向那位年迈地牧师哀求道。

    乔冷眼旁观,他无法理解人类的那种宗教情愫。见这场景正吸引行人驻足,他默不作声的牵着马快步离开。很快他到了格林斯潘镇大门口。

    乔在门口被士兵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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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雷尔,你应该像赶走你家谷仓中的老鼠一样赶走他”守备队长走近说道“而不是任由他在这里喋喋不休。”显然这个守备队长指的是正被士兵盘问的乔。

    他一手掂着钉锤一手拍在那个叫法雷尔士兵的肩上对乔喝道:“快滚吧,没人能出去,也不会有人进来。”

    “啊,行,行。”乔无奈的摊摊手说道,他隐蔽地朝守备队长做了个掂硬币的手势。

    看到那个守备队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就知道有谱了。

    见守备队长走近,乔缓缓地从衣袋中掏出两枚银克朗。

    他轻声道:“我只是想尽快~”

    没等他说完,守备队长一把抓住他递钱的手,他的手被高高举起。那两枚银克朗也从他手中掉落,坠落在地又复弹起。

    “看啊!”守备队长高呼,周围的人都对这突发一幕投以目光。

    “贿赂我?你被逮捕了!”他回头示意士兵们上来控制住乔。

    不祥黑影沉默的掠过屋檐与树梢,它怪叫一声,煽动翅膀俯冲下去。

    那人正在叫嚣着什么,寒鸦颇有灵性的眨了眨灰色的眼瞳,双爪朝那人头上抓去。

    “干得好!花生。”乔在心里默默赞叹一句。

    只见花生从守备队长身后飞扑而至,这突袭将他的左眼啄烂,还将他额头抓得鲜血淋淋。

    守备队长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抓着钉锤想要将花生砸下来。周围人都被这一幕惊住了,他的士兵们慌乱间想要帮他抓住那只乌鸦,乔趁机脱身。

    花生恋恋不舍地放过那只血流不止的眼球,那是它最爱的食物。它怪叫一声躲过递过来的兵刃,扑腾着煽起翅膀在低空盘旋,欲伺机而落。

    乔见场面已被花生搅乱,他拍了拍身旁老马的脖子,在它耳边轻声呢喃道:“你会比狼更狂野,比鹿更轻盈,比鹰更自由。别怕,我们冲过去!”

    余音未消就见乔利落地翻身上马,朝门口冲了过去。

    “拦住他!士兵。”

    “快用拒马和枪阵!”守备队长忍着疼痛大声喊道,他的左眼已经废了。

    乔伏在马背上,门口的那几个士兵仓促间已架好长枪,就等他一头撞上枪尖。

    “哼。”乔轻哼一声,声息间自然魔力已催动。

    士兵们手握长枪互相交叠组成枪阵,枪柄拄在地上,他们矮身前倾稳住阵脚。在这种阵势下,即使是训练有素战马也没有硬闯的勇气,更何况是匹没戴马眼罩的年老旅行马。

    突然间,他们似乎听到了咯吱作响的声音。

    那是树木在生长的声音。

    “啊!”一声惨叫,却见鲜血顺着枪杆流下,而那持握长枪的手掌正被枪杆上凭空生长的尖刺刺穿。

    那个士兵忙不迭的扔掉手中长刺的长枪,他的同僚们也遭受了同样恶毒的陷阱。

    他们的手心被尖刺刺穿,如同双手被钉在十字架般。而在他们忙不迭地弃下长枪时却被尖刺上的倒钩带出一大块肉。

    乔骑着马像风一样越过门楼,那些士兵没一个顾得上他。乔对身旁的惨嚎充耳不闻,他俯下身子对身下的老马说道:“越过去,我的伙伴。”

    那前边就是横贯大门的尖利拒马。

    “放箭!快!自由射击。”守备队长攀上门楼大喊道。几个弓箭手才反应过来那人已经突破了枪阵正要硬闯出去。

    长弓紧绷,利箭在弦。

    “嗖”地一声,箭矢离弦,破空而去。

    那匹老马正无畏地飞跃障碍,而那人在马背上却无从躲避。

    射中了,像是命中树干般的声音。

    激射利箭死死地钉在他背上。但他没从马上掉下了,也没鲜血飞溅,而乔已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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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尼科尔把文件往酒柜上一扔,坐到吧台后他暗骂一声。

    他已经联系好商队,夹带个人出去并不是问题。但他的主顾却已经自个儿离开,他期待的那枚亮澄澄地金币自然也就从指缝间溜走了。

    “再来杯啤酒,朋友。”迪弗逊中士对面前的酒保说道,他知道尼科尔是本地某个分会的探子,他觉得这个酒保身上或许有值得探究的情报。

    “代我向老巴里问好,尼科尔。”他接过啤酒轻声对酒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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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特伍德城堡,城堡周围是星罗棋布的庄园和农场,而城堡外则是一个小型集镇。

    乔得到的最后一条情报是那个男人应邀前往城堡。

    冬月的白天总是很短,天色也更加阴沉。乔牵着马穿过已经收摊的集市朝城堡走去,如果他的运气足够好也许就能在这里逮到那个男人完成复仇仪式。

    在外堡门口他被军士们拦了下来。

    “嘿,我见过你。”其中一个士兵指着乔说道“毛戈林的岔路口,记得吗?”

    “噢,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的朋友。”他才想起来自己曾见过这个士兵,随即故作热情地与他打招呼“伙计,我得向你打听个事。”乔勾肩搭背将士兵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好处少不了你的。”

    面对士兵的疑惑,他继续说道“这几天有没有一个陌生的巫师进入城堡?”

    “生面孔?还是巫师?巫师可不会和我们这些大头兵打交道,伙计。”

    “再想想,或许你能从同僚那里打听到某些消息。”乔继续逼问。

    士兵陷入片刻迟疑,虽然知道眼前这人出手一向大方,但如果是触及到巫师这方面的消息他可不敢贸然打听。曾有人得罪了埃洛莫尔德大师的学徒莱欧希斯而被处死,他亲眼见证那人浑身长出角质和羽毛,疯疯癫癫地把自己绑在水车上折磨一夜才被淹死,现在仅仅是回想都能让人寒战不已。

    “咳!”一声清嗓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臆想,他向来人望去,忙不迭地单膝跪地行礼。

    “莱欧希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