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6 九月闹 上

肆红摧断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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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开亲自主持了乌严护夫妻收多少为养子的仪式,并被乌严护看了身体。乌严护虽然不是太守了,但是家里不缺伺候的人,只要注意心情平淡,饮食以清寡为主,还是能够维持病情不恶化的。

    用封开的话来说,他传了丁山绝世武功,再来主持乌严护收义子的仪式也是合适的。这理由乌严护夫妇也认了。用乌严丁氏的土话说,这是终于还了债,而丁山该派(理应的意思)是她们家的儿子。

    除了封开和乌严府上的人,别人也只有冯宁儿带着撒千刀来参加了仪式,乌严护刚刚卸了太守的大为,就落得无人理睬的凄凉下场。所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就是这个道理。

    仪式是简单明快的,最后时刻乌严护问丁山:“我要是收了你做世子,你会怎么做?”

    乌严护还是不死心,还要考验一下丁山,看他是否有支撑起一个郡的能力。

    丁山挠了半天的头发,别处一句话:“我一个小屁孩,哪能回答你的这些大道理。做您义子,我就是为了配得上唐瑶儿。“

    “唐瑶儿是谁?”当得知唐瑶儿是谁后,乌严护愤怒了,“一个没了家势的疯癫县主,哪能比得上一郡的土皇帝,你真是又傻有混账啊。”

    乌严府上给丁山安排了一个独院作为住处,丁山拉冯宁儿说悄悄话:“我已经是郡王义子了。我聪明的磕个头就成了郡王义子。你看,我在镜子中还是蛮帅的,这样的人都能成为晋兴太守呢。你说我有没有法子成为晋兴太守啊?“。

    经过简单的琢磨,冯宁儿的话是:“阿山哥哥,你想太多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姑父都快死了,为何不将他的养子,他的嫡系传人以及世子,也就你的弟弟丁驷叫过来守在身边?”

    “对啊,为何不叫过来?”丁山失声的问道,他这才发现,原来除了自己这个义子,丁驷才是乌严护的正宗世子。

    “因为丁驷过来就是找死。

    一,他手下没有人。

    二,他没有人望。年纪太小,乌严护随时去世,没法使人认同他支持他。

    三,新太守乞食买叕大势已成。

    所以他没有半点成算。又因为前太守世子身份,没法成为他的人了,最好的方式是留在左南快点长大。“

    “对啊,你说的果然有道理,是我想多了。“丁山失神的说道,颓然的将小镜子塞回了衣襟里面。

    “阿山哥哥,因为你打了乞食买叕两个儿子,所以你更加不堪。你要表现的再嚣张一些,再犯傻一些,或者在晋兴城自污,说不定以后还能闲差。切不可有代新太守的心思。“冯宁儿嘴巴这么说,心里想的是:你再不堪一些,乞食买家的小姐就不会看上你了!

    作为新太守,又是新老交替的微妙时刻,整个晋兴城里的一举一动都在乞食买叕的监视之中,乌严府上的事情自然有人详细汇报。得知老太守依然有玩弄权力的想法,乞食买叕的心里是恼怒的,却也是隐忍的。现在还没到他向乌严护发难的时刻,不过一些小动作是可以做的。比如,左兴风来牵马去乌严府上,就被扣押住了。

    再比如,第二天,两人儿子在左南被打的事情传回来后,自己的二闺女气冲冲跑出府要找丁山麻烦,乞食买叕得知后并未阻止。

    一碗水能有多重。就是一碗水,丁山觉得重若千斤,几乎没办法拿动了,整个左手到手臂肩膀都麻掉了。整个一夜但是没法入睡,而封开也没有睡觉看护在他身边。他说这是正常的,而且那碗水会越来越重;而且越是重代表着潜力越大。

    “那要重到什么程度啊,什么时候能变轻啊?“

    “若能重要你要死要活,那说明你天赋惊人,那说明是你也是我的福分。从上手到最重的这段时间,少则三天,多则十多天。而且,等重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开始变轻。“

    早饭的时候,纪文静来报,说昨晚左兴风去新太守府上牵马,一夜没回来。丁山立即赶去隔壁,正好被乞食买九月在府衙侧门堵住了。

    “呦,九月姐姐。“

    “我没有你这样的傻子弟弟。“乞食买九月轻蔑的瞥了一眼丁山说道,“你傻就撒吧,还不要脸了还。什时候我成了你老婆了,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那丑态。”

    乞食买九月的话也太歹毒了,丁山都被骂呆了。

    乞食买利一回来,乞食买九月就派人盯着乌严府上。所以丁山一出门,乞食买九月姐弟就堵在了丁山必经之路上,还带了大群家丁,个个都手持长棍子,一下子就将丁山围住了。

    “二姐,他非要说是我姐夫,因此就打我嘴巴子,我冤枉死了都。小的们,打死这家伙。”乞食买利是怕了丁山了,所以远远的躲在乞食买九月和一众家奴的身后。

    哪些家奴就要上前动手。

    可惜跟着丁山的有纪文静,还有封开这个大杀器。

    丁山左右看了看,自己已经被围住走不了的,一大清早的,街上也没个喊人的人,就有些焦急。倒是纪文静一个文人,撸起袖子也不像个打架的人,他将丁山拦在身后怼嚷:“呔,我家公子就站在这,就在乌严府和太守衙门的门口,就在大秦国师封先生的跟前,有胆子你们就动手啊。”

    纪文静竟然喊“呔”!就好像戏台上唱戏的人一样。

    据说这纪文静小时候在大城市洛阳待过,喝过洛河的水,吃过山东(崤山以东)的小米饭,吹过洛阳国子监的过堂风,听过故都宫墙旁大树上的蝉鸣,真的沾染上了一些边城人很少见的魏晋风骨,和人怼嚷都有股飘逸的风味。真要换成边城能的人,想喝止别人,骂就骂、打就打,直接怼起来,根本不会喊什么“呔”。

    见这里有大秦国师在丁山一起,乞食买姐弟马上知道自己只能骂不能打。

    乞食买九月听了就恨恨的发狠:“丁山,你把你说的话和放的屁都收回去,不然今天你得交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