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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话太多了!”凶恶绑匪吼了一句。
和善绑匪则呵呵一笑:“魏少爷,谁让你挡了别人的路呢。占了这么多年,也该物归原主了。”
魏尧眼神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后低下头去再不说话了。
……
又是三天过去。
魏钊这几天过得真心累,脸色憔悴。因为当天安国公府就发现失踪的不仅是容锦,还有他们优秀的大少爷魏尧。他们已经在书院边一个巷子里找到两家的马车,但是人已然都不见踪影。于是几乎所有人都出动去找人,连京兆尹都被惊动,加入找人的大军。他作为魏尧的弟弟,又如何能坐视不理。于是跟着他们一起吃不好睡不好地到处找人,连澡都有几天没洗了。
但是,找了整整五天,他们依然半个人影都没找到。
不知不觉魏钊就来到了书院门前。为了找人,这些天他没有上课。所以完全没想到,有个他收买来教训容锦的‘小弟’已经找了他三天!
“大哥!”宋书一下课就来门口守着,以防魏钊来了他没看到。没想到还真被他等到了。
“松鼠?”宋书的名字很像松鼠,魏钊就一直这么叫着。
“大哥,你终于来了。”宋书很激动,“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消息?”
“我爹一直不让我说,但是我想来想去还是该告诉你。三天前,我们家一处庄子上有动静。”
魏钊皱起眉头,他每天找人找得累死,哪有闲工夫听他扯什么他家的庄子!
不耐地就要勒马离开,宋书赶紧一把拉住魏钊的缰绳:“大哥你听我说啊。我怀疑可能是魏尧大哥和容小姐。”
魏钊停住了。就听宋书小小声地继续说:“我家那个庄子在城外南面,基本荒废了,但是三天前我家下人去拿东西的时候,竟发现厨房和柴房有人活动过的痕迹。那庄子虽然不用了,但门锁都是好的,所以一般人不可能进去的,我就怀疑会不会和魏尧大哥还有容小姐他们的事情有关系。”
魏钊一讶:“你怎么现在才说,快带我去看看?!”他语气急切,连这种不太确定的线索都如此上心,显然真的找人心切。
宋书不禁松了一口气。他大哥这语气神态,不可能是装的。偏偏他爹给他分析了一通,怀疑魏钊可能为了夺安国公府继承人的位子暗害魏尧,所以不让他去找魏钊。于是他只能在书院守人。
闻言顾不上会不会被罚,赶紧点头牵马带着魏钊去了城外。
宋家这处别庄地理位置极好,背靠一座郁郁葱葱的梨花山,东面还有个水质澄清的天然湖。房屋也并不像宋书说的那样真的到“荒废”的境地,但的确有些古老。
到了门前,宋书却犯难了:“大哥,我忘记了……我没有钥匙。”
魏钊额角绽开一朵黑色小花,看看庄院墙壁的高度,对宋书说道:“你去蹲那,我翻过去。”
宋书点点头,在墙角半蹲好,动作娴熟地双手交叠,在身前做了一个‘人梯’。就见魏钊一个助跑,踩着宋书的手,就蹿上了院墙。容锦回禹州那两个月,他的武术的确不是白学的。
两人都进去后,由宋书带着直奔厨房。
厨房的炉灶边放着用剩下的几根木柴,案桌上大剌剌地扔着一个托盘和几个碗盘筷子,相比其他落满灰尘的东西,这些碗盘和炉灶显然是刚被人用过的。
两人翻了一圈,没发现其他有用线索,于是转战柴房。
一打开柴房门,里面黑乎乎的,光线昏暗,随即一股浅淡的血腥味传来。魏钊脸色狠狠一变,宋书见状赶紧说明:“这个柴房的窗户都被人钉了木板,那日发现这里的时候,下人说地上有一摊血迹。他们已经清理掉了血迹,没想到味道还是有些重。”
魏钊心头悬起,赶紧进门查看。地上并不干净,有散落的小木柴,还有一些柴草之类的东西。但有一块靠近右手边墙壁的地方呗清理地一干二净,仔细看,地面色泽偏深,血腥味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看着这块黑污的地面,魏钊脸沉如水。他不敢想是不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如果真是魏尧和容锦,那他们是不是已经出事情了?但越不敢想,越控制不住的会去想,直到浑身冷麻,手脚冰凉。
宋书在另一边翻翻找找,突然看到门后面落了一个精致的荷包:“大哥,这里有个东西。”
魏钊转头一见宋书手里的荷包,心头一跳,那是……他让人特意做了送入容家的荷包。看来这里的确就是魏尧和容锦待过的地方!
“你快去通知我家的人,我先去搜搜周边还有没其他线索!”魏钊嘱咐宋书,两人出了庄子赶紧分头行动。
魏钊先是绕着宋家庄子的院墙探查了一圈,果然发现有一处地方的墙壁上有摩擦的痕迹,这里的泥土也格外扁实,即使没有脚印,但肯定有人在这站过!并且,离这里不远处就有一个小门,方便那个翻墙之人为其他人开门进出。
魏钊捋清思路后,转身看向了身后那座草木繁茂的石头山。
宋书说过,这座山之所以叫石头山,是因为山里有很多勾勾连连的山洞。而且在树木掩映下,有些山洞极难被发现。他刚才已经查看过四周,都没有马车的印记。绑匪既然带了两个人,又没有用马车,定然不打算走远的。想到那摊让他心慌意乱的血迹,魏钊赶紧往石头山冲去。
此时天色渐晚,山林里安静却又热闹。没有人声,但鸟鸣和各种不知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不绝于耳。本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的地方,此时魏钊却是无心欣赏的。他沿着若有若无的山路走进石头山。偌大的山林,他不知道会去向何方。于是一边走,一边在树上做下记号。
渐渐地天黑下来。魏钊快要看不清楚前路和环境了。再这样走下去,很可能他还没找到人,自己就要先迷路。一时间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