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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姑娘。”魏尧绽开一朵灿烂明朗的笑,帅气阳光得不得了,让紫玉被深深电了一把。
自从那次给安国公府做过荷包,来自安国公府的单子突然就多了起来,而且都指明要让她来完成。
紫玉心里别提多美了,那说明她的手艺得到了安国公府的认可。但没想到,秦师傅竟还想从中作梗,以她需要深入学习其他刺绣技术为由,让小青帮她做安国公府的单子。
这分明就是不想她出头!
好在小青是个懦弱没主见的,被她说过一次,就跑去秦师傅那里拒了这差事。这才让她频频有机会来安国公府刷脸。
“魏公子,这是府上订制的外袍。”魏尧也不去门口了,陪着紫玉往里走,闲聊着问起紫玉手上的纸包。
“多谢紫玉姑娘跑这一趟。”这外袍其实就是魏尧的,两人心知肚明,却不好意思当面说破。总觉说了,似乎显得过于亲密。
“魏公子刚才是要出门吗?”紫玉好奇的大眼睛闪烁闪烁,像两颗纯黑剔透的黑宝石,魏尧看着,真想摸一摸。
他牢牢握起双手。脸上温文地笑起来:“没有。有个朋友要走,本想去送送她,正好遇上你了。”
紫玉惊呼:“呀,那你怎么还亲自帮我带路呢,你的朋友会不高兴的。”脸上纠结起来,看着着实担忧。
魏尧见佳人这为他着想的小模样,心头软成一汪水:“没事,她本来也不是来见我的,不送也没事。”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安国公府的针线房,里面的绣娘见大公子竟亲自陪着这小丫头过来,往日的轻忽状是半点不敢有了,全程毕恭毕敬,让紫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不由对魏尧灿烂一笑,看得他心神又是一荡。
紫玉面上天真无辜,但见到魏尧牢牢关注自己的样子,心里不是没有得意的。只不过想到容虞仲,她还是按捺住了自己那份蠢蠢欲动。
想她穿越而来,比起金钱权势,她还是追求真爱至上的。再说容虞仲为了她都被贬去禹州乡下,她又怎么能在这时做出背叛他的事情。
这么默念几遍容虞仲,她的心终于又定了下来。始终和魏尧保持着亲切不失恭敬的距离,这不卑不亢的样子让魏尧更加欣赏。
容锦回到家,已是晚饭光景。
因为提前让人给她爹娘带了信,容锦回来的时候他们还等着她吃饭。
饭堂里灯火通明,圆桌上全是她喜欢吃的美味佳肴。她爹娘谁都没动筷子,说笑着等她回来,烛光让他们身上披上一层橙红的暖意,容锦看着,心里也跟着暖了起来。这样才是家的味道,她最喜欢她的爹娘了。
“今日课业如何?”容正一直忙着魏钊的案子,难得还记得过问自家女儿的课业状况。
容锦咽下嘴里的食物:“爹,今天瑞王世子是不是去大理寺协助查案了。我们棋艺课都没上,听书院长说,他明天也要请假。”
容正点点头:“世子的行事作风颇大气之范,难得。那除了棋艺课呢?”
容锦就把书法和骑射课的事情都讲了一遍。末了,把在长公主那的事情也说了,最后小大人似地感叹了一句:“虽然长公主对我很好,魏钊很可恶,但是长公主对魏钊那么冷淡严厉,他还是挺可怜的。魏钊明明就是长公主独子,为什么她对他一点都不亲呢?”
容正和夫人对视一眼:“你还小,不懂,长公主也是个可怜人。以后记得和魏钊还是保持距离,爹爹正在查他的案子,你和他走太近可不好。”还有半句没说,魏钊那臭小子可是有喜欢自家丫头的嫌疑的。
容锦赶紧拨浪鼓似地点头,魏钊今日那个凶狠的眼神还深深笼罩着她,以后看见他就绕道。
……
翌日棋艺课。容锦今日起了个早,到课堂的时候竟然最早。
她翻看着自己的笔记,这才发现她给容虞仲写的信不见了!
正到处翻找,就见阮珍珍脸色苍白地来上课了。
容锦被她这脸色吓了一跳:“珍珍,你怎么了?”
阮珍珍幽幽地看了容锦一眼,此时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布满红血丝,看上去竟有些可怖。
她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没事。就是昨夜没睡好。”
容锦笑起来:“不会是想世子想的吧。这才一天没见啊。”这个班里除了长公主全是喜欢世子的,阮珍珍也不例外。而且容锦想来,长公主要不是碍着和世子是堂兄妹关系,没准也是要喜欢那么好的先生的。
“你才想世子呢!”阮珍珍娇嗔了一句,脸上染上红霞,总算又有了点往日的活泼开朗样。
这么斗了两句,容锦对于阮珍珍的异状也就没有太过在意。
等各家小姐陆陆续续到了,课堂里的气氛却僵硬得很。显然昨日一场大混战,让这些平日也就表面上装的很要好的小姐们终于暴露出了裂痕。谁也不和谁说话,倒弄得阮珍珍莫名其妙。
容锦心里偷着乐,心情很好地准备好用具,罗先生很快就带着代课先生来了。
代课先生是个中年人,颜值比不上世子,讲课也和世子完全不同路子,导致别的姑娘都听得心不在焉。倒是容锦觉得别有一番滋味,听得专心致志。但唯一碍眼的就是前头的安宁公主。她时不时转头看过来,目光冰冷。
安宁公主来上棋艺课,原本是为了世子堂弟的高超棋艺,因此没人想到今日明明世子还是不来,安宁公主竟出现了。只不过很快她们也察觉到安宁公主对容锦的敌视,一时间倒是忘了谁谁谁昨日趁机踩了自己一脚,某某某昨日故意推了自己一把,都端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等着下课。
容锦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等到下课,安宁公主就冲到了容锦面前。
容锦赶紧站起来,坐着就矮了安宁公主好几个头,半点气势都没有。但她站起来后还是很讲究礼仪地先向安宁欠身问安。
没想到,刚站起身子,安宁一个巴掌就直直呼了过来。
“呀!”暗中看戏的小姑娘们被惊得一愣。
容锦也是吓了一跳,完全没防着安宁公主居然大庭广众之下突然要打她。
她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安宁没打到她,但她留着长长的指甲!三根最长的手指瞬间从容锦细嫩的脸上刮了过去,留下几道迅速肿起来的狰狞红痕。
“啊!”这下,阮珍珍的尖叫在耳边炸开。
容锦脸上剧痛,手半扬起就要还击。阮珍珍赶紧拉住她,隔开她和安宁,轻声说:“别冲动,冒犯公主是大不敬之罪!”
容锦理智回笼,脸上火辣辣的,气得浑身发抖。
这安宁是不是脑子有病,突然发什么神经!
“容小姐,这是你害得阿钊罚跪应有的惩罚!”安宁公主声音冷冽,脸上却还挂着微笑。这反差让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噤。
容锦一怔,这才知道安宁公主竟是为魏钊来‘出头’的!
但是……且不说他被罚跪明明是长公主的意思,他那么个殷都渣滓被罚跪根本就是天经地义好吗?他们怎么不想想魏钊都欺负她几回了,现在还在书院里整她,她都觉得罚跪太轻了好吗?这位莫名其妙的安宁公主竟也好意思因为魏钊罚个跪来找她麻烦?!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