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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王家怪事
听吕大爷说竟然有人死而复活,我和老给都是惊讶不小,我们都是听着鬼故事长大的,极少有死人复活的奇事。即便有,也是有修道之人辅助,才能还阳重生,自己复活的还真没听说过。
所以,我怀疑刁三口压根就没有死,而是出于什么不知名的原因,昏迷了过去,农村医疗条件不好,所以误以为刁三口已经死了,要不是在停灵期间听到棺材里有动静,或许真就被活埋了!
“那么说,刁三口是没死呀!”老给瞪圆了小眼睛问道。
“可不是吗,又把她抬回去了。”吕大爷见我们几个表情都放松了下来,用手一拍大腿说:“这更怪的事还在后头呢。”
“还有?”
“有,自打刁三口回了家,就再也听不见骂人了,白天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村里人都好奇,也没人敢去看看,从前就是一泡臭狗屎,踩不得骂不得,谁也不愿意惹那闲事。后来还是老支书去看了一次,出来跟大家说没事,就是又瘦又黑,可能是七天没吃饭折腾的吧。听老支书这么说,大家也就放心了。可有一天中午,王宝子家又传出了吵架的动静,不一会儿好像还打起来了,声音也越来越大,我家正好离的不远,听到动静也去看看怎么回事。刚到大门口就看见王宝子媳妇披头散发的从屋里跑了出来,随后刁三口拿着鸡毛掸子也追了出来,看来是又打儿媳妇了,可刚出门口就卡了个跟头,在地上轱辘了几圈就不动了,来看热闹的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扶回屋子。可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臭味,再看刁三口浑身冰凉,又断气了。”
“一个跟头就卡死了,这生命力也太脆弱了吧?”
“要是卡死的就好了,那屋里的臭味就是她身上传出来的!随后进来的几个老人一看,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看她那副死样,少说也得死了半个月,那耳朵眼和鼻子眼里都已经向外淌黑脓了。”
听到这,老给看着我说:“卧靠,死了半个月,那她就不是假死,根本就是诈尸呀!”
“不能吧,诈尸属于尸变,怎么能像正常人一样还能说话骂人呢。”淞琦白了一眼老给道。
“哎呦?你们几个小年轻的还懂这事,村里几个老人也是这么说的,可不管咋说,这尸体是不能留了,趁着中午太阳大直接就埋了。后来问王宝子有没有发现他妈复活后有啥不对的地方,王宝子说,自从他妈复活到现在米水未进,白天把窗户帘拉上睡觉,也不让他们进去看她。从那天起,屋子里就有一股臭味,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可最近几天臭的要命,有好几次媳妇要去看看,都被王宝子拦了下来,说还是少招惹她好,不然又不消停了。臭味越来越大,媳妇实在忍不了了,就去看看,可谁知道,刚进屋就被老太太骂了出来,而且骂声越来越大,最后拿着鸡毛掸子就追了出来,见媳妇就打,媳妇东躲西藏,最后没招了,才想去外面躲躲,老太太刚追出去就有了刚才的事。”
我低头想了一下说:“应该不是诈尸,因为诈尸后的尸体根本不可能有正常人的思维呀。”说完,我望向淞琦,淞琦摇着脑袋说:“你别问我,师父从没跟我说过这么吓人的事。”
“哼,还能知道点啥,就这样还好意思说学过道术。”
“啥,学过道术?”
吕大爷惊讶的站了起来,我一阵的无语,老给这个二货就是个大坑,一不小心又给说漏了。我也站了起来,对吕大爷笑了笑说:“不瞒你说大爷,我们几个是学这个的,就是发现附近有不对的地方,可不知道具体方向在哪,所以到处打听。”
吕大爷仍张嘴看着我们,伸出舌头在干涩发白的嘴唇上舔了舔问道:“你们几个小年轻的学过看事,看你长的这么精神,咋能是干这个的?”
“我们咋就不能干了,听过萨满巫术吗?”
吕大爷摇了摇头...
“听过萨满五族地仙吗?”
吕大爷摇了摇头...
“那出马仙总该听过了吧?”
“也没听过。”
听完吕大爷干脆的回答,老给被噎得直翻白眼。
“你连大名鼎鼎的萨满巫术都没听过,难怪你们那犯邪呢!”
我碰了碰老给,示意他别说出什么过格的话来。
老给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又对着吕大爷说:“道教副教主方圆道长,佛门五方揭谛总该听过了吧?”
听到这,吕大爷猛烈地点了几下头说:“听说过,这个听说过!”
“我们都是朋友,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我们这也是刚从千山大佛寺赶过来的,专门为了你们村的事!”
老给又是一顿瞎说,把吕大爷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发呆了半天,回身把萝卜就往驴车上装。
心说完了,看来老头是把我们当骗子了,这是要开车报警去吧。
吕大爷把剩下的半框萝卜放在车上,回身拉住我和老给的衣服说:“你们是道教啥啥长的朋友,估计错不了,这事就得你们办了。”
说完,就让我们上车去他们村。
我看了看老给,老给看了看淞琦,淞琦瞪了一眼老给,老给又白了一眼淞琦。最后,二人又重新把目光都齐齐投在了我的身上。
看老头那么紧张,刁三口的事仿佛还没结束,说不定这就是胡爷爷说的那件事呢,索性跟着去看看。
于是,三人坐着吕大爷的驴车,颠颠嗒嗒的走出了市区...
果然不出我所料,刁三口的事情没有就此结束。自从第二次下葬后,村里就开始不太平起来,不是丢只鸡就是少个狗的,有时候夜里整个村里的狗一叫就是一宿,也没人敢出去看看。
又过了不到十天,王宝子媳妇就又疯了,这次疯的比没嫁过来之前还要严重的多,经常在村子里乱喊乱骂,冷眼一看,觉对是得到了她婆婆的真传。
除了这些,还总往后山那片乱坟岗子上跑,有时候不注意就会晕死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
听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倒也没感觉哪里不对,村里丢东西是常有的事,不能因为王家的那一个怪事,就把所有屎盆子往人家头上扣呀,王宝子媳妇本来就有精神病,家里折腾了那么长时间,连累再吓,旧病复发也是有可能的呀。
淞琦听我说完,手指抵了抵嘴唇说:“我总感觉这里有事。”
“你咋那么会感觉呢,你给我感觉一下这头驴啥时候怀孕。”
被老给这么一说,淞琦拿起一根萝卜就扔向了老给,老给一闪身,萝卜掉在地上,摔成了几半。
吕大爷满脸肉疼的回身央求道:“我说孩子呀,你吃了我不心疼,可别祸害呀,我这一年就收了几百斤萝卜,好几毛钱的东西呢,摔碎了多白瞎呀。”
淞琦歉意的对着吕大爷笑了笑,可脚上却没闲着,一脚踹在了老给的后腰上,疼的老给一阵呲牙瞪眼。
过了能有四十多分钟,飞驴一路风驰电掣跑进了村子,这个村子确实不算富裕,还有一半是土坯房,路边堆着柴火,上面盖着一小层白雪,驴车路过之处皆引来看家狗的叫声,虽说没有我们乡镇富足,可也很亲切。
进村没一会儿,驴车就停在了一家砖瓦房门口,我心说老爷子生活不错呀,还能住的起瓦房呢,刚想到这,随后被他的一句话给纠正了过来。
“老支书在家吗,老支书在家吗?”
“谁呀?”随着声音的想起,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来,也是穿着一件军绿大衣,看上去六十多岁,头发花白,身材消瘦,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出门看到是吕大爷说:“是老吕呀,进来吧。”
我们三人随着吕大爷一起走进了屋子,老支书见来了生人,问吕大爷是怎么回事,吕大爷把从认识我们到现在的事又说了一遍。
“胡闹,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还跑外边说去了。”
“老支书你别生气,这几位是道...道...道啥来着?”吕大爷又忘词了,回头向老给求助,老给一屁股坐在了炕沿边上,底气十足的说:“道教副教主方圆道长的朋友,最近发现这附近有妖气,今天正好与这位老哥有缘,得知村里有事发生,特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