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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面的所有事记得清清楚楚，就好像是真实的一样，不知道会不会和古海有关。
见她眼里闪过一丝惶恐，千蕝立马问道。
“怎么了？”
凡尘低头一思，这个梦如此真实，会不会是自己以前的记忆？或者是脑里想让自己记起些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不就可以记起以前的事了！
凡尘脸上溢出欢喜的笑容，想到自己要是真呢记起以前的事，开心得就快飞起来。
她这是在做什么？
千蕝诧异的看着凡尘，不知道她想什么想得入了神，整个人眉开眼笑的。
“小凡！”
凡尘赶紧抬起眼眸，急忙应道：“在，师父，我在！”
“你在想什么？”千蕝好奇的看着她。
凡尘神色十分严肃，立马开口回道。
“师父，弟子其实做过一个很奇怪的梦，是在去太白第一个晚上梦到的。”
双眼直勾勾向亭子外的古海看去，她记得古海冒出的黑洞吞噬自己的那种压迫感清清楚楚。
眼里充满恐惧，声音有些颤抖接着说道：“我梦里梦到的就是古海，但是在我的梦境里，海边没有凉亭，山上没有大殿没有房屋，什么都没有，只有山只有海。”
千蕝不以为然，这做梦是很正常的，而且梦到古海更是正常不过，就算梦里面的环境和现实的不太一样，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她语气平和缓缓开口说道：“小凡，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你梦境里面的古海和现实的古海不一样这也不奇怪啊！”
听师父这么说，凡尘也知道，淡然的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也对，但是师父那个梦真的太真实了，真是的不像假的，海里冒出一只大怪物，但是梦里面很模糊，我根本看不清楚它的细致的模样，有点像羊，有点像马，总之看得不是很清楚，最可怕的是，我梦到古海的中央有一个黑洞，它快速吞噬着周围东西，不管是水不管是山，最后...最后把我吞噬了。”
凡尘眼里充满恐惧，神色有些呆滞。
千蕝平和的看着凡尘，轻声对她说：“小凡，那只是梦。”
眼珠微微一动，凡尘点头应道：“应该是我想多了。”
“小凡。”千蕝缓和喊道。
在石凳上端着身子，双目紧紧盯着凡尘。
凡尘从她的眼里便看出来，师父想要说什么，一定又是和凛夜有关。
凛夜对自己如此真心，自己绝对不会离开他。
坚决开口说道：“师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绝不会离开他，也不会辜负他。”
“你身上流着的鲜血与别人都不一样，如果真有一日，你不属于正道你会怎么做？你又该怎么办？”千蕝无论如何就是想让凡尘离开凛夜，认为自己所做的就是为凛夜好。
“师父，就算我的血和别人不一样那又怎样？如果真有一日，我不属于正道，我也不会伤害他，就算真有一日，没到那天之前，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师父，我知道你为我和凛夜好，就算他日我真的被天帝惩罚我也不会后悔。”凡尘双眼炙热的看着千蕝，希望她不要再逼迫自己离开凛夜。
然而千蕝作为一个师父，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为弟子做些什么，但是现在的她，不再用师父的眼光看待凛夜和凡尘之间的事，加了自己的私心之后，原本简单明了的事情就变得复杂多。
她听到凡尘如此坚决的回答自己，心里像压迫着一块大石头，整个人快要透不过气来。
“小凡，你就听为师的话吧！”千蕝语气有些不耐烦，神情也显得有些奇怪。
凡尘不解的看着她，觉得今日的师父与往日端重沉稳的样子不一样。
往日里的师父不会勉强弟子们做什么，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些浮躁，难道师父因为太在乎自己和凛夜？
“师父，这是我和凛夜自己的选择，我们不会后悔。”凡尘坚定地告诉千蕝，不管结果如何，他们也不会后悔，希望师父不再强迫。
一股无法克制的情绪从千蕝的胸中迸出，眉头拧在一起，手朝着石桌用力一拍。
桌上一条裂缝快速蔓延，一块碎石急速向地上坠下。
吓得凡尘眼珠瞪大，眼前温雅如玉的师父似变了另外一个人，若轻烟的柳眉皱在一起，那白如玉的脸蛋气得快要爆炸，明亮的眼眸摄出的眼神让自己感觉十分熟悉。
她脸色一惊。
这...这...这眼神，这神态怎么这么像青雨和白瑶因为凛夜时看自己的眼神，难道......
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她脸上的皮肤都收缩了，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抑止住了正要发出来的叫唤。
蓦地，凡尘整个人怔在座位上，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从石凳上站起，她不敢相信师父喜欢上申屠凛夜。
张口结舌开口问道：“师父，你不希望我和凛夜在一起，你是不是喜欢他？”
千蕝募然从石凳上站起，侧身定定的看着凡尘，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隐瞒下去。
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张开来，神情变得淡然豁然开朗，面色有些苍白。
“不错。”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显得平淡又很是沉重。
凡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整个脑袋哄的一声，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棍似的。
师父真的喜欢凛夜...这真是不可思议......
“师父，你真的...真的喜欢凛夜？”凡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再次向千蕝确认问道。
千蕝缓缓转过身，漠然的点点头，神情十分严肃。
自己居然从来没有看出来，不知道夜知不知道。
她迫切问道：“师父夜知道吗？”
“我从未对旁人说过，凛夜也不知道。”千蕝答得坦荡，这是一种释放，压抑在心中几千年的感情终于诉说出来
她感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凡尘有些心疼师父，想来着师父定是喜欢凛夜很久，几千年来，却不告诉他，她忍得一定很痛苦。
明白了师父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想让自己和凛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