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留在黑影山

星星不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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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武的结果……你也都知道了,竹四娘断了一条腿后愤愤离去。

    竹四娘跟自己的部下说:“愿赌服输,我今天输了良阶就要走,但是,这里是你们安身立命之所,不应该跟着我。你们留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离开组织。”

    有谣传说,当日良阶能断了竹四娘的腿,是因为许阶担心良阶受伤在暗里相助。

    这个传言越传越离谱,最后竟然传成是三阶联手要赶竹四娘出去。

    竹四娘的部下虽然留在了这里,但是由于念着竹阶平日的好处,不怎么肯听从其他人的命令,最终自己成立了所谓的“竹部”。

    一位名唤菱纱的女子,成了竹部实际上的首领。

    后来良阶,识阶,许阶相继去世,我作为许阶的儿子,接手了他们三人的部下,成为了黑影山唯一的高阶。”

    林言君听到这里打岔问道:“你不是唯一的高阶吗?‘竹部’为何还不肯听从你的命令?”

    许黔回答道:“可能因为我是许阶的儿子,他们认为是我父亲背信弃义,与良笺一起赶走了他们的首领竹韵。

    也可能……是因为之前我为了使竹部听命于我而太急功近利,杀了他们不少兄弟。”

    “要是我,我也不会听命于你。”林言君冷笑了一下:“所以硬的不行,你就只好用软的?你想要利用我是竹韵徒弟这个身份。”

    许黔点了点头。

    “可是我并不想成为什么高阶。”林言君站起身来,说道:“你的故事讲完了,我也该走了吧。”

    许黔向林言君伸出手:“你可以走,但是你得把面具给我留下。”

    “我要是不戴面具,菱纱的部下会杀了我的。”林言君还记得进门时那个黑袍,连许黔都压不住那股怨恨,自己要是没有面具,要怎么安全下山。

    “留下来帮我,帮完我之后,我就送你下山。你说过你不喜欢当杀手,我也不喜欢有人和我一起当这个高阶,所以事情完结之后,我绝对不会留你。”

    “既然是这样,那你必须要给我一个合适的价钱。”

    没有相互利益的交易,会让人猜忌,林言君并不想让许黔怀疑自己有什么企图。

    “我明白。”许黔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知道能让你母亲醒来的药在什么地方,事成之后,我帮你取来,再加上山贼中救你的恩情,这些足够了吧。”

    “很诱人的价钱。”林言君感激地微微笑道:“我应该怎么完成这个事情?”

    “让竹部明白你是竹四娘唯一的弟子,让他们信任你,依附你。然后嫁给我,把竹部的指挥权转让给我。”许黔的思路很清晰,显然是经过考虑的。

    “可是之后呢?我可不想永远留在这里。”林言君思考之后说道:“嫁给你之后,你要想办法让我脱身,这个不难吧?”

    许黔点头同意,说道:“这个你放心,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你真的成为这里的高阶。”

    林言君冷笑道:“我也并不想占这个便宜。”

    大红的喜字已经被贴在了门上,院内也是一片喜气,真的一扫之前白色的严肃和悲伤之感,让人觉得精神一振,冲喜的意义也就在于此吧。

    “新娘子几号过门?”林清泞询问着魏风。

    “皇上定的是初八,公子觉得时间有些赶,怕委屈了新娘子,所以吩咐奴才赶快收拾院子,把该整得整理好,该收拾的收拾好,不要到时候才显得慌乱。”魏风恭敬地回答道。

    “后天?确实是有些急了。”林清泞在花园里的亭子内坐下,细细地品了口茶。

    林清涟一边向管家吩咐着事情,一边向着亭子这边走了过来。

    “好了,就这些了。宾客的座次就按我说的排就好。”林清涟说完这句,打发管家退下。

    林清泞站起身,向哥哥行礼请安。

    “怎么一见面就这么大的礼数?”林清涟皱着眉头扶林清泞起身。

    林清泞笑着说道:“倒不是跟哥哥生分,只不过哥哥既是如父的长兄,又是齐地的王爷,我再怎么说也不该免了这礼数。”

    “又没有什么外人。自家兄弟就不说这些了。”

    林清涟和林清泞一起坐下,互相询问着近况。林清涟的婚事总是绕不过的话题。

    “我听闻东平公主身世显赫,才情相貌也是极好的。又是皇上赐婚,哥哥你的婚礼肯定是极为风光。”

    林清涟苦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对林清泞说了句话:“你们都只听说是皇上赐婚,可是我告诉你,这婚是我向皇上求的。”

    “求的?”林清泞不理解他为何要这样做。

    林清涟挥了挥手让四周伺候的随从丫环都退下,这才对林清泞说道:“我要是不主动把自己套在笼子里,他又怎么可能相信我,让我在齐地进行大的动作?”

    “也对,哥哥虽然一心为了北冥,但是奈何皇上多疑,这也算是让皇上放下疑心的方法。”林清泞不得不佩服哥哥的见地。

    清涟沉思着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怕委屈了这个东平公主。”

    “哥哥是齐地的王爷,她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公主,哥哥怎么会说委屈呢?她有什么委屈的呢?”

    清涟笑了一笑:“你还小,还不懂得,有很多事情不是只讲究利益。从利益上看,她确实是不委屈,但是从感情上看,谁愿意被当作一颗棋子任由摆布?何况是千里迢迢来到自己毫不熟悉的地方,与一个自己毫不熟悉的人,共度一生。”

    清泞确实能够从哥哥的话语里明白些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而且他也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在大喜的日子里总不能说一些拆散的话。

    “哥哥你想得也太多了些,这世上那么多的夫妻不都是这样的吗?只有乡野田间的农夫农妇,才有资格有机会,相知,相恋,与相爱。可是,我们并不是农夫,东平公主也不是农妇,我们这些人的婚姻如果不在这些不幸之上加点利益,那我们就根本没有必要成亲。”

    清涟点了点头,看着林清泞说道:“清泞,你说的听起来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听起来?”清泞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