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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真龙，之前宗修文也要找真龙。你们这些特事处的人闲着没事干，怎么都喜欢找龙？”
听到赵空梦的疑问，厉行风摆摆手：“这是国家机密，你无权知道。”
赵空梦躺在浴缸里，只用手撑着身子。这让他感到很惬意，他不急不缓的说道：“你说我无权知道，前提是我想知道。实际上我并不想知道，只不过问一问而已。”
“你不要跟我耍嘴皮子，还是直截了当的告诉我真龙尸骸的埋骨之地到底在哪吧。”
“我的确是下过古井，进入过山洞。而且我比你接触那些变异龙虾更早一些，或许你会觉得我知道的更多。不过这只是一种误解，实际上我知道的并不多。那些变异龙虾是从古井的水里钻出来的，你想知道它们是从哪来的，应该去找兰山观的人，只有他们才知道古井的具体构造。”
“兰山观的观主已经跑了，这会我们已经派人去抓杀他的凶手了。那个凶手是古井映月的托，应该了解的更多一些。除此之外，兰山观里的人未必有多少知情者。”
赵空梦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亏着你还是专门办案的特事处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骗了。兰山观的确是护灵子当家做主，可是这不代表兰山观里所有人都是聋子瞎子。他们肯定知道一些内情，只不过对你装作不知情而已。”
赵空梦能看出来的东西，厉行风当然不会一无所知。不过现在他关注的重点在真龙的尸骸上，根本就不想去牵连别的东西。不过这会赵空梦倒是提醒了他，还是应该多找一些普通的道士问一下。毕竟人多力量大，总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在离开之前，厉行风还是又问了一次：“对古井下面的真龙，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你这样一遍又一遍的问我，让我感到我现在奇货可居啊。你有什么可关照我的，说出来我听听。如果我能够从中得到点好处，倒是也可以给你帮点忙。”
厉行风看不惯赵空梦这种有便宜就一定要占一占的态度，但是真龙尸骸太重要了，他只好做出让步：“如果你能够提供线索，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就这些？”
“你以为呢？”
赵空梦挥挥手，示意厉行风可以离开了：“这不仅是你欠我的人情，还是你们特事处一组乃至特事处欠我的。”
在把条件略作修改以后，不等厉行风反驳，赵空梦就先开口说道：“其实那些古井当中的龙虾，平时也不怎么出来。之所以出来，就是因为他们受到了黑狗血的吸引。你再去弄点黑狗血撒下去，不就能把他们吸引出来了。到时候抓到一个活得，在身上扯根绳慢慢追踪呗。按照天旭道人所说，这些小龙虾是沾染上了龙气，那就应该是说小龙虾在真龙尸骸附近沾染上的吧？”
其实赵空梦的主意并没有多么神奇，之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厉行风想不到。完全是因为他来得晚，并不知晓撒狗血的事情。这会知道了，立刻就想出了更好的主意。赵空梦只是想到用绳子来绑住龙虾，厉行风能够用到的工具可比他多太多了。
这会有了线索，厉行风可不能再把时间继续浪费在跟赵空梦聊天上了。他跟赵空梦拱拱手，算是道了个别，然后就从屋里走了出去。
赵空梦感到很疲惫，按说只是跟厉行风说了会话，不至于会耗费很大的精力。他将自己的身子躺平，然后把手也放进浴缸，整个人躺了下去。
水很快没过了赵空梦的头顶，然后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没有让他感到惊恐，甚至连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他只是感觉自己整个人的身心都放松下来，这种放松的感觉是他很久没有享受过的了。
赵空梦就这么泡在水里，甚至忘记自己究竟在水里泡了多久。忽然他感觉有股力量从自己的胳膊上传过来，分明是有人在拽自己的胳膊。
“你不要死啊，你怎么那么想不开？”
赵空梦被拉出水面的同时，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哭泣。他将自己脸上的水抹掉，然后看到是杜心泪。
“你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吗？”
杜心泪抹了把眼泪，然后在赵空梦身上擂了一拳：“你有病啊，干嘛这么不爱惜自己？”
“我没病，我怎么会有病？”赵空梦感到莫名其妙，“我就是在这好好的泡个澡，没什么问题吧？”
“正常人泡澡，怎么会整个人都在水里泡着。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整个人都没进水里了。我赶忙把你捞出来，然后在你的劲动脉上试了一下，都没有气息了。你这会怎么又活了，你不是变成鬼了吧？”
赵空梦感到很无语，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泡个澡，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刚才他跑在水里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泡的时间挺长。但是他觉得自己一直有意识，斌没有觉得自己神志不清，更不会觉得自己死过一次。不过杜心泪不是那种随意开玩笑的人，而且她是警察，应该有一定的急救常识。
既然杜心泪刚才测过赵空梦的脉搏，应该不会听错。这就奇怪了，难道赵空梦真的无意中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他站起身，然后活动了一下身子，觉得没有什么大碍。
“臭流氓，你干嘛呢？”
杜心泪捂着眼睛，然后又睁开看了看。她指着赵空梦的身子尖叫了一声：“啊，你。”
“我怎么了？”赵空梦感到很奇怪，然后他就被杜心泪按进水里。他这会泡够了，就想挣扎着出来，结果又被按了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袁晨推门进来，然后笑道，“赵大哥，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调皮了？”
听到袁晨的调侃，赵空梦感到很无辜：“这是我的房间，我就是再浴缸里面泡个澡而已。你来有事？”
“没事，就不能过来跟你聊聊吗？”袁晨撇撇嘴，“不过我是真的有事，要不然现在也没空过来。厉大哥去忙着抓龙了，就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刚才他们收到消息，说是附近的盛家貌似出了乱子。他们家的继承人盛修貌似变成了鬼噬者，盛家的老太王婆找到特事处，要求解决这个问题。厉大哥说是欠你一个人情，就用这个任务来作为补偿。“
“厉行风是不是傻，怎么会用这个来当做人情。我如果替他办了这个差事，岂不是你们特事处又要多欠我一个人情？”
袁晨一摊手：“他怎么想的？我也猜不透。不耽误你洗澡了，我得去帮忙去了。你们两个也注意点影响，这是道观，怎么说也是个清修之地啊。”
袁晨满脸不可说的表情，似乎自己说得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赵空梦本来想要辩驳一下，这会却没了那个心思。因为他觉得自己挺正经的，没必要非得让别人也这么想。
让赵空梦感到奇怪的是，自从袁晨过来以后，杜心泪一直没有说话。就算是她怕引起误会，未免也太低调了。
“你怎么了？”
“我，我。”杜心泪捂着嘴，似乎很害怕。她吞了几次口水，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我没事，你有事。刚才我看到你像蛇一样，似乎整个人的皮肤都要脱落一样。我怕外面来的人看到你的样子，才把你按回到水里去的。”
赵空梦听到这话，连忙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之前没注意，这会小心的试探果然发现了问题。他发现自己身上如同包裹了一件贴身的内衣一样，稍微用力一撮，皮肤竟然有了褶皱。
为了避免吓到袁晨，赵空梦让她背过身子。然后他在自己身上折腾了一会，竟然发现自己身上的外皮真的能够像脱衣服一样撕扯下来。
如果只是身上的皮肤还不算惊悚，这会赵空梦起了疑心，就在自己脸上了搓了搓。果然不出所料，竟然连脸皮都能搓下来。
赵空梦发现自己身上的外皮被拿掉以后，里面还有一层新的皮肤。虽然看上去娇嫩的有些娘气，但是终归还是一副人皮。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脸会变成什么样子，难道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有没有镜子，我想看看自己。”
杜心泪是个女警，经常要出外勤，哪会像普通的少女一样随身带着化妆镜。她也不跟赵空梦废话，直接扭过头看过去。
“啊，”
听到杜心泪的尖叫，赵空梦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怎么了？我不是要死了吧？”
“要死了，真要死了，你怎么一下子变帅了这么多？”
赵空梦差点被一惊一乍的杜心泪给吓死，这会没有镜子，但是他可以从杜心泪的眼睛一面看到自己的样子。他仔细的看了看，发现那张脸还是自己的脸。可是眉眼之间似乎有了一丝变化，让自己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就像做了微整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