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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冷笑的看着这一幕,祖立人越是发狂,他心里越是乐意,因为只有人在发狂的时候,才会注意不到,一些异常,就比如越来越接近战斗范围的他。
那背在身后的琴盒早已被他收入储物袋中,而装在琴盒内的扇剑,却牢牢的被长安抓在手中,听着狂怒中从祖立人口中喊出同归于尽的话,长安嘴角的冷笑更浓。
之前一击千米威力的灵力剑刃,如今所发挥出的威力已经不足三百米,且攻击范围随着祖立人丹田灵海中疯狂的消耗,持续减弱。而长安如同一只狼一般,目露寒芒,藏身在沙漠中,眼睛眨都不眨,等待最佳时机。
祖立人根本来不及细思,那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目光,他双眼通红,盯着漫天腾飞的沙兽,突然一直点向胸口,猛的喷出一口血雾。
这血雾喷出口,其内蕴含的精血,让密密麻麻的沙兽都疯狂的吼叫起来,神色萎靡的祖立人狰狞大笑,口中连念难明之语,只见那弥漫在四周的血雾,蓦然间四散开来,但凡被其沾染的沙兽,全部身子爆开,化成血水,四溅在其他沙兽身上。
而其他沙兽几乎在这鲜血触及身体上的瞬间,同样爆烈开来,俯瞰之下,这一幕极为骇然,那圈形不断扩撒的血雾,如水面涟漪,一直蔓延千米外,只此再无一只沙兽存活。
望着被鲜血染红的沙漠,以及弥漫在四空浓郁的血气,百里外的长安,突然感觉身下沙漠中,似有生物从中掠过,向祖立人所在的方向钻去,灵识扫视下,不少于十万,而且这仅仅是长安所在的方向,其他地方的沙兽,同一时间,被这股浓郁的血腥味吸引,不断如潮水一般涌现而来。
面色铁青,气息萎靡的祖立人,二话不说,借此空挡,一跃而出,头也不回,向远处逃去,他岂会知道,就在他口吐血雾之际,一柄摸样古怪,毫无任何光芒,无声无息的破空而来,穿过血雾,直奔他身后而去。
一股巨大的聚集干,促使祖立人下意识的回头望去,正好看到那所过之处,如隔开空间一般,推开层层波纹的扇剑。他瞳孔一缩,面色立变,想都没想,立刻手拍拂尘,右手一提,如拎起小鸡一样,抓出拂尘灵兽,抛在面前。
一声尖锐的鸟鸣声响起,但见那被祖立人抓出来的灵兽,在巨大的砰声下,化成一只身长十丈,尖嘴凤冠,通体雪白的白鹤。
这白鹤就是之前祖立人进入梵冥战场之地,脚下踏着的飞行灵兽,让出吴鹏靖也向长安解释过,这白鹤就是祖立人手中拂尘兽灵,不到万不得已之下,祖立人根本不会用拂尘兽灵作为抵挡攻击的肉盾,而望到这里,长安心中顿时浮现一丝后悔之意。
能逼得祖立人用兽灵抵挡,在长安的猜测中,怕是这祖立人储物袋也没有多余的防御法宝,相比于性命,昔曰爱惜不已的兽灵,如今成为祖立人可随时舍弃棋子,只要手中的拂尘法宝还在,他曰在抓一只更加强力的灵兽,炼制成拂尘之灵,定然会让拂尘品阶一跃更高品质。
长安心中虽有悔意,但扇剑冲向祖立人的动作却并没有停顿,与此同时,被祖立人唤出来的白鹤,在祖立人所剩不多的灵力注入下,突然仰天一鸣,张口喷出一道白色光束,直奔临近的扇剑而去。
白色光束在撞击到扇剑时,令其短暂一缓,但却依旧无法阻止扇剑那恐怖的重量,在祖立人越睁越大的瞳孔中,竟直接迎着光束,狠狠的撞击在白鹤身上。
凄惨的鸟鸣声下,白鹤立刻口吐鲜血,砰的一声化成青烟,倒转而回,钻入拂尘之中,在白鹤口吐鲜血同时,祖立人同样连吐一口鲜血,在扇剑强大重量下,直接穿过白鹤所化的青烟,撞击到祖立人周身灵罩上。
巨大的推力,转眼化作恐怖压力,在一圈扩散的气浪下,撞的灵罩瞬间崩碎,而祖立人身子,更如短线的风筝,从半空中栽落,一头扎进沙漠之中。
这一切的发生,仅在眨眼之间,甚至容不得人反应半分,而长安这时机把握的可谓刁钻,正好在祖立人准备从储物袋中唤出丹药吞下时,抓住适宜之机,当祖立人能够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同样令祖立人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附近,竟然还有修士存在,以他的见识,几乎不用猜想便能知道,这明显拥有灵力充斥的古怪巨剑,显然就是修士炼制的法宝,而且只顾逃离的他,根本不曾觉察到附近有人,这才让长安抓住机会。
尤其更令他吃惊的地方在,这古怪的扇剑其重量,几乎达到的恐怖如斯的地步,那白鹤原本修为仅在金丹中期,经过四百年的温养,以及无数材料炼制,这才提升到元婴初期,可在这扇剑一击之下,不仅直接把原形打碎,甚至牵连原本就受了重伤的他,更是伤上加伤。
更令他气愤的是,这古怪巨剑,正好选择在他逃跑时攻击,那么只能说明,出手之人,已经在附近许久,而且一直在冷眼旁观,而且古怪巨剑攻击无声无息,就算反应过来,也并无多少时间去抵抗,这要是换做平时,别说能够偷袭成功,就连接近都所非易事,又岂会让自己重伤。
一想到这里,沙漠中站起来的祖立人神色狰狞,心神顿时浮现最有可能偷袭他的人影,咬牙大吼道:“吴鹏靖...你给老子出来,四百年前,你便偷袭我一次,这次还偷袭我,我祖立人,誓与你不死不休...”
望着半空中攻击他的扇剑,突然调转回头,向一个方向飞去,祖立人吼声之中,夹杂的阴森毒怨,纵然是引起气息藏在远处的长安,都顿感心底隐隐发寒。
可回应祖立人声音,只有那四周不断涌现而来的沙兽,他与吴鹏靖不死不休,可他杀了如此多的沙兽,早以让沙兽与他不死不休,就连藏身在远处的长安几乎都被沙兽忽略,理都不理,全部向祖立人涌现而去。
体内所剩的灵力,已经不足以让祖立人在此展开一场大战,除了逃命,还是逃命,无论远处偷袭他的人是不是吴鹏靖,祖立人都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满含怒怨的后生也只不过是为了拖延对方。
望着飞回来的扇剑,长安脸色立刻阴沉起来,之前他为觉察到,可在刚刚,怕为了暴露自己所在之地,附着在扇剑身上的灵识极力控制扇剑停滞在空,可这扇剑突然涌现一股诡异能量,直接驱散了他控制的灵识,本以为扇剑会离他而去,谁能想到,这扇剑竟然自己回到他的面前,似向他邀功一般,通体发出一股令长安都位置心惊的古怪气息。
这气息很重,如扇剑万斤重量一般厚重,那扩散在四周,恍如凭空出现一座山岳般强大的气息,溢出之际,直接压的方圆百米内的沙漠不断下陷,若不是长安反应快,怕是都藏身之地都能被扇剑释放的气息,压出一个千米深坑来。
压下心中对扇剑泛起的涟漪古怪,长安从沙坑中爬出,冷笑望着被沙兽围攻的祖立人,忽然一道充斥洪荒之气的浓郁灵力,猛的让长安目光望向另一边。
在长安目光所望之地,有一具百丈身长的巨大骨架,这骨架半边已经深埋在风沙之中,而那令他心神悸动的气息,就在这骨架之下的沙漠之中。
刚刚还在疑惑,之前和沙兽大战的洪兽怎么消失不见,此刻看到这骨架,长安瞬间明白过来,与此同时,脑中出现一个画面,那是他和吴鹏靖来到梵冥战场最初,进入一个禁制之地时追杀他们的洪兽。
当时长安还记得非常清楚,在自己询问之下,吴鹏靖告诉过他,这洪兽一身都是炼制法宝的宝贝,尤其是骨头,和洪兽体内的洪丹。
其骨头的硬度,纵然是融天之境的强者,全力攻击下,都不可能打破,作为洪兽洪丹更不用说,光是包裹洪兽洪丹那层胎膜,都是炼制强大的法宝的不二之选,而洪丹内蕴含的强大灵力,对于修士来说,更是大补之物。
可惜这洪兽实力太过强大,肉身防御之恐怖,纵然是数位元婴后期存在围攻之下,都不可能将起制服,纵然是有心贪婪,却无力所取,祖立人追击洪兽,可并不是因为他能杀死洪兽,而是借洪兽之力,除去虚无之地沿途中的禁制罢了,谁知漩涡裂痕的出现,连他和洪兽都一同传送到这片荒芜的沙漠中。
而实力强大的洪兽,纵然肉身在过坚硬,可惜在无数前赴后继的沙兽面前,还是落得被啃噬的下场,其骨髓对于沙兽来说,同样是大补之物,但因为其骨坚硬异常,沙兽自然放弃,连同那同样坚硬的洪丹也被遗落在沙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