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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亲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后,沈熠然这才挂断了电话,虽然五场音乐会的表演还算顺利,但说实话,父亲没能来到现场还是让他觉得有点遗憾,不过好在现如今的网络技术非常成熟,一条固定视角的专线直播至少让其在家里看完了自己的全程演出。
在与父亲刚刚的通话中,尽管沈熠然洋洋得意的吹嘘着自己,可实际上,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特别是当父亲针对自己的演出给出评价的时候,那一刻,他的情绪甚至比站在舞台上还要紧张。
不同于之前参加《先声夺人》时面对评委的那种感觉,对于父亲点出的那些瑕疵,沈熠然是完全认同的,要知道,在转行做电台主播之前,父亲当年可是母亲演唱会的总策划人。
红磡连续三十场音乐会场场爆满的奇迹,除了母亲那惊人的影响力之外,与父亲背后的组织与策划也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
沈熠然甚至觉得,若是把自己的音乐会交由父亲来筹划,最后所展现出来的效果一定比现在还要出色。
与父亲的通话结束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在学校里,沈熠然一直都尽可能的保持着早睡早起的作息习惯,然而这段时间下来,他的生物钟早就已经被完全打乱了。
尽管夜色已深,他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看着天花板上廉价的吊灯,脑海里不断地思考着一些盘根错节的事情。
“在想什么呢?”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还是抱着二狗子的徐令仪主动开口打破了客厅里的沉默。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没有详细的回答女友的问题,沈熠然毫不顾忌形象的伸了个懒腰,一边打着呵欠一边主动将话题给带了过去:
“对了,令仪,之前那个视频剪辑好了吗?明天的发布会我可全都指望它了。”
听到男友突然提到视频,徐令仪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说道:
“都准备好了,明天中伦律师事务所会安排人去发布会现场,到时候程序怎么走会由他们跟媒体去做交代的。”
说完,女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的接着道:
“熠然,你说咱们的发布会到时候真的有用吗?还有那个视频能作为证据吗?毕竟,你知道...”
徐令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熠然给接了过来,只见他摸了摸下巴,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视频能不能作为证据不重要,我可没指望依靠官司来解决问题,明天的发布会只是为了表明态度,把我从这堆破事里择(zhai第二声)出来,顺便也让那些蝇营狗苟们暂时能收敛一些。”
顿了顿,沈熠然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继续说道:
“其实,想要一劳永逸的话,最重要的还是你哥那边能不能行,他的面子要是值钱,那就是一锅端的事情,要是他那边没把握的话,我也只能以后找机会再收拾这群人了。”
说着,沈熠然踩着拖鞋走进了一旁的洗手间,将淋浴打开后边脱衣服边自言自语道:
“按理说这段时间国家对网络舆论风向管控的这么严,而且听你哥说魔都市公安局局长不是才上任没多久吗?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么好的机会,我这个热心市民都提供这么多线索了,他们那边至少也该给点态度吧?总不至于真的跟坊间传说的那样,人间天堂夜总会背后有大佬?”
说到这里,沈熠然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看了眼镜子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
“韩辰?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张思绮?呵呵,我可不信你们有这么大的能量...”
就在这边沈熠然打算洗澡睡觉的时候,魔都市人间天堂夜总会的贵宾包厢内此时却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左拥右抱的靠在真皮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腥红玛丽,脸上写满了舒适与惬意。
在他的正对面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与中年男子一样,女人脸上挂满了微笑,心情看起来似乎也很不错。
“七姐,你看我这事情办的怎么样?我就这么说,你别看姓沈的搞了个什么周二见,其实都是虚张声势,无外乎发个声明,写个律师函之类的,没用,对这些东西网友不会买账的,这么说吧,他的名声已经毁了,等明天过后,我就撤头条,所有热搜我让它一夜间全都下去,到时候他沈熠然只能背着一个人渣的头衔。”
说话是那个左拥右抱的中年人,待到其话音落下,对面被他称之为七姐的女人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这段时间麻烦孙经理了,等事情结束后,剩下的费用我到时候会如数转入您之前的那个账户。”
说着,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女人有些犹豫的欲言又止道:
“孙经理,您看我这边还有些事情...”
话没说完对面便瞬间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没事,七姐,你忙你的去吧。”
见中年男子如此识趣,女人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子道:
“孙经理,那您接着玩,我就先不打扰了,场子里有什么需要您随时提,今晚消费全都记在我身上。”
说完,朝中年男子搂着的两个女生使了个好好服侍的颜色,然后才推开房门,走出了包厢。
从包厢一路来到了夜总会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推开门,还没等女人开口说话,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听到这个问题,女人走进屋内,反手将门关上后,来到说话男人的身边,有些疲倦的说道:
“上次搜趣娱乐的记者不是给我做了个视频采访吗?她说今天要过来再给我做一个现场,我可不想顶着黑眼圈上镜。”
说着,随手脱下了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光着脚丫踩着泡沫地板从男人身边走向了一旁的席梦思,整个人妆都没卸就直接扑倒在了粉红色的被单上。
看到这一幕,房间里的男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望着睡在床上的女人,长叹一口气后嘴里轻声自语的吐出了四个字:
“唉,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