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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当‘龙魂’的门徒了……想做你的助手。”
一句话传开，息焱刚刚举起的茶杯陡然停住，也不知是被这话怔住了还是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收了这个助手。
“不行！”
终于，过了数秒后，息焱直接摇头拒绝了林妍。
“为什么啊！难道就因为先前是我主动断绝了与你的合作吗？”
闻言，林妍有些气急了。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第二，曾经我认为是自己主动要和你合作，而且给你说了那些古怪的话让你无所适从，所以就算你将张德那些人暗中埋伏甚至主动射我两枪我都可以不闻不问。但是第二次是你主动答应的却又反悔。和你父亲相比，你的心境不够坚定。第三，你如果不当‘龙魂’的门徒，对我毫无用处。”
说起拒绝林妍的话，息焱可是毫不留情，而对面那林妍听着听着脸色都苍白了起来。
原来她在息焱眼里这么不堪啊！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终于，林妍带着哭腔啜泣了一句。
“狠心？为什么这么说，你应该明白的，为了炎黄帝国，我已经付出了太多。当然，在你们这些富有道义之心的人来说，我的确杀了不少人。”
“但是你为什么不能对我宽容一些呢？”
终于，气急攻心的林妍脱口便来了这么一句。
可这话恰也将息焱说懵了。
为什么非要对她宽容呢？
当然，看见林妍现在的情绪有些激动，息焱也犯不着再说什么刺激林妍的话。
“呃……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手指再次弹动着桌面，息焱沉寂片刻后便打算离开。
“难道你真的不明白吗？其实我从来没有把你将我父亲那一辈的人看，在我的眼里，你就是神啊。”
“是，我知道自己以前是做的不够好，心志不够坚定。但是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啊，有些事情我不能给你说，也不能给我父亲说。我知道自己怎么都无法超过父亲的。现在我也不想超过我父亲了。我就只想在你身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都不行吗？”
“我知道你以前说你有一个相当要好的红颜，可我也没打算在你身边占据什么地位啊。这些天我想了很久，虽然你的手段很狠，可做的事情对于寻常百姓真的是有利的，我情愿放弃‘龙魂’门徒这个身份，就时希望也能和你一样靠我自己的努力做一点事情不行吗？”
说着说着，林妍的啜泣声就更大了。
“但是你做个‘龙魂’的门徒同样可以。”
“可是我就想陪在你身边啊。”
终于，一直隐藏在林妍心中的话今天脱出口了。自从息焱在她危难的时候将‘土族’所来的两个杀手抹掉，她的心头一直萦绕着息焱邪魅却出手相救的影子。
当初她主动断绝了和息焱的合作关系，明知道息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可最后却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给了自己那么多销尸水。那一刻，息焱的她的形象便高大起来。每每想起息焱的轮廓都会变得更清晰。
虽然息焱的容貌经历了数十年都没有一点儿变化。可恰是这二十多岁的容貌将他并不真实的年龄迷惑了起来。甚至已经让人并不在意息焱为什么始终是这种容貌。
息焱在她的心中早已经不是寻常的合作者那么简单。她知道自己在心里已经对息焱产生了难以舍去的情愫。可是息焱的性格却注定她需要将这种情愫一直掩埋下去。可是今天息焱的决然却让她不愿意再隐藏了。
就算是说出口再被息焱拒绝一次又能如何？
她被息焱拒绝的次数还少吗？
……
“呃…”
现在息焱要是不理解林妍究竟是怎么想的，他恐怕就是傻子了。但现在他能说什么呢？尽管他的身份特殊，可是在这些事情上，他仍然是一个纠结的男人。
并不是让他在雪梦和林妍二女之间做个选择，这一点并没有可比性。但是现在直接拒绝好像也不太够意思。
“唉！自己怎么也开始多愁善感了？”
心里一个小人儿在不断挣扎着，终于，原本屁股已经移开座椅的息焱还是坐了下来。
“你先不用哭。”
手指揉了揉额头，息焱叹息一声后轻轻开口，
“其实并不是看不上你，只不过我现在要做的事情真的很危险，曾经一个‘土族’的低等货色都能将你控制住，更何况是在我身边面对那么多的传说。”
“如果你真的为我着想的话，你就应该知道我的身上不应该出现什么致命的缺点，你跟随我，但你每时每刻都会处在庞大的危险中。的确，你可以义正言辞的说你不害怕这些危险，可我不能，我的良心会责备我你有危险我必须去救，这又会打断我很多的计划。”
“还有，你真的打算帮助我，就应该实实在在的做个‘龙魂’的门徒，我会不断提供消息给你，而且还有你父亲的保护，这难道不算我的助手吗？”
“最后一点，呃……我没有想到现世的女孩儿竟然会这么呃……我是说感情这么复杂。我原本只以为我们是很普通的合作者关系。”
苦笑一声，息焱摊了摊手。
“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这容貌……呃…我自认为都很难讨女孩子喜欢，你这样说是我的荣幸，那么…我不介意自己多了个妹妹。这样好么……如果日后你有危险，我就会像一个哥哥一样照顾你。但是你不必在我这里纠结太多，你的身材很好，脸蛋也很漂亮，而且你还年轻，可以选择一个合适的人洽谈婚嫁。这一点我也会很开心的祝福你的，这样……行吗？”
终于，息焱还是谈出了自己的解决之道。
而且息焱现在真的很佩服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练就这么通情达理的口才了？
……
“唉！”
但终究，息焱等待的只是林妍一个叹息。
“我知道自己今天说这些话你很难适应。不过这样也好，我说出来或许只是释怀我心里一贯的压抑罢了。而且如果真的会认我这个妹妹，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呢！”
低着头，林妍的眼圈有些发红。
这话听的好像林妍还真的释怀一般。
可林妍释怀了吗？这种事情要是息焱这么几句话就能将她这么长的情愫打发了，那她也太不值当了。
但现在，自己还能蹬鼻子上脸吗？
“我没渴求你以后会一直在我危险的时候帮助我，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只好接纳咯！”
嘻嘻一笑，虽然现在这失落的表情掺杂着俏皮有些矛盾，可好歹林妍这么说也算让息焱舒了一口气。
“会的。”
心里的大石头稍微放下，息焱一笑道。
“那我还会是你的合作者吗？放心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恪尽职守的。”
将心情整理了下，林妍保证道。
“呃……嗯。”
看到突然转变风格的林妍，息焱都怀疑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多余了，这个丫头最后还是希望自己会和她合作？
“但是这些天并不需要，因为我需要一直关注这个背后主谋暗中的动向。以后有时间我会给你一些索镜宫的人的名单的。”
还是不怎么敢看眼眶通红的林妍，息焱都能感觉到自己坐在这里如坐针毡了，再次对着林妍一点头后，息焱赶紧便撤人了。
……
别友有致的包厢里，随着息焱离开，现在只剩下林妍一个人了。目光沉沉望着阳台外的匆匆行人，终于，林妍还是大声哭了起来。
最终，还是她想的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