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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我直接去了十五楼。
我不知道人事有没有接到通知，也知道谢衍生现在的几个秘书都很吃香，还有一点我很清楚，怕是程一曼看到我一定少不了冷言冷语了。
我做好了心里准备，却还是有点吃惊。
因为十五楼根本没有准备我的位置。
十五楼的秘书办公桌就在谢衍生的办公室外面，为了方便谢衍生的吩咐和办公。
秘书办公桌全都是人，明显根本没有单独给我准备。
几个已经到的秘书纷纷落座，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另外几个也是踩着点就进了办公室。
程一曼还有一个办公桌的人没有来。
我站了一会，就近问一个女的，“请问，今天人事没有安排新秘书吗？”
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你不就是景文么？怎么，今天新秘书是你的亲戚？”
我摇摇头，“我就是新秘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安排我的办公桌。”
那女的看起来倒不像是阴阳怪气的人，对我说：“你啊？不对吧，人事没通知，我们也没有接到消息说会有新秘书入职。”
我哦了一句，说道：“你们都会接到通知？”
“是啊。之前走了的小秘书，被程一曼顶替了位置。不过办公室你也看到了，人满了一般都不会招人的。人事那边恐怕没有通知吧。”她说着又对我伸出手来，“不管怎么样，你好，我叫姜楠。”
我笑了笑，跟她握了握手，打了个招呼。
我在十五楼等了一会，看没有消息，谢衍生也没有过来，就折回了我文案的办公室。
谢衍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说不会不算话，为什么又要弄这一出戏来叫我难堪？
文案办公室的办公桌仍在。
上午，我还是好好地将文案这边的事情都处理了，然后给人事打电话，问有没有新秘书入职。
小王听我这么问，巴巴的过来问我，“你怎么问新秘书？怎么，你入职了？”
我点点头，“已经巴结了谢衍生，叫他给了我一个位置。可是十五楼没有给我办公桌。”
小王听了一脸雾水，“你确定么？如果十五楼不给你办公桌，谢总不会是甩着你玩吧？”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我算是骑虎难下了。”
小王唏嘘了一番，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我没忍住，去了咖啡间，又去拨谢衍生的手机。
结果，是程一曼接的。
“请问有什么事吗？谢总现在在忙，没有时间接你的电话。”程一曼特别温柔有礼。
一听见她的声音我就彻底没有说下去的欲望了，直接掐了电话。
谢衍生出差了？
周六那天还在Ａ市，今天就不知道去哪了？
回去办公室，我也不着急去十五楼，仍是尽心尽力的将文案的事情处理了。
等到下班了，我又去了十五楼，结果十五楼仍是没有任何变化。
正好姜楠要下班，见我在门口，就跟我说：“如果人事通知了我们会有新秘书，我给你打电话吧，反正也知道内线你的号码。”
我一听很高兴，对她说：“那太谢谢了！”
姜楠才要走，我拉住她，“知不知道谢总去哪里出差了？”
姜楠说：“临时去的香港，说是一两天吧，但具体就不一定了。”
我哦了一声，又问，“他出差都会带几个秘书？”
姜楠说：“两个，这一次是程一曼跟李楚。”
我对她点点头说：“谢谢了。”
继而就都下班了。
结果谢衍生一连三天都没有在公司。
姜楠也一直没有打我的电话。
直到第四天，姜楠才打电话给我，“谢总回来了，刚刚出差回来。”
我一听很兴奋，立即就去了十五楼，准备找谢衍生。
十五楼。
谢衍生的办公室里已经围了几个秘书了，毕竟出去一圈了，很多事情是会要报告的。
我不好这时候问事情，只好在门前安然的等着。
一直等了三个小时，这些秘书才将事情汇报了差不多了。
等到都出来了，我才推门要进去。
然后一只手摁住了我的手。
侧过脸，我看到了程一曼。
她脸上似笑非笑，眉头高昂，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咖啡旁边是一份甜点。她并没有对我说话，而是先我一步进了办公室。
我在她身后。
进去后，谢衍生在低头处理文件，桌子上送了不少东西，他在一个一个处理。
我没说话，他没抬头。
却听见他说：“一曼，这几份文件你处理一下，你签字就行了，不需要拿给我再签字了。”然后将文件扔到了一旁。
程一曼嗯了一声，就走过去将文件收了起来。
然后，程一曼像是撒娇似的将手里的咖啡跟甜点放到谢衍生面前，一手挖掉一小份甜点送到谢衍生嘴边，“生哥，先休息一下嘛，你看你都累了半天了。”
谢衍生顺着她的手，吃掉了一口甜点。
他眉头扬了扬，“味道不错，你买的？”
“我做的！亲手做的呢！”程一曼娇滴滴的说。
谢衍生又夸赞了一句，“不错，以后可以多做点。”
谢衍生始终没有抬头，也并没有注意到我就在办公室里。
看到这样的场景，胸口被揪了一块起来。
不是不知道谢衍生身边有众多女人围绕，不是不知道谢衍生原本性格就有些痞，可能来者不拒。
但是真的看到了，还是说不出的闹心。
程一曼对我投来明显的敌意和得意，那表情就像是在告诉我，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我等的差不多了，也看她们秀恩爱秀的差不多了，想要捂着嘴咳一声提醒谢衍生。
谢衍生却突然抬起头，看向我的方向。
他眉头皱了皱，全然不似刚刚放松的样子，“什么时候进来的，杵在那边也不出声。”
我特别想弄死他。
你丫的秀恩爱，还怪我不出声？你确定你们如果在滚床单，我也可以出声吓唬你们一下？
我全都压制了下去，抬头瞧着他，“我是来找我秘书的位置的。谢总说过，说话会算话。”
程一曼脸上一丝不可察觉的微妙变化，她显然没想到我是直接来要秘书的位置的。
她像是提醒似的，又像是不经意，对谢衍生说：“谢总，这件事情可是没有人跟我们说过呢。公司本来也规定了，不是谁都能转岗，尤其是秘书这个位置。”
谢衍生瞧了程一曼一眼，点头说：“的确是。”
我承认，我开始讨厌程一曼了。
因为她竟然阻止我每天见我的儿子！
我看着谢衍生，“谢总这么大的公司，这么位高权重，总不会说过的话，这么快就不作数了？”
谢衍生痞着嘴，一张脸上全都是不屑，“我说了什么了？怎么你有证据？”
“谢总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我登时有种被嫖的无助感。
才一宿将我生吞活剥，我付了昂贵的房钱，然后他就真的这么不要脸的不认账了？
谢衍生笑了起来，嘴角全都是奸佞和邪恶，“我记性不好，还真不太认人。”
程一曼嘴角上扬，特别的得意。
她贴着谢衍生的耳朵说：“谢总，如果公司有人这样想越距转岗，是可以开除的。”
谢衍生面色冷了一下，回头瞪了程一曼一眼，“多什么嘴。”
程一曼当时就噤了声。有意无意的拍了拍谢衍生的肩说：“谢总别生气嘛！”
谢衍生显然也就没有刚刚对她那么冷了。
这程一曼，果然有些手段。
她很少说谢衍生讨厌的话，她说话的方式做事的手段，都很能迎合谢衍生的性格。
也难怪，她最后成了谢衍生身边的秘书。
我冷笑着，瞧着两个人，又开始对谢衍生撕逼，“还真是绝配！谢衍生你就这么折腾吧，看看你还能折腾多久！”
说着我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出去后，又是那种不甘心的感觉涌上来。
为什么，我不能安稳一点，说一些好听话？我怎么就不能像程一曼那样沉得住气？
我转身又折回去，看着谢衍生，“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同意我做你的贴身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