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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月夜城
一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城,一座久到连长年居住在城里的百姓都记不清它究竟是从什么年代存在这个世上的古城。
无数个国家经历了建立又覆灭,无数代的人经历了生死又轮回,唯一不变的,便是月夜城的存在。
据说很久以前它原本叫月城,后更名为的月夜城。人们猜测是因为城中月氏和夜氏两大家族的原故,与其说月夜俩家是月夜城的代表,不如说它们是月夜城的守护者。它们在,城便在,它们不安稳,月夜城也不再安定。
在月夜城中生活过的人都知道,月家和夜家关系密切,真正是什么令俩家有着牢不可破的关系,据说城中亦有些知道月夜家底的老一辈,可惜他们对此都守口如瓶,好像说了,便是对月夜俩家的不敬,便是对月夜城的不忠。久而久之,城中居住的百姓便只知道这两大家族是月夜城不可或缺的一部份,就如它的名——月夜城。
近年,这一状态慢慢改变了,不知何故,月家和夜家的关系似乎不再像以往那么和睦,月夜城也不再仅仅是俩家独大,城中渐渐崛起了一些新的家族,比如说现在的沈家和周家......
第一章
到了这一代,月家家主月天泽的嫡妻夜念蓉仅生有一女,名唤月莹。
作为月家的嫡长女,除了内宅的人,几乎再没有人见过她,常年关在自己的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城中有人说是因为她自小身体羸弱,也有人说是因为她貌丑羞于出门见人。
虽说如此,月莹这个月家唯一嫡系出生的女儿照样享有着别人享受不到的待遇,闺房布置的精美华丽程度,有如公主的殿堂般梦幻,庭院深深,出入的仆役连地上野生的小草都不敢踩踏。
可就是这样一座华美有如宫殿的屋子,又有谁能想到它将是她的葬身之所呢?
夜色朦胧,月华如水,却能将月家每间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在世人听不到看不着的一隅,,一位老者的声音,遥远而不真实,好像是从云端的另一边传出。“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她是未来月家子嗣中最强大的,但也是最狠最难缠的,希望能帮到你”。
声音落毕,只听另一位老者回道:“呵呵,你永远这么善解人意”,这声音显得就近多了,只是这笑似乎含着那么点苦涩的味道。好像就在近前,却又像隔着点什么,让人听不真切。
之后便没有了先前老者的回话声,独留下了一声长叹,久久回荡在夜间的上空。
而此时,在那间属于月家嫡长女独有的屋内,月莹娇弱的身躯仅着寸缕匍匐在地,全身颤抖不停,嘴角不断正流着似怎么也流不尽的鲜血,几乎拼尽了她的全部力气,才难以置信的问道,“为什么?”
月影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无缘无故看到这样的场景,最重要是那名痛苦的女子还和她长的一模一样,咕噜了下嗓子,感觉那说话声就是从她的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疼痛而干涩。
“为什么,父亲,你为什么要这样样对待女儿”,原来那个伤害她的人竟是她的父亲,难怪她看上去那么的悲伤痛苦,月影几乎能感觉到女子脸上划过的滚烫泪水,她早就知道世间的一切情感都是用来蒙骗世人的,现在才来伤心,可见有多迟。
“不要怪我,怪只怪你投错了胎,既然是我让你来到这世上,就有权让你消失在这世上,下辈子投胎,就莫要再投到我月家来了!”说完,那个被女子称为父亲的男人无情的转身离去,没有再看躺在地上苦苦挣扎的人一眼。
......投错了胎,月莹不明白......她的出身妨碍到月家什么了,从出生开始就受到父母亲的冷待,现在却是连她的性命都容不下了吗,她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如果有来世,她绝不妥协命运,也不再轻信他人,包括那所谓的血缘至亲。
这一定是做梦,一个太过真实的梦,可这还没完,月影神奇的看到已经倒在地上落下最后一口气的女子,她的灵魂脱体而出,转瞬消失在了屋中,而自己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带离开了本该属于她的地方。
之后,等月影再有意识,却是被人用粗鲁至极的绳索捆绑,而且还毫无形象的被挂在树上。挂在树上事小,最重要的是从脚底板不断往上灌风的力度来看,只怕这颗树的高度还非一般,吹的她全身凉飕飕的,从有知觉的那一刻起就不由自主的打起了摆子来,尤其是臀部,那感觉很像......她裸着的时候。
天啊!谁这么大胆子,敢这样对待她月影的人竟然还活在这世上?努力的挣扎了一下,就算这是梦,高傲如她,也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费力睁开眼睛,月影才知道什么叫真实,翠树绿草似能嘀出水来。睁开的眼睛才对上焦,脸上就接二连三的挨了某人几个大嘴巴,扇的她整个身子都跟着晃了三晃。待定下神,才看清眼前还站着两名衣着艳丽的长发长衫少女,长的娇的娇,俏的俏。就是衣着有些古怪......很像千年前作古的人的穿着打扮。
不对!月影还清晰的记得她前一刻还在自己的豪宅内休息,怎么一下就跑到这来了.....
站在月影眼前的两名少女是月天泽所纳妾室所生的女儿,其中一名粉衣少女是月家姨娘柳氏所生,名唤月思烟,在家排行第二,而另一名少女则是妾室张氏之女月梦竹,排行第五。
月影只听粉衣少女开口道:“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嫡姐呢!若是让母亲知道了可如何是好?你快些将她放下来吧!”
听了月思烟的话,本来月梦竹还堆着的满脸讥笑立马变的义愤填膺了,回道:“母亲?你家姨娘现下生了弟弟,母亲哪还有空管她?何况母亲不是一向不喜她的很,知道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