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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由朝后退摔去,原来是蛇,可在她后跳时,下一秒再次听到她的惨叫声:“啊”
一声惊呼后,舒沄面色一白,只见非语后跳之时不知踩到了什么,树林中有东西在晃动,从天而降的布网将她包裹锁住,朝上迅速的拉动,她心中一急本能的丢掉手中的饼干伸出手去抓,可晚了,什么也抓不住。
“非语”她急得昂头大喊,脚朝着迈开脚步,下一瞬,脚下一空,整个人向前一倾,直接摔出去:“啊”
当身子摔倒下去时,已经失去了重心,看清眼前的景物时,原来脚下是一个深坑,大概有3米那么高。
咚
摔下去后身体狠狠的砸在地上面,痛得她在那一刻有些头晕目眩原感觉,整个人像被撞散架了一样,动也不能动,声音都发不出来。
“小姐小姐”非语被布网包裹拉上树杆上悬挂在半空,看见舒沄摔进了深坑中,没有了反应,急得她双手抓着布网哭着喊:“小姐,你听得见奴婢说话吗?小姐”
深坑里舒沄右肩膀狠狠的坠落撞到地面,像脱臼那样的深疼,动也不能动,整个人直接蜷缩成一团,喘着呼吸慢慢平稳起来,试着想蠕动着身子,可只要一动右肩就好痛。
听着非语在上焦急的哭喊,她想回应也使不上一点力气,感觉像要死了一样
“呜呜呜小姐你回我一句,别吓我。”非语透着布网很费力才看到下面的景象,见舒沄那样,又着急又心痛,不停的哭喊,连自称都忘记了。抓紧布网朝四周大声叫喊:“有没有人呀!救命了,有没有人,救救我家小姐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家小姐”
在这深山树林里,很明显这样的陷阱是猎户农家布置来捕捉猎物的,而她们两个运气不好都碰上了,想要有人来救只有等农户人家回来,不然就算是叫破喉咙都没有人听见的。
在舒沄摔进这个深坑时她已经有所有领悟了,这是一个猎物陷阱。
她面色痛苦,强忍着痛,动了动腿,死死的抵着地面让自己腰部灵活起来,试着动了动,肩膀的痛一分不减,她死死的咬着唇,苍白的脸颊上流着汗珠。
是自己要离开王府的,是自己要离开那个男人的,是自己要去寻找真相的。
所以不管遇到再困难的事,都无法阻挡自己前进的步伐,一定要坚强。
凭着这一个意念,她使出全身仅有的力气让自己爬起来,左手撑在地面慢慢移动,挺起身子让自己坐起来。
非语叫唤了半天,也没听见任何声音,见到任何人,声音都沙哑了。低头一看,竟模模糊糊的看见舒沄在深坑中蠕动,又惊又喜,流着眼泪抿唇低喃:“小姐”
随之缓缓移动,舒沄终于可以坐了起来,做着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力不从心,费劲了所有力气,坐稳后她累得快要死掉了一样,背靠着土墙面,徐徐抬头仰望着上面,只见非语被悬挂在半空中,而自己落入一个深坑之中,这样的境遇,她真是想哭又想笑!
这就是所谓的出门不利吗?
虽然勉强坐了起来,可右肩膀却不敢动,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脱臼了。
望着高高的洞壁,四周润滑毫无支撑,想要爬上去根本是不可能的,难道就只能在这儿等别人发现吗?
可谁敢保证那些猎人什么时候出现呢?要是十天半月都不来?那她和非语不是要饿死在这儿吗?可无奈的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无助过,小小的一个深坑就把自己难住了。
“小姐”
听到非语那沙哑的声音在上面轻唤,舒沄昂起脑袋望着她,声音提高几分:“我没事,别担心,这是农户人家布置来猎捕猎物的陷阱,只有等他们来了,我们才有救。”
“小姐你真没事吗?那么高摔下去?”非语看着那个深坑都惊恐不安,更不敢想象还那么摔下去。
舒沄郑重的再次出声:“真的没事,你别说话了,天快黑了,别把狼和老虎引到这儿来。”
她最担心的不是这些陷阱,而是这树林里有狼,非语被悬挂在树上倒不用很担心,而自己却掉在这坑里,要是被它们发现,不把自己活撕生吞了吗?
眼看天渐渐暗下来,也是要下雨的节奏,真是什么事都赶在一块儿了。
听到她的焦虑和担心,非语了然,乖乖的听话,不再说话了,眼睛朝四周谨慎的巡视着,深怕遇到坏人,也怕遇到老虎和狼。
夜色渐浓,舒沄坐在坑里,秋意绵绵,凉风微微的吹拂着,非语在顶上被勒得全身痛,动也不能动。两人的境况都很窘迫,却也无奈。
除了等,还是等。
而此时,天京城中君王府,坐在书房里静等消息的萧君肴坐不住了,安排出去的隐卫一直没有消息,他思绪很凌乱,外面有着太子的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想出王府也得等到深夜。
整个王府依然安然无声,对于王妃离开的消息被他封锁了,没有人知道。
终于熬到了深夜,他换上一身黑衣,黑纱蒙面欲要离开房间时,外间传来了木苏婉的声音,他眸色一闪,双手握住门把轻轻将门打开,朝外间坐着轮椅的女人看了一眼。
木苏婉安静的坐在轮椅上面,一双眼掠过他身上的衣服,眼底讶然一片,刚要张嘴,骤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被他抱住进了屋里。她窝在他的怀里,双手抓住他的手臂,仿佛好久好久她与他之间都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过了。
萧君肴抱着木苏婉径直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随之抽身站着,在幽暗的灯光下,可以看清她脸上那一抹娇羞的模样。
“爷,你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抱我了。”木苏婉缓缓抬起头,望着面前的男人,眸光柔柔。
萧君肴黑眸凝着她,无视她的话,只叮嘱道:“今晚你就在这儿歇息,本王出去办一件事,在本王没回来之前你不许出这屋一步。”
她的到来,让他有了更好的借口离开。
木苏婉闻言面色一沉,目光凝视着他,似觉得听错了:“王爷要办什么事?需要利用婉儿来当借口?”
萧君肴面色有此疲惫,一副不愿多说的神色,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婉儿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王爷如此焦急?”木苏婉声音透着一丝生气,一手抓住他的手,质问他。
对于她的质问,萧君肴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平静的回答:“这事你不用知道,听本王安排即可。”
“呵呵”木苏婉听了不由微微苦笑,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那双黑瞳,“爷,就算你不说婉儿也知道你要去做什么?只是婉儿不明白,为何是她?为什么要是她呢?”
萧君肴缓缓眯起眸,眼神微冷,“你知道她离开的事?所以现在也是想来阻拦本王去找她?”
“是,我看见她从后院离开的。”木苏婉承认。
萧君肴并没有因为她的承认而生气,而是面色沉静,在面纱下那双黑眸睨着她,静默了半晌,才无奈开口道:“你明明知道她对本王的意义?你想让本王失信于他父亲吗?你想本王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吗?”
或许,他就如自己所说的这样,是顾忌着这些。
但实际心中有些东西远远超过了这些借口。
他不知道在舒沄留信离开那时,他觉得心里空空的,像有什么缺了一块,让他惊慌失措。
他宁愿她就在王府,那样心里也觉得踏实。
木苏婉抓着他的手,望着他,眼底闪烁着泪花,“她留在这里,只会让爷的心迷失。”
萧君肴闻言心头一震,眸光一凛。
“爷,你是不是爱上她了?”木苏婉不想将这句话问出来,可心里压抑着,她不问出来心里憋着难受。
爱吗?
他爱上那个女人了吗?
不会的,不可能的。
他怎么可能爱上那个女人呢?
萧君肴凝着木苏婉,眼神深邃,低沉道:“婉儿,本王爱不爱她,那是本王的事,就算本王爱上了她,又怎样?她现在是本王的妻子。”
“不。”木苏婉听到他的话似受到了什么打击一样,打断他的话,哭着说:“你根本不是爱她,你只是觉得愧疚她,更把她当着是对待七王爷的棋子,你要是爱她,为什么满月那一晚会找她解毒呢?你说是不是?爷,你没爱上她的。”
“木苏婉。”萧君肴眸色一暗,用力甩开她的手,厉声喝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你派人跟踪本王?”
木苏婉哭红了眼,咬着唇泣声道:“还用得着跟踪吗?”
萧君肴面色冷漠,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知道的,本王讨厌计算本王的女人,你最好不要触犯本王忍耐的底线,否则本王一样会杀了你。”话落,翩然的转身迈步走了出去。
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木苏婉心如刀绞,泣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