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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肩头上的印子似乎是一个图案,又似乎只是个伤疤。柳清云看得出神,没有发现覃灭已然陷入晕睡当中。也许是消耗了太多内力又受重伤的关系,他整整晕睡了十几个时辰。
其间柳清云回了一次现代,再回到覃灭身边的时候他依然晕睡着。柳清云用带来的医用纱布和伤药处理了他的伤处。伤口是处理了,只是让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住在这种潮湿阴冷的地方始终不是个办法,而覃灭又不能自主行动。没有发高烧已经算是万幸了。
在覃灭身边起了一堆火,又找来许多稻草垫在他身下,自己在坐了上去。她会久不久的探看他有没有发烧的情况。
饿了整整一天,她都没进一粒米,就连一口水也没喝上。
她应该恨他才是吧,他抢了自己,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而同时又甘愿舍弃自己的生命来救她。她告诉自己今天会这么照顾他全都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就当作对他的报答吧。
“云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不知何时,覃灭已经坐到她身边。一双漂亮的眼睛正盯着柳清云看。
此时的他已经退了面具,全色无比的惨白,嘴唇干裂,头发已经微有凌乱。只有一身红色的吉服让他看起来精神些。
“你怎么起来了,伤得那么重,快点躺下。”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覃灭的眼神突然变得凛冽,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男人虽然受了重伤,可捏人的力气倒是不减半分。
“干嘛,你快放手,弄疼我了。”
“你在想秋尚?或是……想从我身边逃掉。”
“我哪有,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你也不想想,若当真想逃走还会回来给你包扎伤口么?”柳清云示意他看看自己的伤处,都是她处理的结果。
“那你就是在想秋尚了?”覃灭的眼神变得死冷。
“我想他又如何,反正不关你的事,我的人在你手里,但思想还是自由的。”柳清云气不过,胡搅蛮缠的顶了回去,也不管对方还是个身受重伤的人。
只是如今的覃灭已被醋意掩过了伤痛,哪里还像个伤者。男人的醋意是不分时机情况的。
“你都已经嫁给我了,还胆敢想着别的男人,是不是要我杀了他你才满意?”威胁的语言自然而然的从覃灭嘴里说出。他是一个习惯了别人听命于他的人。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秋尚大哥受了重伤,难道我担心他不应该么,你在这乱吃什么飞醋?我问你,在我们出事之前你都对秋尚大哥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伤得那么重?”
“这是他办事不利应得的下场,怪不得我。”覃灭背过身不再看柳清云,他怕自己会一气之下将她弄死。她满口都是秋尚,令他忌妒得要发狂,为什么偏偏是他,他最器重的手下……
“你的意思是,秋尚大哥是你的手下?”柳清云不敢相信自己所猜想的,“而你即是天下第一富覃灭,又是第一邪教幽冥圣教的教主?”
一阵冷风吹过,凉进了柳清云心里。这是她早就猜到的呀,应该有了心理准备才是。无论答案是哪个,都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而她所要知道的只是他背上的那个印子到底是不是火焰图案而已。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早在他带她回那个别院的时候已经打算将自己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只是碍于她一直排斥着自己,根本没有说出的机会。其实他也有害怕的事情,他怕云儿知道他另一个身份后会更加厌恶他,他有想过要对她隐瞒一辈子,可他并不想欺骗她,她是自己唯一想要珍惜想要得到的女子。既已被她讨厌,那再讨厌一点也无所谓;反正已经准定要不择手段的得到她,那就不择手段到底。
“我是知道了,反正无所谓,跟我没有关系。等出了这里你我就毫无瓜葛,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不要忘记了,你我已拜过堂成了亲,你已是我妻子,我是你的夫。你只能跟在我身边,无论我到哪。”覃灭虽然一脸虚弱,但说出来的话依然那么的威严。那气势就是莫名的将柳清云震了去。
“我……我今天就不跟你说这些,看在你受了重伤又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柳清云其实是被这个霸道的男人气得找不着语。
“过来这里。”覃灭命令到,但柳清云却完全打算忽视他的存在。
“……”
就在这时,洞口外传来几人的说话声,听着那声音倒是有几分耳熟,俨然就是封路遥与那嵩山的三大掌门人。
“冥王,你快快出来受死吧,否则不要怪我们不给你情面。”封路遥对着里面喊。
柳清云以为以这山洞的隐秘,他们必定打不到这里。外面杂草丛生,高高的挡住了洞门口,而洞口的四周根本没有通向这里的路。
他们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找到了这里呢?
洞里的覃灭与柳清云一听是他们,皆是一凛,精神高度集中起来。屏息,无人言语。
“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出来,否则我们就要火攻了。”封路遥继续说着。
“你当真杀了他的女儿又灭了他全家?”柳清云却在此时看向覃灭,虽然早前她有听过关于冥王的一些不好的传闻,其中包括这一庄。只是她觉得其实应该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是!”冷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或怒,“不要问我理由,我有说不出的原因。”
“好,今天我就不问,等一切安全了你得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在柳清云眼里,杀人都是不对的,每个人都有活在这个世上的权利,而他却轻而易举说出“我有说不出的原因”。此时的她厌恶身上带着人命的覃灭。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逼不得已而为之。”覃灭咬牙切齿的附在柳清云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