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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叔说,杀他的人和企图加害柄哥的人,是一个叫做雄哥的。”江雄头一昂,说道。
“雄哥?”朱斗柄一脸茫然,“我们这有叫雄哥的么?”朱斗柄将头转向他的‘军师’。
‘军师’想了想,眼睛朝那个曾哥斜了一下。向朱斗柄暗示道:“不会是新收的人吧?”
此时,江雄已做好了准备。“董叔说,打开这个包你就知道是谁了。”说着,将手中的包递给了身旁的保镖。
抓他右臂的那只手松开了。保镖接过包,打开朝里看了一眼,转身准备交给朱斗柄。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有在那只包上。
就在朱斗柄接包的同时,枪已握在了江雄手中。
枪响了,子弹打在挂在朱斗柄胸前的断臂上,臂上的石膏碎沫飞溅起来,掺杂着血雾。
这一刻:保镖惊鄂地转过身,看着举枪射击的江雄;与朱斗柄并排而坐的少白头,此时已腾在半空中正向沙发后闪躲;‘军师’张大了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第二枪又响了,击在朱斗柄的胸口。
此时:少白头已藏身在沙发后,不见了踪影;‘军师’正双手抱着头,趴在地板上一动不敢动;保镖已背身反抡着拳向江雄击来。
拳头击在江雄额角。由于对方准备不足,这一拳并没有太大力量。江雄踉跄两步,寻找着平衡。保镖已拔枪在手。但保险还没来的及打开,江雄的枪先响了。子弹击在保镖肩头,保镖立刻失去了重心,保镖艰难地调整两步,举枪准备还击。江雄再度射出的子弹已击中了保镖的头部!两人只相距不到两米。保镖倒下,露出了正拼命朝门口爬的朱斗柄。此时,‘军师’仍抱头趴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林叔,阿湄,我给你们报仇了!”江雄的声音震得窗上的玻璃都在翁翁作响。江雄此时已完全不管不顾了,他枪口朝下,对着在地上爬的朱斗柄只是不停地扣动着板机。
客厅门打开,朱斗柄的手下正往里冲。江雄抬手就是一枪。这帮人平日里只顾作威作福,哪见过这阵式,慌忙找地方藏身,不敢再进来。
朱斗柄已经没了动静。
可江雄只是机械地不断扣动着板机,只到打完最后一颗子弹。
突然,江雄的手腕一麻,枪已被踢飞。还没等转过身,右手已被死死钳住,接着脚腕被狠狠踢中,身体重重地摔落到地板上。背部被一个有力的膝头死死顶住,右臂被反关节用力扣住。巨大的疼痛让江雄瞬间失去了抵抗,他已经丝毫都动弹不得了。
出手制住江雄的,正是那个少白头。
“快,快来人!”‘军师’见局面已被控制,爬起来冲门外喊着,声音惊恐未消。
那几个打手拿着枪,探头探脑迟疑了半天,才走了进来。看到布满弹孔的朱斗柄,一个个吓得面无血色。这帮人还没从林子强的阴影中走出来,眼前这血腥的一幕更让他们肉跳心惊。
“你们都傻站着干什么?”‘军师’扯着公鸭嗓子,“没见他杀了柄哥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开枪打死他?”
“慢!”少白头一声断喝,“把他捆起来,我有话要问。”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那帮打手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该听谁的好。
“没听见曾爷的话吗,你们都是吃屎的呀?柄哥在时都是曾爷说了算,柄哥死了,曾爷说的话就是圣旨!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军师尖叫着,他已迫不及待地要投靠新主子了。
江雄被结结实实地捆在了一张厚重的红木太师椅上,连双腿都被死死地绑在木椅脚上。
“夫人还没回来吗?”现在被称为曾爷的人问‘军师’。
‘军师’连忙凑上前来:“都走了二十多天了,一直生柄哥的气,恐怕短时间还不会回来。”
“也好。”曾爷点了点头。
朱斗柄的老婆自林依湄跳楼后,知道了丈夫在外面乱搞女人搞出人命的事,便与朱斗柄大闹了一场。林父前来寻仇后,朱妻就索性带着孩子搬出去住了。
江雄被抬到了另一侧的小会客厅中。
曾爷只留下了‘军师’一人,其它手下都被指派去收拾房间,为朱斗柄收尸去了。
少白头曾爷语气淡然地问道:“说吧,小子,你叫什么,是谁派你来刺杀柄哥的?”
江雄昂着头充耳不闻,他已成功地做完了他想做的事,现在他只等着去见阿湄了。
“没听见曾爷问你吗?”‘军师’扯着嗓子叫道。
曾爷一摆手,制止了他。看得出,眼前这人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块硬骨头。
“后生仔,作为杀手你干得不错,可是你却犯了杀手的大忌——你没有给自己留退路。也就是说,你是在送死。”曾爷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少年江雄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他本就是报着必死的心来的,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此刻他的心情很平静,他无心再回答什么人的问题,只是坦然地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江雄的一言不发,令曾爷也略感意外:“小兄弟,你难道不怕死吗?”
江雄的脖子梗得更直,一付视死如归的架式。
曾爷轻轻地点点头,露出了赞许的微笑。“是雄哥派你来的?”曾爷问。
“说,雄哥是什么人?”‘军师’气势汹汹地干嚎道。
曾爷又瞪了他一眼。
江雄则自豪地扬了扬头。
“开枪时你说是为林叔和阿湄报仇。林叔是谁,阿湄又是你什么人?”曾爷表情依然平淡,一双利目却直射江雄的眼睛。一瞬间,他看出了这个年青人流露出的哀伤,他知道想让这个年青人开口已并不困难了。
‘军师’凑在曾爷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
曾爷晃然:“哦,原来如此,我听说过此事,朱斗柄的右臂就是这样断的。好刚烈的一对父女!朱斗柄做事,真是猪狗不如!”
‘军师’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