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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你这是?”看到云小妞穿着一身男装,李婆子诧异道。
“祖母,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既然大伯公有理由说我以女子身出去会丢李家的脸,以后我着男装就好。”
“这。”李婆子有些犹豫,但想想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你现要出么?”
“恩,我想去见林员外。”昨晚孙二上镇子一无所获,自己不能就这么等了,万一林员外丧心病狂,动了干爹自己就后悔莫及了。
“可咱们哪里还有葡萄啊。”李婆子也是一脸着急,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煞星啊。
“咱们有葡萄酒。”云小妞指了指后院,自己虽然很舍不得那几缸葡萄酒,但比起王大郎的安危来说,云小妞觉得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们现在是一家人。干爹也是因为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才被抓走了啊。
“这行么?林员外要的是葡萄啊。”
“总要试试的。”
“小妞,不好了,不好了。”寡妇孙大娘一脸恐慌地闯进来,这几天她也很担心王大郎,可却是一个柔弱的女子,每天只是无助地流泪,还是云小妞不断地保证一定会救回王大郎,她才止了泪水。
“怎么了,大娘?”李婆子着急地看着流泪不已的孙大娘道。
“县令派人来抓你们了,你们快往后山逃吧,村子的出口都被封了。”孙大娘抓着李婆子的手,害怕地道。
“谁敢逃?”捕头带着一群衙役走了进来,听到孙大娘的话后,怒道,“把屋子里的人全部抓起来。”
“她不是我们家的。”云小妞知道自己一家逃不过了,但能救出一个是一个,于是指着孙大娘道。
“她竟然敢怂恿你们逃,就别想脱干系,咱们县令要审问你们欺骗良林一事,给我抓起来。”捕头哼了一声,很是神气地道。
三人被衙役抓住拉出了院子。
“祖母,小妞姐。”李浩轩跟雪梅回家,就碰到这样的场面,一时忍不住叫道,“放开我祖母。”
“祖母,小妞姐。”雪梅害怕地哭了起来,奔到云小妞身边,拍打着抓住他们的衙役。
“原来还有两个小的,一起带着。”
“堂下的犯妇,你可知罪?”明镜高堂下面坐着县令,看着李婆子道。
“请问大人,民妇到底犯了何罪。”李婆子性格倒也刚强,看着县令反问道,云小妞则嘲讽地看着那几个字。
“岂有此理,还不忍罪。”林员外从后面闯出来,指着李婆子道。
“县令大人,公堂上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还能随便打断大人的断案?”小妞怒视道,看到林员外进时就想到了干爹,不知道他们把干爹怎么样了,“还有林员外随便抓我干爹,可否是县令大人授意而为之?”
县令被云小妞说得哑口无言,瞪了眼自己的岳丈,怎么这么急,看你做的好事。
林员外一阵得瑟,后退了数步,心想,千万不要惹恼自己女婿啊,否则以后在来凤镇可怎么混啊。
“大胆。”旁边的师爷摸样的年轻人看到县令的神色,立马对云小妞斥喝道。
“你女扮男装上公堂,欺骗县令大人。”林员外稳定心思后也认出了云小妞就是院子里的小女孩,立马语直气壮地道。
“林员外,请先弄清楚,我们是被捕头大人抓来的。”云小妞无谓地看着县令,他就看在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包庇,“还有县令大人,请问林员外抓人一事,您可知晓?无官职的百姓能平白无辜地抓人么?”
“对啊,大人,我家大郎被这人无故抓走两天了。”李婆子也配合着追问。
“林员外,为什么抓人。”县令看向自己的岳父。
“禀告大人,草民是为大人分忧,查询那批圣果的下落。”林员外装模作样的拱手道。
“倒是辛苦林员外了。”
看着二人唱着双簧,云小妞知道这事必定是二人勾结的,此时想要救出干爹可得牢牢守住他们想要的葡萄的去向才行。
“堂下犯妇,你们采回家的圣果藏在哪里?”县令又把话题绕了回来,心里不断地可惜,怎么那么糊涂呢,自己为什么不派人去查查,因为传言就把印章盖了,否在那需要如此麻烦,还可能损害自己的英明,可随即又想到那批圣果,县令陡然又升起诸多念头,这可是孝敬长面的一个大好机会啊,不能白白失掉。
“大人,我们买下了那林子,就有权处理吧。”云小妞拉住准备说话的李婆子抢先道。
“生为商国子民,发现稀罕的圣果就要上报,这是天佑我商的吉兆,其可是尔等凡人可以拥有,还不快从实招来。”县令眯起眼睛,这个女娃倒是伶俐的很,他得好好应付了。
“大人只要放出我干爹,我愿意说出那批葡萄的去处。”
“葡萄?”县令盯着云小妞。
“就是你们说的圣果。”
“好。”县令爽快地点头,“林员外,快把人带到公堂上来。”
“这。”林员外有些犹豫,自己为了那批圣果,可没少对王大郎动手,现在还在自己府里关着呢。眼看肥羊就要抓住了,林员外很是不舍。但看到自己女婿那副模样也知道自己必须交出来了,算了,还是安慰好自己女婿来的重要,牙一咬,吩咐道,“来人,把王大郎带过来。”
没过多久,林员外家的仆人就带着担架过来。
“爹,爹?”雪梅最先发现王大郎,看到那浸上血的白色袍子,哭喊着跑了过去。
“天杀的,你们动私刑。”随后李婆子看到了,愤怒地到了王大郎身边.“大郎,大郎?你醒醒,醒醒。”
云小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天前还活生生的王大郎此刻静静地躺在地上,满脸是伤痕,嘴唇苍白干裂,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血浸透在那白色的外袍上,显得更加触目心惊。云小妞的拳头紧紧地握起来,指甲划破了肉里,依旧感觉不到疼痛,很想不顾一切冲上上前杀了那老头子,可现实却让她头脑无比清醒,即使自己的心不断地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