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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宅来了个稀客。
“好久不见啊,鼬。”
枝桠间的群鸦朝着安倍清叶俯冲而来,却在她面前变为了一个身着黑地绣着红色祥云外套的男人。宇智波鼬坐在了安倍清叶身边,拿起了已经温热适宜入口的茶杯,小抿一口。
“好喝吗?”安倍清叶待到他放下了茶杯,问到。
“还是那样。”没变。宇智波鼬无奈地笑了,“所以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他和鬼蛟这组的任务基本完成最近难得有了个休息的时间,就被安倍清叶找来了。
“你就当作休息啦。”安倍清叶放下了茶杯,又拿起了小点心,“起码我这里风和日丽可比雨之国的雨忍村要好不是吗?况且离那里也近得很。”那里指的是宇智波一族的据点。
宇智波鼬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再次无奈地笑笑。
猛然间安倍清叶想起先前见到的宇智波佐助正在寻找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要是他晚那么一步离开,是不是也就能够碰上了?
啊呀,还是别了,到时候打起来自己的住所岂不是要变成一片废墟?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自己还是别去瞎搀和了。
不过她也猜不到,在那之前他们已经见了一面。
“好了,你快去把这身衣服给换了,看着真难受。”安倍清叶催促着宇智波鼬。
她给宇智波鼬准备的是一件暗色的单衣,绣着暗纹和背后的宇智波一族族徽。
宇智波鼬在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愣住了,他摸着那个族徽,神色有些复杂。自己是多久没穿上这个族徽的衣服了呢。
他又转眼看见了放置于衣服一边的一把长剑,这是他托安倍清叶去寻找的能封印一切的十拳剑。
还真是,辛苦她了。
等宇智波鼬出来的时候还是穿上了那件衣服。
“挺好的啊,鼬。”安倍清叶看着他,点了点头,果然自己的审美是不错的。
“不过我今天也不能休息太久,得做个了断了。”宇智波鼬没有回答。他只是说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诶?!
安倍清叶顿时有些错愕。她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所以说你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你不是很赶时间吗。”她拉出一个苦笑,背过身,不再看宇智波鼬。
“抱歉。”
又是道歉。
“你真的,一定要去做吗?”也许也猜出了对方不会给自己回答,安倍清叶又紧接着说了一句:“算了,去吧去吧。”她一拂袖。本来也是,安倍清叶根本不可能阻止宇智波鼬的一切行动,“不过在此之前,先让我看一看你的眼睛。”她拉过宇智波鼬的衣袖,不由分说一路带进了药房。
说是药房,不过并不是那种存放药物的房间。
不过里面除了堆积的卷轴之外,也充斥着浓浓一股子药香味。
一进门,安倍清叶就迫不及待地走到窗边,“唰啦——”一下子拉开了窗,透气。
“你先坐着吧,我猜我先前给你的那些药也用光了。”就像先前的对话全部没发生过一样。
安倍清叶在一些抽屉里不知道捣鼓些什么,宇智波鼬看不出来,她让他闭上眼睛,他也就顺从地闭上了眼,随即感受到一个冰冷的东西附上了自己的眼皮,然后就感受到自己的眼睛在发烫。
“唔。”宇智波鼬有些不适地忍不住想摘下附在眼上的药条,却被安倍清叶毫不留情一巴掌排开了那只作乱的手。
“给我忍住。”她有些责备他的不由自主,“咒术一旦开始就无法终止,等不热了再拿下来,起码这可以让你和佐助战斗的时候,不那么早失明。”宇智波鼬随后又听见她走动的声音和抽屉拉开又关上的声音。
“这个放好。”安倍清叶往宇智波鼬手里又塞了张符咒,他不知道这张符咒又有何用处,“我并不会什么复活,这个只能延续你一口气。”就算是复活,那也是桃花妖的事,可是安倍清叶也明白宇智波鼬本身是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也只有他死了,他的内心才会得到平静吧。
与其被尘世所困,不如一了百了。
/
雨越下越大了。
安倍清叶站在庭院内,望着不断顺着屋檐落下的雨滴,落在泥土里,溅起了一点水珠之外就了无生息。
“呀,好久不见。”一颗硕大的猪笼草顶着瓢泼大雨从不远处的泥土中冒出,打着招呼。
安倍清叶没有理他,依旧是静静地坐在廊下,出着神。
“开始了哦。”猪笼草,绝也不恼,就这么说了一句,又慢慢钻回泥土中,临走前还不忘抱怨一句,“你这雨下得也太大了,身上又要沾满泥了。”
开始了啊。
安倍清叶垂下了眼帘,看着手中的那张符咒。这是宇智波鼬走前悄悄塞回碗下的。
宇智波鼬临走前也没和她道别,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
不过安倍清叶也知道,与其那种无谓的道别,不如这样处理来的恰当。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似友非友,即便安倍清叶存那么一丝希望他能够活下来,或者是能在最后和她说一句话都行。不过这个狠心的男人,连这么一点侥幸心理都不留。
她摩挲着符咒,看着那个男人最后给她留下的那句话:
别相信阿飞。
哈,真不知是该说可怜还是可爱啊,宇智波鼬。
可惜她从一开始就已经上了贼船,而且她还知道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阿飞也不是他认知中的宇智波斑,不过是个替身,还敢这么嚣张。
居然骗得了你这么个大笨蛋。
愚蠢愚蠢愚蠢啊,宇智波鼬。
“哈哈哈哈哈……”安倍清叶把着自己曾经耗费了多少心血的符咒随手一扔,身着一件单衣投入雨中,就站在庭院之中,疯狂地大笑。
雨越下越大,甚至还打着响雷。
衣服已经被打湿,黑藻一般的长发贴合在瘦弱的背脊上,凸显出她此刻的脆弱。她抬头望着天,任由雨水跌落在她的脸庞,打得生疼,却义无反顾。
妖狐站在廊下,有些犹豫。
再这么淋雨,清叶大人可是会生病的。
他这么想着,接过了雨女的伞。
“别管我,阿脸。”可安倍清叶喝退了他的动作,让他止步在三米之外。
可妖狐却完全没听她的命令,径自走到安倍清叶身边,一只手打着伞遮去了她头顶落下的瓢泼大雨,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
安倍清叶不想把此刻自己的脆弱与苍白暴露在自己的式神面前。她把脸干脆埋在了妖狐怀中。
雨水透过她的长发与单衣打湿了妖狐的衣襟,不过妖狐也不介意,他直接抱起安倍清叶,就像抱一个孩子,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臂弯处,另一只手还稳稳当当地打着伞。
他抱着安倍清叶进了浴室,那里已经暖起了热水。
妖狐把安倍清叶轻轻放在水池边,自己拿起了盆帮她细细密密地洗起了脚。
这双纤细苍白的双脚此刻沾满了泥土,其中还混杂着一些小石子,划伤了她的脚,流出一些血丝。
妖狐心疼地捧起,拿着一块柔软的毛巾擦去了泥污,随后又拿出了药膏和绷带把伤口包扎了起来。
“阿脸?”安倍清叶似乎反应了过来,她有些呆愣地推了推妖狐,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妖狐也很合时宜地退开,他笑眯眯地:“清叶大人,清洗个热水澡吧,不然小生可是会担心你会不会生病的呢。”
安倍清叶点点头,又呆呆地坐在水边。
妖狐一转身,就听见“哗啦——”一声水声。
“清叶大人?!”
安倍清叶跌入了水中,没有回应。
“清叶大人!”妖狐一下跃入水中把她从水中捞了起来。
等到安倍清叶洗漱完毕后已经过了近一个小时了。
她这回没冲入大雨中,就坐在廊下,捧着妖狐给她做的姜汤不发一言。
绝又冒出了头:“已经结束了哦。”他又换了个声音,“是佐助赢了。”
意料之中。
安倍清叶把手中的姜汤倒在了绝的脚边,拿起了妖狐递给她的白色油纸伞。
在绝的“喂!你浇花呢!”的抱怨声中走向了不远处的森林。
之前说阴阳宅离宇智波一族的据点近不是错的。仅仅没一会儿,安倍清叶就已经到了。
“啊啊。”安倍清叶蹲下身,拿着伞遮去了宇智波鼬头顶的雨。她垂着眼帘,看着面前双眼紧闭流下鲜血,停止了呼吸的宇智波鼬,伸出手为他拭去了脸上的水珠和血迹。
“怎么,这回不宝贝你的佐助了?”阿飞坐在还残留着的刻着宇智波族徽的一块石壁上,他一只手撑着脑袋,歪着头就这么看着安倍清叶。
“闭嘴,阿飞。”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听见那个聒噪的声音,惹人心烦。
阿飞面具下的脸看不见表情,他就耸耸肩膀表示自己的无奈,不过也顺从地闭上了嘴,扛起了宇智波佐助先行一步离开了现场。
绝从土地中缓缓冒出:“快点离开吧,不然等等木叶的人就要来了哦。”
那又怎样。
“鼬的尸体由我来带回去吧。”
安倍清叶没有理会绝好心的提醒,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宇智波鼬毫无血色的脸出神。
直到木叶的人来到了她的附近。
“喂!——”那是宇智波鼬?!
那个身着黑底绣着红色祥云外套的男人被一把白伞所遮去了脸庞。这把白伞在一片昏暗中显得格外醒目,这也是他们首先能发现的理由。
“佐助在哪儿!”
漩涡鸣人尽自己最大的速度率先到达了那块破碎的平台,可打着伞的那个人却没有理会他。
就在他即将忍不住伸手要抓住伞檐抬起伞时,伞下的人蓦地站起了身。
“漩涡鸣人。”是个女子,声音冷漠地让漩涡鸣人不禁抖了一抖。他强忍住心中的不适正视着她。
她十分眼熟,可漩涡鸣人一时之间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她,不过他现在也不想去想那么多,最重要的是——“佐助在哪里!”
但其实他们四下里看看,或者去追寻味道也明白宇智波佐助已经追寻不到了,除非眼前这个女子能够告知他们。
雨越下越大,打在伞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惹人心烦。
更别提耳边还有个更加聒噪的声音。
“闭嘴,漩涡鸣人。”安倍清叶在语言中加了一点灵力,让它瞬间变成了一句言灵。
“呜呜呜——”瞬间,漩涡鸣人的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一样,即将脱口而出的词句被遏止在口中。
“鸣人!”春野樱赶至漩涡鸣人身边,帮他检查喉咙,却发现什么问题都没有。
那么他们也就可以肯定,下手的是眼前这个女人了。
不过即便她此刻低眉顺眼地默不作声,旗木卡卡西凭借他超强的记忆力也能想起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安倍清叶。”他吐出了这个名字,让眼前的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她随即又迅速低下了头。
“宇智波佐助没事。”
安倍清叶在说这句话的同时缓缓站起了身,由于蹲的时间有些长,刚站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腿部发麻。她淡漠地瞥了一眼木叶的人,随后就朝他们扔去了手中的伞。
完全没有料到她的动作的木叶等人被这么一惊迅速散开。
“只是一把普通的伞。”安倍清叶皱了下眉,对于他们的小心谨慎颇为不屑。
然而就在伞落下的那个瞬间,她用空出的双手抱起了宇智波鼬的尸体。
尸体已经僵硬了,淋着雨,格外的沉重,可安倍清叶面上却显得十分轻松。
她没有再次向木叶等人投注目光,仅仅是一个跳跃就离开了那里。
“等等!”也许是被她一时之间的动作给弄懵了,只有旗木卡卡西迅速反应过来,“快追上去!”可是哪有那么简单,单是一个呼吸间的时间,就足以安倍清叶离开那里。
为什么?
因为她是安倍清叶啊。
狂风的阻挠加上足以湮灭气息的滂沱大雨,转眼间,她就消失在了众人眼里。
“佐助!——”漩涡鸣人大叫着,想追寻她而去,毕竟这是他们追到现在最为确切的一个消息来源了。
日向雏田刻不容缓地打开了白眼,可惜他们失算了。
因为安倍清叶她根本就没有查克拉。
犬冢牙骑着赤丸想循着味道,但大雨和狂风阻挠了这一切。
“可恶!——”
安倍清叶和宇智波鼬的气味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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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晓这个潮湿又阴暗的据点,安倍清叶是十分不喜的,但她此刻也没办法,只得让凤凰火先去转一圈,把这个洞穴烘干,再让帚神贡献点稻草出来铺在地面。
“清叶大人,别扒了,我就那么点稻草了,都瘦了一大圈了。”帚神可怜巴巴地看着虎视眈眈的安倍清叶,抱紧了自己瘦小的身躯,努力往角落里缩,“你看我还有那么多兄弟,去扒他们的啊!”
最终安倍清叶扒够了足够的稻草垫在了宇智波佐助身下,留下了萤草照顾他的伤势,就离开了。
依旧是一个洞穴,昏暗的火光只照拂了那一个小角落,放着一具尸体,那是宇智波鼬的。
安倍清叶勾起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鼬,放心,我不会复活你。”你也不需要不是吗?
此刻宇智波鼬尸体上的水分已经消失,这也是多亏了凤凰火带来的高温。
安倍清叶拉开了宇智波鼬的衣领,露出了他虽然僵硬但仍十分健壮的胸口,她提起了一支笔开始在上面勾勒一些奇怪的符文。
不过也多亏了凤凰火和萤草,让宇智波佐助的伤势好得较快,等到安倍清叶朝他那儿走去的时候,他已经“生龙活虎”的了。
安倍清叶是被阿飞的惨叫声吸引过去的,索性手中的动作已经完成。
那家伙,是被鼬给算计了吧。
但她也知道化名阿飞的男人没那么容易死,他最重要的后手她还是清楚的。
果不其然,在惨叫声渐渐消停后,又是一个完好无损的阿飞,他也开始给宇智波佐助讲起了宇智波鼬当年背叛的原因。
啊,骗子。
“咳咳——”宇智波佐助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受到了极大地刺激,仿若一只濒临死亡的小兽绝望地大喘息着,可喉咙像是被谁遏制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掐住了双臂,目光涣散,身上的伤口再次被撕裂,印出淡淡的血迹。
宇智波佐助昏了过去。
一旁被忽略已久的萤草捧着硕大的蒲公英有些不知所措,她偷偷看见了隐藏着黑暗中的安倍清叶,在得到了她“退下”的小手势后,像是吃了定心丸,隐去了身影。
等宇智波佐助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捆绑了起来,伤口再次被治疗好了,面前蹲着的人是——
安倍清叶?!
她怎么在这里?!
宇智波佐助有些错愕,他想开口问她,却被她拿一根手指止住了声音。
“别叫出声。”她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阿飞的身影后才松开了手,她附在了宇智波佐助耳边说了那句宇智波鼬曾经告诉她的话:
“别完全相信他。”
不过有些话那个老狐狸还是可以听听的。
随即在阿飞到来之前她就已经离开了。
安倍清叶再次回到了先前宇智波鼬尸体所存放的那个洞穴。
尸体下面绘制着一个巨大的阵符。
“这什么玩意儿。”绝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他原本是想来遵照阿飞的命令挖去宇智波鼬的双眼,却连靠近都无法靠近,猪笼草的两瓣叶子被灼伤,此刻的他颇有怨言。
绝不知道,不代表绘制这个阵符的安倍清叶不知道它的用途,那是让她能够安全抵达地狱的通道,不过由于地狱的特殊性,她只能让自己的灵魂前去。
妖狐对此是持反对意见的,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征战,导致了地狱里估计也是鬼满为患。
但是他可拗不过安倍清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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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
安倍清叶孤身前来,原本妖狐也是想跟着下来的,不过对于他来说即便是大妖怪充满了亡灵的地狱太过危险,毕竟他还是个生灵,妖气是那群亡灵的大补之物。
但是对于安倍清叶来说问题就变得简单了很多,她周围的戾气和传承自父亲的天狐独有的灵力包裹着她,对于那群亡灵来说就是剧毒。
她周身围绕着一圈淡淡的白光在略显昏暗和破败的三途川旁边显得格格不入。
“啊,是活人啊。”
“是生灵啊。”
“吃了她。”
“对对,吃了她……”
然而这些亡灵还没近身,就被焚烧成灰。
在他们剧烈的惨叫下,引来了鬼使黑和鬼使白。
“啧。”鬼使黑一看见是老熟人就头疼地扶额,“怎么又是你啊。”
安倍清叶轻笑一下:“说得好像每次搞事情都是我一样。”
难道不是你吗?
鬼使黑用这种眼神瞥了安倍清叶一眼。
“啊啊啊~是清叶啊!”
就在这个尴尬的时刻,一个萌系少女音打破了这片凝固的氛围。一个梳着发拿着三味线的少女骑着一个碗怪在一堆死灵中横中直撞将将停在了安倍清叶面前,随后又扑进了她的怀中。
“啊,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孟婆。”安倍清叶冰冷的脸庞上难得带上了一丝温度,“带我去见你们的阎魔大人吧。”
阎魔殿上。
“安倍清叶!”判官拿着大笔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要不是上次她突然搞出一出复活的戏码,弄得地府被□□的亡灵搅得一团糟,好不容易镇压了,而现在这个罪魁祸首还有胆子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好了判官。”阎魔难得制止了她的得力下属。
“你居然会亲自下来找我,真是稀奇。”阎魔端坐在巨大的白云之上,看着高阶下灵体状的安倍清叶。
“我来此只为一事。”安倍清叶笑着,“一个名为宇智波鼬的灵魂希望你能稍稍照顾一下。”
“哈,这种无聊的事。”阎魔一听就没了兴趣,她随后就只是慵懒地倚在了云层上,“这个简单。”顿了顿,“不过你也知道我们的规矩。”
“放心,无论做什么都必须付出代价,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不过……”安倍清叶显然不希望接下来的话被第三个存在所知。
阎魔挥了挥手,摒退了两旁的下属。
这回安倍清叶也不再摸捏了。
“放心,无论是何代价我都能够付出,只希望他来世有个好的命运。有个平凡和睦的家庭以及一个粘人可爱的弟弟。”一提起宇智波鼬,她就忍不住勾起一个苦笑。
“哦呀。”阎魔显然对此提起了兴趣,她支起了前身,拖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安倍清叶“我都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喜欢的人?”
“哪是什么喜欢的人。”也许是站得有些累了,安倍清叶干脆席地而坐,“不过是在意罢了。如果我真的喜欢他,怎么可能放任他去死呢?”如果我真的喜欢他,那么即便是十八层地狱我也会给他拽出来。
“那你又为什么……”阎魔已经独身了上千年,她也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感情。
“没有为什么吧,也许这也是他最好的结局。”安倍清叶如此回答,“不过你说的代价又是什么?”
啊,一提到代价,阎魔也顺着回到了原来的思路。
“代价啊,我想想……”
“那我要你……与他相关的记忆吧。”阎魔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放心,只是记忆没什么大不了的。”阎魔换了个姿势,她让自己坐得再舒服了一点。
原本安倍清叶以为自己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现在一想单单只是记忆又有什么关系。她刚一点头,猛然就感觉到自己缺少了什么,可完全没有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我似乎忘了什么。
仔细思考,我又是为了什么来到地狱的呢?
可安倍清叶也明白这可能是自己前来地狱付出的代价,就也不再强求自己想起。
待她离开了地狱,阎魔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
或者可以说那只是个人形的存在。
他披散着一头银色长发,凝视着安倍清叶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
“这下满意了?”阎魔说道。
那人并没有理会她。
阎魔也不恼,她反而有种看好戏的自得其乐:“你想让她忘记那个人的存在,这方法也真是拐着弯子来,毕竟要让人安排一个好的来世对于我来说可是简单如喝水,你还一定要提前跑过来和我说,不得不说从某种程度上你们父女还真是相似……”
“闭嘴。”
哦豁。
阎魔在那人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一个笑容:“怎么,被我说中了就恼羞成怒了?”对于自己这个相处了千年的好友,阎魔可完全不怕他,即便他的威名可是名扬千里。
对于自家地府开始管理那个世界的亡灵这件事,阎魔可是知道的。
或者说原本安倍清叶能够前往那个世界本身就不是一个意外。
现在爸爸想把女儿接回来,也不得不煞费苦心。
呵,有趣。
每次阎魔看着那一家子闹变扭,她就喜欢看好戏。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阎魔又忍不住多说一句:“前段日子有一家子的亡魂下来了,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处理的吗?”
那人还是没有理她,不过那步子却是拐到了炼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