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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的人在等警方的消息,黎叙却在等刘倍那边的消息。
如果刘倍那边确定不是道上的人做的,没有人付钱绑架,那么,事情就另有蹊跷。
其实现在黎叙很急躁,他已经没有耐性再等待任何人的推敲。
夜总会那边。
刘倍和乔乔坐在熊爷跟前,刘倍已经喝得不少了,但熊爷还是没松口让人去查。毕竟道上混的还是要讲究个规矩,对自己没有利益的事情,熊爷犯不着为这事儿去得罪别的人。
熊爷身材魁梧,一米九几的个子,身上有纹身,大冬天的脱了外套穿着短袖坐在那,那条青龙从他的脖子一直蜿蜒下去,看起来很是恐怖偿。
但其实乔乔知道,熊爷这人一点不恐怖,外表都是虚张声势罢了。
“熊爷就你一句话,帮不帮我这个忙吧?”
乔乔一脸闷闷,觉得他不给自己这个面子,很不爽。
熊爷手里拿着雪茄,抬眼看她。
熊爷眼皮上有个刀疤,早年跟人火拼留下来的,看着样子特凶。
乔乔并不怕他。
熊爷盯着乔乔看了好一阵,这才笑了一下,“戴小姐,我追你多久了?”
“……”
乔乔抹了把脸,“熊爷啊,哥,这时候别说这事儿行吗,人命关天啊。”
“关老子鸟事!”
“是我最好朋友的妻子被人绑了,熊爷,这个忙你都不肯帮么?”
“我能有什么好处?”
“……”
熊爷要笑不笑的望着乔乔,看那张小脸儿憋得通红,还不忘耍个流氓,“跟我睡一晚?”
“我草你大爷!”
刘倍喝得半醉,但脑子还是清醒的。
他不了解熊爷为人,只当这话是来真的,一下就站起来,手里拎着个酒瓶子要跟熊爷干架。
熊爷皱眉,抬手摁了摁眉心,前面几个彪形大汉已经过来按住了刘倍,并警告,“老实点儿!”
被几个人按着,刘倍不能安分,双脚离地还在踢着腿儿,“你大爷的要是敢动他,老子C你妈!”
乔乔一脸通红,转过身吼刘倍,“别说话。”
然后刘倍就愣了,就不说话了。
乔乔再次看向熊爷,磕磕巴巴的,“如果、如果你能帮这个忙,我可以……”
“老子不稀罕!”
熊爷脸色难看,拿起手机就拨了个号。
之后的时间,乔乔和刘倍静待消息。
这两个人在等,黎叙那边也在等。
乔乔太了解黎叙了,明月不见了,他没发疯是因为他绷着弦,要是再过几个小时明月还是没消息,那根弦断了,没人能想象得到后果。
**************
阴暗潮湿的小巷深处,一幢老房子内。
二楼的转角处,已经空置了很多年的一户人家里,明月被绑在老旧的藤椅上,而藤椅,则被牢牢拴在了窗棱上。
此时明月已经醒过来,嘴巴不知道是被袜子还是什么破布塞着,只能瞪着大眼睛,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深夜,外面吹着风,破破烂烂的玻璃窗搭在窗棂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明月披头散发,苍白着小脸望着这屋里的格局,很乱,很脏,而且屋子废旧,满是尘埃。
陶淑媛就坐在她正对面的沙发上,正直愣愣的看着她。
那沙发的皮已经腐烂了,不知道多久没人住的地方,到处都是虫子,蜘蛛网,明月看了浑身发毛。
明月一双眼睛都瞪红了,嘴被塞得太紧,除了喉间能发点声音出来,想说话是不可能的。
陶淑媛已经脱掉了之前那件外套,这会儿身上穿着竖条纹的病号服。
她是从神经病院逃出来的。
大多时候不清醒,但是偶尔仇恨充斥在胸口,她又能想起谁是她的仇人——比如面前这个。
明月今天穿的D&G的小外套,里面是宽松连身裙,脚上搭配了一双绿尾板鞋,即便是怀孕了,看起来也是青春可人的。
这就让陶淑媛更为嫉妒了,为什么她这么美,她出生这么好,她还能嫁那么好的男人!
那既然她一生都能衣食无忧,那为什么还要把她还成这个样子!
是了,陶淑媛就是把一切过失,全都推到了明月身上。
“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那时候你才多大?十四岁?十五岁?不记得了,反正那时候看见你就特讨厌!”
陶淑媛在那抠脚,一身脏兮兮的,脸上笑纹明显,已经早就不是以前那个优雅性感的铭太太乐。
她歪着脑袋看明月,打量明月,笑着说,“十几岁就有自己的钻石了,家里这么有钱,爸妈这么疼爱,你这样的女人,一出生就把其他人比下去了……”
陶淑媛眯着眼看向窗外,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末了又看向明月,“你怎么就这么幸运呢?嗯?你知不知道,我十几岁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在跟我妈一起给人当钟点工,别的女生能画漂亮指甲,我永远不能,因为我没钱,因为我要做钟点工啊,哈哈哈哈哈!”
明月看着眼前疯掉了的女人,淡定的坐在那里,浑身都难受,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她猜到自己今天凶多吉少。
既然横竖都要死,那么挣扎也是死,不挣扎还是死,那倒不如死得有骨气一点。
“陶安然那个没良心的,当初要不是咱们家收留他,他能有今天吗!”
“……”
什么,陶安然是被陶家收养的?
明月眨眨眼,脑子有点晕。这女人看来病得不轻。
“到头来,他吃里扒外,不但不帮我,还毁了我!”
陶淑媛说到这里,情绪突然变得激动,她赤脚走过来一下掐住明月的脖子,力气不小,掐得明月当下就喘不过气来了。
“我的子宫没有了,被切了哈哈哈,我已经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了!”
陶淑媛摸着明月的肚子,明月试图躲开,却根本躲不开。
女人脏兮兮的手覆在明月微微突起的肚皮上,低头去看,“你说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呀?哦,不过知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因为今晚我就让他死!”
明月的眼睛又睁大几分,眼神里满是恐惧。
虽说她明白今晚就算自己不死大概也保不住孩子,但是当她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还是抑制不住的害怕。
黎叙你在哪里!
快来救我啊。
我不想我们的宝宝出事!
明月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喝水没吃东西了,这会儿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很累,如果不是被绑着,估计都是坐不住的吧。
“我告诉你,你以为陶安然就那么干净吗?哈哈哈哈哈!”
又是几声放肆的大笑,跟着,陶淑媛在明月耳边一字一顿的清清楚楚告诉她,“他才是脏,他最脏!他被那么多个老女人轮着上,你说他脏不脏!”
“……”
明月闭上眼睛。
明月不敢让自己去面对,尽管她知道陶淑媛是疯子,但是疯子嘴里的话,有几分真,她心里有数。
她是很恨陶安然,但是突然之间,又不那么恨他了。
尤其是在陶淑媛说“你知道他有多可怜吗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的时候,她就不恨他了,内心最为柔软温暖的地方,衍生出来的,那是可怜,是心疼——
“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杀你妈吗,啊哈哈哈……我说安然啊,那个女人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开明子高,她就会让人弄死我……陶安然那时候还拿我当他最亲最亲的大姐,他当然会帮我啊!”
陶淑媛紧紧摁住明月的下颚,看着明月无声的落泪,她的面部更为狰狞,内心更有报了仇的快/感,“所以他不敢跟你结婚,因为他怕,他怕你知道后会离开他,所以干脆就先离开你!”
“我才是赢家啊,哈哈哈,难道不是吗?”
陶淑媛仰天大笑,那笑声是那么的畅快肆意,笑得整个屋子都在震,笑得明月心肝儿都在震。
这时候,陶淑媛一把扯掉明月嘴里的东西,捏得她下巴更紧了,恶狠狠道,“我今晚一定弄死你!让你和你的孩子去见阎王爷去!”
明月大口呼吸,眼泪簌簌落下。
嘴角都红了,是被那些破布蹭的。
她闭着眼睛对陶淑媛说,“你要我死我不怕,但是陶淑媛,我死之后,黎叙会让你陪葬。”
“黎叙?”
陶淑媛站在屋子当中想了一下。
像是不认识这人,又好像在哪儿听过。
她松了手,放开了明月。
明月的脸颊被她捏出了很深的指印。
“哦,那个有钱人是不是?”
陶淑媛盯着明月,眼珠子转了一转,像是有了什么考量,她再次俯身看着明月,“那,那我问他要钱好不好?
明月嘴唇发白,狠狠干裂,口渴又难受。
但这个时候她得打起精神来,陶淑媛不是正常人,在面对一个神经病的时候,明月知道自己无时无刻都在危险中。
但也无时无刻都在有机会获救中。
但她得找机会自救。
“对,他很有钱。”明月点点头。
“你可以问他要钱。”
“哈哈。”
陶淑媛突然看起来像是非常开心,背着手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又走回来。
她总是低头凑到明月脸边去和她说话,这让明月闻到她身上难闻的味道,嘴巴里面的,身体里面的,总之很是让人作呕。
“我可以要一千万吗?……曹志洲把我的钱拿走了……呜呜……”
她突然就蹲下去开始哭,哭了很久很久,又抬头看明月,“我拿了钱可以去买名牌吗?我还要买车,要买化妆品……”
明月,“你拿我的手机,开机,打给黎叙。”
“他会给我钱吗?”神经病还会有一丝防范。
“会的。”
“那我现在就打。”
淑媛把明月电话拿出来,开机,然后找黎叙的号码。
黎叙的来电记录在前几位,陶淑媛一下就找到了,然后哈哈笑着拿给明月看,“是这个吗?”
明月简直觉得她不是真疯。
真的疯了,还会这么清醒么?
明月点头,“是这个。”
然后,陶淑媛捏着拳,抱着希望将那个号码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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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刘倍和乔乔从夜总会出来。
两人上了车,随后刘倍就给黎叙打了电话。
熊哥的人四下打听,道上的人都问过了,最近风声紧,已经没有人接到绑架抢劫的活儿了。
所以,明月不是被人以金钱为目的的绑架。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是陶安然吗?”
乔乔皱着眉坐在副驾上,目前,唯一能让她想得到的,也是最有可能绑架明月的人,就只有他了。
乔乔看着刘倍,刘倍没看她,嘴边叼着一根烟面色凝重的盯着正前方,好半天没吭一声。
“他一直就没对明月死心,保不准哪天就丧心病狂,把明月带走,把孩子……”
“你是不是神经病?陶安然他要敢动明月还能等到今天?”
刘倍把烟头往车窗外一扔,启动车子开了出去。
“在晋城做生意的,哪一个还不忌讳他黎叙?陶安然要真有这个胆子,除非他不想做了。”
刘倍皱着眉心看乔乔一眼,“我倒想到一个人。”
“谁?”
“那个疯子。”
“……,陶淑媛啊?”
“除了她想不到第二人。”
“她不是在神经病院关着呢吗?”
“她不知道逃啊。”
在刘倍得出结论的同时,明家大宅里,黎叙的手机接到明月的来电。
明博就站在黎叙旁边,看了来电显示,眉头一皱,“阿叙?”
黎叙看他一眼,接起。
“喂。”?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在笑,还在说着什么,说的不是很清楚,好像在跟旁边的人说话。
黎叙听了好久才听清,她在说,“你看你看,他接了。”
然后,黎叙就听到,在离那头手机比较远的地方,有明月的声音。
但明月不是呼救。
明月在说,“看吧,我就说他一定会接。”
“是哦是哦。”
黎叙眉心一直皱着,那头的女人突然跟他说话,“喂,是明月的老公吗?”
黎叙淡定道,“是我。”
“你会给我钱吗?”
“会。”
那头沉默几秒,然后声音变了一变,“骗我的,肯定是骗我的!”
她又对明月说,“钱哪有那么容易拿?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黎叙在这头,心都捏紧了。
他听明月对陶淑媛说,“你先把我松开,我来和他说。”
“哈哈哈,明月,你坑我是不是?我把你松开,你肯定想跑。”
“不会,你看这地方,又旧又脏,这种地方我也没来过,也找不到路啊,我怎么跑?”
“是啊,你们这些富家小姐,哪儿会找得到贫民区呢,从小就住在别墅里……但我还是不会松开你!”
陶淑媛又反过来对黎叙说,“我不要你的钱,你们别想拿钱骗我,我不会上当……我就要明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死……哈哈哈……不给她吃喝让她活活饿死……”
电话就挂了。
黎叙一张脸铁青,手机在他手里都快捏变形了。
他转头看着明博,比之前更为淡定,“晋城的贫民区,分为几处?”
“三四处吧。”
“我要确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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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很饿,比饿更感觉强烈的,是渴。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喝一杯水,凉的也没关系,如果再喝不到水,她觉得自己会在这阴暗潮湿的破房子里渴死。
陶淑媛还在那烂沙发上坐着抠脚,偶尔也拿出指甲刀剪一剪指甲,那双脚上头满是死皮,指甲盖上还有着没有彻底掉完的大红色指甲油。
距离她上一次好好的涂指甲油,是什么时候了?
一定是还在明氏耀武扬威的时候,是和曹志洲在背地里乱搞男女关系的时候。
明月无力的看着她。
明月心里在想着事情。
她很了解黎叙,和黎叙之间有着别人所没有的默契。
明月在等,在等着黎叙和她哥哥们来救她。
绳子勒得她整条手臂都在泛着疼,甚至都疼得麻木了。双手背在身后,从陶淑媛把她弄到这地方来之后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
但是在今天这样的环境下,明月感觉到了肚子里孩子的顽强生命力。
他动了。
他很清晰的在明月肚子里,不知道是翻了个身,还是打了个滚,明月今天很深刻的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是以生命形式的存在。
宝宝一定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妈妈,说他好好儿的,妈妈你也要好好儿的。
明月嘴角突然就微微扬起一抹弧度来,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时候。
陶安然剪完指甲,朝明月走过来。
就是那只拿过指甲刀的手,扯着明月的外套,“你这衣服好漂亮啊,给我穿?”
又拉了拉明月的里头的裙子,“这个也给我穿。”
明月垂着眼睛,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又饿又渴又困,但她不敢闭上眼睛,哪怕是一秒钟。
陶淑媛没法脱下明月的衣服,明月被绑着。
但她又实在是觉得自己身上的病号服很丑,实在是太丑了。
然后明月看见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她笑着蹲下来对明月说,“我现在解开你,你别想着逃了。外面很黑很黑,你找不到路的。”
明月听出一丝希望。
陶淑媛慢慢的解开绳子。
从上至下,解开。
当明月得到了解放,她下意识的刚要站起来,就被陶淑媛猛地一推,推得她又跌坐下去,脑袋磕在了身后的窗棱上。
疼得明月眼冒金星。
陶淑媛比明月高,也比明月壮,她按着明月,不给明月挣扎的机会——再者,明月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和她挣扎了。
陶淑媛先脱掉明月的外套,扔在一边,再把明月的连衣裙脱下来,当明月全身上下就剩了一个内/衣和内/裤,她眯眼笑了笑,拿手在她肚子上拍了拍,“别乱动,那儿有刀,你要是不老实,我就给你肚子切开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