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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手误提前发了一章内容,现在放上防盗章,等正式更新时替换。``
常驻家里的保姆张妈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生怕惹祸上身。可颜初眼珠一转,吼了一声:“张妈!
张妈赔笑着出现:“太太。”
颜初指了指卧室:“把我东西收拾出来,明天你陪我上山去住。”说完便转身去了客房,头都不曾回。
张妈应了下来,这太太的大小姐脾气真让她这老骨头吃不消。如今家里一尊大佛睡了客房,另一个太上老爷还在屋里,让她如何敢进门去惹?
但人在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轻轻敲敲门,没响应,又敲,终于传来“进来”二字。
她开门进屋去,屋子里弥漫着酒气,地上有价值不菲的青花瓷残骸,贺秉荣英挺的容貌满是倦意,倒在沙发上,瞥了瞥她:“什么事?”
张妈斟酌道:“太太让我收拾收拾她的衣服,明天去山上玩几天。”
原以为贺先生会勃然大怒,不料他只是淡淡地应了声,胳膊放在额头上,沉着眼,大概因为喝了酒,极没精神,又说:“你快收拾了出去吧。”
张妈忙说了声“是。”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颜初的几件秋装,刚想走,却又听见贺先生的声音说:“把她的大衣也收拾几件,对,就是那几件皮草。”
张妈纳罕太太应该只是上山住几天,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哪里用带那么厚的衣服?但人在屋檐下,老板都发话了,她也不得不听。她手脚麻利地收拾完后,便退了出去。
张妈斟酌道:“太太让我收拾收拾她的衣服,明天去山上玩几天。”
原以为贺先生会勃然大怒,不料他只是淡淡地应了声,胳膊放在额头上,沉着眼,大概因为喝了酒,极没精神,又说:“你快收拾了出去吧。”
张妈忙说了声“是。”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颜初的几件秋装,刚想走,却又听见贺先生的声音说:“把她的大衣也收拾几件,对,就是那几件皮草。”
张妈纳罕太太应该只是上山住几天,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哪里用带那么厚的衣服?但人在屋檐下,老板都发话了,她也不得不听。她手脚麻利地收拾完后,便退了出去。
第二日,张妈细细一想,觉得昨晚贺秉荣的举动无疑是对太太的关心,于是在吃早饭时多嘴了两句。本想借机让两人关系缓和一番,岂料颜初一听,细细品味一番,将舀粥的瓷勺往碗里一掷,少许粥溅在桌面上。张妈素知她有洁癖,连忙用帕子将米拭去。
颜初冷笑一声:“那个姓贺的巴不得我住山上不回来了是吧?”
张妈一愣,哪想得到哪儿去,正想说什么,颜初已开口问道:“贺秉荣呢?”
张妈无奈道:“一大早就出去了。”
颜初更是咬牙切齿:“现在早上8点,他昨晚喝得烂醉,倒还真有闲心到处跑啊。”
此时外面响起车子的锁门声,张妈一喜:“大概是先生回来了。太太啊,你们小两口的,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吵架怄气。”
颜初正在气头上,自然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随着脚步声临近,颜初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瞪大眼睛,难不成贺秉荣那个杂碎还把女人领回家了?
来不及她多想,门打开时,首先进来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美女。颜初将她的面貌在自己脑袋里搜查了个遍,最终认出这人是贺秉荣当年念大学时那一届的校花,叫什么姜岚岚。想不到她竟然还对贺秉荣有意思?看来人长得漂亮的眼光还真不一定行。不对,也可能是贺秉荣对人家有意思,就是不知道人家如花似玉的美人他老人家是不是真的有本事能拿下。
贺秉荣见她身板挺直地打量他两,愣了一下,随后打趣道:“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不走?”
张妈冷汗直冒,没想到先生让她收拾几件厚衣服竟然真的没安好心,太太前脚还没走先生后脚就带女人进屋了。
颜初慢条斯理吸了口粥:“不急。”随后吩咐张妈:“去把我的夏装一并带上。”
这分明是要分居的节奏。张妈领命而去,大厅里的贺秉荣冷笑:“你的东西都领走,永远别回来了。”
颜初说:“别整的我稀罕这破屋子似的。”
贺秉荣带着姜岚岚上了楼,颜初讥讽道:“好漂亮的一朵冷玫瑰,贺秉荣你可千万要温柔点,这天气这么冷,花儿谢了就得不偿失了。”
颜初吃完早饭,张妈又提着一个行李箱下来了,司机李叔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张妈提着吃力,遂上前将行李箱接过,张妈心怀感激,道了声谢。
颜初套上外套,开门就走,张妈在后面踌躇道:“不给先生打声招呼?”
“打个毛线招呼?”颜初厌恶道,“人家现在哪有闲心听你打招呼?”
出了大门,一个身影热情的扑到颜初的腿上,颜初低头,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世间犬科千千万,柯基的小短腿却独戳她萌点,结婚那一年,贺秉荣送了她这只小柯基,她极其喜欢,给它取了个名字“地主”,被贺秉荣不耻,道是如此乡土气氛浓的名字不适合他这个阔少爷。可她喜欢,他那时也宠她,就依了。
地主趴着她的腿,她皱眉闪开,可小狗不依不饶又跟着她。
地主今年三岁了,贺秉荣不在的时候,就是地主陪着她。她想了想,还是猫腰把地主抱在怀里:“这是你自找的,跟我走了就不要后悔。”
三人一狗上了贺家的越野车,上山的道路并不好走,九曲十八弯,甚至还有一座危桥。李叔痛心疾首:“也不知道政府是做什么的,这样的桥竟然还留着,早该炸了。”好在李叔技术熟练,一路平安到山顶。
秀舟两面环水,一面靠海,依山而建,这座山便是木依山。山上本有不少别墅,但近来贪官落马的多,大多数都空置,被封锁充了公。其余有十余户农户,隐隐分散在山间。贺家的别墅在山上位置最好的地方,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秀舟。一般盛夏时分,为了避暑贺秉荣才会带她到这山上来,而现在十月深秋,她被他活活气到这山上。
大概是考虑到防盗吧,这所别墅修着极高极厚的围墙,大门也用的铁门,极不好翻越。李叔穿少了,用冻得通红的手哆哆嗦嗦的打开了大门的锁,这才抬起头来,惊喜道:“太太,下雪了。”
颜初本在发呆,李叔的话没听真切。她问一旁的张妈:“刚刚他说什么?”
张妈望着车窗外,比颜初还兴奋,说:“下雪了,太太。”
颜初这才注意到车窗外,打开车窗,说是下雪,其实是雨夹雪,冷风吹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地主更是往她怀里钻了钻。李叔回来了,将车开进别墅,说:“这山上下雪,市里头估计只有雨了。”
颜初没由来笑了一下:“谁让高处不胜寒呢。”
早早就有新闻播报,今年的冬天会是百年来最冷的寒冬,寒潮会提前来临,希望市民做好防寒准备。
明明十月还没过完,但秀舟已经下第一场雪了。
地主在湿滑是水泥地上跑着,浑身又脏又湿。颜初本想让张妈把它抱去洗洗,但因别墅久未居住张妈还有太多事情要做,于是她亲自带着地主去了浴室。
客厅里张妈忙里忙外直不起腰,视线望向浴室,笑道:“这人命啊,有时还真不如一条狗。”
李叔停好车关好门,刚进屋便听见她的抱怨,便说:“你可别这么说,待会让太太听见就不好了。我来帮你。”
有人帮忙,张妈乐得轻松自在很多。
大概是真的对彼此厌烦了吧。
她思索着,等这次回去,一定要顶住压力,跟他离婚,否则她把名字倒过来写。
朦朦胧胧间,远处似有闷雷响过。她一惊,心中不知为何没由来的不安。掀开被子赤脚跑到窗前,掀过窗帘,现在已经是十月份,天黑得早,外面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可以看见皑皑的白雪,原来雪已经下得这样大。
她随意披了件外套下楼去,张妈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见她下来,忙说:“太太也听见了是吧?那声音,跟什么塌了似的。”
她木然点点头,问:“李叔呢?”
“老李出去打探情况了。”张妈见她睡了一下午仍没什么精神,问,“太太饿了没?冰箱里还有面,要不我给你下点。”
颜初点点头。张妈便去厨房忙活了。
十余分钟后,有人开车缓缓归来,颜初从落地窗往外望去,正是李叔。他顶着雪花风尘仆仆,面色有些凝重,进到屋来,沉声道:“太太,我这上午真是乌鸦嘴,说啥来啥。那个木依桥,刚刚还真给炸了。”
颜初脸色煞白,过了几秒才意识到什么。秀舟三面环水一面靠山,那木依桥算是木依山与秀舟的纽带,就算要炸也只可能新桥修完后再炸,而现在新桥连个桥墩都没有,为何就把旧桥给炸了?
如今,这山上的人岂不是被困在这了?外面雪越来越大,她忽觉得未来就像这秋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