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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子狼狈不堪的冲下教学楼,现在他一身臭味,袖子和裤腿上都是脏水,这样子丢人现眼,肯定不能上课了,他一边走,一边在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着,“**的,**的,我饶不了你!”
“雷震子,干什么去?”有人叫他。
雷震子以为是老师,不情愿的站住脚,回头看。
一看,脸色又是一变,叫他的不是老师,而是韩森林。
整个教学楼的学生都在上课,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走廊里。
雷震子脸色羞红,“叫我干什么?”被人看见了狼狈样,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
韩森林淡淡的微笑:“雷老大,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回家换衣服的好。”
“你**什么意思?”雷震子瞪眼。
韩森林叹了一口气,像是为雷震子的粗鲁感到无解,用手推了推眼镜架,说:“因为你有一个报仇出气的好机会……”
雷震子瞪眼听着。
韩森林微笑着解释:“你现在这样的狼狈,**妈见了一定心疼,可是她帮不上你,说不定还会骂你。”
雷震子默然,韩森林说的是对的,这样子回家换衣服,一顿臭骂是免不了的。
“所以呢,既然要挨骂,就挨骂的有价值,在被**骂之前,你应该先去一个地方……”韩森林来到他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雷震子的眼珠子瞪大了,“你什么意思啊?嫌我丢人不够?”
韩森林脸上笑,心里直骂真是一头猪,他耐住性子,解释:“你想啊,要是你表哥见了你的狼狈样,会不会生气?你再哭上几嗓子,就说是受了人的欺负,你表哥他,嘿嘿,明白了吗,猪!”最后那个猪字,韩森林好不容易才咽了回去。
雷震子明白了,瞪眼想了一下,用手抓一下头发:“好,我就牺牲了!”咬牙冲下教学楼,不走校门,直接从旁边的校墙翻了出去。
韩森林微笑着回答191班的教室门口,叫声:“报告!”
“进来。”这一节课是苟根毛的。
韩森林走进去,大摇大摆的走进自己座位,根本不叼讲台上的苟根毛。
苟根毛尴尬一笑,假装看不见。
关于韩森林的家庭背景,他有些了解,对韩森林在初中的无法无天,他也知道些,所以根本不敢管。
雷震子离开学校,趁着身上的脏水没有淌干,一口气跑到了表哥那里。
他表哥张伟强在市里势力很大,手下兄弟很多,罩着的场子无数个,每天街上走过,比市长出巡的派头还大,公安局长平时也不敢太惹他。隐隐的就是一方霸王。
这会他正在打麻将。
手气挺顺。
张伟强个子不高,身材微胖,头发是仅比光头长一点的圆短寸,脸上胡子拉碴的,脖子上拴着一根手指粗细的金链子,耀眼极了,嘴里叼着雪茄,坐在那里,确实有黑道老大的派头。
从出道到现在,张伟强也是几经磨难,说一句稍微夸张点的话,他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命大,他的外号九尾龙,也是有九条命的意思。
当然,现在他不用自己亲自喊打喊杀了,每天坐着收钱就可以,旗下的两家夜总会,地下赌场,更厉害的是还有两家强自参股的煤矿,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日进斗金,手下养的小弟,有好几百个呢。
“自摸!”张伟强哈哈大笑,把牌翻倒。
三家开始掏钱。
他是北风,西风是沈进国。沈进国今天手气还可以,虽然在庄上被老大张伟强自摸了一把,但他小胡不断,所以算起来还略有盈余。
另两个人就不行了。
坐东风的是张伟强手下的另一个悍将,因为标志性的光头,所以外号叫和尚,和尚今天手下不顺,输了不少,所以脸色铁青。他一向牌品不好,爱翻桌子,不过今天在老大面前,心里再是憋气,他也不敢造次。
输最多的其实是坐南风的唐矿长,唐矿长是本市的第一有钱人,煤矿开着好几家,所以无论输多少,对他都是九牛一毛,转眼几十万出去了,人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然笑呵呵的。
做生意的嘛,黑道白道都不能得罪。
只要张伟强高兴,少找他的麻烦,输个几百万他也愿意。
沈进国看了一眼唐矿长,心里一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唐矿长不简单,别看他笑呵呵,有求必应,但他内心里的真实想法未必是这样。
“表哥!”雷震子哭丧着脸出现了。
“怎么了?”张伟强头也不回,叼着雪茄,把三家扔过来的钞票,一手抓住了,随手塞到衣兜里。
“什么味?”坐东风的是沈进国,鼻子灵,觉得房间里,在烟草和臭汗的味道里,好像又多了一种怪味。
张伟强也闻到了,把嘴里的雪茄拿下来,在手里弹了一弹,转头看雷震子,皱起了眉头:“怎么成这样了?掉粪坑里面了?还不快去洗洗?”
雷震子哭鼻子:“在学校被人打了……”
张伟强沉下脸,把手里的牌一推,“怎么回事?你这么大的个子,还有人艽蚰悖俊?
“嗯,表哥,你要给我出气啊?这一回你可不能不管,再不管,学校我就不敢回去了!”雷震子把韩森林教授的话,都哭了出来。
沈进国静静的听着,好像已经预见到雷震子说的是谁了。
张伟强的脸色更沉,”妈的,是谁!告诉我!”
“郭慕华!”雷震子咬牙切齿的说。然后哭鼻子,说自己在厕所里遭到了对方十几个人的围殴,自己虽然奋力而战,可好汉打不过人多,实在没办法。更可气的是,郭慕华一边打还一边说:“你表哥不是九尾龙吗?我打的就是九尾龙,以后我毕业了就收拾他!”
这些话,当然是韩森林教的。
说完了,雷震子偷眼瞧着表哥。
张伟强生气了,雷震子前些天和他告状一次,说学校里有一个刺头,请表哥为他帮忙出气。张伟强没有搭理,他是道上的人物,管学校里的事情,传出去让人笑话,可今天看表弟这么狼狈,他生气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打勾还要看主人呢?怎么就一点面子不给?
他看向沈进国。
沈进国低头码牌。
看来不想管这事。
他还欠着郭慕华一个人情呢,这事是不能管了。
张伟强有些不满,看向坐在西风的光和尚。和尚名叫李建新,手下人叫他新哥,是一个狠角色,下手狠毒不说,而且荤腥不忌,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至幼儿园的小孩子,惹毛了,他谁都敢欺负,看见老大的眼色,立刻拍胸:“大哥,这事交在我身上了,小表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好,不过动静不要大了,刑警队的乌天刚正盯着我们呢,知道吗?”张伟强交代一句。
“恩,大哥你放心吧。”和尚满口答应。
四人接着打牌。
雷震子是个牌迷,看见麻将就手痒,也不走,站在旁边看。
张伟强的手气忽然臭了,连连点炮,庄上还被人自摸,一会就倒输进去五六万。
“吗的。”甩出一叠钞票,他骂了一句,回头见雷震子没心没肺的正看的高兴,怒了:“怎么还不走?不上学了吗?”抬脚往雷震子的屁股上踢。
雷震子抱着屁股跑了。
雷震子向黑道告状的事情,郭慕华不知道,他依然平静的进行着他的学生生活,嗯,不过也不大平静,他的生活里,好像微微起了一点的变化。
第二天,他照例到租书店去还书。
从小他就喜欢看杂书,武侠和军事最爱,家里给的零花钱都花在租书上面了。
他进租书店换书。
陆张飞站在外面等他,对于小说,陆张飞很少看,看几眼,就头疼。
书店的老板是一个退休的老者,和蔼可亲,常常坐在柜台后看书,进来顾客也不打招呼,一副爱看不看,爱租不租的样子,郭慕华常想,他开书店,或许只是为了自己看书方便,有没客人,并不在意。
老板和郭慕华已经成了熟人,听见门响,抬眼看一下,点头。郭慕华和他微微一笑,把手里看完的那本“寻秦记”放在桌子上,转身到书架上挑选新的。
老板拿起寻秦记,检查是否完好。
书店的门响,又有顾客上门。
老板看了一眼,见进来的是一个女生,穿着校服,也是一中的,可以前从没有来过。
女生向他笑,指指背对着,正在书架前挑书的郭慕华,示意自己找他的。
老板点头。
女生就站在门口等着。
等到郭慕华挑好了一本书,转过身来,看见她时,微微的一怔。
原来是乌海娜。
乌海娜好像已经忘记了昨天电影票的不愉快,微笑着眨眼睛,没有说话。
郭慕华走到老板桌前,换书交钱,出了书店,发现陆张飞已经不在了。
乌海娜跟了出来,笑:“你这么喜欢看书?一天一本?”
郭慕华嗯了一声,慢慢的走。
“等我一下,那么快干什么?”乌海娜笑着追两步。
“你有事吗?”郭慕华放慢脚步。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乌海娜笑,看见郭慕华脸色微红了一下,才接着说:“我听说,你和雷震子又打架了?在厕所里?”
郭慕华点头。
“嗯,是因为我吧,”乌海娜歉意的说:“雷震子一定把怒气撒到你身上了……”
郭慕华摇头:“和你没关系的,我和他本来就有事。”
乌海娜说:“那还是因为我,嗯,我欠你一个人情,所以呢,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一件事。”
郭慕华摇头:“真不是因为你,雷震子欺负人……”
乌海娜说:“好了,反正我答应你一件事情……”眨着眼睛。
郭慕华还摇头。
乌海娜生气了,“你这个人榆木脑袋,一点窍也不开,你的学习不是很好吗?胡学究还夸你呢!”
胡学究是历史老师,姓胡名书平,因为总是子曰子曰的,同学们都叫他胡学究,他也带着高二的两个班的历史。
郭慕华嗯了一声,“可我没事要你做啊,你能为我做什么?”
乌海娜咬着嘴唇:“那可不一定,你不会想啊?”
郭慕华做苦思冥想状:“什么事情你都答应?”
乌海娜说:“嗯,只要我能,我不想欠你人情。”
郭慕华恍然的样子,抬眼看着乌海娜美丽的脸,“那我,那我要是……”拖出长长的尾音。
乌海娜脸红了一下。
“噗”的,郭慕华手里的书忽然掉在了地上。
“你帮我把书捡起来吧。”郭慕华认真乃怠?
乌海娜小脸微红,惊讶的看着郭慕华,像是看着一个不配合表演的演员,但还是弯腰捡起了书,交给郭慕华。
“谢谢。”郭慕华微笑:“我们两清了。”
乌海娜不怎么高兴,两个人一起向学校走去。
他们刚走,身后的小巷子里闪出一群人,原来是街上的混混,为首的就是和尚李建新,他们在这里埋伏,想要收拾郭慕华的,但没有动手。
在和尚的身边,站着雷震子,雷震子看见郭慕华和乌海娜在一起,气的要疯,眼睛里妒忌的火焰快要把眉毛烧着了。
“新哥,怎么不动手啊?”他问。
和尚撇撇嘴:“你傻啊?没看他和谁在一起啊?那小妞是乌天刚的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雷震子闭上嘴,恨恨的用手抓着头发,头屑满天飞,像是抓着郭慕华的脸。
“放心,机会多的是,最好是他们一帮人都在i一起,我一次帮你解决了,好不好?”和尚取出一根烟,手下给他点上了,他长长的吸了一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是啊,像他这样已经小有名气的黑道人物,对付几个少年学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雷震子能说什么,只好点头。
现在他对郭慕华更狠了,因为自己的马子好像也要被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