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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涉天寨。
简陋的茅屋里气氛严肃,一张方桌上放着几盘干果,还有一杯刚泡好的茶,茶叶不是名贵的品种,细碎的飘在浅绿的茶水上,茶杯口沾着一片污渍,不知多少天没刷过了。
方桌周围,一群小喽啰围成一圈,本来就空间不够的屋子更显狭窄,连光线都暗了不少。
“那个……老大,这就是你要的蘑菇。”大哥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拿上来一个碗,碗里装着还没来得及炖的长条蘑菇。
殷缘翘着二郎腿一屁股坐在桌子上,这屋子里穷的连个板凳都没有,他瞄了一眼那蘑菇,跟玉简里的图样基本吻合。
“就是这个?”殷缘撮着牙花捏起一粒花生米,扔到半空仰头舌头一卷接住,边嚼边问。
大哥拽了拽被火烧出窟窿的衣服,一个劲儿的点头,“对对,我说的就是这种蘑菇,不是裤……”
“你他娘的说老子想歪了?”殷缘打断他的话,恶狠狠甩出一道炸雷。
大哥吓得鬼哭狼嚎的,抱着脑袋蹲到地上,“是小的不会说话!老大您是天仙下凡,千万不要和我这种臭虫计较!”
殷缘心里都笑疯了,表面上装作生气的样子,敲了敲桌面,“哼,要不是你有点狗屎运能找到这九转灵菇,刚才那道雷直接霹你脑袋上。”
“是是是,多谢老大饶命!”大哥松了口气,同时在心里抽自己嘴巴,什么修者都自命清高优雅斯文,说这话的人就该用石灰去漱口。
“起来吧。”殷缘勾了勾手指,“说说那个之前揍你的人。”
大哥眼珠一转,以为老大想给自己报仇,赶紧爬起来口沫横飞的把严厉一顿骂,“那臭小子肯定还在山上待着呢,老大您要去找他,凭您这神乎其技技冠群雄,那肯定能揍的他屁滚尿流的!”
“噗。”
“老大?”
“咳咳。”殷缘勉强收住笑意,心说要是被严厉听见了,不知道表情得多精彩,估计连揍我都忘了。
“对了,老大,您认识他吗?”大哥试探着问道。
殷缘一本正经的抬起一条腿踩上桌沿,大刺刺道:“认识,我老大。”
“……”
周围小弟瞬间投射来无数道同情的目光,大哥眼前一黑,有一种想吐血三升的冲动,然后生无可恋的抱头蹲防。
此时另一座山头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严厉被一阵风吹醒,坐起来狠狠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嘟囔了一句。
“殷缘这混蛋肯定在骂老子。”
如今就算从耳坠中得到了灵力的运用方法,但严厉还没到辟谷的程度,折腾大半天,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日薄西山,严厉站在山顶眺望着周围的地形,然后选定了一个地方,逆着晚霞纵身跃下。
凭他多年当老大的经验,如果有山寨的话,一定会建在那个方向。
涉天山的晚景和东山没什么不同,若非要说的话,大概是更气势磅礴了些,笔直的参天大树间透过金灿灿的夕阳,天地都被镀上金红。
简陋的茅屋就建在背对夕阳的山丘下,光线勾勒出的金边笼罩在山丘四周,大片阴影投射下来,茅屋半开着门,却看不清里面的陈设。
“老大,这就是寨子全部的积蓄了。”大哥哭丧着脸,把一个小包袱递给殷缘。
殷缘舔了舔嘴唇,堂而皇之的做起了土匪,结果打开包袱之后,只有几锭碎银,两根银钗,一套繁复华丽的男款发饰,一块护心镜,一块玉佩,一枚普通指环,还有些品位高雅的小物件。
太寒酸了,简直不忍心拿。
殷缘叹了口气,“你说你们怎么就这么不争气,这还像土匪吗?我看山脚那个砍柴的都比你们有钱。”
大哥一脸惭愧的默默低头,“其实我们也不想啊,但是路过的大多都是当地百姓,根本没有钱,有钱的又都是修者,这首饰零碎还是我们趁一个修者昏迷的时候摘下来的呢。”
“……算了。”殷缘揉了揉太阳穴,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块灵石扔给他,“算是买你蘑菇的钱。”
“哎呦老大您真是我的老大!”大哥抖着手接过灵石,“对了,我们上个月还在山里找到一样东西,但是谁也不会做,就一直留着了,不知道老大您要不要。”
“拿来看看。”殷缘对于这位土匪的狗屎运还是很佩服的。
于是大哥跑到厨房,从橱柜地下拿出一个破碗,里面放着个扇贝一样的东西。
说是扇贝,但这玩意儿看起来又十分结实,还隐隐有种光泽流转。
殷缘戳了戳贝壳,又拿起来使劲掰了一下,没掰开。
“系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殷缘在心里问了一遍。
【物品扫描功能未开启,无法回答。】
靠。
殷缘翻个白眼,又把玉简拿出来,把悬赏任务一条条点开,期待能发生点奇迹。
结果奇迹果然发生了,涉天山内寻找墨石贝,带回墨石贝者,入门考核成绩提高一级。
殷缘默默把贝壳和蘑菇放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吃不动的东西?”
“呃……还有一个。”大哥抓了抓脑袋,再次钻进厨房拿了个碗,“这是上上个月在山里找到的,这鱼自从装到碗里,就碰不了了。”
碗里没有水,只有一条巴掌大的小鱼,鱼鳞闪烁着五彩光芒,贴在碗底也不知是死是活。
殷缘伸手碰了碰碗边,微弱的灵力波动像荡起的涟漪水面一般,怪不得碰不到,原来是这鱼自身带有结界。
涉天山内寻找结界彩鱼,带回结界彩鱼者,入门考核成绩提高一级。
殷缘激动的把碗接下,看向大哥的眼睛满是热情,又倒出两块灵石,“你还有什么古怪的东西没?”
敢情这是土匪不好做,整天在山里找吃的。
“这回真没了。”大哥老实的摇头,吞口口水把灵石揣进兜里。
殷缘有些失望,不过这样也好,有了个三个东西,通过的几率大大增加。
时至傍晚,屋内愈发昏暗,殷缘虽然看得清屋内摆设,但却不习惯这样的黑暗。
“有蜡吗?”殷缘跳下桌子问道。
大哥摇摇头,“用不起啊,我们平时黑天就睡觉的。”
“……”殷缘无语,干脆出去吹吹晚风。
一种奇怪的感觉漫上心头,殷缘抬脚踩在门槛上,不知为何遍体生寒。
“老大?”大哥探头往外瞅瞅,在杨树的阴影下发现了一个人。
那人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看起来有些懒散,抱着胳膊斜倚在树干上。
殷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舔了下嘴角,硬着头皮撤回腿。
“那什么……我觉得还是屋里好。”
树下站着的人影伸手拉出一道金色剑芒,剑芒发出噼啪爆裂声,最后合成一柄半透明的金色长剑。
殷缘缩了缩脖子,看向大哥。
那怂货见势不对已经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于是殷缘只好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把表情调整到淡然优雅又从容的状态,神棍一般仙风道骨的转身踏出门去。
“寨主,许久不见,你还好……”
嗖,一柄金剑擦着殷缘的头发扎进门板里。
寨主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并不好,精神并不好。
一醒来就被人捆成粽子,还差点挨了道雷,吹了一下午风头晕目眩腹中空空,结果可能有苦衷的罪魁祸首居然和当地山贼打成一片谈笑风生,这能忍?
严厉是忍不了,浑身散发着老子不爽想揍人的气息,黑着脸砍殷缘。
殷缘闪了两招,有点愧疚,想着要不然就让严厉捅一剑吧,气消了自己就不用一见他就心虚了,而且通常来说流点血然后靠在男主身上解释起来更可信。
虽然这惯例想起来有点奇怪。
严厉一言不发,还不知道殷缘这作死的想法,见殷缘沉默不语,心中火气更盛,心说你都不想解释了,当老子是白坑的么。
缺乏沟通造成的误会在战场上疯狂滋生,殷缘在闪过一剑之后,急促的刹住脚步,严厉的剑法使的跟刀差不多,这一剑横扫过来,躲不开就是一道血口子。
殷缘一瞬扭头,剑芒带起来的劲风吹得发丝贴上脸颊,酥麻的感觉过后,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