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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岚也不多说废话,眼无波澜地扫了一眼,声音严肃道:“两位爱卿想必也已经猜到了,此番将你二人带到太和殿定是谋反一事有了进展。不过元凶是谁......你们还是自己看吧。”说罢示意许长洲将夏邑呈上来的密函拿过去给二人看。
夏未央知道自己的打算已然暴露,此刻却忽的冷静下来,面色如常。
正如夏邑所言,她育有皇上唯一的子嗣,孩子逐渐长大也开始记事了,只要咬死不承认,无论是出于何种作想,皇上也不可能夺了她的性命,顶多将她幽禁。
而只要她的儿子还在,还是后宫中唯一的皇子,那她就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后宫其余嫔妃可能会怀上龙子?
呵,夏未央嘴角一抹冷笑。
她有怎么会那么蠢,早在来太和殿前她便已经将网撒了下去。三年的时间,一个宠妃,一个皇子,足够让她拥有不小的势力。这后宫之中,除了她的孩子,绝不能有其他孩子出生!
夏有道看着这封密函,起初还是淡淡,待看了几行已是脸色大变,眼珠睁大,嘴唇张开,急促地呼吸,显然是极不相信的。
“皇,皇上,这密函......”究竟是真是假?夏有道想问,但却问不出口。这密函牵扯到了他一双庶子庶女,夏扈站在他身后,他看不到,他就看向自己的庶女,却只见她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王丞相与他一同看的密信,心中也是震惊,显然想不到这是竟然是“自家人”下的手。
“朕知爱卿何意,不过这密函乃定远将军亲自送于朕手......”封岚看了眼一旁的夏邑,夏邑也适时抬起头来看他,目光坚定。封岚叹了口气,眉头微微皱起,“朕也担心定远将军是被人蒙蔽了,因此将静妃与你们唤来,你们就当堂对质吧。是真是假,一问便知。爱卿意下如何?”
“臣......听皇上的。”眼下还能如何,定远侯苦笑,这是邑儿呈上去的,邑儿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此事十有*是真的。可是,央儿怎会如此做?他想不通。
“丞相呢?”
“臣与定远侯一样。”
“好,”封岚点头,“如此,静妃,你上前......”
“皇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草民知错了!草民只是一时糊涂,求皇上饶命!”
封岚话还未说完就听噗通一声响,定远侯庶子夏扈跪在太和殿上口中就开始求饶。
“蠢货。”夏未央脸色一变,心中暗骂,眼中直冒火。
此事原本只要死咬着不承认,纵使证据确凿,皇上顾忌着大局也会大事化小,现下这蠢货这番行为便等于是认了罪,自己作死便算了,还将她也连累了,当真是蠢货!
不行,要冷静。夏未央掐着自己的手掌,指甲直陷进肉里,尖锐的刺痛让她慌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幸亏她早做了两手准备,不然先下当真被动了。
本来还只是九成相信,听到夏扈的动静,定远侯知道密函所说之事十成是真的了,当即身子一晃,险些歪倒,幸而被王景眠扶住站稳,腰却弯了下去,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几岁。
夏邑也赶忙上去扶着,定远侯拉着儿子的手,眼眶就红了。
此时,却听夏未央冷笑几声,嗓音尖锐道,“好一幅父慈子孝图,真是让人感动。”
“逆女!你做出此等罔顾人伦不忠不义之举还敢放肆!”定远侯气得身子都在颤抖。
“呵~罔顾人伦不忠不义?我的好父亲,我这你就受不住了?若是......”她的眼神在扶着定远侯的夏邑身上扫了一圈,眼中讽刺十足,“若是你的好儿子,我们的定远将军做的事叫你知道了,你又改怎么骂呢?”
“你!邑儿?”定远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他分不清夏未央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夏邑眸色一冷,扶着定远侯声音坚定道:“父亲,父亲放心,我绝不会做出不忠不义之举。”
定远侯略放心,点了点头。
“好了!”夏未央还要说什么,就听封岚将她打断。“静妃方才所言莫非是承认了你的罪行?”
夏未央看向封岚,美目中情意流淌,半晌又垂下眼。“是真是假皇上不是都知道了吗?”
“既然如此,来人......”
“等等!”
“既已认罪,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上难道不想知道臣妾为何会这么做吗?”夏未央蓦地抬头,双眸紧盯着封岚,眼眶微红。
“......”
“呵,”夏未央冷笑一声,“定远军出征前夜发生的事,皇上难道都忘了吗?”
“......”封岚皱眉,不知道夏未央在说什么。那晚他酒水喝多了,早早地便回寝宫就寝了,怎么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了。
夏邑听了夏未央的话却是立即明白了她指的是什么,当即打断夏未央的话,“皇上,谋逆之事既已真相大白,便无需在朝上再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封岚听了夏邑的话就猜出这其中必定有事发生,当即顺着说道,“既如此便先退朝,摆驾御书房。”
封岚率先从龙椅上起身离开,身后,许长洲挥了挥拂尘,尖锐地嗓音传遍整个朝堂。“退朝!”
御书房。
封岚坐于上首,房内定远侯和丞相都被赐了座,其余人站在一旁,中间是夏未央和夏扈两人。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封岚道。
“皇上真要臣妾说?”夏未央面上惊讶,本以为这件事是要大事化小了,但皇上这个样子难道就不怕她将那事说出来?还是有恃无恐,不认为定远侯他们会信?
见封岚点头,事已至此,夏未央也无他法,垂下头,再抬眼时已是眼眶通红泫然欲泣。她跪在地上,朝着定远侯的方向,“既然皇上要臣妾说,那臣妾便说了。”她看了一旁的定远侯一样,“父亲,您一定在想为何会有女儿这样一个不孝女。”
定远侯面上悲痛,扭过头去不看她。
“父亲是知道的,女儿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人,女儿自幼恭敬嫡母,尊敬嫡兄嫡姐,即使知道父亲母亲偶有偏心也不敢有所怨言,毕竟女儿也知道嫡庶有别,庶出的就是要弱于嫡出的。”
“可是,可是女儿不甘心啊!为何在家中,一应物品我都要让着嫡姐不敢与她争抢,到了宫中,女儿成了皇妃,已然要和嫡出的子女争抢!女儿不甘心!不甘心啊!”夏未央瘫坐在地上,眼泪刷刷地从一双美目中流出,我见犹怜。
“胡言乱语!”定远侯却猛的一拍桌子,“你嫡姐已经许配了丞相府的次子,如今已有身孕,你此番话是何居心!”
一旁的王丞相脸上也有些不好看。
夏未央愣了一下,却是笑出来声,也笑出来眼泪“倒是我的错,怪女儿话未说完。定远军出征当夜,我去皇上寝宫探望,瞧见......”她看了眼站在定远侯身后的夏邑,眼神中满是恶毒,“瞧见我的好大哥在皇上床上,与皇上行那*之事。”
“你!胡言乱语!”
“呵,是不是胡言乱语,父亲问问我的好大哥便知。在家中我不敢与嫡姐争宠,难道在宫中我也要将我的丈夫拱手让给嫡兄吗!凭什么!凭什么定远侯府要如此待我!”夏未央此话半真半假。
她之所在做这件事一半是这个原因,一半就是对夏邑、夏珺瑶,甚至夏有道和定远侯府的恨。
“所以我骗了夏扈那个蠢货,呵,也不知定远侯府怎么生出这种蠢货的。我骗他说,只要你将龙袍偷偷藏到父亲书房,再趁着母亲去探望姐姐的时候将龙袍带进去找机会藏起来,到时两府败落,夏邑手握兵权也难逃一死,届时我找机会将他救出来,让他当这个定远侯,他竟然信了。哈哈哈哈哈,当真是蠢不可及!”夏未央笑得发髻上坠着的步摇直晃。
“你,你是骗我的!”夏扈一脸不可置信。
“不然你以为?”夏未央面上嘲讽,“也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会信了。”
“你!”夏扈愤怒,却毫无办法。
“邑儿,央儿说的可是真的?”定远侯眼皮子已经耷拉下来了,扶着夏邑的手却十分用力,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封岚也有些糊涂,眼睛微微放大看着夏邑所在的方向。
他那日醉酒之后的事已经记不大清了,恍惚记得好像做了一场春梦,但他身体并无不适只是第二日稍稍疲乏,如果夏未央所说是真的,那夏邑那晚岂不是处于下方?
封岚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