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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景辉,快起床,早饭做好了,快起来吃点,不然开好几个小时车受不了。”
“再让我睡五分钟吧,就五分钟……”
这家伙昨晚闹腾到半夜,搞的我也没法早睡,不过今天要搬一大堆东西装车,还得赶在早高峰之前出城,我的驾照还没拿到,大半路程都得靠他来开。算了,再让他睡一会吧,我先简单收拾着。
给阳台上的花儿们浇足水,清理干净冰箱,正打包要带走的衣服、鞋子等物,听到门铃响声,应该是周师哥到了。
打开门,正是他,身上挎着个包,两手提着几个礼品盒子,都是高档补品一类。
“师哥,跟你说了不要太客气,你又买这么多,这些营养品附加值多高啊,咱有钱也不花在他们身上啊。你的心意我替我太爷爷领了。”
说着让他进来,“喏,就拿这一盒老山参吧,他常年打太极身体还不错,也不爱吃这些,剩下的先放我们这里,回头你送给伯父伯母吃吧,要不然退了也行。”
“他们不用我送。跟朋友店里拿的,不贵。”他言简意赅,扔下东西径直走向餐桌。
师哥全名周显宗,北京本地人,正经的官二代,平时却少言少语,又不爱笑,乍看上去不好相处,其实就是典型的工科生,人很好。
大学时候他和齐景辉一个寝室,毕了业没走家里的老路子,反而跟齐景辉一起去创业开了公司,前两天刚把他们做了几个月的软件卖掉,最近闲来无事,父母又出国公干,于是应我之邀请跟我们回老家过节,顺便在太爷爷寿宴上热闹热闹,也能在我们那里游玩几天。
我继续收拾着,听到门铃声的齐景辉终于起床,叼着牙刷倚着门框和师哥打招呼。
“不想堵在城里出不去就快洗漱吃饭。师哥,喝完了你再盛,别客气。”
“不行亲爱的,你不知道他是个大饭桶么,我让你多做点是要装保温桶里带着,路上搁服务区里当午饭的,让他喝光了怎么成。”
“行了,丢不丢人,回家我再做呗,还有,我不是买了一大堆东西路上吃吗?”。
“我家亲爱的做饭好吃我有什么丢人的。”他还挺与有荣焉,自己倒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你又欠收拾了吧。”我快手快脚的打包,懒得理他,间隙里,师哥果然扎进厨房又盛了一大碗粥,做的饭有人爱吃我也高兴。
收拾停当,大包小包的塞满了后备箱,我们正式出发,路上共有七八个小时的车程,他们两个轮着开也不算累。齐景辉开上半段,我躺在后座补眠。
中间半睡半醒的迷糊着,清醒的时候车已经停在服务区里,休息整顿又吃过简单的午饭,换师哥开车,齐景辉也硬换到后排和我挤在一起。
到家已经三点多,听到车声我妈和嫂子来到大门外接我们。
“家里已经停不下了,你们就先停墙根外边那棵树底下吧。”老妈指挥着停好了车,我先跑下来,给他们互相介绍。
“这是齐景辉,这是周显宗,妈,嫂子,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特别照顾我的两个师哥。师哥,这是我妈,这是我大嫂。”
他们也相互打招呼,周师哥依然是简单的“阿姨好,大嫂好”,齐景辉则又开始展现他的油腔滑调。
“阿姨您可真年轻!要是不说,我在大街上碰到了肯定不敢认,大嫂也漂亮,跟阿姨您亲闺女似的!”
又抢着开后备箱搬他自己买的化妆品和补品,把这几年在他亲妈身上的实践经验,转手就用在讨好未来岳母身上,同时还没冷落了我嫂子,又不过分夸赞,把她两人哄得眉开眼笑。
这家伙讨好中年妇女一直有一套,师哥送他外号“大妈之友”。
进了家门先听到狗的“汪汪”声,我手里提着东西,只能站它跟前安抚几声,这是在我们家生活了三年多的土狗,名叫十月,有些狼犬血统,长得十分高大,因为今天客人多,被拴在狗屋里,见到我不住地摇尾巴。
进屋就见坐了一大家子人,上首是太爷爷戴着老花镜和我哥的儿子浩浩在谈论动画片剧情,陪坐着拉家常的爷爷和好几年没见的二姑奶奶,旁边是二姑奶奶家的表叔,听说去年离了婚。
再有三爷爷家的堂姐梁珺和一个陌生男青年,面容坚毅,应该是传说中堂姐当军官的男朋友。
又是一轮招呼加互相介绍,得知未来姐夫大名宋远方。放下东西,被我妈喊着,三人又简单吃了点——中午在路上只是简单垫吧了点,晚餐还早,所以我妈专门给留了饭菜。
吃饱喝足,我带着两人上到三楼稍加洗漱。这层有一半是天台,正晒着衣服和床单,只有两间房,一间是我的卧室,配备有洗手间,另一间原来空闲着,被我半改造成书房,放着我和我哥从小学起残存的各种课本书籍。
现在里边放了两张床,改成了临时客房,齐景辉只看了一眼就斩钉截铁的说晚上一定要跟我睡,得到师哥两枚鄙视的白眼。
我也懒得揭穿他,只提醒他别忘了来之前跟我保证的,行为动作一定要注意,暂时不要暴露了我俩的关系。
说起来,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他就跟家里出了柜,在受了无数的打骂,和从小就没体验过的父母的高度关注后,终于在带我回过家后被家人接受,现在她妈妈对我也很客气。
我这边本来也不是想瞒着,就是怕刺激到年事已高的太爷爷。我家和他家情况不一样,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又本来就是很传统的大家庭,根连着根,叶接着叶,犯了大错,动辄得咎。
老爸和老哥那边可能还好过点,只有我妈那关不好过,偏偏她还掌握着家里的大权。
齐景辉没少拿这事要挟我趁机占便宜,我知道他就是说说,并不是真心介意,但只要一想到他家里接受了我们以后,一家人融洽相处,好像被全世界善待,就觉得亏欠他,只能跟他保证以后找机会一定跟家里表明。
正想着便听到了隔壁传来梁玥的声音,我们两家的房子,底下虽然有墙隔着,我和她住的阁楼却有通道连着。她比我们早几天回来,此时听到我们的声音便翻了过来。
我叫梁玥姐,但她其实不是我亲姐,而是二叔家的堂姐,我们几乎一起长大,四人中我俩关系最为亲密,小时候经常合起伙来对付我哥和二哥,也就是他弟,我的性向她也早就知道。
二哥叫梁珩,只比我大一岁,二叔二婶两人老实了一辈子,生的孩子却一个比一个叛逆,梁玥中学时候非主流、杀马特都玩过,更纠集过一帮姐妹和隔壁中学的太妹打过群架。
不过现在是一点也看不到当年的影子了,她高中学了美术,大学毕业后进了个艺术设计公司,平时还兼职漫画家,和我一样在北京工作。
二哥却一路叛逆到底,高中毕业就被家里狠心送进部队,教育加锻炼了两年,复原回家后在市里的机床厂找了稳定工作,前年又成了家,现在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呦,丑媳妇终于能来见公婆了,齐大老板,恭喜恭喜啊!有没有带我最近看上的保湿套装来讨好姐姐,姐姐开心了或许能给你美言几句。”梁玥调侃齐景辉习惯了。
“落了谁的也不能落下姐姐您的啊,几日不见姐姐越发貌美了,真是要闪瞎弟婿我的狗眼。”
他们聊的开心,我捅捅周师哥的胳膊,他也只干巴巴的吐出一句“梁小姐”,就再不开口。没救,现成的老师放身边六七年都没见他学来一招,活该他单身狗一只。
没错,这次邀请周师哥来我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撮合他和我姐。
他们之前见过两次,双方观感还不错,我和齐景辉便商量着帮帮他们,能不能修成正果看他们自己的缘分,我们不过是创造些擦出火花的机会,也不必说破,即使不成双方也不会觉得尴尬。
收拾完了下楼,陪太爷爷和爷爷他们又说了会话,我妈和姑姑、婶子们先在厨房收拾着了,杀鸡、宰鱼、洗菜各有分工,我想帮忙也被赶了出去,便带着师哥和姐姐、姐夫先出去逛逛。
我们两家的宅基地已经到了镇子边缘,当初特意往大了盖,所以占地比较广。
往西步行不到半小时就是一个4a级的湿地公园景区,路上也是芳草林荫,风景秀丽。
我和齐景辉加快脚步,把他们甩在身后,梁珺姐和未来姐夫也不是傻的,两人牵着手,慢别人一步,谈笑风生。
被虐的剩下两人也只好自成一对,师哥总算不是无可救药,两人也有话可讲,我们也就不再管他们。
来到湖边,风景更是美不胜收,“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说的就是这了,麻鸭一群群的在芦苇丛中游过,水鸟被路过的小船惊起飞走。
因为今天正是中秋节,所以外地游人很少,只有一些本地游人和一艘小渔船浮在湖面上。
我们租了180块钱一小时的小游船悠游在荷叶间,加20块还能随便采莲蓬,我和梁玥姐早玩腻了,其他四个人倒颇有兴致。
下了船又正赶上一位船老板贩卖刚从湖里捞上来的野生黑鱼,大过节的他也不愿再运到市场去卖,所以黑鱼品相好还要价不高,虽然家里应该买过了,我们还是忍不住又挑了好几条,回家可以放在大缸里养着,送亲友也不错。
之后拎着黑鱼,抱着莲蓬、荷花,我们又悠然的往家赶去,晚宴大约快做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