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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抓引力而不断下坠跌落的过程中,舒清那一身艳丽的红衣随风而舞敞开半襟,外罩的一层轻羽之纱轻轻然飘落,似是宣告蔓施女鬼她一世浮华黯然落幕,她乌黑的长发也是瞬间便倾泻而下,像是一缎长长的质地上等的丝绸在空中倏然涤荡开来。
大红的衣袍飘逸出尘,乌黑的秀发绵延不绝,而舒清的脸上似乎是一种绝望却又淡然的表情。
红衣与墨发交叠飞舞,竟是飘荡出了一种绝美的姿态来。
导演阴实一看到此幕和舒清脸上的那种很自然便流露出来的表情,那是一种对死亡已至超脱似乎又是不舍不甘的神态。
他大脑飞速运转,突然就灵机一动,忙的发话让一旁录制的摄影师赶紧将这一幕必须给好好的完美无缺的录下来,然后又快速喊过道具组,“上垫子啊,快快快!上垫子!”
道具组接到命令后忙不迭是的抬垫子啊抬垫子。
戏场上因为某些不可预知的意外而临时改变从一开始便设置好的剧本剧情也实属见怪不怪。
当然这更考验了演员的临时反应能力和临场发挥水平!
本来是好几台摄像机跟拍不同角度方位和不同演员的戏的,结果突发此况,那好几台摄像机为从不同角度抓拍到这触目惊心的此幕,便就只一个劲的往舒清身上拍了。
言子歌此时应该还是被绑在山洞里的,结果,这下突然就被提前放了出来,连带着摄像师也只好忙的一路跟进言子歌奔跑来的步伐。
地下已铺了好几层垫子,导演在一旁捉急的示意言子歌,“你快上啊!上啊,台词啥的都提前了!”
这下所有的配角都成了炮灰,打个酱油走过场,本来定好的武打戏,阴实他已经临时决定放到后期找个武替不露脸和舒清对打来处理了。
而这个时候,感情戏却是最重要的,它要上线要升华了!
言子歌先是懵了一懵,愣是没搞清楚状况,但好在反应迅速,他还是故作被女妖施法阻挠一路踉跄的跑到垫子上堪堪被砸的差点没翻个跟头的接住了从高空突然跌落下来的舒清。
他看着怀中的红衣女子,摸上她被风吹的略显凌乱的发,替她理顺,忽然他的一双桃花眼里就挤出了丝丝泪珠,然后深情款款的悲恸哭泣道:“施儿,你怎么这么傻?”
他摇头,“为我你不值得,你可知?我已经有了妻子。”
舒清因为从高空中才跌落下来,一口气都还没顺过来,她先是迟钝了几秒只呆呆的望着她眼前的言子歌,然后似乎是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又或许是她前世体内所积聚的洪荒之力被激发了出来。
一行清泪倏然滑落脸颊,嘴角是一抹风轻云淡的笑,可又是那样不舍。
伊人此生多妩媚,盼望:郎君来世少忧虑!
她一手五指颤抖的摩挲上言子歌的脸,替他擦干泪水,“吾生,遇见言郎,便没有值不值得之事,你的妻子,我知道,她很漂亮贤惠……”
舒清把手指向了演言书生妻子的张晓琪,幸好这张晓琪应对此次突变也算是反应迅速,赶紧识相的装晕躺在了地上,因为剧情就是这样为她设置的,所以她就只好乖乖躺在她的场位上,配合他们俩把此场戏演完。
言子歌顺着舒清的手望了张晓琪一眼,又回过头来继续深情苦涩的望着舒清,声泪俱下的连连摇头。
“不……!不~!不!你们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要离我而去?独留我一人活在这世上有何意义?”言子歌忽然就把头转向了那边已经被放下吊威亚的乐思雅,眸里尽是憎恨怒意。
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摄像机拍不到的一旁给舒清递来了一碗鸡血让她喝下!
因为下面要拍的是:言子歌因愤怒崂山女妖道杀了他的夫人和他的红颜知己蔓施女鬼,而不要命的又去杀女妖为她们俩报仇的戏码。
只是女鬼当然舍不得让她心爱的人去送死啦!所以她便立刻就挺身而出阻止了她的言郎,只身上前杀妖去了~
然后还没踏出一步,却突然从背后就遭遇偷袭,暗恋崂山女妖道已有千百年的蟑螂精终于突出重围上线出镜了!
这就是个跑龙套的,在后期特效制作里也会把他给渲染做成一个超级大的模拟真蟑螂,所以镜头便是一闪而过,镜头更多关注的是……
舒清身形一顿,凄然倒下,一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晨阳的微光在这个时候恰好映到她的身上。
于那一抹柔和如薄雾的光调里,舒清的身上被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撒的满是斑斑血迹。
她墨发飘扬,红衣飞舞,嘴中满是血迹,喃喃不清,“言郎,盼来世再见……”
一道若隐若现的微光打在这里曲合柔美到令看着的人心尖忍不住跟着颤抖彷徨。
蔓施女鬼终是缓缓倒下了,言子歌他含泪而来,一手抱着张晓琪,一怀拥着在后期制作处理中会不断化作一缕云烟飘散的舒清,痛哭流涕不已有好一会~
蟑螂精还想再杀了言子歌,所以他又被推了上场,可也是爱着凡人书生的女妖怎会任他所为呢?
所以最后一场乐思雅出场的戏是她和蟑螂精俩同归于尽了!
一场大戏即要落幕,导演阴实看着摄像头拍下女鬼凄惨死的那一幕,一个劲的拍手称快叫好,竟是忘了喊咔,结果搞的一连一口气要怀抱着两个女人的言子歌不高兴了。
他拧头,脸上还有点点泪花,不顾形象的朝导演大声叫喊,“哎喂,我说导演可行了呀?我这一连抱着两个为我而死悲伤的女人,是很辛苦的!好不好?”
舒清和张晓琪在言子歌怀里依然闭眼装死。
导演笑的合不拢嘴,依然专注的看着摄像机拍下的种种画面,用手朝这边打了个“ok”的手势。
言子歌长吁了口气,毫不客气的将手一抽,甩掉了怀里躺着的两个人,大步流星的往休息区走去,他随身带的那个学名为青葱的小助理赶忙来给他递上茶水和纸巾。
随后舒清也起了身,张晓琪蔑蔑的看了舒清一眼便径自往前走去了,心下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全程都给他们俩当人肉背景了!
不过她心里也是明白,这是一个看脸看颜值的时代,她自知在外形方面,与舒清相比差了许多,那她就只好在别的方面多下功夫多多磨练,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熬出头的。
舒清还是有些纳闷刚才那些牢牢系在她身上的细丝绳怎么就会突然断裂掉?还有在那样一种掉落危急的情况下,她是打了什么鸡血啊?竟然满血复活还顺利完成了拍摄!
她不敢相信,难道这一世这位导演的要求不知不觉也就降低了?她拖着戏服步子虚浮的走到了导演和摄像师的身边,想看看自己也问问他们,她把刚才的那一场戏到底演成了个什么鬼样子?
一同而来的还有乐思雅,她眸光复杂的凝视着舒清,怎么突然就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导演看向舒清往这边走了过来,他笑着迎上去,“阿清啊,刚才突然从高空掉下来,没事吧?”
舒清摇头,只要没死那就没事。
“不过你那刚才一掉掉的好呀!整个把剧情拉快明亮悲戚了许多,演的也还行,就有一点不太好,你愣了几秒,不过后期我会让剪辑师把那段给剪掉的。”他拍拍舒清的肩膀,“你是我一定会保送签约进公司的,放心吧!现在这年头,有颜值的一抓一大把,可实力能与那张脸齐头并进的是少之又少了呦。”
舒清没问导演他却自己先说了出来,并且还力保她进公司,她赶紧恍神的真诚道了声谢。
说罢,阴实又去盯着摄像机琢磨修饰再把崂山之景给拍下加进去,这个单元也算就是拍摄完毕要杀青了。
而在一旁的乐思雅听到导演如此肯定舒清的语气,不忍暗暗攥了攥手,长长的指甲被磨的呲了呱啦的响,但脸上还是露出了一贯标准的笑来,“那导演,之前的那部分武戏不拍了吗?”
阴实一次一次的盯着摄像机的画面回放看,漫不经心的回她,“拍啊,当然要拍啊,不过后面会找个武替只拍动作,不拍人和脸了,也省得你又大喊大叫的。”
乐思雅咬了咬嘴唇,本来可以多些镜头出镜率的,结果这下硬是弄巧成拙了!
舒清在一旁愣怔的望着崂山之上靓丽如画的如斯美景看,不知不觉视线忽然就游走落在了乐思雅的左手腕上。
她走近,仔细的瞧着乐思雅手腕上的白色贝壳手链看,回想着她从高空掉落下来之前和乐思雅一起检查细丝绳的那一瞬间,似乎她就想明白了什么。
乐思雅手腕上的那对贝壳手链被磨的削尖,有几片贝壳的颜色不甚纯正,本是白里黄晕外圈的,结果变成了银色,而那几片银色贝壳的头更为尖利,接触肌肤的那一面却是平滑无感的,而竖起的那一部分全都是尖锐锋利的。
舒清朝乐思雅笑笑,竟是一派天真甜美,与女鬼清媚不识人间烟火的气质完全不同。
“思雅,你腕上戴的那个手链好别致,好有型呀~”
可不是吗?把那种精密度极高的细刀片打磨成贝壳样的手链戴在手上,可是有型别致的来着。
乐思雅也回了舒清一个笑,“哦,是吗?你要是觉得好看那我便送给你,反正我还有一对呢。”言毕,她便就要取下递给舒清。
舒清努了努嘴,“可是,它看着那么尖锐锋利,就不会划到手吗?”
“怎么会呢?”乐思雅笑的越发深。
舒清接过那对看似是贝壳做的手链,轻轻抚了抚它,言笑道:“那,就谢谢了,它这么好看,以后我会经常带着它的,要是咱们俩以后还会合作拍戏,那思雅你可就要小心喽,我心比较粗,说不定一不小心就会用它划断割破个什么呢!”
乐思雅依然皮笑肉不笑,“既是如此,那便就还给我吧,你那么不小心,我还怕你伤了你自己呢!”
“咦?”舒清好笑,“送出去的礼物哪还有要回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