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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辰夜和风舜穿过繁华的街区,来到一处荒废凄清的驿站前。
雪獒和青獒正在茅草里打滚,它俩的块头越来越大了,几乎赶得上马的体型了。一见到两位主人归来,它们便殷勤的凑上来卖乖。
“呐,我们真的要去长安城吗?”辰夜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在夜郎这破地方待了那么久,终于要去传说中的千年都城了。
“没错,我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风舜说着跨到了青獒背上,辰夜也跟着跨到雪獒背上,两犬便在林道上飞驰起来。
辰夜够着头问道:“那珠之心在谁手上?”
只见风舜沉着脸答道:“如果没出变故的话,东西应该在平侯府,富平侯张放手中。”
等等,张放?这名字咋听着有点耳熟呢?
辰夜再一次搜刮学过的历史知识,这个富平侯张放,莫不是史上赫赫有名的汉成帝男宠?据汉书记载,张放少年殊丽,深得成帝宠爱。但后来却因太后和朝臣不满,被强加莫须有的罪名流放了。
“东西怎么就到了他手上啊?”辰夜不禁皱了皱眉,如果张放正是得宠的时候,要跟他抢宝贝不就等于跟皇帝抢吗?
风舜无奈地叹了一声,想当年平侯府混入了刺客,他和几名捕快被急派去查案,便是在那时见了张放一面。那年他才十八岁,张放比他还小一岁,容貌那叫一个倾国倾城。
当时一行捕快确定了人犯,几人合力将其拿下,混乱中风舜腰间的玉珠被拽了下来,咚咚滚到了一个浅裳少年的脚边。
少年将珠子捡起来看了看,“这珠子真漂亮,我要了。”
风舜上前想要回自己的东西,只见少年莞尔一笑道:“像这样的玉珠我能给你十颗,但只有这一颗我不想还给你,就当是送给我好吗?”
还没等风舜同意,少年就自己离开了。风舜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为什么没有上前拦住对方呢,大概是因为少年那一笑太美了吧。
后来风舜才知道,那少年就是富平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两人身份悬殊,他根本没机会再接近对方,于是那颗玉珠他也没打算要了。
如今都快过了四年,要想讨回那颗玉珠,恐怕更是难上加难了……
暮色四合,风舜和辰夜已经到了都城边境,两人盘算了下这一路上的开销,便将就着找了一家小客栈过夜。
进房后风舜便卸下了外袍,他洗了把脸,用毛巾擦拭面部的积水。这时辰夜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手不老实地探进了他的底衣内,贴在他耳畔低语道:“你这腹肌摸起来手感好棒,怎么练的教教我呗?”
风舜一把拿开了辰夜的手,“这几天恐怕旅途劳顿,我们应该好好休息,你不要勾.引我,否则后果自负。”
“我还偏要勾.引你,你能把我咋么滴?”辰夜说着挣开风舜的手,又淘气地把手伸进了他衣服内,越摸越往下,同时嘴唇贴在他脖子上轻轻吐着湿气。
风舜耳根微微烧红,只听辰夜在耳畔挑衅道:“现在只剩下咱们俩了,你还装个什么正经啊,你越是正经我就越想挑逗你。”
“那你休怪我不客气。”风舜转身就把辰夜推到了床上,紧接着扑上床将他压在了身下,俯下脸就朝他唇上吻了过去。湿热的唇舌互相舔咬,两人身体纠缠在一起翻滚,一边互脱衣服一边在对方身上抚摸。
辰夜快被吻得窒息了,风舜这才松开他的唇,指尖揉着他的唇瓣道:“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那个夜晚,你神志不清的,说要我进到你身体里,然后拿着我的手放在你下面……”
“你憋说了!”辰夜羞得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料风舜一把将他的手拿开,继续道:“我还偏要说了,当时我很惊讶,心想这种地方怎么可以用来做这样的事?等进到你体内时我才明白,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啊。”
辰夜红着脸哦了一声,风舜又捏了捏他的鼻尖道:“你知道你那晚有多么诱人吗?我就喜欢看你骚里骚气的样子,但你只能在我面前骚,若是敢在别人面前搔首弄姿,我就把你后面捅开花。”说着还在辰夜臀部掐了一把。
“我爱怎样就怎样,谁要你管呢!”辰夜斜着眼睛努了努嘴,不料风舜的手顺势滑到他后面,手指一下子就戳了进去,突然间有点痛又有点爽。
“啊!”辰夜身体一弓,羞得满脸通红,“你别那样突然……”
风舜欣赏着辰夜的表情,“我告诉你啊,在床上不许跟我杠,否则今夜你就别想睡了,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饶了你。”
辰夜羞涩的咬着手指不说话,风舜便握住辰夜的另一只手,将那只手放在辰夜两腿间,“今晚我不帮你弄了,你自己摸给我看吧。”
“你……”辰夜眼角抽搐了一下,心里骂道你个衣冠禽兽,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却这么变态下流,我真是看错你了!
风舜捏了捏辰夜的下巴,“怎么,你不愿意?”
我哪敢不愿意啊!纵然辰夜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将手探下去,将手指伸入自己后丨庭里,慢慢搅动一点点的扩张,先是一根然后再是两根。随着手指的动作,似乎有什么晶莹的液体流了出来,他羞赧地咬住下嘴唇,但还是不由自主发出了低吟声。
而风舜就在身前细细欣赏着,那眼神灼热似火,仿佛干涸的鱼在渴求泉水,仿佛寒枯的冬在渴求春天。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将他欺在身下,再将自己的火热送入他体内,贪婪的索求着他紧紧包裹的温暖。
“啊……你慢点!”
眼前的纱帐晃动起来,辰夜发出迷乱的喘声,那根火热在体内不断抽动,来回摩擦着某个致命之处,带来一阵又一阵痉挛和无法形容的快感。那种感觉腐蚀着他的大脑,就像风舜的眼神一样令他羞怯,令他如痴如狂。
风舜微微喘着气,摁着辰夜疯狂挺动着腰身,沉溺于他的美色中无法自拔。辰夜颤抖着汗水淋漓的身体,每一次软化的器官从体内深处抽离时,都带出一滩温热白浊的液体,每一次他都以为是最后一次,然而每次都低估了风舜的*。
“呜呜你个混蛋,再这样下去我要被你弄坏了!”
“没办法,谁叫我就喜欢看你要坏掉的样子呢。”
木床咯吱咯吱摇晃着,又是一夜翻云覆雨……
翌日正午时分,酒肆里客人满座,熙熙攘攘。
辰夜和风舜就坐在其中一桌,风舜正在耐心的挑鱼刺,而辰夜则托腮看着风舜发呆。大多时候风舜脸上都是清冷的,只有在看自己的时候,他眼底才会浮出一丝柔情。
“你吃这个。”风舜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在了辰夜碗里,“昨夜消耗太大,你多吃点肉补补。”
辰夜撇眉哦了一声,狐疑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偷吃了什么壮阳的药?”他真搞不懂为什么每次嗨完后,自己都虚得像个鬼一样,而风舜的气色永远都是那么好,明明消耗更大的是他才对啊。
“你就是我的药啊,吃一次就上瘾了。”风舜回答得太漂亮,辰夜毫无还击之力。
尔后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唤来店小二正准备结账,不料两名大汉突然闯入了酒肆。其中一名壮汉神色慌张,进门就猛地踢翻一张桌子,顺手揪起在座的一个小姑娘,一把将刀架在她脖子上大喝道:“都给老子躲到桌底下!不然就杀人了!”
食客们发出一阵惶恐声,有人吓得立即躲到了桌下,也有人惊慌的往门外跑,霎时桌椅翻倒菜肴洒落一地,场面一派混乱。
“快关门,那魔头要追上来了!”另一名大汉喝道,紧接着酒肆大门就被关上了,人们眼看逃不了,只得蜷缩在角落里哆嗦。
辰夜一脸懵逼,难道这两人光天化日抢劫不成,可一个小酒肆有什么好抢的啊?
那小姑娘吓得瑟瑟流泪,不停哭喊着自己的娘亲,壮汉听得不耐烦又掐住她的脖子吼道:“再哭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眼看小姑娘被掐得两眼翻白,风舜正准备过去救人,辰夜忙拉了他一把道:“明哲保身,不要多管闲事。”
“放心,我能应付。”风舜拿开辰夜的手,试探地走上去对那壮汉道:“敢问这位大哥遇到了什么事,不知小弟能否帮上忙?”
壮汉眼神闪烁满头大汗,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嘴里咕哝道:“要追上来了,追上来了!”
风舜看壮汉衣衫污秽,脖子上还有锁链的红印,猜测对方也许正被官兵追捕,所以抓了这么多人来保命,于是道:“不如大哥放了这小姑娘,我来给你做人质如何?”
辰夜就在一旁警惕的看着,他从流苏里摸出一枚银针,随时准备给风舜助攻。
“要追上来了,追上来了……”壮汉还在彷徨,好像没听到风舜在说什么。而另一名同伙也死死瞪着大门处,身体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风舜不禁纳闷,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他们吓成这副德性,不过他看壮汉一直在失神,便准备突击把那小姑娘救过来。
就在此刻,一阵疾风将酒肆大门震开了,风舜趁机一脚踢向壮汉面门,同时拽住小姑娘将她拉到怀中。这时一道黑影掠过,两道寒光交叉一闪,隐隐听到一声剑刃入鞘的清响。
“啊——”小姑娘突然发出尖厉的哭喊声。
只见壮汉僵直地杵在原处,嘴唇微张双眼瞪大,脖子上还多了一道血痕,紧接着脖口喷血倒了下来,而旁边那个同伙亦是如此惨状。
“谁这么快的剑?”风舜诧异的顾目四望,这才发现一名黑袍人正站在门口,对方背对着自己,还维持着收剑的姿势。
一旁的辰夜目瞪口呆,他完全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两个歹徒都被秒杀了,而周遭食客也同样处于错愕的状态中。
只见那黑袍人微微侧过脸来,风帽下是一张年轻俊秀的脸,风舜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对方。
“诸位不必惊慌,此二人乃越狱逃犯,自会有官兵过来收尸。”黑袍人解释道,他的声音非常温柔秀气,若只是听他的声音,绝不会想到是他杀的人。
说罢黑袍人拿出一枚令牌,信手拍在门上,随后跨了出去。
风舜好奇地走到大门前,却发现那块令牌竟深深陷入了木壁里,其上写着两个字:羽生。
“羽生?”风舜花了好大劲儿,才把令牌从木壁里抠出来。看到令牌反面的纹图,他猜对方应该是个高位武官,不禁想起了之前在哀牢边境,遇到的那个问路的白发男子。
这时辰夜没好气的夺过令牌,看都没看又塞进了木壁里,似有些责备道:“这种官令不能随便拿的,我们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于是两人匆匆出了门,只见那黑袍人还在前方路口,看样子也是往中原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