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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韶华是被冻醒的，四周的温度低的不正常。
“我被女主奶奶扔冰窖里了？”韶华问系统，“冷冻保存？”
“差不多，你被女主奶奶送给女主当灵宠了。”系统的声音悠悠的响起。
“什么？！”韶华吃了一惊，“寒灵冰体，怪不得这么冷。”
韶华突然一顿，看向系统“等等，不对，那女主那只祖印妖狐呢？”
“不知道。”
“……”韶华顿了顿开口，“被蝴蝶掀没了？”
“请不要把残酷的事实说出来！！！”系统抱头嚎叫，然后突然转过头，“宿主，你要乖乖接任祖印妖狐的工作，一丝不苟，坚决维护剧情局正常运行。”
“……”
“宿主，你的表情怎么那么诡异？”
“不好意思，我不是狐狸。”
“哎。”
“我不会安静窝女主怀里装傻卖萌。”
“宿主可以待花盆里让女主抱着。”
“我是人形的，可以聊天对话，难道还要像文中狐狸‘嗷嗷’叫不成，或是兽态到处乱窜？”
“……”
“文中女主寻的那些灵物草药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这些历练和剧情怎么继续？还有，女主是七岁生辰宴上得到那只狐狸，这时间明显早了两年。女主奶奶选中了我作为女主的灵宠，那么她就不会前往祖印妖狐所在的三叠世界了，三叠世界会发生的事不会发生了。还有……”
“宿主，不要说了qaq，啊啊啊啊啊，剧情被毁，死定了死定了，我的积分啊啊啊。”
韶华耸了耸肩表示罪魁祸首不是他。
“女主奶奶为什么会看上你呢！！！”
“说实话，我和祖印妖狐的价值不在一个层次，看上我才是正常的。”
“……”系统沧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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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抖了抖枝条，将根须从泥土里拨出来，然后一个通体雪白的人出现在房间里。
这里是一处独立的小阁楼，背靠着山，前面是开阔的水面，周围古木参天，僻静，隐蔽性好，风景优美，除了低温，韶华倒是对这里十分满意。
然后他听到了脚步声，很轻，很急促，进来的的孩子提着一个小小精致的水壶，韶华闻到了甜香的气息，勾起他的渴望，是灵泉水的味道，成为一株植物后，他的口腹*淡了，但对各种灵泉水却变得狂热起来，每一处灵泉水都有不一样的味道和灵力构成，对于人类来说极其细微的差别，在韶华口中就截然不同了。
女主现在只有五岁，小小一只，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面容秀美绝俗，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乌溜溜，水灵灵，像宝石一般。虽还没完全张开，但一瞧便知道是个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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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算着，男主是不是出生了？”韶华看着面前小小一只萝莉问系统。
“对，出生了，女主比男主大上两三岁，女主五岁了，男主应该二岁多了。”系统思考了一下回答。
“嗯，剧情是要男主14岁方才开始，还有12年不到吗……”韶华垂下眼帘，眼底幽暗，嘴角微微勾起。
其实不必管主角什么的，按照自己的步调走便好，主角那边会发生什么不是全知道，而自己这边反而是谜团，靠近事发中心区，他会发现很多书中没有的蛛丝马迹，这更有利于他布局，将组成剧情的积木，小心的一根根抽掉，慢慢的，慢慢的，积累下来的细节终会让剧情倾覆。而细微的差别不是在系统的允许范围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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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盆花吗？”小女孩看了他许久开口，眼里满是欢喜和期待，语气倒是有些小心翼翼。
“对。”韶华回答。
“啊——”司徒灵雨幸喜的发出惊呼声，然后觉得失礼，捂住了嘴，“奶奶说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嗯对，直到你不需要我。”韶华面容温和的回答。
“灵雨不会不要你的。”小萝莉紧紧抓住韶华的手，表明自己的态度。同时冰冷的寒意便瞬间从女主触碰的掌心涌遍全身。
韶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女主反应很激烈，她一下甩掉韶华的手，有些惊慌失措，“那个，对不起，对不起，你没受伤吧，不会死吧？”
韶华看见冰层从女主站立的地方为中心迅速蔓延开去。周围的温度刹那低到可怕的程度。
咝，真冷。
韶华可不想被女主冻成冰雕，抖了抖衣服上覆盖的冰层，蹲下身，摸着女主的头，和女主平视，“小灵雨，冷静，既然你奶奶选中我作为你的灵宠，那就说明我能抵抗你的体质带来的寒气，所以，没关系的，冷静，放松下来，控制住。”
司徒灵雨听着韶华温和的声音渐渐放松下来，原本急促的呼吸也趋于平和，“你真的没事？”
“没事，但是，小灵雨，可真的很冷啊。”周围的冰层并没有因为女主冷静下来而消失，那并不是普通的冰，甚至一般的灵火也只有被冻上的份。韶华执起右手，敲了敲眼前的冰铃铛，声音清脆，却十分结实。
“你要多穿点衣服。”司徒灵雨看着韶华身上薄薄的长袍说道，有些怯于靠近。
“呵呵，好。”韶华发出愉悦的笑声，将女主揽进怀里。幸好他是天琼枝，一般的灵草早蔫掉了，即便是冰系也不一定能承受这种冻结灵魂的寒冷。
女主抱着韶华的腿，将脸埋进去，好温暖，奶奶也是冷冰冰的，但这个小哥哥好温暖。
“我能给你取个名字吗？”
“可。”
“真的，太好了！”司徒灵雨眼睛亮晶晶的，“嗯……白色的，嗯，银月，哥哥叫银月可好？”
银月……不算讨厌，韶华点了点头。
司徒灵雨很开心，但多年大家族教导的礼仪是她一直压抑这情绪，不会放开的展露，而是处处显得得体。
“银月要喝水吗？”
“要”韶华早垂涎那桶灵泉水了。
司徒灵雨和韶华坐在桌边，取出一套茶具。
司徒灵雨喝了口灵泉看着韶华愉悦灌水的模样眼神是炙热的，“银月需要修枝吗？”
“不用。”韶华停下手上的动作，想自己的身体望了望。
“松土呢？”
“不用。”
“奶奶说你醒了可以签订契约。”
“嗯，可，但是你会契约？”
司徒灵雨有些羞射，脸微红，“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嗯，好，一起，我懂一些阵法的知识，或许能帮到你。”韶华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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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两人搬来了许多书籍资料到房间，轻霜夫人在这方面准备的很齐全，小楼最上层满满都是书，各种种类，经过精心筛选，都是很实用适合司徒灵雨的书籍。韶华准备了纸张和笔墨，两人开始翻翻书，讨论讨论，写写改改，时间过得平和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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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霜夫人解决了众多堆积的事物后，匆匆来到小阁楼，趁间隙看看她的小孙女，新来的灵宠即便再满意，也还是不放心，包括签订契约的事情，韶华先前在昏睡，她的时间有无法耽搁，没法等韶华醒来，而她这么一走便是五日多。
轻霜夫人到的时候是午后，小阁楼静悄悄的，没有虫鸣，周围没有动物，除了风，便是植物叶片摩擦的“沙沙”声。
一进屋就看到韶华纤长的身影，倚靠在窗边，沐浴着阳光。少年的皮肤白得透明，却带着暖色，阳光倾斜满身，仿佛给他镀了一层光辉，浑身剔透空灵的气质，总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但又让人忍不住靠近。
轻霜夫人下意识放轻放慢了脚步，她刚想开口，却看到韶华将竖直的食指架在唇间“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然后轻霜夫人便瞧见了他膝盖上小小隆起的一团。
韶华抚摸着司徒灵雨的头顶，用口型，毫无声息的告诉轻霜夫人，【她刚睡着，不要吵醒她。】
轻霜夫人不说话了，她在满地散乱的书籍中寻了一处地方，靠近韶华坐下来，这个少年总是带着令人安心，抚平内心躁动的魔力，他只要在这处。即便没有任何动作，仅仅是坐着，就会让人升起岁月静好的感觉。
【嗯？已经签订契约了？】轻霜夫人张了口却没出声。
韶华点了点头，指了指满地的书。
轻霜夫人起初并没有在意这些书，现在视线一扫过去便发现都是有关灵药、灵宠、契约的书籍，不下几十本，还有凌乱的笔记和草稿。
【她很慎重，很认真，我感觉到了她的心意。她在阵法契约反方面很有天赋。】韶华微微一笑，用唇语说，【我仅仅是稍稍指导，点提了一下，她就完成了。】
【你懂契约？】
【并不懂，我研究过阵法，并对他们很感兴趣，契约有一部分内容是和阵法知识相通的。】
【契约在哪？可以给我看看吗？】
韶华点点头，将右手递了过来并撩起了衣袖。
轻霜夫人看到他右手手腕处开始一个银色繁复的花纹蜿蜒而上，一直延伸到肩膀，花纹在韶华偏白的皮肤上并不显眼，却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平等契约，并不是主仆，契约的等级不低，契约双方的联系比普通契约更紧密，更默契。
轻霜夫人是满意的，虽说平等契约并不是他的初衷，但是韶华本身，化形的魔兽智力不可小视还有他通体的气度，虽然很温和，但绝不是甘愿屈居于下的。看着他和司徒灵雨的亲密，平等契约或许会比主仆契约更好，他不会不甘怨恨，能心平气和和灵雨相处。
轻霜夫人看着司徒灵雨安详甜美的睡颜，表情更加柔和了，【这个孩子十分孤独，从小没有父母，我这个做奶奶十分不称职，顾大家舍小家，很少有时间陪她，即便给了她最好的生活用度，最好的丹药功法，最好的一切物质上的东西，却也清楚，我给不了她真真渴望的。我对这个孩子一直都是亏欠的，所以我对你一次又一次的审视，我希望你能好好陪她，陪她哭陪她笑，一直护着她，给她温暖。】
韶华只是轻轻点点头，轻霜夫人知道他应下了。不知道是不是午后的阳光太过于温暖，还是天琼枝得天独厚的气韵，或是韶华现在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轻霜夫人连自己都吃惊竟然会那么轻易卸下防备，吐露出她不会说的心声。
果然，司徒灵雨在轻霜夫人心里是极其重要的，这分量已经可以达到让轻霜夫人那么骄傲的高手放下防备，和一只灵宠平等地坐在一起。弱点暴露无遗，可惜是女主不能动，弄死女主系统绝对会和他玉石俱焚的，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