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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奕天一怔,眼神有些闪烁,“没想起来怎么会上门跟你要孩子。”
安咏絮讥笑,“那你说说安安当年是怎么生下来的。”
慕奕天哑然,张了张嘴答不上来撄。
安咏絮用力拨开他还抓着行李箱的手,牵着安安的手转身离开偿。
慕奕天忽然上前一把抱起安安。
“妈妈!”安安凄厉地喊。
“安安!”安咏絮扑上去,可是安安已经被塞进车里,慕奕天就挡着车门。
安安在车里拼命地拍打车窗,不停地喊妈妈。
安咏絮只知道安安的手从她手里脱离的刹那,好像将她的魂也抽走了似的。
她愤然瞪着慕奕天,“把安安还给我!你今天要是敢这样带走安安,等你想起一切的那一天绝对会后悔一辈子!”
“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们。”慕奕天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安咏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也知道当下没得选择,尤其看到安安吓得小脸苍白地扑进她怀里,抱她抱得紧紧的的样子,她便上了车。
慕奕天把行李箱放好后,就上车安静地开车上路了。
安咏絮看着安安在她怀里不言不语,也不哭不闹,只是紧紧抱着她,好像害怕连她也失去般。
她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安安什么时候知道的?”
安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无精打采地说,“过年的时候,你和阎大坏蛋说的话,我听到了。”
安咏絮吃惊不已,安安不止知道唐予谦不是他的爸爸,也知道她不是他的妈妈!
她本来以为他只是敏感地察觉到唐予谦不是他的妈妈而已,没想到……
是了,也是从那时候起,安安就叫阎洛为阎大坏蛋的,想来应该是觉得这样不好的消息是因为阎洛上门跟她说才知道的。
她这个妈妈当得是有多不称职,连孩子知道这么大的事都毫无察觉。
难怪,今年的安安更加懂事,更加乖巧,也多了点小心翼翼,一切都是因为知道他不止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所以没有安全感。
那时她和阎洛发生争执时,阎洛说既然坚持得这么辛苦,还不如把安安丢回慕家算了,她又不是你生的,别到头来只是帮人养孩子。
而安安从那时候就知道了,她却从不知道。
感觉到有泪水滴在脸上,安安抬起头,抬起小嫩手帮她擦泪,“妈妈别哭,是安安不好,安安不该想要明星叔叔当爸爸。”
听到他这么说,安咏絮的心更痛了,捧起儿子的脸,“是妈妈不好,明星叔叔是个好爸爸,只是安安没这个缘分当他的儿子。”
“嗯,我有妈妈就够了。”安安点头,又窝心地埋进妈妈怀里,坚强地没有哭。
他有妈妈就够了,他知道妈妈不会不要她的。
慕奕天从后视镜看到后座哭得抱成一团的一大一小,车厢内的气氛很压抑。
他忍不住问,“安小姐,我知道我假装已经恢复记忆上门来要安安很过分,但是安安既然是慕家的孩子,就该由慕家抚养。”
安咏絮立即抹掉眼泪,恢复冷静的模样,也感觉到怀里的孩子下意识地抱她抱得更紧了。
“等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再来跟我说这些话。”恢复记忆的慕奕天不会这样逼她的。
“我相信即便我恢复记忆了也会这样做。”慕奕天坚定地道。
“那就等你恢复记忆了再说吧。麻烦你靠边停车。”她还以为他打消这个念头了,没想到是她天真了。
慕奕天没有再说话,依旧平稳地开着车,只是偶尔从后视镜看她,看她明明没有反抗的能力了却还倔强地死撑着,让人移不开眼。
安咏絮见他没停车,只能抱紧安安,做最坏的打算。
还好,算失忆的慕奕天还有点良心,没有逼他们,最后把车子停在新安小区门口。
下了车,安咏絮还是无法对慕奕天开口道谢,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牵着安安走进小区。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冲过来一个男人将安安一把抱走。
“安安!”安咏絮惊喊,扔下行李箱跑去追。
“妈妈!妈妈!”安安声嘶力竭地喊。
安咏絮疯了地去追,哪怕安安已经被塞进一辆车子里疾驰而去,她还是不放弃地跑在身后追。
慕奕天拉住她,“别追了!那是我爸派来的人。”
安咏絮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人,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跑得心脏抽疼,气喘吁吁,那她就用走的。
“你追到了又有什么用!你以为我为什么敢上门要安安?还不是因为唐老应允我爸妈,只要能证明安安和唐予谦的亲子鉴定是假的,他就能保证安安归慕家,哪怕有阎洛帮你也不行。”慕奕天苦口婆心的劝。
是了,慕家这些年从来没放弃过要夺回安安,所以她当初才会在走投无路下回到好不容易才逃出的囚笼里。
慕家也算是有势力的,在C市除了唐家和阎家,别的都不怕,尤其现在有唐家给他们做靠山,更加不会怕了。
她现在该找的是谁,还能找谁?
唐予谦吗?
恐怕他现在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她,怎么可能还会帮她。
找阎洛?
眼下除了找他,又还能找谁?
想起安安被抓走时的样子,那满脸的惊惧,还有沙哑的声音,她连想都不再想,转身打车去找阎洛。
阎洛那个疯子也许会有办法也不一定。
只要能要回安安,她无所谓要付出什么代价。
慕奕天看着她打车离开,也没有再跟,因为她现在的敌意太强烈,跟上去只会让她变得更糟糕。
他只是没想到家里人会着急至此,居然派人干出白天抢孩子的事来。
……
兰园
“少爷,您是要在楼下吃饭还是在房里吃?”杨叔在书房门口小心翼翼地询问。
从那对母子离开后,少爷一直待在书房里没出来,也没叫韩诺进去过,这让他们有点不放心,于是趁着饭点的当口上来敲门问一问。
只是好久,里面都没传来回应,杨叔思忖了一番,还是决定再敲一次门。哪想到刚抬手,门就从里面拉开了。
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杨叔都有些受不住地扇了扇,看到自家少爷略显颓废的样子,再看满屋子缭绕将雾气,只能叹息一声。
“少爷,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
“让韩诺马上来见我。”唐予谦说了句,转身回书房。
杨叔又是长长一叹,这少爷越来越沉静了,什么事都往心里压,迟早会压出病的。
当年他母亲离开后,他坚决去当兵怕也是想要找个出口吧,活在唐家太压抑了。
很快,韩诺来了,看到书房里还没彻底散去的烟雾,也不禁看了眼坐在那里平静却也阴郁的男人。
他相信这个男人无论发生再糟糕的事也会在最快的时间里调整好自己,要不然,他现在也坐不到唐氏财团总裁的位置。
“不管用什么方法,一个月后我要看到阎氏集团消失。那老头的人,能挖就挖,挖不过来的给我除掉!”
唐予谦言简意赅地下令,语气中都带着不可一世的狠绝。
“是!”韩诺点头应是,唐老这次是引火*了。
这么沉不住气,亏他还是当年商界里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呢!
韩诺见唐予谦久久没再吩咐,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多嘴问别的,如果少爷还想帮那对母子自然会开口。
但他想,经过今天之后,那对母子应该和唐予谦永远毫无关系了。
……
安咏絮找不到阎洛,打电话也打不通,只能去他以往常去的地方找。
酒吧,娱乐城等等,只要他有可能去的地方她都逐一去找,不吃不喝地找,几乎跑断了腿,大半天的时间差不多跑遍了整个C城。
“就是她吧?听说阎少将她转送给唐氏财团的总裁了,怎么这会一个人跑来这。”
“现在不是了,刚才唐家发出声明,安咏絮不在唐予谦的名下了,而阎洛估计也没有回收的打算,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现在谁想要都可以,只要出得起价钱。”
“什么价钱,不过一个破烂货,还能值多少钱。”
安咏絮每到一些娱乐场所,有人认出她,就对她出言羞辱和调-戏。
她无心去听,可传入耳朵却也难受得很。
也许只是难受在于自己想不到他会那么绝,在她转身离开后就发出声明表示和她毫无瓜葛。
在这样的当口,她有种被逼上绝路的感觉。
安咏絮没心思去理会那么多,这间找不到又转身去别处找。
只是刚打算走,就有人站出来拦下她。
她抬头,目光冷冽,“让开!”
“哟!听说是个小白兔,怎么这会看着不像啊,倒像是带刺的兰花,大伙说是不是?”一个男人调笑道。
“是啊,带刺的才好,我们都还没见过带刺的兰花是怎么样的呢?”
众人附和,淫邪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好像恨不得用目光剥光她的衣服。
拦下她的那个男人的手已经朝她胸口伸来,安咏絮后退一步,又被其他男人围了上来,脸上都是那种恶心的笑,像是把她当小动物一样逗弄。
安咏絮攥紧手里的包,清冷凛然地看着他们,别他们逼得不停地退,直到退无可退。
看着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她笑了,在别人看来笑得有点疯癫。
那些男人也吓得收起了笑脸,止住了步伐,面面相觑,该不会把她逼疯了吧?
有人不信邪,大着胆子上前去抱她。
安咏絮闪开,趁着那些男人愣神的当口,扑到酒桌那边,拎起一瓶酒狠狠砸碎,转身决然地对着他们。
“过来啊!我是来找阎洛的,找不到阎洛,我把命搁在这也没关系!我是不怕死,更不怕你们死!”
所有人都傻眼,不敢相信她居然这么烈,传言不是说她跟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吗?
安咏絮知道自己一时震慑住了他们,嗤笑,“你们平时都是围着阎洛玩的吧?你们只听说他把我转送给别人了,应该没听说他从此不管我死活了吧?”
闻言,那些个男人个个脸色微变,确实没听阎洛说不管这女人。
刚才那个拦她的男人站出来赔笑道,“安小姐,你刚才说在找阎少,我知道阎少在哪,但是……”
“我不会说,阎洛在哪?”安咏絮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急忙打断,手上的酒瓶子还是不敢松懈。
“阎少在他的私人游乐园里。”
安咏絮一得到消息,还是用酒瓶子对着他们往出口退去,直到退到包围圈才扔掉酒瓶子,狂奔而去。
角落里,一个男人停止录像,然后吮了吮嘴里的棒棒糖,喜滋滋地欣赏着屏幕里女人不要命的样子,越看越有趣,总觉得该和人分享才更有意思。
于是,笑着将视频发送出去。
视频发过来的时候,唐予谦刚好结束一场会议,见到总裁离开,在座的高层人员都偷偷松了口气,好像刚从鬼门关走一遭似的。
只是,总裁大人突然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吓得很多那口气刚松到一半的人又把气压回去,噤若寒蝉,连收拾东西都不敢太大声。
自打这总裁回来坐镇财团后,没一天像今天这样难熬的,何况今天还是周末啊,居然又被叫回来开紧急会议。
明明昨天之前这位总裁大人还只是时不时来看一下,开一些必要开的会,其他都扔给副总裁,毕竟之前没回来时副总裁也把财团打理得很好,而且这位总裁大人还喜欢早退,听说是去接儿子。
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脸色不阴沉,可不显不露才更可怕,被他那双过分深沉的眼定定瞧上一秒钟,都觉得遍体生寒。
唐予谦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那个闲得要抓蚊子来交配的秦少羿发来的,直接当无聊视频处理,但是又一条信息传进来——也许可以让你解气喔!
唐予谦点开视频,就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看,完全不知道身后的下属大气都不敢出。
原本平静得叫人胆寒的脸浮现出明显的阴沉之色,看完整段视频,他收起手机迈出步伐,但是在身后的人又动一步后,他又停下来了。
想了想,忽然转身,看到一干属下仿佛被定住一样,他微挑了下眉,走回去坐下。
众人的心又高高提起,用眼神相互哀嚎,不要啊!不要这样奴役他们啊!
“忽然想起有几家公司想收购。”唐予谦将手机递给韩诺。
韩诺接过来一看,有些讶异,不是闹翻了吗?怎么还要为她出气?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憋得慌,这几个人刚好送上门而已。
韩诺立即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敲打键盘,很快,那几个人的背景就调出来了,将电脑转过去给唐予谦看。
唐予谦只是扫了眼,点头。
韩诺则将这里面涉及的公司名称报出,在座的人尽管百般不愿却也立即进入状态,商讨收购方案,却没一个人敢问这些公司收购来做什么。
人家是唐氏财团的总裁,哪怕收购来养蚊子都不觉得奇怪。
……
慕家,打自被抓来这里,不,是看不到妈妈后,安安就安静得像个自闭症儿,谁跟他说话都不理,甚至捏他的手,他也不喊疼,只是一遍遍地折着妈妈今天早上放到他口袋里的五块钱。
自从他上学后,妈妈就习惯每天往他的口袋放钱,有时候一两块,有时候是五块,但是不会超过十块,也不让他随便花钱,说这钱是为了让他应急用的,每天他没用的钱都会放到存钱罐里存起来,妈妈看到也很支持他这么做。
“该不是个傻的吧?”慕母道。
“怎么可能,这些年来我们从远处看他,哪一次像是傻的了,我们一靠近他都把我们当成坏人,警惕得很,不也是因为这样才千方百计想把他要回来?”慕父道。
夫妻俩打自抱这个孩子进门就没哄得他吭一声过,哪怕掐他也不喊疼,毫无知觉一样,让他喝水也不喝,更别提吃的了。
“安安,你渴不渴?要喝水吗?或者有什么想喝的东西吗?”慕母不死心地上前哄。
安安还是不理她,把头垂得低低的,把那张五块钱折了又拆,拆了又折。
妈妈会来带他离开的,妈妈不会丢下他的,虽然他不是妈妈的孩子,但是他知道妈妈一定会来。
这些人都是坏人,要把他和妈妈分开。
“也许是把他带回来的方式吓着他了,先让人抱他上楼休息吧。”慕父道,又看了眼门口,“奕天还没回来?”
“估计是还和那姓安的女人在一起,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说说他,可不能让那个姓安的女人跟他扯出什么绯闻,败坏我们慕家的名声。”
“这必须得说,趁着他还没恢复记忆,得彻底斩断他的念头!”慕父坚决道。
要是这姓安的还是当年的样子,那他倒可以考虑考虑让她进门,毕竟安安依赖她,只可惜,这女人什么名声可是人人都知道的。
……
傍晚,火红的残阳遍布大半个天空。
安咏絮一下车,刻不容缓地往游乐园里去,可是被守门的保安拦在外面,她焦急地说明来意,好一会儿才得到放行。
今天即使阎洛在,游乐园也没有对外开放,冷清得瘆人,但她无心去注意这些,打听到阎洛在哪后,抬着快要跑断了的腿跑过去。
安安还在等她去接他,他平时虽然看起来很机灵很聪明,甚至有些超乎他这个年纪的镇定,但是经过唐家一闹,本来就够不安的了,现在被带到慕家,肯定也会害怕的。
很快,她在旋转木马那里找到了阎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