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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鬼手婆婆拉过赵亮的左手与秦初云的右手交握在一起,然后又将秦初云左手上的带子割断,王宝昌立刻上前来将秦初云的左手固定住。
鬼手婆婆拉过赵亮的右手掌对着秦初云的左手掌道:“我要你做的很简单,现在你只要催动内力,通过你的右手输入到云儿的体内,然后再经由云儿的体内,回到你的体内即可。”
赵亮早已被吓得两股战战,眼看着鬼手婆婆道:“若我这样做的话,会怎么样?”
鬼手婆婆目光森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会变得和云儿一般,每到月圆之夜便会饱受蛊毒之痛。所以之前我才会督促你好好练功,你能活几年,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如今为了她的云儿,她也顾不得什么底线了。
“不——”赵亮看着秦初云晕睡之中依旧不停抽搐的身子,吓得连连摇头后退:“我可以马上去死,但我不愿经受这样的折磨!”
“是么?”鬼手婆婆拉过流萤,将那薄如蝉翼的手术刀抵在流萤的脖子上道:“你若是不肯答应,那么,我便收回我给她的这条命好了。”
鬼手婆婆的这一系列的反应,变实在是太快了,整个屋子顿时静得落针可闻。
王宝昌不安地看了看流萤道:“宫主,或许还有别的法子呢?”
没有法子了!若是还有法子,她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步?云儿的血已经变成了紫色,他的毒已经扩散到心脉,若不是他已经忍无可忍,又怎会痛呼出声?若是她再不替噬心蛊找到新的宿主,她的云儿在下一次月圆之时,怕是必死无疑啊!
想到这儿,鬼手婆婆眼里带着决然之色,对赵亮道:“你是要她生,还是要她死?”
“婆婆,请听我说一句。”流萤的泪还挂在脸上,心却迅速安静下来,她平静道:“婆婆,我的命是你给的,你若是想拿去随时便可拿去,我不怨您。只是,请婆婆不要用我的命,去威胁赵亮去做他不愿做的事,每个人都应该要为自己的命负责,而不是为别人。如果真的能以命换命,萤儿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云哥哥的命,求婆婆放过赵亮。”
秦瑞动容道:“属下愿意以命去换公子的命!”
众人紧随其后齐齐道:“属下也愿意。”
鬼手婆婆看着众人,双手抖得厉害,她愿意,他们都愿意!
难道只有她不愿意吗?她松开了放在流萤脖子上的刀,惨笑着连连倒退道:“是我错了,我错了!”
赵亮心头翻腾起无数的情绪,他深深地看向流萤,只觉得心头酸涩难忍,他很感激她在他开口之前就替他做了决定,让他避免了尴尬。
曾经,为了救流萤,他答应过鬼手婆婆,愿意以自己的命去换流萤的命,那并非是一时冲动应下的。可如今真的到了生死关头,亲眼目睹到那非人的折磨,他才知道他并非是什么都不怕的。
他可以为了她干干脆脆地去死,却做不到为了她经受地狱般的折磨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