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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之后迎来了新春,阳光晴朗,甚至来拿空气都浮动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陈凡中午就跑出来了,一路上磨蹭磨蹭,一直到下午太阳偏西才终于来到了这个无心法堂。
守鹤一死,无心法堂中的人重新大洗牌,所有和守鹤有关系的人全部该处罚的处罚,该轰走的轰走,现在就算在里面走一圈也看不到几个人。
陈凡站在门口理了理自己刚买来的西装领带,抱着手里的花裂开了一个傻瓜似的笑容,一路上带他来的司机好几次差点就拨打了本地的精神病院电话号码。
虽然从被医院三楼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屁股,伤口也有点隐隐作痛。买西装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最后钱不够,和老板杀了半个小时价,终于以十五元的高价拿下了最后一捧白色马蹄莲,爬山的时候还好死不死踩了一脚狗屎,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打败他的好心情。
事实上,陈凡一路上差点唱起来,最后绷不住还是哼出了几句好日子的歌词,这也是为什么司机会产生想打精神病院电话的原因。
抱着马蹄莲,笑得一脸褶,还好日子?
先生,土里那位和你有多大仇?
山洞门口一个人也没有,陈凡美滋滋地走了进去,一路上没遇上几个人,就算碰到了,也知道他和几位长老的关系,二话不说就放行了。
走了几分钟来到三生池的上方,陈凡清了清嗓子,低头往黑漆漆的池子里一瞅,很好,髙熙还没出来。
在石桥上踱了两步,陈凡把以前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决定了,既然髙熙现在要活过来了,大家虽然都是男的,但既然要在一起,总是要有个名分的。
听说现在国外可以办理同性结婚了,不知道能不能去?不过按照之前查的资料,应该还要不少钱。
陈凡微微皱起眉,掏了掏自己的西装口袋,摸出来一个吊牌,又摸了摸,一个五毛的钢镚跳了出来,弹了几下,直接掉进了池子里。
得,最后五毛都飞了。
早知道就和卖花的再讲讲价,能省一分是一分,衣服也不用买,租就好了。难道师父总是我命中无财官,不聚财,这样下去别说是出国结婚,就连吃饭都成问题。
别忘了髙熙这家伙就算活过来了,可是个黑户,两个身份证都没有......
哎?对了,髙熙没有身份证,这么说他们的财产不就全部要防到他名下?这么想想也不错。陈凡高兴了,既然没钱,出国结婚也不用了,身份证都没有怎么出国?反正就算离婚,他也一毛钱没有。
“妙!妙!妙!”
陈凡高兴地点了点头,有盯着下面的池水发呆,生怕错过了髙熙出来的时刻。
看了一会儿,平静的睡眠上没有一点动静,他反倒的累了。
周围没有椅子,凭陈凡的小气劲儿也不乐意坐着弄脏了新西装,可又不乐意走,肚子还饿得咕咕叫。
“髙熙啊,你说你什么时候出来啊?要不要我下去找你?”
陈凡蹲在石桥上低头问了一句,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泛起了微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了。
难道他的话真这么灵验?
髙熙这家伙还真是,非要自己来叫才出来。
他几乎爬在桥上,望眼欲穿地看着水面,咕咚咕咚的气泡越来越多,陈凡又往下探了探身体。
哗啦一声,水下突然翻出来一个巨大的箱子,是当初用来装髙熙尸体的。
陈凡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失望地收回了目光,蹲在地上扔了一朵马蹄莲下去。
“怎么还不出来?不会真要我等上三天吧?”
他转了个方向,用屁股对着外面,扯着马蹄莲的花瓣。
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刚好错过了身后的三生池中泛起的涟漪。
就在距离那只箱子不远的地方,三生池的水悄无声息地慢慢向两边掀开,就像是一朵正在慢慢绽放的花朵。
水底有什么东西缓缓露了出来。
陈凡还蹲在地上,摸了摸肚子上的伤口,有点越来越疼的趋势,正琢磨着站起来再走两圈,丝毫没有察觉身后那个已经完全从水里露出来的人。
“髙熙啊髙熙,你再不出来我就只能明天来看你了。”
“你要去哪儿?”
陈凡戳着地上的小石头。
“说不准,估计很快师父和千花就会来逮我了......嗯??(⊙v⊙)”
戳石头的手停了一下。“髙熙?”
“嗯。”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回应。
陈凡扭捏了一下,磨磨蹭蹭地转过头,说实话,按照时间来算,两人都老夫老妻了(从上辈子算起),一看到身后的男人,陈凡还是一下子红了脸,眉头一挑,本来打算送出去的花砸了上去。
“没见过你这样的!刚生出来就耍流氓!”
髙熙猝不及防接了一捧花,低头一看,白色的马蹄莲,庄严又肃穆,扫墓必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于是他挑起了嘴角,朝陈凡伸出了手。
过来。
陈凡退了一大步,目光往上飘。
虽然人出生都是光着的,但髙熙这么大的人了,也不能就这么遛鸟吧?虽然别人都是遛小鸟,他那是在放飞老鹰!
陈凡瞄了瞄他身上的胸口,看到上面光滑得一点痕迹都没有,就知道以前身上上受的伤也被修复了,放心了些。
咳嗽一声:“行了,我们回去吧。”
“你就让我这么回去?”
陈凡撇他一眼,目光不受控制地下滑了一下,看到了那只正准备在飞向天际的老鹰,迅速移开了目光。
“谁、谁让你不穿衣服来着?以前身上那身呢?”
髙熙皱了一个眉,表情变得有些懊恼。
“不见了。”说完就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陈凡。
陈凡被看了一会儿,竟然觉得髙熙现在的表情有些委屈,还有点可怜,天知道自从他前世的记忆恢复之后,自己被他欺压成了什么样子。
现在看着他那个小眼神,自己现在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那我给你穿件西装外套吧,谁让我心软呢。”
髙熙点了点头,积极地凑上前来,开始给陈凡脱衣服。
陈凡心里美滋滋的,过了一会儿就感觉不对了,说好了只给外套,怎么连领带也摘了?
算了,反正领带勒着也有点难受。可是为什么开始解衬衫的扣子呢?
陈凡一晃神,衬衫已经被解开了一排扣子,一双大手在他的腰上摸啊摸。
“你干什么?”
髙熙一脸真诚加纯洁。
“我怕你累了,帮你脱衣服。”
“哦......不过我不累,不用脱衬衫了。”
髙熙点点头。“好的。”
陈凡:“也不用脱裤子。”
髙熙一脸真挚地指了指陈凡的陈小凡。“可是你不想给他透透气吗?”
陈凡怒,一把抢过了自己的裤腰带。
“你才透气!你们全家都要透气!”
髙熙不恼不怒,灵活的手指已经顺着裤缝钻了进去。
“可是我感觉它很想。”
被寒冬冻了一千年的手带着冰冷的温度,一握上去差点让陈凡跳起来,陈小凡也彻底蔫了。
“你、你别这样......”
陈凡拉着他的手推拒了一下,但自己的力气和对方比起来就是蚍蜉撼树,反而是陈小凡微微颤颤得又立了起来。
髙熙凑上前舔了他一下,凑在他耳边道:“一精抵十血,想不想试试?”
陈凡向后退了退,但命根子在对方手里握着,不敢怎么反抗,更何况说没有快感都是骗人的,他爽得快要飞起了!
但面上还是要崩住。
“你别想用这样的借口,你现在是人,不是鬼!”
髙熙磨蹭了一下,陈凡哼了一声,感觉对方的老鹰正抵着他的腰肆意翱翔,特么的快要和自己的陈小凡对接了。
刚刚已经被解开纽扣的衬衫此时大开方便之门,和髙熙坚硬的胸口蹭来蹭去,陈凡有些难耐不住了,简直干柴碰上烈火,烧得他豁出去了。
“别在这里,我们先出去,别被人看到了.....”
髙熙露出一个微笑,低头亲了他一下。
“好!”
说完托着他的屁股向上一抬,直接让他的双腿盘在腰上。
陈凡被这个姿势吓了一跳,慌张地跳下来,却被髙熙按住,感觉对方的老鹰烫得他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
“嘘,别说话,不要要被人发现了。”
远处确实传来了细碎的说话声,陈凡紧张地闭上嘴,着急地拍了拍髙熙。
“快走!快走!”
等他们一走,两个无心法堂的人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池子有些疑惑。
“喂,你确定长老说的是这里?怎么人不见了?”
另一人抓了抓头发。“我也不知道,长老确实说让我们来把他们弟子带回去的,会不会是我们来晚了?”
“算了,现在这么忙,他一个大活人还能丢了?”
两人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只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等了一天,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了那位长老的弟子。
他是被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抱出来的,奇怪的是男人身上只穿着一条有点小的西装裤,被他抱在怀里的长老弟子身上罩着一件西装外套,明显和男人身上的西装裤是一套的。
那位长老的弟子靠在男人胸口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两人看到他正要说话,突然被那个高大的男人瞪了一眼,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离开。
直到两人走得没影了,才窃窃私语起来。
“刚才那个就是长老的弟子吧?那双腿可比姑娘好看多了。”
“别说了,你没见刚才抱着他的那个男人吗?我看他们肯定是一对,刚才瞪我一眼,吓得我魂都要掉出来了!”
“咦?我刚才看他的目光还挺温柔啊。”
“废话,那是看那个人的时候,又不是看你!所以我说他们是一对啊。”
“可他们不都是男的吗?”
“男的怎么了?我听说无心法堂的创立者,也有一位男性情人。”
“真的假的?”
“当然,我跟你说啊,这事还是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告诉我的,以前啊......”
一个身材十分高大的男人脚步轻快地走在下山的路上,时不时地低头看向怀里熟睡的人。
人的身体,似乎也不错。
——完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