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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 江曼曼睁大着眼, 回忆着自己这辈子。痛恨, 后悔……各种情绪如同潮水将她淹没, 让她几乎要窒息过去。
对姜无道的仇恨如同熊熊烈火在她胸中燃烧着, 让她一日不发泄就一日不得痛快。如果有机会的话,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喃喃念叨着,下一次一定要杀了姜无道。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江曼曼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暗暗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鬼迷心窍偷走了姜无道的那个鼎。都是那个该死的破鼎, 害得自己的父母死得如此之惨。
她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虔诚地祈祷着, 希望上天让自己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可惜,她知道这次跟以前一样,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时,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头响起了:“想复仇吗?”
江曼曼怔了下,一下子坐直起来, 她看了看四周, 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了。这时,那个声音接着说:“我可以帮你报仇, 不过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江曼曼说:“你确定能够帮我报仇?”
那声音说:“你若不信, 那便罢了!”
江曼曼忙说:“别走,我答应你。”
那声音呵呵笑了声:“你自己就不问问是什么事吗?”
江曼曼咬牙道:“只要能报仇,就算是让我死我都愿意。”
那声音说:“不错不错,我只问你一样东西, 当初那样煞器听说是落入你手里的。”
江曼曼愣了下,没想到对方的目标居然是那害死她父母的东西,她不由得说:“是的,是姜无道设计了我。”
对方说:“我现在需要那样煞器,你将它交给谁了?”
江曼曼说:“一个叫湘翁的男子买走了。”
对方咦了一声:“湘翁啊,原来是他,我明白了。”
江曼曼见对方有要走的意思,忙说:“慢着,能告诉我,姜无道现在怎么样?”
那声音笑了声,说:“人家现在过得很滋润,你想不到吧!”
江曼曼握了握拳头,说:“我要她去死!”
那声音说:“这个得靠你自己的才能做到。”
江曼曼茫然道:“靠我自己?”
那声音带着一种蛊惑的意味,说:“是的,你为了杀姜无道,可以贡献出自己的性命吗?”
江曼曼缓过神来,她坚定地说:“可以!”
那声音说:“很好,那么我会帮你的。”
次日清晨七点,舍友们纷纷起床,一个人见江曼曼还躺在床上迟迟不起来,便去叫她:“喂,江曼曼,该起床了!”
江曼曼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那个舍友觉得有些古怪,便凑上前去,摇着她的身体。哪知道,江曼曼的身体僵硬得不成样,而且睁大着眼死死等着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那人的心猛地提高起来,她伸出手来,探向江曼曼的鼻子,对方已然毫无声息。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宿舍。
江曼曼死了。
姜无道是在放学后接到这个电话的,许少言很认真地告诉她:“魂魄找不到了,死得莫名其妙的,连组里的几位大师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姜无道嗯了一声,说:“她的事,我不想管。”
许少言说:“可是,就这样放任着凶手逍遥法外,不太好吧!”
姜无道皱了皱眉头,说:“我还有事,就这样,先挂了。”
许少言忙说:“别,还有一件事,昨晚,组里头遭贼了。”
姜无道说:“嗯?”
许少言说:“那小偷将组里的库藏全都扫了一遍,一样东西都没拿走,不过东西被翻得乱糟糟的,对方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组里的库藏室可是下了结界的,能够不惊动别人进入结界,这个小偷能耐可真不小。”
姜无道说:“这倒是有趣。”
许少言几乎要给跪了,哪里有趣了,身为国家特别小组,被一个小贼欺上门,不找出那个小贼,简直愧对他们的这份工资。
“你帮我推一卦吧!”许少言说,“上头悬赏了五十万捉那小贼。”
五十万对姜无道来说,不多,不过苍蝇腿也是肉,她就笑纳了。
回到家后,姜无道推了一卦,却惊愕地发现,卦象十分模糊,看来此事与她有密切关系,不然不至于推不出来。
关白月走上楼来,敲了敲姜无道的房门:“姐,出来吃饭了。”
姜无道起身,打开房门,跟着关白月下了楼,去吃午饭了。
一坐下来,她就觉得不对劲,关白月和关玉溪以及白来凤三人的脸上全都蒙着朦胧的死气。她不由得心下微微一惊,然后说:“你们三人近几日必定有血光之灾,还是先不要出门了。”
关玉溪等人听了这话,也是吓了一大跳。姜无道可是号称铁口直断,从来没预言落空过。
“那怎么办?”
姜无道说:“月月,你先请假几天,爸妈,你们也先推掉一些事务,最近几天就呆在家里。”
三人面面相觑一番后,关白月拿着手机就拨打给辅导员,打算请假几天。关玉溪也拨打电话,让助理小刘这几日全权负责公司事务。
饭后,姜无道又推了一卦,这次却是怎么都推不出来。看来,这事与她有着密切的关系。
苏妙妙跪坐在一旁,看着她推卦。近日里,她的修为更是日益增长,有了实体了,再也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鬼魂了。
忽然,她皱起了眉头,抬头看向一处,猛然大喝一声:“是谁藏在那里!”
姜无道也随之起身,神识迅速放了出去,只见在墙壁里,有一样事物躲藏在那里,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时,一个人影慢慢地从墙壁里浮现出来。那张熟悉的脸,姜无道是绝对忘记不了的。
“江曼曼,”姜无道说,“你真是豁得出去!”
此时,江曼曼一身红衣,俨然一派厉鬼的气息。难怪苏妙妙会比姜无道提前发现江曼曼,对鬼魂,她确实更加的敏感。
“姜无道,你害死我父母的时候,是否也会想到你会有今日?”江曼曼尖声道,声音刺得人耳朵轰轰响。
苏妙妙站在姜无道面前,跟江曼曼对峙着,她听了这话后,忍不住冷笑一声:“你当别人是死的啊,想杀无道,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江曼曼能够进入姜无道这间布满结界的房屋,还是托了那人的福,不然,她连大门口都进不来。
苏妙妙与江曼曼两人对峙着,姜无道对此却很放心。苏妙妙是修炼多年的鬼修,而江曼曼才不过刚刚入了鬼道,两人对比高下立判。
姜无道复又坐回了沙发椅,懒洋洋道:“妙妙,不用客气,打死她。让她成了鬼后,再死一次。”
苏妙妙应了声是,眼露狠厉之色。
江曼曼被姜无道的态度气得跳脚:“姜无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来找的是你,有种你直接跟我单挑啊!”
苏妙妙笑了声说:“不好意思,你的对手可是我。”
江曼曼气急败坏道:“你这条姜无道的狗!”
苏妙妙二话不说,直接上前,跟江曼曼缠斗在一起。
姜无道悠闲地盘坐着,修炼起来。现在,她一有时间就开始修炼,她的修为已经到了金丹中期了。然而,还是差那弑天老怪一大截。
片刻后,江曼曼前来汇报:“姜大师,那江曼曼已经魂消魄散了。”苏妙妙这次可是下了死手,她看得出,江曼曼与姜无道有很深的仇怨。如果这次不一次性解决了她,那么以后就麻烦了。身为鬼怪,她最清楚不过了,如果一只鬼想害姜无道不成,那么必定会将目标转到姜无道家人身上。
等江曼曼被打得魂消魄散后,姜无道晚上又看了看关玉溪等人的脸,发现那股死气消失了。看来,这事还是与江曼曼有关。
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谁。
是夜,明亮的月亮照着大地,在某个巷子里,一个矮瘦男子瑟瑟发抖地窝在角落里,看着那人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
“听说,你曾经欠了白家五十万高利贷,”那人不缓不慢道,“最后白家是怎么免掉你的债务的?”
矮瘦男子哆哆嗦嗦道:“因为我妈帮他们办了一件事。”
那人笑着说:“什么事?”
矮瘦男子说:“将一样东西埋在越家的一盆盆栽里。”
那人说:“带路吧,直接去问问你母亲。”
矮瘦男子这才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猛然间,他拔腿往巷子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可是,眼看就要跑出巷子的时候,他陡然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了,眼前是另外一条巷子。不对,从这里出去,明明是闹市区的,他大惊。
恐惧让他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然后那人走到矮瘦男子面前,用诡异的语调道:“真是不乖呢,看来我得用点手段。”
金姨被一场噩梦惊醒,她抹了抹冷汗,发现自家儿子还是没回来。她长叹了一口气,这个儿子真的是非常不省心,大概又出去赌博了。自己也拿他没办法,他人高马大的,说急了还会打人,连金姨都奈何他不得。
金姨心里有些后悔当初答应了白家那件事,可是世界上哪有后悔药吃。
电灯忽然闪了闪,金姨心里一跳,门外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谁、谁啊?”金姨为了给自己壮胆,故意大声道。
门口传来了儿子低沉的声音:“妈,是我。”
金姨这才松了口气,忙去开门。一开门,就看到儿子傻傻呆呆的,跟个提线木偶似的,一步一晃地进了屋。金姨心里有些发毛,不过也没想那么多。
“妈,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儿子忽然开口道。
金姨这些日子正跟儿子闹冷战,没想到他会主动开口,便说:“什么事?”
“你埋在越家的煞器去了哪里?”
金姨怔了怔,大惊失色道:“你怎么知道那是一件煞器?”
因为这事太丢脸了,金姨只模糊告诉儿子自己在越家埋了个东西,让人赶走了,其他的没敢多说。
儿子似是复读机一样,重复问着:“你埋在越家的煞器去了哪里?”
金姨心里一慌,忙说:“别问了,这事跟你没关系。”
儿子猛地吼起来:“你埋在越家的煞器去了哪里?”
金姨一哆嗦,见儿子两眼通红,伸出手来就要掐住她的脖子,她忙躲到一边去,说:“被姜大师拿走了!”
儿子这才停下手来,呐呐地重复着:“姜大师?”
金姨解释道:“就是那个很出名的姜无道。”
儿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我明白了。”
说着,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金姨瑟瑟缩缩地上前去,见儿子跟死人一样睁大眼睛。她伸出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片刻后,这间房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儿子——”
这几日,姜无道接到了白虹的请帖,她才惊讶地发现,白虹居然要结婚了。
跟姜无道不一样,白虹是个普通家庭的孩子,这次的结婚对象据她说,十分的完美。对方长得帅又多金,还是主动追求白虹的。对白虹来说,这个人简直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
两人已经订了婚,但是对方似是等不及了,一直催着白虹早日成婚。两人现在正是甜甜蜜蜜的时期,每天都在朋友圈喂狗粮。
白虹的老家在偏僻的山村里,为了不让男方看轻,她还找姜无道借了十万块钱,打算给家里的房子装修一下。
姜无道刚放了学,白虹就候在她教室门口,很兴奋地跟姜无道说:“无道,这是我男朋友。”
姜无道看了那男人一眼,果然是一表人才。光是他站在这里,就有一大堆女生偷偷看他。如果他真的如白虹所说的很有钱,那么真的是再完美不过的对象了。对白虹这个小山村里出来学习一般长相平凡的女生来说,或许能得到这么位白马王子的青睐,简直是中了彩票一样。
那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光芒,然后微笑着向姜无道问好:“你好,姜大师,久闻其名。”
姜无道也对这个男人莫名的没有好的观感,便说:“你好,请问你是?”
“乔羽关!羽毛的羽,关系的关!”白虹插嘴道,“他可是M公司的总裁。”
姜无道笑而不语,对白虹的兴奋,她也表示可以理解。
“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白虹问姜无道。
姜无道说:“抱歉了,白虹,我要回家呢!”
白虹有些失望,还是摆了摆手,说:“算了,我跟我家亲爱的一起去吃。”
说着,她就跟姜无道告辞了。
等姜无道的汽车走得老远的时候,乔羽关才貌似自然地说:“听说,这位姜同学是个很会淘-宝的人物呢!”
白虹说:“淘-宝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她算卦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她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看来,你对她很是自信呢!呵呵呵……”乔羽关笑着说。
白虹骄傲道:“那是,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乔羽关又接着问:“我在网上看到一则传闻,不知道是真还是假。”
白虹说:“什么事?”
乔羽关说:“听说姜无道高中的时候,曾经去淘-宝街捡漏,买了一个鼎回来。”
白虹咦了一声说:“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乔羽关打开手机,递给她,说:“你看,这个帖子有写呢!”
白虹翻了翻那个帖子,说:“下次有机会我问问她。”
乔羽关说:“可以是可以,不过可不能让她知道是我在问你。”
白虹问:“为什么?”
乔羽关笑着说:“我可不想被当作一个八卦的男人。”
白虹一副你很死要面子的表情,说:“知道了,不会供出你的。”
白虹的婚期很快就近了,不过,最近白虹总是精神缺缺的,仿佛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干劲。姜无道也看出来她心情不佳,不由得问她:“怎么了?”
白虹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敢跟姜无道说出来,只说:“没什么,就是最近心情不太好。”
姜无道知道她不肯说,就懒得再问了。
白虹心情不好的原因很简单,她总觉得乔羽关似乎在谋划什么,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乔羽关对她毫无感情。她学习一般,长相也一般,家庭也一般,乔羽关不知道是看上她哪一点了。最近,乔羽关总是旁敲侧击地问着姜无道的事情,让她觉得乔羽关是不是看上了姜无道,所以打算将自己当作跳板。
当然,她坚信姜无道是看不上乔羽关的,毕竟人家家世摆在那里呢!以后找的肯定也是非富即贵。乔羽关是白手起家的典范,当然也有可能被看上,但是毕竟是暴发富,上流社会还看不起他呢!
姜无道开着车,按照白虹的指示,顺着崎岖的小路颠簸前进。乔羽关则是开着自己的车,跟着姜无道的车子。
“呐,无道,我问你一件事情。”白虹忽然开口说。
姜无道嗯了一声,说:“什么事?”
白虹很认真地说:“你说,我身上有什么优点?”
姜无道一怔,这是要她夸奖她么?夸奖他人她最不擅长了,不过到底是活过千年的老妖怪,这一点还难不倒她。她说:“你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这是最大的优点。”
白虹似是有些开心,然后接着说:“就这么一点吗?”
姜无道说:“这个你得问问自己,毕竟别人都没有你了解你自己。”
白虹垂下头来,说:“我一无是处,跟你比起来,简直是一粒沙子跟一颗珍珠放在一起比对。”
姜无道说:“如果你很不自信,不如直接去问乔羽关是怎么看上你的。”
白虹说:“这个……我问过了,他说他对我是一见钟情。”
姜无道无语:“那你是不相信他的话咯?”
白虹嗯了一声,然后看了看后面的车子,小声道:“我总觉得他似乎没表面上那么急着跟我结婚。”
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白虹坚信自己的第六感是准确的。
进入了山村里,连信号都没了,姜无道看着前方阴沉沉的天,乌云如同棉絮一般重重叠叠,乌云间隐约可见闪电。
“该死!怎么选择这个时候下雨!”白虹捶了下大腿,气恼道。
雨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落,山路变得湿滑起来。白虹转过头去看,却发现乔羽关的车不见了!
“乔羽关!”她大声喊着,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停车,快停车!”白虹喊着。姜无道踩了刹车,打开了车门。白虹马上下车,疯一样地喊着:“乔羽关!”
可是,乔羽关的车还是没影子。
“这条路是今年刚修的,只通向我们村子,他不可能走错路的!”白虹咬牙道,“要么他的车子出事故了,无道,我们回头去找他。”
姜无道嗯了一声,调转车头,朝着回路行驶着。
行驶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看到乔羽关的车子。白虹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姜无道看了看手机,没信号,想打电话给乔羽关都不行。
“不如我们回去找找,说不定他往回走了。”姜无道说。
白虹握紧手机,低着头,忽然说:“你说,他会不会逃走了,不想跟我结婚呢?”
姜无道怔了下,说:“你想太多了。”
白虹苦笑一声说:“我也希望是我想太多了。”
他们在原地等了整整一天,乔羽关还是没出现。姜无道暗自叹了口气,这些年轻人的情情爱爱她真是看不懂。
白虹咬了咬唇说:“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