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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
韩歌举着手机的手停滞在半空，手指用力握住手机，才没在第一个冲动后把手机甩出去。
“……顾诺海？”韩歌取下手机看屏幕，发现还在通话状态中，连忙又举起来，“诺海你在哪儿？你身边……什么声音？”
他下意识的觉得那是顾诺海身边的声音，而不是他发出的。
尽管那声音近的就好像在他耳边。
电话那边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韩歌的询问如同石沉大海，足足三分钟的通话状态，却没有任何人回答。
韩歌果断挂断电话，拨了殷若翼的号码，这次倒是接的很快，殷若翼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韩歌？怎么了？有事找我？”
韩歌耐着性子先打了个招呼，毕竟两人平时交往不多，殷若翼又算是一个大前辈。
“请问您，诺海现在和您在一起吗？他之前说要回家来吃饭，可是现在也没回来，我想问一下他在哪儿。”
“诺海？”殷若翼捂着话筒左右看了一圈，“他不在屋里，刚才就没跟着我们进来，大概在走廊里吧，你直接给他一个电话不就行了？”
“……我打了，没有人接。”
“啊？”殷若翼站起身，给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就走出包房，绕着走廊开始寻找，“你别急，可能是音乐声太大了，等我出去找一下看看。哎，你今天这是给我打电话，能随便说，以后可不能再提什么……诺海！”
“怎么了怎么了？！”韩歌被殷若翼一声大喊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出什么事了？”
韩歌被吓了一跳，这边的殷若翼也没好过，他抓着手机足足愣了有三秒钟，才从眼前的场景中清醒过来。
那个……趴在自己诺海身上吭哧吭哧狂亲狂舔的像人一样高的……是一只狗？
还是一只德牧啊！
殷若翼两步窜上去，用脖子夹住电话，一只手扣住大边牧的头往外掰，另一只手伸直，准备扶住顾诺海。
可事与愿违，殷若翼悲哀的发现，他是一点都撼动不了这只狗伟岸的身躯。
“噗……没用的，非非只听我的命令~”在不远处站着的一个瘦瘦长长的男孩子抱着双肩笔直的站着，他瞥了正伸手一下一下抚摸非非背部的顾诺海，歪着嘴笑了一下，吹了个口哨。
大德牧非非耳朵立刻抖了抖，目光里满是不舍的看着被自己一个猛扑扑倒在身下的顾诺海，起身晃了两下，才带着满嘴的口水哩哩啦啦的往自己主人身边跑。
殷若翼抖了一下，赶紧上前扶起顾诺海，第一时间把脖子处的电话递了过去。
“啊？到底发生什么了？殷前辈？你想急死我啊……”韩歌一直在不停的问问问，他隐约听到了一些不属于人类的声音正欢畅的由近及远。
“我没事。”顾诺海左手接过纸巾擦着脸上被非非留下的口水，右手紧紧握着手机，声音就像一汪春水，瞬间温柔的像能把人溺死，“刚才碰见了一个故人，他家的狗太热情了，我被扑倒了，手机也摔烂了，抱歉，我现在回家。”
“……啊？狗？”韩歌一脸懵比，仔细回忆了一下接吻的声音，发现那个强度和频率还真不像人能发出来的，“你现在要回来吗？菜我都买好了，你直接回来就行。”
顾诺海低柔的嗯了一声，一旁的殷若翼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回包间掏了几张百元大钞出来，塞进顾诺海的手里。
没办法，为了开机仪式，他穿的可是礼服式西装，全身上下一个真兜都没有。
顾诺海接过钱，冲着殷若翼点了一下头，就朝着大门走去。
“这就要走了？”瘦瘦长长的男人一手摸着非非毛发旺盛的头顶，一手捏着已经摔的稀碎的手机，“不需要我赔？”
顾诺海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非非，真没出息。”男人蹲下身，一巴掌糊上自家还在傻笑的大笨狗，“咱俩一个比一个没出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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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的热气袅袅上升，在越发寒冷的秋季里显得格外的温暖。
韩歌托着腮靠在桌子上，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看着对面依旧空着的座位，心里突然涨的满满的。
自己，恋爱了？
他想起之前带着女朋友们去各大奢侈的餐馆吃饭，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再开两瓶红酒。那个时候，他的心比他的钱包更空。
韩歌站起身，从冰箱里取出下课后在路上买的两只小巧可爱的布丁，一边一个的摆上，目光就落到了满桌子切得不太好看但却大小合适的菜上。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用刀切菜的？
蹉跎了那么久的岁月，韩歌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恋爱，他和顾诺海，是在过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