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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山,因为外形像两个牵手的小男孩得名,山里古树参天,野兽横生,由于未被开化,那里也有数之不尽的奇花异草,珍果宝药。
一夜开满的凤血红不仅让山下附近的村民心生纳罕,对于常年生存在那里的各种生物来说也颇觉古怪。
山间。
一汪碧潭处。
一只白鹿像往常一样喝水,可看着眼前被凤血红掩映地格外鲜艳的潭水,它有点犹豫,嗅了嗅,总觉得水中多多了点血腥味。
一只报更鸟踉跄展翅,白鹿吓了一跳,扬蹄从潭边撤离。就在这时,水中红影一闪,一张血盆大嘴凭空行成,一下将想要离去的白鹿咬住,迅速拖入水中。
白鹿悲鸣一声,落入水中霎时只剩下一副骨架,慢慢沉落在潭底,在那里,已经积累了厚厚一层其他动物的骨头。
飞上枝头的报更鸟目睹了白鹿消失的全过程,面露惊恐,它这时候才发现,这潭种的水并不是周围凤血红反射而变红的,而是血染红的。
刚刚明白,潭中射出一道尖锐水箭,无比精准地将鸟洞穿,飞羽散落间,鸟尸也悠悠跌落。
于此同时,东南三百里处,被称为道教西北第一支教的总坛所在的天君山忽生异象,山上的树皮片片皲裂,边沿外翻,仿佛一张张哭泣到扭曲的婴儿脸。
天君山上上下下共有青衣道人三百余名,此时都聚集在山顶的镜妖台上。
“掌门你看!”一声惊呼。
声音未落,数百年风雨未动的石境突然血光四起。
众人围上前去,只见镜中慢慢浮现出一派农家生活的景象:一个小村庄,村子依靠着两座毗邻而立的山峰,阡陌交通,鸡犬相邻,屋舍俨然间有棵大槐树,大槐树下面有几个年轻人在那说笑。
众人正自不解,一个年轻小道士指着镜子道:“太阳。”
众人望去,只见镜中的太阳竟是血红色。
而村庄后面的山峰像着了火一样,散着妖艳无比的光辉。
“那是、、、凤血红?!”
一个八字白眉的老者俯身细看,眉毛越拧越紧,喃喃道:“人间的凤血红和黄泉的彼岸花并列两大灾物,都说‘凤血送命,彼岸接魂’,难道……?”
没容他深思,坚如磐石的镜妖台竟然出现丝丝裂缝,眨眼功夫,缝隙便像蛛网一样爬满镜台,轰然一声,碎为齑粉。
“不好,即刻传讯总教:‘凤血满山,镜妖台碎’。”白眉看到冲手下疾呼。
届时,昆仑瑶池灵鱼翻肚,武当金顶由黄转红,西南的埋皇剑冢更是万剑悲鸣......几乎是一瞬间,全世界的修行者通过各种途径探索占算,最终把目光都投向了这个本来都快被遗忘的小山村。
而对于这一切,小山村未有成为全界焦点的觉悟,而身为diao丝标配的李剑当然更不知情,他小人得志,正兴冲冲地搂着皮蛋在大槐树下面找乐子:
“富贵,村长刚才怎么交代你的?”
富贵张嘴喃了喃,半天从牙齿缝里面挤出一句话:“爹...叫我明天跟着你,说你...照顾着我。”
李剑听他说话一阵无语,见富二代在一边一脸观望的神情,只能提醒:“你爹还说啥了,让你怎么叫我的?”
富贵变扭地看了李剑几眼,便秘似地道:“让我管你叫……干爹。”
皮蛋鼻涕也不吸了,直拿眼看另一边的富二代,像是在看即将开场的脱yi舞。
李剑瞅了瞅富二代,哼笑:“人家官二代都表态了,你还拿架子?”
富二代犹豫不决,心忖:平时在别人面前一向表现出一点也不怵李剑的样子,这时候认怂,以后怎么在小伙伴面前装b?皮蛋还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呢。
李剑没耐心的样子,欲擒故纵:“算了,也不勉强你,回去跟你爹说,明天就我和富贵两人行动,你就跟着大部队吧。”
富二代慌了神,万般无奈之下跟蚊子叫似的喊了李剑一声爹。
皮蛋看着害他打赌输掉的不争气富二代,狠狠将挂着的鼻涕跐溜一下都吸了,鄙视道:“鳖蛋!”
李剑志得意满,哈哈贱笑,指使着还在愤愤不平的小皮蛋去赶紧去拿药酒,和富二代和官二代约了下明早的集合时间,便要往回走。
“那个...啥,我们要准备点家伙吗?”第一次参加李剑特别行动小组的富二代吞吞吐吐地问。
皮蛋已经走了,李剑也就不计较他的称呼问题。
“不用,把脑子和耳朵带上就行,跟我做事就用这两样家伙。”
富二代官二代面面相觑。
李剑回到屋子里,见妹妹已经将碗筷收拾好,心里无奈。
李水天生体弱,寻常的家务对她来说十分吃力,稍有劳动,她光洁的额头上便布满一层细密汗珠。
李剑责怪:“说过多少次了,以后这种事不用你做。”
“我反正也没事,让我多活动活动有什么不好?我都十七了,你总不能还当我三岁一样养着吧。”
听着妹妹亦嗔亦亦笑的样子,李剑笑容柔和起来,忍不住宠溺地摸了摸妹妹额头。
“哥,听说你明天要和村里的人出去打架?”
李剑点点头,满不在乎:“小事。”
李水急了,“这还是小事?你不知道你每次出门我都担心地要死,你上次进山...”
李水眼眶一红。
李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宝贝妹妹哭。这下把刚才在官二代富二代面前表现出来的威风一下扔到臭水沟,卑躬屈膝地赔礼道歉,哄了半天,才让妹妹的脸小雨转晴。
这时候皮蛋在院子外面喊,嗓音里一股鼻涕味:“李剑,酒我偷来了,那再不出来拿我就送回去了。
我数三声,
一,
三。
我走了啊”
李剑出来一脚踢在皮蛋的小屁股上,骂到:“小小年纪就偷工减料,三声就数两,二被你吃了?”
皮蛋讪笑,却只担心药酒:“说好的一口,你别多喝啊,我爹要是发现少得多了肯定揍我。”
李剑给了他一个爆栗,:“我有必要骗你一个小屁孩?”
皮蛋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狗蛋比我还小,统共三个裤衩被你骗去两...”
李剑拿过药酒,向他伸了伸拳头,“你再说一遍?”
皮蛋一下改嘴:“中!李剑哥,我信你。”
李剑抱着酒坛往回走。
“你在这喝一口不就得了?”
“看到你的鼻涕我喝不下!”李剑头也不回。
皮蛋心中有种不祥预感,但是又不敢跟着进来,只能瞪着两眼在那干吸鼻子。
李剑进屋,拿来木桶,将一坛就一股脑都倒下来,随后舀了几瓢清水在坛子里滥竽充数。
李水闻见木桶里面的药酒味,小脸一垮:“哥,我不想再洗药酒浴了,每次洗完好几天身上都是酒味。”
李剑在别的方面和妹妹很好说话,但是涉及到她身体健康上的事,却从来没有商量余地。
“这酒中泡了不少祛寒的好药,对你大有好处,乖乖听哥的话。”
“那我要跟哥哥一块洗,自从爷爷去世之后你就没帮我洗过澡,每次我都洗得好累。”
李水是两个大老爷们拉扯大,不谙世事,尤其是男女之别上的。
这同样也是李剑很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妹妹的几个地方之一。
“这...这个,男的和女的是不可以一块洗澡的。”李剑为难地解释。
“你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这个...”李剑词穷。
“我不管,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我今天就要和你一块。”
李剑憋了半天,道:“因为...因为哥...刚才喝了口酒,有道是,喝酒不洗澡,洗澡不喝酒,哥不能酒澡,尤其和妹子一块,会粗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