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你挽了我的情,我祸了你的心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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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世:你挽了我的情,我祸了你的心 66

    白寅带着飘萝飞过南天大殿,朝远处高耸似顶天的仙界南大门飞去,快到大门口的时候,飘萝说话了。

    “我说过不出仙界。”

    “哪怕那个地方非常好玩?”白寅引诱飘萝。

    飘萝到底道行浅,又是在星华执意留她在宫里的情况下,单纯的心抵不住多少诱.惑,心里衡量着白寅的话,忽然乖张的笑了起来,“白师叔,咱们来做个交易吧?你把你和千寻的故事告诉我,我就跟你走。”他想带她出去玩,她就从他身上挖到自己想知道的故事,很公平的。

    白寅一愣,“我和千寻的事?”

    眼看要飞出南天大门,飘萝飞下行云,落在地上,看着跟着飞下来的白寅,巧笑嫣然,“白寅上仙,你就别装了吧,在梨花镇吃饭的时候,你可是被我师父气得跳脚,当我有健忘症啊?”

    “本仙又不是你心仪的男子,何必追根究底呢?”白寅带着丝丝笑意在嘴角,“要不,咱们边走边说?”

    “好。”

    白寅抬腿便朝南天门外走,边道,“我想想,千寻的事发生在什么时候……”

    看着白寅陷入回忆的样子,飘萝也不好打断他,跟着他走出了仙界大门,等着他的故事。

    “应该是……他升为上仙后不久。”

    出南天门不远就是一屏天险,不腾云驾雾根本不可能过去,白寅带着飘萝飞下天险,飘萝刚想催他赶紧说故事,眼前一道银光闪过,身边之人已经施法将她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哇~”

    被眼前的风景惊到,飘萝暂时忘记了白寅的故事,朝四周看了看,“这是哪儿,真漂亮。”

    青山如画,红花似锦,山涧鸟鸣,堪比仙境。

    白寅站在她的身边,得意的用手指着不远处,“看那。”

    “湖?”

    白寅摇头。

    “海?”

    白寅点头。

    没见过真正大海的飘萝朝海边跑过去,发现海水真是微微蓝色的,像她师父的仙服颜色,清绝冷艳中带着一丝柔情的感觉,迷得她看任何男子都觉得不入眼,唯有她的师父才是唯一。

    飘萝深吸一口气,张开双臂迎着海风,风中有淡淡的海腥味,仿佛风是从海底卷来,在她的耳边诉说着海水深处古老又悠远的故事,有悲伤的,也有快乐的。

    白寅走到飘萝的身侧,看着海的远方,眼底思念狂涌。

    “这是哪?”飘萝问。

    “西海藏海角。”

    飘萝放下手臂,转头看着身边的白寅,“端炎,用你自己的真容吧。”

    ‘白寅’微怔,很快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飘萝,“不笨嘛你。”

    飘萝笑,她让他说千寻的故事,他一句‘应该是……他升为上仙后不久。’瞬间就暴露了他不是白寅上仙,哪有人说自己的故事用‘他’。只是,她还来不及找借口逃走他就带她来了这里。从星华宫骗她出来,此处又是西海,除了端炎,不会有别人了。她曾好奇问过鹊灵为什么仙界要追捕火龙端炎?鹊灵告诉她,西海镜禅公主嫁给东海二皇子那天,端炎杀了东海二皇子,龙王大怒,让仙界给个说法,端炎被永世囚禁在忘心海中的礁石牢笼里,他逃出来,所以要逮他回牢。只是,她一直不明白……

    “人间有句话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受到惩罚关我师父什么事?”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恨星华?

    端炎的脸色刹那间变黑,目光凶狠眼底含恨的瞪着她,“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你跟我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杀我干嘛?”

    飘萝心底其实怕得要命,这可是连东海二皇子都敢灭的火龙啊,灭她还不是跟玩儿一样啊。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情场不输人,战场不输阵,跟恶势力作斗争的时候,她绝不能丢了上仙星华首席弟子的脸,怕死也不表现出来。

    “呵呵……”端炎冷冷一笑,“因为你是星华的徒弟,这就是理由。”

    不知道多少妖精羡慕她拜了星华的座下,他居然因她是星华的徒儿就杀她,都要让她误会他对她是羡慕嫉妒。

    飘萝思维抽了下风,问端炎,“你是不是暗恋我师父?”

    “什么!”

    “你苦心想拜师于他,可惜天不遂人愿,我师父左右就是不收你为徒。于是,你因爱生恨,自己拜不到的师父也不让别人成为他的弟子。”飘萝闪着大眼睛问,“是这样的,对吗?”

    端炎不敢置信的看着飘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认识的星华怎么可能收这么挫的一只蛇鼠当徒儿呢?

    见端炎不说话,飘萝以为他的心思被她中了,“不会吧,你真是……”

    “谁暗恋你师父啊!”

    端炎忿忿道,“我对付他,是因为当年他在我和镜禅的事情上一点情分都不念及,若非他的严厉,镜禅不会自断龙脉灰飞烟灭。”

    他虽不是上仙,但他的修为近乎达上仙的级别,在仙界和星华的交情素来不错。他当初敢去大闹东西海联姻的大堂,多少也有点仗着自己和星华关系亲近的原因,以往他会看在俩人情谊上放他和镜禅一条生路。没想到,他竟让赑屃带着天兵天将将他和镜禅抓到南天大殿受审。

    看着浑身散发着仇恨的端炎,飘萝问,“镜禅公主善良吗?”

    “当然!”端炎带着无比坚定的口气回答飘萝,“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

    “如果她善良,她一定有机会转世重生。”

    端炎眼睛发亮,“你怎么知道!”

    “我师父说的,他说,人只要活着的时候做善事多积德,就会往生。”

    “你信?”端炎一副‘信星华才怪’的表情。

    飘萝反问,“有什么理由不信呢?”

    端炎被问住,忽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飘萝,镜禅死前,他也秉着帮苦救难的信仰,只是镜禅死后,他再不帮人,亦不相信任何人,满心都是对星华的恨,失去挚爱的痛苦长久压在他的心头不得发泄,也许除掉星华他就能释怀了。

    “你也是仙人,应该知道,众生平等的道理。”飘萝赞同师父星华的做法,“我师父是上仙,自然要不偏不倚的处理你和镜禅公主的事情,寻了私情,其他仙人若犯事,何以服众呢?”

    不想,端炎竟是冷冷嗤笑一声。

    “呵……”

    “看来你真是跟了星华就学到了他的样,一只不妖不仙的蛇鼠居然还能教育我众生平等。什么是众生平等?你师父到处降妖除魔,那些妖人魔人有平等生存的权利吗?你师父他给了吗?”

    飘萝道,“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师父收的妖魔都是做坏事的,那些没有伤害凡人潜心修炼的妖魔,他从未收过,而且会好心点化他们。”

    “好心点化?哼,你师父是食古不化。”端炎忿忿道,“他不懂情爱,一心救世苍生,他根本不明白相爱之人的心情,用他心中的仙条戒律拆散了一对对恋人,他会遭报应的!”

    看着火气渐长的端炎,飘萝不敢与他针锋相对,但心底她是很不服气的,你才遭报应!你全家都遭报应!我师父积善行德,就算是有报应也是报应他活得更加受人尊敬爱戴!

    端炎看着西海远方,低声呢喃,“镜禅……”

    看着身边男子的眼底像潮涌一般的出现哀伤时,飘萝感觉不可思议,毫无血缘关系的男女之间竟然能产生如此深沉的感情,竟能让一个死去之人在一颗活着的心里存在这么久。

    “爱情,是什么东西呢?”

    端炎慢慢转身看着飘萝,“你若跟着星华修道,爱情的味道是永远从他那学不到的。”

    “为什么?”

    端炎奇怪的看着飘萝,她……“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拜了星华的师?”

    飘萝特别无辜的道,“师父他什么也没说啊。从妖林里遇到他,拜师,然后我断了无祖妖灵的根,师父带我到仙界,之后就让我读《道德经》《女戒》之类的书,每天做完早课就去文曲星君那学识学礼。还有什么应该知道我没知道的吗?”

    这一刻,端炎真怀疑星华是不是真心想收飘萝为徒,他似乎……什么都不告知她,就她这道行这性格,能混迹仙界,还真够呛。

    “你的拜师大礼星华受了?”

    飘萝白了摆明看不起她的端炎一眼,“当然!全仙界都知道我飘萝是星华的徒儿!”

    “那你知不知道星华是个什么样的人?”

    “呃……”飘萝想了想,将脑子里对星华的认识捋了一遍,说道,“善良,正义,果敢,法力高强,烧得一手好菜,性格特别好,最最重要的一点,长得太美了!”

    端炎挑眉,“没了?”

    “这些还不够吗?他几乎完美!”

    端炎叹气,“换句话讲,星华的缺点你一个不知道。”

    师父还有缺点吗?真不可思议。

    “小蛇鼠,天衣可以无缝,但人不可能完美。即便为神为仙,都有缺点,只是或多或少或大或小。星华能为上仙之首,你以为单单凭宅心仁厚和长相俊美就能坐上?呵呵,莫要太天真了!他,可不是简单的角色!”

    飘萝想起,白寅上仙似乎也曾玩笑似的说,师父并非她眼中看到的那般单纯,能到他那个位份,必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不简单就不简单呗。”飘萝想得开,自己师父很厉害当徒弟感觉无上光荣,非常荣幸能拜他门下,“我只要明白,我的师父,像一个执子博弈下一盘六道大棋的霸气总攻大人就好。他,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看着端炎的眼睛,用肯定的语气道,“总攻大人贤惠无双!”

    嘿……

    端炎被飘萝的惹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我发现,精神病人思路广,弱智孩童欢乐多啊。”

    思想这么简单的小崽子,相处起来毫无压力,舒心!

    飘萝不满的斜觑一眼端炎,你才弱智,你从头到脚趾头都弱智

    “哎,等我灭了星华,你拜我为师。”端炎嘴角略带笑意的看着飘萝,“怎么样?”

    “好女不拜二师!”

    端炎噗嗤一笑,“是好女不侍二夫。”

    “没差啦。”飘萝摆了下手,从海边朝后面的草地走去,“你的情况,说好听点叫执念,在我这,两字。”

    “哪两字?”

    “傻驴!”

    端炎呲目,“你敢骂我!”

    “你能变回你的原样吗?”飘萝皱眉,“看着白寅上仙的脸,我很容易精神错乱。”

    端炎仙法一施,回了自己人形模样,走在飘萝的身边,不知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飘萝听,“比起我的执念,我更不愿意成为星华那样的人。”

    “我师父不知道比你好多少。”

    端炎的表情又不满意了。

    “你看看你现在,被天兵天将追捕,可是我师父呢,走到哪儿都被尊崇,你问问地上的蚂蚁,看看他们是不是也觉得我师父比你好。”

    端炎冷笑,问飘萝,“你觉得一个人无情无欲很好?除了济世,修炼,维持仙界的平和,他的人生里还有什么?”

    飘萝想了想,好像她还真没看到师父有什么情绪,像端炎这样火大时暴跳如雷、深情怀念时情意绵绵、仇恨时便出手杀人的敢爱敢恨,师父还真没有,她见得最多就是他平静无痕的表情,好像什么事都不能引起他的不快或者难过,但也得说实话,她真的好喜欢看他笑,可惜的是他在仙界时不爱笑,跟她在人间倒会时不时浅浅笑一下。

    “师父说,爱、念、嗔、痴是四毒,不要沾。”

    “所以跟星华在一起,你不会知道爱情的感觉,他只会教你如何无欲无求。”

    端炎微微倾身凑到飘萝的脸前,气息拂到她的脸上,“爱情,甚是美妙。”

    飘萝想到了鹊灵和立夏,鹊灵似乎还真是沉沦在里面,在她面前提到立夏的时候,眼神与平时有很大的不同,格外温柔。只是,师父叮嘱过她不可中四毒,端炎对她必然没存好心。

    “不碰!”

    “哈哈……”

    端炎笑得放肆,越发觉得飘萝有趣,“爱情不是你想碰就能碰到的东西,很稀罕的,小蛇鼠。”

    如果她一直跟着星华潜心修道,必然不会犯错,星华是怎样的人他深知一二,她虽仅九万年的道行,可长年累月跟着星华身边,他的仙法心诀传授给她,幼年时期最后一万年的修为定会飞速提升,而她的为人处事渐渐也会像她的师父,不徇私情。

    想到这么一只可爱的小东西会像星华那样,端炎有一瞬间的可惜,不过,他也想不明白,星华怎么可能收她为徒呢?真够匪夷所思的。

    “哼!”飘萝扬起下巴,“管它稀不稀罕,我不稀罕它。”

    “怕死?”

    飘萝不解,“爱情能死人吗?”

    他若不是杀了东海二皇子,想必镜禅公主也不会死,她可不希望鹊灵死掉。

    “能。”

    “每一对爱人都必须死一个?”

    那太可怕了,她绝对不沾。

    “不是哪一对情人间就非得死,只要不被发现,便可。在仙界,并非没有两情相悦之人,只是藏起来了。若被发现,两人如能度过问心之劫,也会相安无事。只是,一旦是真心爱上,无人可躲过问心镜的拷问。”

    飘萝好奇,“问心镜是什么?”

    问心镜,仙界一尊两面闪着纯净银光的神镜。若有爱恋之男女被发现,司法仙君便会让男女各站一面镜前,神镜之光将其笼罩,当被问到是否深爱在另一面镜前的人时,如果被问者违心而答,心爱之人则会受到神镜之光的严惩,被问之人可从镜中看到心上人的惨厉之像。问心镜不似一般的审判,故意掩藏真心并不会让其受到伤害,而是深深的伤害自己心中之人。故,从无一对真心爱人能逃过。问心神镜,可窥人最深处的真心。

    忽然之间,飘萝为鹊灵和立夏担心起来,那次不知鹊灵为何那般感谢她,如此看来,当真是救了她和立夏一次。看来,以后决不可在外人面前再开鹊灵和立夏的玩笑了。

    “你和镜禅公主过了问心镜吗?”

    “我们还未有那一步她便……”

    带着哀伤的端炎恨恨的说道,“星华他这一世最好别动心动情,否则,我一定会祈祷他亲眼看着他的心爱之人在他面前灰飞烟灭。”

    飘萝果断的说道,“你放心,我师父肯定不会爱上哪个女子。”

    “最好是!你师父他……”端炎冷笑,“呵呵,他若了有了情.欲,那后果……”

    “会怎样?”飘萝不知道为什么紧张起来。

    “等你师父对一个女子爱得无法自拔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听到端炎说自己的师父爱上人,飘萝冲着端炎低呲,“我师父清心寡欲,不会爱上人,你想看他的笑话,死了这份心吧。”

    她活了九万年,期间的经历虽谈不上惊涛骇浪,可一只无依无靠的蛇鼠想要存活下来,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她没有修炼成妖的时候,数不清次数的从凶狠动物嘴边死里逃生,稍有差池就没现在的她了。后面有了一点妖术,不怕那些兽类,但又得防道行高深的妖精们攻击,最害怕的是遇到厉害角色想吸走她仅有的那点修为。正因知道世道生存艰难,她才从不与他人吵架,不惹事端,没遇到师父前她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不料她的运气好得像踩了天犬的便便,能拜仙首星华为师,在她飘萝的成长史上写下最华丽的一笔,其光辉程度绝对堪比她生十窝崽子。师父对她的恩情,她永世不会忘,这样重要的人,她……她……她拿自己的命保护他。

    端炎不疾不徐的道,“不爱就不爱,不爱我自会想其他法子对付他。走!”

    “啊,去哪?”

    飘萝惊呼一声,眼前一片火光闪过,再看清时,她被端炎抓着疾飞在高空。

    云层片片拨开,见到南大门越来越近,飘萝稍显痛苦的对端炎说道,“你能抓轻一点吗,我疼。”

    他扣在她手臂上的手力道实在不轻。

    端炎看了下自己的手,再看看飘萝的表情,好像指劲是重了点,她毕竟还未成年。松了劲没一会儿,俩人飞到了南天门,端炎换了白寅的模样朝里面飞去。

    瞅准了机会,飘萝用力挣扎出端炎的手掌,身子飞快的朝南天门落下,快到地面的时候念诀让自己轻轻落地,提起裙摆朝南天门跑去,她才不要跟端炎在一起,这货满脑子想对付师父,说不定气血攻心火大难控的就拿她出气,她得赶紧回星华宫才是。

    端炎岂会然让飘萝逃掉,紧追不舍。

    “救命啊!”

    听到飘萝的呼声,南天门首领二郎仙君迅速朝她看去。

    “救命。”

    端炎手指欲抓到飘萝的一刻,一把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出现在了他们之间,二郎仙君带着天兵天将将两人围住。

    执刀而立的二郎仙君看着端炎,“白寅上仙?”

    飘萝躲到二郎仙君的背后,“他不是白寅上仙。他是端炎。”

    二郎仙君看了眼飘萝,星华座下弟子,他在牡丹宴上见过,拥有让人过目难忘的容貌。

    一听是端炎,天兵天将全部都亮出兵器,二郎仙君的眼神也开始凌厉。

    端炎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看着二郎仙君,“二郎仙君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星华上仙去幽灵谷办事,他的徒儿飘萝贪玩有名,星华上仙托我管束他的徒儿半日,你等这是何意思?”

    “这……”

    二郎仙君犹豫了,确有听过仙界之人说飘萝爱捣乱的性子。

    “小丫头想看端炎的模样,本仙化出来,她便栽赃我。”端炎状似一切都了然的表情,“小飘萝,你想趁师父不在溜出仙界玩白师叔不答应可是为你好噢,来,随我去白华宫。”

    飘萝摇头,“他真是端炎,你们相信我,我没撒谎。”

    天兵天将信了端炎的话,只当飘萝贪玩被白寅抓住,她想法子整他。

    二郎仙君收起兵器,对飘萝道,“姑娘你还是随白寅上仙去吧。”

    “不要!”

    飘萝扭头就朝南天门里跑,没跑两步就被端炎给抓住,带着她飞入高空。

    “哼!本以为你听话,想带你到西海好生玩玩,不想你竟发现我的身份。”端炎目光冰冷的瞪着飘萝,“本仙带你回仙界原也没打算为难你,你却妄想从我手里逃走,看来对你是客气不得了。”

    飘萝怕了,端炎想带她去哪?

    看着一个个惊天巨浪拍打着岩石,大风吹翻她的裙袂,飘萝暗想,端炎不会把她杀在这毫无美感的灰色大海里吧?她还没成年,还不想死啊。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端炎冷声道,“这就是你师父关我的牢笼。”

    飘萝一惊,仙界忘心海!

    “你不是想逃吗,呵呵,把你放进我待过的礁牢,看你怎么逃。”

    端炎拎着飘萝躲过天兵,潜伏到忘心海中央曾关押他的礁石大牢顶上,灰色的海面上大浪一波一波撞击着大牢底部的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声。

    “知道吗,当你听到这海水拍打岩石的声音不再觉得是噪音而是仙乐时,你就真是修道成功了。”端炎笑,“可惜不管关我多少年,我都不会被忘心海的海水清洗心灵,我的心,只有恨。”

    飘萝鄙视端炎,“你这人脑子有毛病,还病得不轻,得治!”说完,低头咬上端炎抓着她的手,她现在相当讨厌这个人碰她。

    端炎吃痛,反手一甩,却不想力度太大,将飘萝直接打入礁牢。

    “啊!”

    飘萝从牢顶坠落到牢内的地上,摔得她四肢都像要骨折,忍痛从地上爬起来,环看四周,像是把一个硕大的礁石挖空而成,牢内十分宽敞,几乎有星华宫的大殿那么大,只是仅东西面有两扇小小的窗户。

    飘萝施法朝东边的小窗户飞去,刚到窗口,牢壁上出现一个光圈,将她狠狠的震退到地上。

    “啊~”

    站在牢顶天窗口的端炎说话了。

    “别费劲了,你以为只是一个岩石牢笼吗?忘心海的牢,每一个都有防逃结界锁着,有进无出。”

    飘萝朝牢顶看去,除了灰色石壁,什么都没有。她明白了,刚才在牢顶可窥见牢内的天窗是外面可见里面,里面不见外面。

    “哈哈……星华关我了几十年,今天我也让他的徒弟好好试试里面的滋味。”

    除掉身上摔出的外伤,飘萝很快感觉自己有些头晕,自己的力气好像在朝外面散,不舒服的感觉让她慢慢坐到地上。

    有天兵过来巡逻,端炎影了身。

    因为知道关押端炎的牢笼是空的,天兵们便没有来巡查里面的情况,等他们完全走开后,一个是一个时辰后。

    端炎现身在天窗口,朝里面看,感觉到飘萝的异常,问她。

    “嗨,你怎么了?关了片刻就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

    飘萝已是趴在地上的姿势,气息虚弱,“我……我觉得……浑身没劲……”

    端炎皱眉,装?忽然,恍然大悟。

    忘心海的礁牢锁的都是仙人,她根本不是仙,牢内的结界感知她是异类,会吸尽她所有法力,直至要了她的命。他那次借了天时地利费劲所有心思才逃出,这次的她,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