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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过了,他们都说不知道!”那男人急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
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响,他接了一下,然后就像疯了一样往外跑。
顾泽从老阿姨的身体里出来了,我能感觉到老阿姨的手又恢复了温热,老阿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
我下了床,想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找到了没有,还好病房外面往左拐,尽头就是手术室,那男的要是在外面就说明确实找到了婉君。
我往外面看去,那男的确实在手术室外面,还有另外一个蛮老的女人在外面站着,很着急的样子。
过了几分钟,那手术室的等灭了,医生从外面走出来,那女人急忙走过去,问了几句话就气呼呼地走了,男人脸上也多了几分嫌恶的样子。
接着护士推着婉君进了我的病房,我问了问护士,护士说婉君做的是剖腹产,由于孩子在产妇的肚子里太久了,有些缺氧的症状,已经放在育婴室里观察了,确定没事以后再抱出来。
从婉君进入病房以后,那个男人和女人就不见了,她也没有人照顾,我反而更像她的家人一样,医生来了问东问西的。
顾泽说我心地太过善良,我觉得不是,我觉得我们都是女人,我流产她生孩子,经受的是同一种痛苦,我关心她理所应当。
只是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真的是不是鬼见到才能下结论,我倒不是不相信顾泽,只是有些不大相信这样的事情,只听过投胎这种事情,还没有听说过鬼可以通过孩子转生的,鬼胎这样的事情,虽然这意思一样,但是区别真的很大。
我肚子里的那个又流掉了,真实的情况我并没有见过。
到了晚上,婉君醒了,她身上的麻醉药也退了,疼的厉害,半躺着不敢动,毕竟肚子上有个巨大的刀口,那个刀口需要慢慢愈合,而医生又不能给她打特别强烈的镇痛药,这种药对身体也不好,她忍的很痛苦,不过能说话。
我们俩的病床挨着,这么久了我也着急的很,不知道舟舟这小丫头拿到了金笔没,有点消息还好,现在是彻底没有消息,我又没带着手机,只能干着急。
为了不想那么心焦,我跟婉君聊了起来,这样也能暂时让她可以转移一点注意力,身上不那么疼,我们聊的话题大多是那个没有出现的男人。
婉君告诉我,那个人叫孙帅,是她去年刚结婚的老公,恐怕不会来了,因为知道生的是个女儿很失望,她婆婆也是这样,早早就盼着要孙子了,现在不是孙子,肯定也不会来。
顾泽从我的身体里出来,往外走了,因为病房里还有病人,我还不能张口问他去哪里,要是问了,她们又会觉得我是神经病了。
我看着他离开,他头都没有回,眼睛目送他离开病房,婉君问我在看什么,我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婉君刚说她疼的好一点了,病房里突然停电了,因为是在医院,大家都想不到会有停电的情况发生,没有准备应急的蜡烛,而且也已经晚了,大家都准备睡觉了。
我也选择躺下,不过我只是睁着眼躺着,等着顾泽回来我才能睡着,我已经习惯他伴着我入睡了。
就在这时,一阵小孩子的哭声传过来,婉君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掀开被子,将包着自己伤口的纱布扯开,用了一股狠力,从她没有愈合的伤口上扯了一块肉下来。
往天上一抛,一个像小孩子的影子马上往上跳了一下,张嘴接住,大口地嚼了起来,咀嚼的声音很大,咯吱咯吱地,就像人踩到雪地里的声音,声音很大,真个房间都是这种声音。
婉君一直站在床上,那小孩子般的黑影,吃完了那块肉,还不过瘾,又跳到了婉君的身上吃,婉君一点都没有要反抗的意思,好像她根本就不疼,我和她离得这么近,连呻吟声都没有听到。
我捂着嘴,看着这可怕的一切,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让那个孩子般的黑影发现我。
过了半个小时,只见那黑影肚子的部位鼓起来了,好像是吃饱了,往外走去,眼睛顿时发出蓝色的亮光,跟陶梦的眼睛发出的光一模一样,瞬间照亮了整个病房。
那束光直对着我,对着我诡异的一笑,离开了病房,这种笑容跟婉君被推进了手术室时她脸上的笑容一样,都掺杂着一丝恐怖的气息。
我不知道她这样对我笑是什么意思,威胁我?
她走了以后,灯就亮了,顾泽坐在我的床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婉君,只见婉君浑身都是血,已经奄奄一息。
我马上按了紧急按钮,响声有点大,我以为会吵醒,病房里的其他人,准备说道歉呢,只见其他人都躺在病床上,眼睛圆睁,嘴巴张着,身体呈大字型躺在病床上,那样子就像是死人一样。
而婉君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头360度旋转,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同手同脚地走下床,照着一个的胸口,咬了一大口,她身上的伤开始还原,不到五分钟就还原成了原来的样子,甚至连个疤痕都没有。
天啊,这实在是太神奇了,我眼睛连眨都没眨,不住地看着婉君的肚子。
医院里静悄悄的,好像护士和医生都不存在一眼,我按了几下紧急呼叫的按键都没什么作用,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来。
顾泽用眼神发出警告,让我安静一些,仔细看着,别发出什么声音。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鬼胎的可怕,孩子不仅吃人肉,就连大人也这样,我不禁觉得我流产不管是谁造成的,对我对孩子来说,都是好事,我不希望我的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恶魔,我也不想变成一个恶魔。
婉君吃够了,又重新躺在床上,用自己指甲在她的肚子上狠狠划了一刀,接着用自己的头发进行来回串着肉,她的肉这时候就像海绵一样,又软又脆弱,等她把伤口穿好了以后,她疯长的指甲也从她的指头上脱落掉,变成了之前的指甲。
不知道谁打了一个响指,婉君身上的伤口居然变成了跟医生缝合的一样,纱布还自己缠了过去,婉君现在变成了一个正常的,毫无危害的病弱产妇,躺在病床上假装呻吟。
而病房里的其他病人,脸发着青死在了病床上,灯又灭了,顾泽躺在我的身边,血红的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警戒的如同一只猫一样。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如果不想像她们一样,就把这一切当成梦!”婉君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鬼魅般的嗓音。
这是警告,是威胁,“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晴,不会乱说的,我向你保证!”这是顾泽的磁性嗓音。
一双冰冷的手,捂住我的眼睛,我分不清这是顾泽的还是婉君的,就这样沉沉地睡去了。
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婉君笑着跟我说早安,我被她的笑容吓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强迫自己微笑了一下,算是应付过去了。
病房里的其他人都不见了,现在只剩下了我和婉君,我问了一下护士,护士只说不知道,就再也没有说什么。
看来那些人真的出了事情。
舟舟回来了,带了饭来看我,并且悄悄地把我的金笔递给了我,她将那支金笔用纸包着,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我,看到这只金笔,我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气,好像一切都没有那么害怕了。
我让舟舟扶着我去医院的食堂,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舟舟,不说还好,一说了,舟舟坚持今天晚上在我身边陪床。
我本来没有那个打算,毕竟婉君没有伤害到我,有顾泽在她也不会伤害到我,更何况我手上也有了金笔,婉君和那个鬼胎,就更不可能伤害到我了。
但是舟舟很坚决,我只好同意了。
婉君依旧如常,总是喊疼,要是一般人的话,做了剖腹产这种大手术的人,一两个星期才会好,刚做完手术的这两天会很疼,婉君现在就像个正常的人,也在不停喊疼。
但是只有我知道,她可能是装的,依昨天晚上那种情况来看,婉君是不可能疼的,但是也可能不是,我并不能判断,只能暗暗观察。
中午的时候,婉君的婆婆过来了,没有问孩子,也没有看孩子,只是给了婉君两千块钱,算是她的辛苦钱,她的儿媳妇因为生了她儿子的孩子在这里受苦,她却用钱来打发。
看婉君的脸色还趾高气昂的,埋怨婉君没有给她儿子生下一个儿子,甚至还说婉君是个狐狸精,是婉君勾引的她儿子。
我气的恨不得上去给她一巴掌,给她儿子生孩子,她还嫌弃,有个儿子了不起,有理了,良心给狗吃了。
孙帅就站在外面看着他妈妈指责他的媳妇,他的脸上还夹带着厌恶,对婉君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甚至连病房都不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