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

舞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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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说是时氏科技的人,说是应了时先生的吩咐过来帮助她的。顾以言没有拒绝,她没有必要拒绝。是时之余把她弄到这里来,他让人送她回去,这很合理。她没有办法逃出他的手掌心,也不打算再徒劳挣扎。

    打电话告诉小丽,谢了小丽的帮助,顾以言在凌晨时分登上了返回国内的航班。

    她有两个晚上没有睡觉,应该很困,应该很疲惫,但是一点睡意都没有。顾以言睁着眼睛飞行了十几个小时回到国内,被安排进一辆来接她的商务车里。

    从VIP通道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目的地是哪里,她已经不关心了,什么叫心如死灰,在这一秒是清晰明白的。她只是担心圆圆,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到底怎样了。飞机落了地,她打了电话给浦俊,没有人接电话。她很担心。想到时之余的威胁,她怎么都冷静不下来。

    一边是失望透顶后的心静如死,一边是得不到消息时的焦躁不安。她的情绪很不稳定,自己也知道这样很不好,在他摆明了要用恶劣的手段威胁她压迫她的情况下,她更应该理智和冷静,才能更好的应对他对她的每一次攻击。但是她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司机送她到了目的地,顾以言抬起两只手在脸上使劲揉了揉,推开车门下来,看到的是熟悉的场景。仍旧是海边的别墅。

    她把右手扶在额头上,又移到了眼睛上方。等了一会才回过来问司机:“时先生人呢?”

    司机很客气的说道:“时先生还有事情要处理,过来之前回让人通知夫人。”

    夫人?顾以言下意识就要反驳回去,咬住舌尖等了一会,她点头:“好,麻烦你替我转告他一声,我今天晚上想要见到他。”

    司机点头,钻进车子走了。

    顾以言推开门进去,室内空空,有一股长久无人居住而生出的味道,很微弱,却能直击人的心房,让人感到孤寂得痛苦。

    到楼上的房间洗了个澡,她慢慢的镇定下来。换了一身衣服,好像人也清醒很多。半躺在沙发椅上,她闭着眼睛。

    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顾以言是下意识的跳起来去接电话的,脚踝猛烈撞击到地面,她来不及去查看有没有伤到,赶紧接起话筒放到耳边。

    时之余的声音很清晰,他问:“今晚想要见到我?”

    顾以言没有否认,直接说:“我想和你谈一谈。”

    电话那端有短暂的沉默,他问:“谈什么?”

    谈我的女儿!这句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顾以言用牙齿咬着舌尖,好一会才说:“我们已经结婚了,难道真的要用互相伤害的方式生活下去么?不管怎样,我们有必要冷静下来谈一谈。”

    他没有立马回答,等了好一会才说:“我晚上会过来。”

    然后挂断了电话。

    顾以言松了一口气,躺在沙发上不动。刚刚匆忙的跑去接电话,崴了脚,现在一放松下来,她才感觉到脚踝那里隐隐生疼。起来到厨房的冰箱里拿了点冰块,给自己冷敷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她睡了过去。

    睡梦里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进来,但是眼皮沉重得很,她一时之间睁不开眼。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脱离了地心引力,顾以言惊出一身冷汗,猛惊醒过来。

    时之余的脸孔很清晰的落在她眼睛里,顾以言察觉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下意识两只手搭到时之余的肩膀上,想要从他的揽抱里跳下来。但是,两只手刚刚用力握住他的肩膀,她又改变了主意。顾以言抬起眼皮看他,他进来的时候没开灯,就算离得很近,他的脸上也像是蒙了一层灰蒙蒙的纱,没有那样清楚。

    “我脚崴到了。”她很诚实的说,示意了一下卧室的位置,她问,“能不能麻烦你抱我进去?”

    时之余盯着她的眼睛里有很显然的微光掠过,他没有回答,迈开步子抱着她往房间里走。

    这个房间,他们曾经有过肌肤相亲的时候,但是,彼此都很不愉快。时之余把她放到床上,要松手,顾以言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目光清亮直接:“我现在是你的太太。”

    时之余脸上有一丝意外的神色滑过,他不说声,只以一双探究的眼睛看着她,瞳孔黑而深。

    顾以言又说:“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她脸上没有一丝讽刺,又或者是像在拉斯维加斯时那样认命的表情。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和她的胞姐顾以诺相比,她更胆小怯懦,更传统一点。但是,这不代表她没有凶狠的时候。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她呢?

    曾经人性刁蛮的小姑娘,要是认真要设计起谁来,时之余相信,她还是有那个潜力的。他静观其变,不打算在一开始就斩断了她的“积极性”。

    微微弯着唇角,他凑近她,迎着她一双水润润的红唇,似乎是要从谏如流。对她“为所欲为”。

    一切看起来都顺理成章,是她主动“邀请”,他很乐意让大家都感到“高兴”。可就在时之余的唇要碰到她的双唇,顾以言两只手移到他的肩膀,阻止他再一步往前近。

    时之余暗里哼笑了一声,他悬在半指的距离看着她,等她的下文。

    “我打过电话回澳洲。”

    她说,眼睛一动不动的观察着他。

    时之余很沉静,没有什么表情的凝着她的视线,示意她说下去。顾以眼等了等,才说:“我只是想要确认我女儿的安全。时之余,我们来做个交易,我留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你别碰我的女儿。”

    很显然,在她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得上她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孩子。

    可能她是真的不明白,他想要的远远不是什么伤害和折磨,他没有那样自虐的倾向。她也不明白,他最在乎的不是她和别的男人生养了孩子。

    慢慢吸了口气,他松开她,起身站在床边整理刚刚抱她而褶皱了的衬衫。半抬下巴,昏暗里,骄矜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