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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夙毓千般的不满意,弑霜还是成为了秦峥的亲传弟子,在座的都是人精,生意往来什么的自然也进过不少的风月场所,多少能看出夙毓情绪上的波折,只有闻洱一根筋,跟着老顽童走南闯北,医术见长,智商不见涨。
不过既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夙毓却也不愿意忤逆秦峥的意思,况且赶九个也是赶,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
但是夙楼主心眼也小的很,对于折腾出这出的闻洱少年来说,一时半会离不开京城,接下来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节哀......
用完了夜宵,天色已晚,众位也就回房了,林立很是眼疾手快的捂住了闻洱的嘴巴给拖了出去,将他那句为什么夙毓跟少主住在一起的问题给堵的严严实实。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立都看的清楚,两位已经住在一起的人还是迷迷糊糊,当然也不排除闻洱这位旁观者迷的情况,这是智商的漏洞,轻易补不上的。
除夕也就这样过去了。
新年时节,秦峥考教了青年们的武功,所幸他们虽是经营不同,但是武功却没有荒废,然后该走的走,该留的留,别离带着几分的轻愁,但是现下,却着实没有到他们可以彻底放松的时候。
少年们仍然按部就班的习武,秦峥收了弑霜这个徒弟,自然也会好好的教导于他。
弑霜的基本功练得不错,人也很有耐心,秦峥让他每天挥剑,他也做的一丝不苟,只是可惜的是袁恒之前教给他的是普通的功法,想要学习幽冥寒霜心经,却是要从头开始练起。
没错,不必废除功法,幽冥寒霜心经的神奇之处在于,他能够容纳其他的心法,这是秦峥偶然学习他门心法时得知的,自然,能学习就能模仿,想要轻易的切换成其他门派的心法,自然也是轻而易举的。
当然,它有神奇之处自然也就有困难之处,别看秦峥的武功进境极快就以为他很简单,这套心法分为十二层,而每一层都无比的艰难,昔年的秦征三岁习武,在秦峥去的时候也不过炼至三层,还是在至高的资质之下,之后的三年苦练,再加上五年的不断磨砺,才有了他如今的功法,想要再进一步,确实是难上加难。
弑霜的资质不算最好,但是意志力却极强,而秦峥收徒的目的,也不仅仅是为了传承衣钵这么简单。
秦峥教的认真,弑霜也练得认真。
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要叮嘱的都叮嘱后,秦峥才转身离开,而少年,仍然在不断地练习。
夙毓在一旁观看,少年坚毅,青年冷漠却又耐心,而以他的目力来看,自然看的出秦峥教导的是哪套功法。
幽冥教只有教主才能习得的功法,这个人,对他的徒弟还真是千好万好。
秦峥坐在了正在发呆的人的对面道“眼下正是忙的时候,你不回去可行?”
夙毓慢慢的回神,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人道“楼中已然自成体系,越闻回去应付的来,至于含丹公子一计,不若卖给睿王做个人情,上元节当天实施就好。”
秦峥的手贴上了夙毓的额头,然后收了回去道“看来没生病,怎么看着没什么精神?”
看着你跟徒弟那么亲密能有精神才怪,夙毓是这样想的,但是没有说出口,他跟秦峥之间,还有的磨呢。
“没事,就是天气有点冷,年下也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事情,有些懒得动弹。”夙毓这样解释道。
“那么,去看花灯怎么样,”秦峥接口道“年节下花灯展至少要一周,到上元节次日才结束,你既然无事,出去转转可好?”
夙毓怔然半饷,挑眉笑道“好,少主吩咐,敢不从命。”这个人,总是能轻易的影响他的心绪啊。
“叫上弑霜怎么样?”秦峥看着他眼角眉梢的愉悦,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
夙毓语气僵硬“......弑霜可能不太喜欢跟我们这个年龄的人相处的来。”
秦峥恍然道“的确如此,夙毓所言有理。”
夙毓“......”这个人,恶劣!!!
花灯的头一天人烟并不是太多,等到了第三天才是真正的热闹了起来,夙毓歇的骨头懒,却也在这天收拾妥当,易了文士的妆容跟着秦峥跑了出来。
秦峥游走江湖,向来是戴着夙毓给的面具上门挑战,如今以真容出现,不拔出他的鹤啼剑,没人认得出他的身份。
京城的花灯展还算盛大,虽是年下有着几分的冷意,但是人们脸上的热情却生生的驱散了严冬一般,秦峥不知道这算是哪个朝代,但是就跪坐和服侍而言,跟汉朝极为的接近。
此处自成一方世界,书中的人在这里跟现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京城并非极北,冬天并未让河道结冰,护城河的水流本就在城内有无数的分支,河上的花灯更是顺着水流不断的飘向远方,星星点点的铺满了河道,倒是比之夏天南方的接天莲花而言,别有一番风味。
秦峥看惯了现代的夜景和纷扰,倒是这天然的景象让心情能够平静下来。
“要说这花灯,还是坐在屋顶上看最为的漂亮,”夙毓如此的建议道,他在京城待了五年,虽是不常出行,却也了解甚多。
秦峥赞同道“确实如此。”他的话语方落,就拉起夙毓的胳膊飞上了屋顶。
这人武功好,轻功也好,就是情商不好,夙毓心底还没来得及惊讶,就站在了屋顶之上,默默感叹换了一个人可能会被吓死。
不过屋顶上的风景也确实要好上太多,虽是风大了些,但是两人内功萦绕己身,倒是不惧怕这点寒冷。
秦峥站在屋顶看着远方,衣襟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的身影却纹丝不动,这满城的花灯,似乎也只是在他淡漠的眼眸中留下些许的倒影,倒似不曾落入心上。
这个人,似乎没有什么让他为难,也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放在心上的,夙毓蓦然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丝丝白气,感叹着心中的患得患失。
夙毓拿出了那雪白晶莹的长箫,放置在唇边,手指跳动,箫声起。
箫声本是低沉有着幽咽之感,而这支‘凤血’的材质却生生让它有了清越之感,箫声悠长,为这份夜景添上了一份光彩,也让那人抱着剑细细的聆听。
秦峥不懂乐器,却也能听得出来那萦绕耳畔的声音极美,那人白衣如轻纱,点点花灯在身后绽放,修长的手指在长箫上自如的跳动,微垂的眼睫有着几分的认真,风吹动丝绸一般的长发,让他整个人都仿佛要随着这箫声飘去远方。
在秦峥的思维反应过来之前,手已经揽上了那人的腰,温热的气息靠近,夙毓心中微怔,箫声却不曾停歇,只是莫名的,在懂声色的人耳中,那箫声分明多了一分的快意。
一曲结束,夙毓抬眼看着那不曾放手的人,两人离得极近,淡漠的眸似乎望不见周围的风景,唯有眼前的人,夙毓的心渐渐的从半空放回了胸腔中,让那水润深黑的眸带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比那满城的花灯更能蛊惑人心。
啪啪啪......屋子下蓦然响起的鼓掌声让不断靠近的两个人回过神来,而那屋下,青衣如旧,笑容温润无双的人不是苏止言又是谁呢,自然,那跟在他身旁高大的男子,自然是那七皇子齐云刑。
苏止言仰视着屋顶上的人,瞳孔中带着自然的笑意道“二位真是好雅兴,兴趣被苏某打断,可有意下来一谈。”
虽是被两个人同时注视,但是这人却没有一丝打断别人的不好意思。
秦峥眸中闪过一抹的深思,直接揽着夙毓的腰落在了地上,看着两人道“两位雅兴也好,在下秦峥。”
苏止言笑容微怔,却是问道“敢问阁下峥做何解?”
夙毓有着几抹深思的望着苏止言,在他的前世,苏止言在初次认识秦征的时候也有过这个表情,也问过这个问题,只是在问过之后他的解释是与一位故人名字相似罢了,可是在夙毓的消息情报中,苏止言并未认识过这样一个同名的人,只是当时他也未在意,只因为苏止言在询问过后对上秦征的态度就像是普通的盟友,他的消息也不可能面面周全。
秦峥回答“峥嵘之石,险恶之势。”
苏止言的笑容有了几分深意,他很是自然的伸出了右手,秦峥也伸出手与他一握后收了回去。
不对!
这是站在两人身边的人同时的感受,夙毓隐隐的皱眉,前世的苏止言在询问过名字后并未有任何举动,可是秦征答的是征服二字,那人眉宇似是有几分遗憾之感,而今,他们双手交握的那一瞬间,有着他容不进去的气场。
而齐云刑,则是俊眉深深的皱了起来,在他印象中,从小到大,身边这个人似是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悠悠闲闲的过自己的日子,被评为第一神童不在意,被誉为第一公子不在意,唯独他时时陪在他的身边才破开他的心房,而如今,这个才见了第一面的陌生人却与他有了他也无法体会的默契,这让他怎么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