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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白在树荫下坐了一会儿,目送着楚云逸走远,直到再也见不到他以后,开始沉思,然后,越想越不对劲。
祁悠然以往要是去西域的话,就算不带自己一起前往,也会事先跟自己透透风的。可这次怎么走的这么干脆?而且这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到底去那边干什么了?现在能有什么事,是值得让她如此偷偷摸摸的旆?
楚小白自认为是祁悠然的亲人,祁悠然的事就是他的事。而实际上,他也真是闲的实在无聊,所以在短暂的想了想后,他就当即决定,自己也去一趟西域吧。祁悠然不带自己去玩儿,那自己就去找她玩儿好了。
站起身来,楚小白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也忘了那只被他捏死了的傻鸟,头也不回的走掉了。简单的收拾下了行囊,楚小白独自出宫,直奔西域而去。
楚云逸一直都有派人留意着楚小白的动向,所以他出宫一事,楚云逸自然也是知道的。
听完奴才传回来的消息,楚云逸无声一笑窠。
“主子,用派人把二皇子追回吗?”郑云迪出声问到。
“不必,反正他也见不到人,就随他去吧。”
别说是他楚小白,就连楚云逸,都并不清楚祁悠然现在真正的位置以及情况。为了全面保密这件事,也为了祁悠然的安全着想,楚云逸一直都没有和她联系过。他身边是有很多人盯着的,万一书信被人半路截下,祁悠然真正的所在地也就暴露了。
不知刘建辉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多多少少,是不是也该有些进展了?
楚云逸想着想着,轻叹一口气。摆摆手让郑云迪离开,楚云逸很快也忙了起来。
戴灵儿死的事情,最近在朝廷里被传的沸沸扬扬,闹的人心惶惶。而祁悠然这个时候的离开,也被不知情的人觉得,她是出去避难去了。太子和皇上都有意护着祁悠然,让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
很多大臣们都和戴宗的想法一样,怀疑这事儿是祁悠然所为。而且,还觉得这事儿祁悠然办的有些过了。就连大学士的家人她都敢动手,那么像下面那些没有戴宗位高权重的大臣们,如果一旦不小心招惹了这位太子妃,最后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吗?祁悠然以前在街头小巷招摇放肆也就算了,现在难道是打算到朝野来横行了吗?
楚云逸想找一个合适的替死鬼出来,堵住那些人的嘴并不容易。来到戴府,楚云逸的到来让戴宗眉目清冷。
“太子今天前来,又是所为何事?”戴宗冷声问道。
“是来和戴大人说说戴灵儿的事情。”楚云逸开门见山,让戴宗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又撕开了一道口子。“戴大人不是找皇上说要个说法吗,今天来,就是和你谈这件事的。戴灵儿的死因现在是我在调查,悠然有事出京还没有回来,所以这事,也要由我来和你聊。”
戴宗嗤鼻一笑,楚云逸是不可能把祁悠然交出来的,换句话说,就算他今天真的给了自己一个说法一个交代,那么交出来的这个人,也一定不会是祁悠然,不会是真凶。既然是假话,那戴宗听不听还有什么意思呢?
为了给太子一个面子,戴宗点了点头,说:“好,那老臣我就听听太子,今天是怎么说的。”
“如果我说,放火烧人的是宫中的某位贵妃,戴大人会怎么想?”
戴宗眉头一皱,不说话了,不知道楚云逸是什么意思。
后宫的贵妃一共就那么几位,各个都家世显赫,难不成太子他敢把那些人拉下水?
“太子指的,是哪位贵妃?”戴宗表情凝重的看着楚云逸,完全猜不到他下一句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楚云逸慢慢一笑,而后缓缓说道:“翎贵妃。”
戴宗立刻倒吸一口气,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楚云逸。
“太子说这话,胆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戴宗沉默了半晌后,皱眉问道。
“难道不是戴大人想要寻一个真相的吗?”楚云逸淡然的看向戴宗,他不管发生什么都是这样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让戴宗也无法从他的神情分辨出他究竟是不是在说谎。
“真相难道还不明显吗?”
“悠然是个怕麻烦的人,她想杀戴灵儿,不会用那种办法。”
楚云逸的话让戴宗又有些恼怒,究竟是张狂到何种地步的人,才能跑到人家家里来,说想杀了他的家人却又怕麻烦这种话?!
“戴大人不必如此看我,因为我说的本就是实话。”
“太子说这事是翎贵妃所为,那不知可有什么证据?”戴宗想了下,问道。
“翎贵妃与我母后一向不和,这事儿就算是没有身在宫中的戴大人应该也是听过的。而戴灵儿又深受我母后喜爱,想着有朝一日能让她成为真正的太子妃。戴大人应该明白,太子妃这个位置是有多讨喜。到时,皇后和太子妃一条心了,后宫其他的妃子,就更斗不过皇后一人了。”
后宫的那点事儿,戴宗也是听说过不少的。知道那些女人为了上位,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可这种事一旦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没办法那么轻易的就去相信。
“证据呢?”戴宗追问。
“敢来和戴大人说这种话,自然是有证据在手。不过这事儿戴大人不能急,你也知道,欧阳家对于朝廷而言的意义何在。”
戴宗当然知道,欧阳家每年上交给朝廷的军饷,可是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所以,楚云逸如今把欧阳翎推出来,是不是也就说明,戴灵儿的事,永远没办法真相大白了?因为欧阳家垮不了,而只要欧阳家有钱一天,欧阳翎贵妃的位子,就无人能够动摇。
“我答应过你,这事儿会给你一个说法,今天过来,不过就是先给戴大人一颗定心丸吃吃的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
楚云逸的话说的戴宗心里痒痒的,如果楚云逸说出来的是其他人,那么戴宗知道,他就一定是在敷衍自己。但这个人若是欧阳翎的话,楚云逸就没理由敢胡说八道,把欧阳家给拖下水。
对楚云逸的话半信半疑,戴宗心里一直坚定,是祁悠然杀了戴灵儿的想法,也开始变的不那么坚定了。
楚云逸瞥见戴宗的眼神,就知道他动摇了。不着痕迹的一笑,楚云逸起身准备离开。“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戴大人有时间的话,不妨多想一想这件事,也多关注一下最近后宫都发生了什么。戴灵儿的死,不会就这么过去的。”
楚云逸说完后就离开了,戴宗在他走后,眉头不展,一直在想着楚云逸刚刚说的那些话。
事实真就是如此,还是皇后想铲除欧阳翎,所以把这件事也推到了欧阳翎的身上呢?戴宗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皇后讨厌祁悠然的事,是人尽皆知的。祁悠然嫁入宫中第一天去奉茶,就被皇后泼了一脸茶的事,被人们津津乐道了好久,所以皇后是不可能帮祁悠然的。
难道,事情真就如楚云逸所说的那样……?
楚云逸离开戴府后,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方站着的两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定眼一看,是欧阳雨辰和侗良辰。
“什么时候到的?”楚云逸走到两人面前,停下问侗良辰。
“刚刚。有事过来一趟,呆上两日就得赶回去了。”
楚云逸点点头,三人并肩向前走去。
这三个人身材高颀,样貌又都不凡,所以走在一起,自然是要吸引无数旁观目光的。
走到一家欧阳家名下的茶楼停下,三人进去后说了会儿话。
“太子妃不在京城?”侗良辰有些可惜的说,“我还想亲自谢谢她给的大礼呢。”
祁悠然当初攻下的梁山寨,现在是侗家的货仓。将要运送的货物以及愈见增多镖师都转移到了山上,让整个侗家寨都显得清静了许多。
“这齐墓除了梁山和乐山之外,好像没有其他的地方值得一动了吧?”侗良辰挑眉轻笑,问向楚云逸,“还是什么秘密任务,不能让我们知道的?”
楚云逸浅酌一口清茶,嘴角微微一翘。“你怎么想都行。”
楚云逸给的这个回答,太让人浮想联翩。怎么想都行?这太子妃究竟是去干什么了?
楚云逸陪他们坐了会儿后就回宫了,回去后,见乔继航已经等在了殿门口。
“乔大人特意等候在此,是有急事?”楚云逸问。
乔继航点了下头,跟着楚云逸走了进去。两人这一聊就是两个时辰,乔继航从楚云逸的书房出来后,去看了看十三皇子,才离开了皇宫。
夜深人静,楚云逸想起祁悠然,心里有些担心。不知刘建辉那边怎么样了,却也不能亲自过去瞧一瞧。这种感觉,让楚云逸难得的有种深深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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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悠然已经被刘建辉关在门外几天了,之前被他烫伤的手已经好了,身上的酸楚也都没感觉了。日日和镇南王府的大门相对,那守在门外的将士,倒是对他们警惕了不少。
对于时间战,祁悠然自知自己是处于下风的。她再怎么有时间,可也比不过刘建辉。这里是刘建辉的地盘是刘建辉的家,而她的,则是在京城。她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回京去,但刘建辉却不必动地方。
于是,在沉寂了几天后,祁悠然决定再次出招,去见见刘建辉。
祁悠然的不请自来,是在刘建辉的意料之中。
“王爷心情这么好,吃夜宵?”祁悠然嘻笑着走过去,来到刘建辉的面前。刘建辉没看她一眼,她却还是直接坐到了刘建辉的对面。
“王爷,我上次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本王不是已经说了,请太子妃回京吗?”
“没有王爷跟着一起,我怎么能走呢?”祁悠然瞄了眼桌上的菜色,看起来还不错,都是下酒菜。
刘建辉是懒得搭理祁悠然的,而祁悠然为了能引起他的注意力,也选了一条十分危险的路去走。
“王爷脸上的这道疤,是从何而来?”
果然,在祁悠然把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她立刻就感觉到了,屋内的气氛在一瞬间就降了下去。
刘建辉手上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他冷冷的望着祁悠然,一言不发。
“只是聊聊天而已,王爷不用这么严肃吧?”祁悠然心里有点发颤,其实,她是担心这伤疤是因为皇上的原因而来的,那,她可就是在老虎嘴上拔毛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刘建辉不悦的问祁悠然,“本王该说的话,已经都说的很清楚了吧?”
“是很清楚,但,却觉得那些话并非是王爷心中真正所想。”
祁悠然见桌上有个空的酒杯,就拿了过来,倒了杯酒,一饮而下。
“这就很烈。”刘建辉提醒她说道。
“那更是合我胃口。”祁悠然微微一笑,“从王爷的一举一动中就能看出,是个老军人。之前曾听太子爷说过,王爷功绩显赫,是朝中任何一位大臣都不能相比的。”
“你这马屁拍的,倒有些水平。”刘建辉嘲讽说到。
祁悠然心想,这是在太子爷屁股后面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功力,能没有水平吗?
“王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拍马屁说的都是真事,无中生有的话,那叫吹牛皮。”又一杯酒下肚,祁悠然面不改色。“王爷觉得,我像是个军人吗?”
“你?”刘建辉笑了,“你以为有个将军爹,就能自称是军中之人了吗?”
“王爷,小瞧人是不好的。”祁悠然表情认真的看着刘建辉,说:“我敢保证,我比你手下任何一个引以为傲的将士,都要更为出色,更像是一个军人。”
祁悠然垂下眼帘,当佣兵的那段记忆,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浮现。
“我还以为,王爷会怀念那段生活。平静的日子也许安稳,但也无趣。”
祁悠然的话说完之后,屋内就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她一直在垂眸沉思,而刘建辉,则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神情也是若有所思的。
“太子妃觉得,如今齐墓王朝最大的敌人,是谁?”
沉默良久之后,刘建辉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祁悠然轻声一笑,抬眸看向了他,回答:“最大的敌人,绝非是北冥,而是我们自己。”
“何出此言?”刘建辉眸光一闪,追问到。
“我以前听过这样一句话,当兵打仗事小,保家卫国事大。也许我军的这些将士,当初都不是自愿而来的,但是当大敌当前之时,每个人心中想要杀敌的心,却绝对都是相同的。但两军交战的时候,毕竟是少数。那些死在战场上的人,也都不算枉死。真正枉死的,是那些死在内奸手上的将士。”
“继续说下去。”
“我大哥的事情,王爷你应该有所耳闻。这是我祁家的丑事,也是很多人喜闻乐见的热闹事。朝廷混乱,真正一心想助皇上的忠臣能有多少,恐怕皇上他自己心里都没有数。”
祁悠然说这些话的基础,是刘建辉有一颗想为国家为百姓着想的心。如果他是和那苏安一样,想要改朝换代的话,那么她的这番话,必然是白说的。
来镇南这么多天,祁悠然空闲之余,已经把这里走遍了。
大街小巷,老人小孩。祁悠然看得出来,他们在刘建辉的庇佑之下,生活的很好。刘建辉把他的二十万大军利用的也是淋漓尽致,那些人成为了这镇南的保护伞,以圆形模式将这块地方紧紧地围住,让想攻进这里的人无机可趁。
世道不好混,有个安稳富足的生活,是所有老百姓心中的梦想。所以祁悠然等人的到来,自然成了那些百姓眼里的钉刺。
“朝廷的毒瘤,不仅仅包括那些谋反的逆臣,还有徇私枉法的贪官污吏。如果不理会他们,总有一天就算北冥王朝不来打我们,我们也会自己打自己,窝里反的。太子从没见过王爷,我更是如此。这次来镇南,是我与王爷的第一次交手,也许我的感觉是对的,也许是错的。只是我觉得,王爷是真心想要护着这里的居民,不舍得离开这里的原因,或许也有他们的因素在。亦或许,是京城那里有你不想见到的人。”
一个人聪不聪明,从她说的话里就能够听得出来。祁悠然的观察很细致,感觉也很敏锐。至于眼界以及想法,更是平常的女子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刘建辉默默的看着她,然后,说了句,“你酒量很好。”
“王爷不一样也是如此吗?”祁悠然觉得屋内的气氛好像缓和了一些,可一看到刘建辉那双冰冷的眼睛,她就又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我可以向王爷保证,不论你离不离开这里,镇南这块地,都无人敢欺。”
“你口口声声叫我王爷,可知道我这个王爷,是怎么得来的?”
刘建辉不姓楚,不是楚家的人。他能称王,自然是有其他的原因。祁悠然想了想,答:“王爷的这个王位,也许和别人不同。别人的王位都是封的,但王爷的这个,却很有可能,是争来的。”
“哈哈哈!”祁悠然的话音刚落,刘建辉大笑了起来。“有意思,有点意思!”
刘建辉的笑声过于豪放,好像祁悠然的话真的有多好笑一样。祁悠然看着他的笑脸,心情也放松了不少,心想好歹他放开了,那么接下来说话,是不是也就更容易一些了?
但,祁悠然又想错了。刘建辉笑完之后,就不在给祁悠然和他说话的机会,直接请客送人了。
“来人,送客!”
刘建辉恢复了那冷冰冰的表情,看了祁悠然一眼后,站了起来。房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那天差一点手废在祁悠然手上的少年。
“王、王爷……”祁悠然望着刘建辉的背影,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句。
刘建辉没有回头看她,径直向前,走出了房间。祁悠然站在原地长叹一口气,她这热脸贴冷屁股,贴的也是够拼的了。
祁悠然在那少年的目视之下走出了房间,一步一步离开了王府。睡了那么多天帐篷,里面连床都没有,就是个简单的褥子铺在了地上。她都快要忘了东宫的床是有多舒服了,被刘建辉这么一打击,祁悠然有种想大吼两嗓子,把整个镇南王府的人都给叫起来的冲动。
“吃瘪了?”苏卿看着祁悠然垂头丧气的回来,打趣问道。
祁悠然斜了他一眼,直接坐到他的身边。草地上,两人动作一致的抬头望天,表情,都微微地有些奇妙。
“我吃瘪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云大少以前不是也亲眼见过吗?”祁悠然往事重提,苏卿的帐,她可是一直都记在心上呢。“你们配合太子骗了我那么长时间,他到底给了你们多少俸禄?”
“太子爷不给钱,我们不是一样都得乖乖听话服从?”苏卿说了句大实话,“苏家侗家欧阳家,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腰缠万贯的。谁都不缺钱,可谁也都得听他楚云逸的话。太子选中了你,是你的荣幸。”
“哟呵,楚云逸给你什么好处了,这么帮着他说话?”祁悠然突然想到楚小白,如果楚小白现在在这里,听到他这句话,绝对会讽刺的来一句,“真是个听话的***才。”
苏卿浅笑侧眸看了祁悠然一眼,并未回答她的这个问题。祁悠然心里却也是好奇,苏家的大少爷,传说中的高富帅,必然是一路高冷而傲娇走到现在的,能乖乖听楚云逸的话,是挺不容易的。不过他和那苏墨瞳相比起来,墨瞳就显得更可爱些了。见惯了他们这些说话只说一半,另一半非要藏在心里让你猜的人,再见去苏墨瞳那种心直口快的,真的是会舒服许多。
两人坐了会儿,又随便的聊了几句后,祁悠然爬回了自己的帐篷,和衣躺在褥子上,孤苦伶仃的睡着觉。睡梦里,她梦见了楚云逸。楚大少正躺在柔软的床上,怀里左拥右抱着美人向她炫耀,而她则是头发散乱的坐在冰冷的地上,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们,自己又冷又饿,惨的催人泪下。
那梦境太真实,以至于祁悠然最后,是被气醒的。揉了揉眼睛,祁悠然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帐篷,哭笑不得。
又是一天,祁悠然琢磨,如果刘建辉再不服软的话,她就要开始大闹了。她总不能白来这镇南一趟对吧?人带不回去,她也总得留下来点什么,让镇南王以后听到“太子妃”或者是“祁悠然”这三个字的时候,有点深刻的印象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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