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贾赦心路

七彩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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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赦摸清扬州买卖官事件中的暗道之后,决定回京亲自奏明皇帝。案子不能耽搁,于是贾赦决定尽快启程。便决定隔日与邢氏匆匆乘船,预备踏上回京之路。

    林如海没料到贾赦走的这样突然,很多事情尚未来得及交代,甚至给荣国府备的礼物也未筹备完全。

    贾赦瞧了瞧林如海的礼单,笑道:“珍珠玛瑙,金银玉器的,这还不够丰富,你还打算把整个林府搬过去?”

    “倒也不是,玉儿在你府上叨扰许久,总不能不表示。”林如海摸摸胡子,意味深长的笑道。

    贾赦有点听明白其意思了,眼睛弯成月牙形,笑问他:“别跟我说你当初送女儿的时候没备点薄礼?”

    林如海已然与贾赦熟稔,故而情绪表现的真实些。他瞪一眼贾赦,认真道:“大哥你可真冤枉我了,我林家怎么说也是簪缨世族,书香世家,怎会连这点礼数都不懂?连我女儿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教书先生,我都备了厚礼,推荐他官做。当年我给老太太三千两银票,一分不少。”

    “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比这礼单上的来的实惠。”贾赦客观的评价道。

    林如海笑:“就是这个理儿,可谁料到你们荣府里竟没半个人知道我林家送钱了。纵是大哥大嫂也不晓得这事儿,是吧?”

    贾赦点点头。

    林如海又道:“这回礼单在这了,又是几箱子的东西,由不得他们不知道了。”

    贾赦明白林如海的用意,他这是怕有人在背后嚼林家的舌根子,挑理。“放心吧,大哥必然给你吹罗敲鼓的四处宣传,别说这些东西,还有你那三千两银子,我也一遭儿替你昭告天下。”

    林如海笑着点点头。他一定要让那些瞧不起他女儿的人后悔,林家可不是好惹的!

    从林如海那里出来,贾赦便一个人在后花园里溜达,欣赏园中的秋景出神。

    其实刚才林如海提三千两银子的事儿,他是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那会子还不是什么荣国府的赦老爷。他那时还是个游荡千年看尽了时间人情冷暖的野鬼呢。那些做诸侯王时养下来的耍的傲慢孤霸的性格,早在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磨没了。连人性,几乎也一并磨没了。

    多亏了邢氏,才唤回了他心中那些快泯灭掉的东西。否则,他成人的路,要么醉生梦死,要么会成为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了。

    做厉鬼的时候,贾赦曾设想过无数次报复这个世界的办法,他曾想彻底毁灭掉他庶弟留下的千秋万代。

    可当他醒来真正成人之后,当他第一次看见邢氏的时,他才知道原来的自己的心里尚且有良知有爱。

    邢氏的长得太像她的初恋孑赢了!

    他与孑赢青梅竹马,孑赢在十六岁的时候被安排嫁人,嫁的却不是他。祖母得知他们二人的感情后,为了迫使他屈从她安排的姻缘。祖母强硬下旨胁迫了孑赢,封她为郡主,将她嫁给邻近的诸侯国的老国王做继王后。孑赢不肯背叛他们之间的爱情,出嫁前一天,她像往常一样笑得春暖花开,来和他道别。

    “臼哥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会在下辈子等你,下辈子等不到,我就等下下辈子……臼哥哥你要相信,总会有那么一辈子,我们会相遇,相知,在一起……”后来,她服毒自尽了。

    他一直信孑赢说的那句话。所以他做孤魂野鬼飘荡了上千年,一直在人群中找到属于孑赢的气息,皆无果。直到他变成人,邢氏的出现……就好像是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但这玩笑开的却令他兴奋惊喜无比。

    邢氏的相貌,薄凉的性子,个性中的坚韧与执着,还有独属于她那份的小善良,统统都像极了孑赢。

    他不敢肯定邢氏一定是孑赢的转世。但他可以肯定一点的是:他爱上了她,就是现在的她。这一世他不问原因不问结果,也不需要在乎什么天下江山。他只想做个他最向往的平凡人,面对生活中的琐碎,偶尔低头,每日被各种小事情烦扰但快乐地过活着。他唯一所求,便是与相知的人携手,白头到偕老。

    看惯了人间冷暖,贫穷富贵,生生死死……唯有爱,值得他相信了。

    “老爷,你发什么呆呢?明日咱们就要走了,老爷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不然等天晚了,什么都不来不及了。”邢氏终于找到了贾赦,面带微笑急急忙忙走过来,开口打断贾赦的思绪。

    贾赦一愣,看着笑靥如花的妻子,脸上不自觉地洋溢出暖暖的微笑。他伸手搂住妻子的肩膀,扬头看着天边的落日,幸福道:“我什么都不需要交代,我有你就够了。”

    邢氏被贾赦一句表白弄得脸颊发烫,红着脸小声骂他道:“大白天的当着下人跟前说这些,你也不害臊?”

    “有什么害臊的,你是我媳妇,我不跟你说,难道跟她们说去!”贾赦倔道。

    邢氏无奈地冲贾赦竖起大拇指:“老爷,你牛!”

    贾赦薄唇勾起,异样的性感。他扬眉,侧头,嘴唇慢慢地凑到邢氏耳边,小声吐气道:“谢夫人夸赞,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如夫人所言,练得身壮如牛,天天晚上伺候夫人快活。”

    邢氏的脸像熟透了的苹果,感觉呼出的气息都在发烫。她懊恼的推贾赦一下,又气又笑道:“老不正经!走吧,你既没什么交代,咱早点回去歇息,明日也好尽早启程。”

    “尊命!”贾赦痛快的答道。

    ……

    宝玉去上学,黛玉又走了。宝钗平日闲来无趣,也只能陪着探春姊妹下下棋,聊一聊府中有的没的。若再觉得没趣,宝钗便陪着母亲薛姨妈去贾母那里打牌。她一个小姑娘,要装作十分高兴性的样子,陪着一群上年纪的长辈打牌,心里着实累得慌。

    这几日,宝钗哪儿都懒得去,便对外称病,在家闲着。可巧这几日薛蟠在贾家学堂玩腻了,又觉得房中香菱娇嫩,故老实的留在家中与小妾调笑。

    薛蟠得知妹妹心情不好,现巴巴的弄来几样妹妹爱吃的东西来哄她。宝钗哪有胃口,坐在桌边看着酒菜不说话。

    “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非叫我把咱母亲请回来才行?”薛蟠道。

    宝钗懊恼的瞪一眼薛蟠:“才多大的事儿,你折腾她老人家干嘛。我不过是这几日有些乏,想在家歇一歇罢了。”

    “我看你不像是累了,倒更像是想什么人,精神不佳所致。”薛蟠已有所指。

    宝钗听这话立马明白什么意思的,大哥话里的意思还不就是说她想宝玉?宝钗气得下地,指着薛蟠红脸道:“你当别人都跟你似的,满脑子的不正经。这话你也敢拿出来说你妹妹,真真叫人生气。我这就告诉妈去,看她怎么收拾你!”

    “哎哎哎,别去。”薛蟠赶忙笑嘻嘻的拉住宝钗,自己抬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赔罪道,“你大哥粗俗,啥都不懂,说错了,说错了还不成么。”

    “哼,”宝钗斜眼瞪他一眼,又坐了回去,警告薛蟠道,“别当我是你妹妹,就好欺负。”

    “哪敢啊,行了,前话不提。妹妹,那你倒跟我说说你到底因为什么这样?”薛蟠紧张而关切看着妹妹薛宝钗的脸。

    宝钗叹口气:“也没什么缘故,就是觉得自从林妹妹与宝兄弟离开之后,这家里好像就没以前热闹有趣了。我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总觉得乏得慌。”

    薛蟠特意抬眉打量宝钗的神态,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想:口上还不承认,这不就是害了相思病么,必是想念宝玉所致。

    薛蟠眼珠子转转,可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在这样难受下去。他要想个法子,帮妹妹了却心愿才好。思及此,薛蟠坐不住了,笑嘻嘻的跟宝钗匆匆告辞,转眼的功夫,身影就在梨香院内消失了。

    宝钗自知叫不住大哥,索性不管了,转身倒在炕上,预备眯一会儿。这功夫外头传来响动,有丫鬟说什么“大老爷回来了”。宝钗忙坐起,叫人伺候她换了套衣裳,打扮的精精神神的,直奔贾母的花厅。

    贾赦与邢氏已经到了贾母处,俩人正坐在贾母的左下首边,笑着交代花厅内几大箱子的礼物的由来。屋里的人都喜气洋洋的,等箱子打开,众人瞧见里头的金银珠宝,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宝钗在心里暗暗咋舌,没想到林家这样大手笔。

    贾母看着林如海这些谢恩礼,一扫先前对于黛玉未归的阴霾,乐呵起来,笑问贾赦林如海身体近况。王夫人与薛姨妈也微微伸脖,紧盯着贾赦的嘴。

    “还不错,很精神。”贾赦模棱两可的回答。

    王夫人垂目想了会儿,转头看薛姨妈。薛姨妈也正在看她,俩人眼神交流一通后,都沉默了。

    “瞧瞧林女婿可真够外道的,咱们才养了黛玉几日,何至于送这样重的谢礼。”贾母客气道。

    贾赦笑着解释:“妹夫早料到母亲会这么说,托我捎话,这些东西还有先前捎得那三千两银子,您只管稳妥的收着,权当是替妹妹孝敬您的。”

    贾母突然听见贾赦提起三千两银子,都忘了为死去的女儿难受了。她愣了下,笑眯眯的道好。

    在场的人心里皆是个个震惊,三千两?原来林姑娘当初进府的时候递了这么多银子,足足三千两这么大方。天哪,这可比薛家手气阔绰多了。她们怎么就眼瞎,平日里竟没好好伺候林姑娘。

    贾赦随后照着黛玉的吩咐,给几个姊妹分东西。倒是不偏不倚的,都差不多贵重。但到丫鬟们这,平日亲厚点的,分着了几样好物件。

    隔日,探春、惜春、宝钗三人来与迎春小聚。迎春头上除了戴了两件新首饰外,手腕上竟带着一对成色颇好的玉镯子。可羡慕坏了探春、惜春等人,问她从何而来。

    迎春含羞低头,称是邢氏给的。

    探春惊讶万分:“她真给你这个?”

    迎春点头。

    探春感慨:“好妹妹,真羡慕你。有个好嫡母教你管家,疼你爱你的,万事都替你着想。”探春夸赞迎春的时候,内心有些悲凉。

    宝钗看不下去,笑着拉住探春和惜春道:“不就个镯子么,改日我也送你们一人一对,我家里有的是呢。”

    探春、惜春忙感激的跟宝钗道谢。

    第二天,宝钗从薛家的库房里挑出两件看得过眼的镯子,特意拿到贾母处,当着贾母的面儿送给探春和惜春。

    探春见宝钗还记送镯子的事儿,心中自然高兴。然当探春拿到手仔细掂量这镯子的成色,与迎春那对儿简直有天壤之别。宝钗送的这一镯子,到底还是庶女戴能得起的东西。

    探春顿时有几分感伤。她觉得自己再怎么争气向上爬,还是没活过她二姐那根木头。她生母没宝玉的生母尊贵,也罢了,她可以与迎春、惜春之类的比。惜春虽是嫡出,但爹不亲娘不爱的,如今还不如她。而迎春与自己的出身最像,自小她就处处盖过迎春一头。别人可敬可畏地尊称她一声“三姑娘”的时候,迎春只有被叫“二木头”的份儿。

    活这么大,探春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盖过迎春。万万没想到人家命好,嫡母改性了,待她比待亲身女儿还亲。相比之家,探春才发觉王夫人对自己的凉薄。别提什么厚礼,连什么管家,什么教诲都没有给过她。她如今能争气,全凭自己。

    探春心里又怨又气又恨,不甘心,却无可奈何。

    宝钗瞧出探春不大开心,以为她不满意自己精心挑选的镯子,笑着解释道:“库房里还有许多呢,我都挑花了眼,也不知道哪个能讨你们喜欢。改日我带你们亲自去选,可好?”

    探春忙笑着点头,打心眼里感激宝钗。她真是个温柔大方,又善解人意的好姐姐。

    “宝二爷回来了!”婆子欢喜的报道。

    贾母正倚在贵妃榻上打盹儿,听此话,立马坐起来,俩眼贼精神的看着那传话的婆子:“可是真的?”

    “正是呢!”那婆子话音刚落,便见一身朱红锦缎的宝玉迈步进来。他一见贾母,就然不住落下泪来,哭着跑到贾母的怀里撒。

    “我的宝贝心肝儿啊,你总算回来了,可想死我了!”贾母潸然泪下。

    宝玉哭得更厉害了,跟贾母道:“您知道我多想您么,天天做梦都梦见您老人家。老祖宗,我再不想去那个什么青山书院了,除了一群死读书的酸腐人士,根本没什么好。整日沉闷闷的,我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

    贾母哭:“好孩子,叫你受苦了,回头我就跟你父亲商量这事儿,放心吧!”

    宝玉感激的冲贾母点头,又把头埋进贾母的怀里。

    宝钗与探春、惜春几个也很惊喜于宝玉的归来,很替他高兴。

    迎春则不然,等几个姊妹问候完了,她突然开口问:“你怎么回来的?我听说青山书院唯有过年的时候才给假,如今才入冬,你怎么就回来了呢?”

    “老祖宗,您瞧瞧二姐姐,越来越古板了,我一回来,她不关心我如何,反问追问我这追问我那的。”宝玉委屈道。

    贾母嗔怪的瞪一眼迎春,骂她没眼力。

    迎春也不恼,淡然的反问道:“祖母难道就不奇怪他怎么突然会来么?”

    贾母低头看俩眼含泪委屈看自己的宝玉,心都快软化了。她哪还有功夫去管迎春,嫌她碍事,直接打发了。

    迎春回去,当即把此事学给邢氏听。

    邢氏如今管家,府里上上下下都服服帖帖,极少有不听她是换的。随意打发人去门口问了问,立马就得了薛蟠和宝玉一同回来的消息。

    邢氏冷笑道:“必是这个呆愣的薛大爷使了什么损法子,把宝玉弄了出来。”

    这边事儿还没完,就有婆子跑过来跟邢氏报批银子。原来是给宝玉预备的诊金。

    邢氏问那婆子出什么事儿了。

    婆子哭丧脸道:“宝二爷一听见您回来了,没把林姑娘从扬州带回来,竟突然吐血魔怔了。此时还分不清东南西北,口里胡乱嚷嚷,喊着什么‘林妹妹’。”

    邢氏点头,吩咐人备好了钱,跟着那婆子去瞧宝玉。果然,宝玉房里闹腾的不行,一干众人把他当宝贝似得围得密不透风。宝玉躺在榻上,一会儿昏睡,一会儿醒来,口里不是“船”、“林家”、“林妹妹”,便是喊着“伯父伯母”的。看来宝玉是把送黛玉回扬州的的责任全都怪在了她和贾赦身上。

    贾母见此状就心疼的哭,顺便也顺应着宝玉话里的意思,把邢氏骂了个痛快。

    邢氏木着脸,麻木的听着,根本不过心。

    贾母骂的不起劲儿,反而更气了,抖着手指着邢氏指责她没有认错的态度。

    “母亲到底叫我认下什么呢?”邢氏苦笑问。

    贾母愣住,也不清楚自己想让她承认什么。难不成叫她为送黛玉回扬州的事儿道歉?可黛玉那是回家跟自己的父亲团聚,她断没有阻拦的道理。贾母想了想,此事怪不上,还有另一件事。

    “你看看你出的主意,叫他去什么青山书院,这才不到两三月的功夫,你瞧瞧这孩子瘦的。”贾母捧起宝玉的脸,给邢氏瞧。

    “他瘦了倒比以前英俊许多。”

    “你——混账,你难道打算故意忤逆我不成?”贾母拿起威严来,恫吓邢氏。

    “宝二爷还不是被娇惯的,富贵清福享受多了。全国最好的青山住不惯?当年太傅他老人家曾在青山书院住过,都说什么耳目一新,如沐春风的话。连帝师都欣赏赞美的地方,他有资格嫌弃?”

    贾母被邢氏拿话噎得说不出道理,气道:“你别拿这些破道理说道,总之,若不是你们夫妻出主意打发宝玉去青山书院,他哪会有今天?”

    “母亲您也不能只在乎宝玉一人,他在府里带着始终是个麻烦,难道要置人家姑娘的清白于不顾?”媳妇只是送他去读书去学好,一点都没存坏他的心思。”

    “还狡辩!总之这件事儿就是你不对!宝玉都这样了,以后必不会再去那个什么鬼书院受苦!”贾母拍桌撂话道。

    “母亲,他去青山书院,可是得到了二弟的首肯的。学费可不便宜!”

    “我给他补上!”贾母喊道。

    “既这样,那媳妇只能听您的。”邢氏笑了笑,跟贾母分告辞后。邢氏迈着从容不怕的步伐往回走,王夫人急急忙忙追了出来,叫住了邢氏。

    邢氏回头看她。

    王夫人赶上来,歉意的解释道:“您看,这是老祖宗的意思,我们做子女的也只能孝敬他。其实宝玉留在家里教养也好,伺候方便不说,他父亲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也可以随时考校。”

    邢氏想到贾政那副“认真”的样子,就觉得好笑,跟王夫人点点头,告辞了。

    王夫人有些意外,素来伶牙俐齿的邢氏竟然一句都不跟她辩驳了。倒苦了她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竟是一点都没用上。

    因宝玉的事儿,加上王夫人的言语挑唆,贾母心里那杆秤彻底偏向了二房。并在王夫人与薛姨妈一唱一和下,迅速定下了主意,决定剥夺邢夫人如今的管家权。

    邢氏正忙着处理她从扬州带来的玉器。这次她想买个好价钱,也不着急倒腾了,遂在京城开了个玉器铺子,慢慢出售。每月核算查账。

    今儿个邢氏正算账呢,就听见小红汇报从外头打听来的消息。

    邢氏闻言皱眉,停下了手里的活。

    贾赦今日难得事情少,早早的回来了。一进门就见妻子发愁,赶忙凑上前询问。

    邢氏抬眼,冷静的对上贾赦的眸子。

    贾赦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紧张的问媳妇儿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我想分家。”邢氏口气发冷道。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感冒发烧,大姨妈也来了,热天感冒本来就难受。捂着还热,不捂着还冷。我要发飙了~~~

    终于地板上扑了两层鼻涕纸之后,我终于磨蹭的把今天的更新量码出来。抹泪,估计可能会写崩了吧,因为‘红烧鱼’是不会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