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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刘嬷嬷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惧意,这样子会不会太狠了些,这弄不好,可是要遭天谴的。
“呵,不好?”赵如雪讽笑,眸光阴狠不定:“我觉得很好,那贱人早就该死,我让她活过这么些年,已经是仁慈了”
刘嬷嬷叹息,看着如此疯狂的赵如雪,已经不好说什么了,她也无能为力,她能做的,就是替自己主子分忧,至于云楚,听天由命吧。
“小姐,你真打算去跟宁王圆房么?”待赵如雪她们离开,青言从暗中蹦了出来,很是惊讶的问道,云楚跟赵如雪的对话,她们都是有听到的,若真这样,那她们家主子该怎么办哪。
“青言,别瞎说”青语拉了拉青言的衣袖,两人之中,青语性子明显更内敛,没有青言那么浮燥,想事也通常想得很更透彻,不像青言,想到什么是什么。
云楚额间冒出条条黑线:“我不过是应了赵如雪的计而已,我很想知道她到底在玩什么”转眸看向青语:“你性子沉稳,你便替我盯赵如雪几天,看看她都在忙些什么”
“是”青语没有反拔,也没问为什么,当即应下。
“对了,注意自身安全,无论何时,以自身为重,若是遇险,立马撤退”云楚再次叮嘱。
青语顿时觉得心里一暖,作为一个下属,她们从来就不渴望得到任何人的关心,以前帮主子做事,从来都是没完成任务便要领罚,如此温暖的言语,她还是第一次听,微点了点头便闪身消失。
“小姐,我怎么觉得,那云夫人别有用心”青言说出自己心中的感觉。
云楚点头:“嗯,所以我才让青语去跟踪她”
“可她不是小姐的娘亲么?”青言很不理解,她们从小是孤儿,内心自是很渴望母亲的温暖,便也以为天下的母亲都是爱自己孩子的,可看着云楚跟赵如雪,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她不是我娘”云楚也不避讳,对于蓝玄昊的眼光,她还是相信的,她相信他给自己选的人,都是信得过的,这些事情,自然没必要隐瞒,反正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此刻云楚都没发现,从什么时候开始,蓝玄昊在她心里已经有一定的影响力了,就譬如这无条件的信任。
“啊…”青言很惊讶:“那、那小姐的亲娘是…”她刚才见云楚唤赵如雪娘亲唤得如此甜蜜,还以为她们是亲母女呢。
“我也不知道”云楚摇头,她一直忙这忙那的,都没顾得上去查探这些,如今有了青语的帮忙,希望能从赵如雪那探出点什么,也算是给这本尊一个交待。
“对不起小姐,我不知道…我”青言感觉很是抱歉,原来小姐的身世也是这么凄惨,云将军不疼她,连娘亲都是冒牌货。
“小事而已,用不着放在心上”云楚心知她在纠结什么,出言劝道,这种事对于她来说,真没什么好感慨的。
将军府今日算是热闹非常了,正厅那边人相当多,云楚觉得闷,便打算先行离开,但主道上人相当多,为避免不必要的碰撞唠嗑,云楚特意挑了条小路行走。
路过云中阳的高阳院时,云楚无意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眸光顿时紧了起来:“她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认识?”青言看着那抹青色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高阳院周边徘徊,却又不敢靠近,心底很是讶异,不过就是个仆妇而已,小姐怎会如此惊讶。
云楚打了个手势,与青言一起赶忙将身子藏在高大的柏树后边,从枝丫缝里打量着青衣女仆的举动,没想到她命挺大,中了飞镖居然没死,她当初只是想着跟她没什么太大的过节,再看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便想着让她听天由命,没想到她居然活了下来,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选在今天,若是要报仇,她该去找赵如雪,怎么反倒跑到云中阳的院子来了。
这个云中阳心高气傲,可不是什么好鸟,更不是个好相处的主,这青衣女仆不过是个妇人,跟云中阳又会有什么关系呢。
一大窜问号在脑海闪过,云楚狐疑,这一大堆的问题,貌似都有着紧密的牵连,可是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青衣女仆一直在院前徘徊,见人便躲,没人的时候又开始来回走动。
“她到底想做什么?”云楚盯了她半天,都开始有些犯困了,青衣女仆除了重复着那几个动作,便没再做什么。
“小姐,要不你先去休息,我来盯着就好了”青言提议道,这种事情她没少干,自然感觉不到累。
“这样,你差人前去把云中阳引来”既然她来到高阳院,等的肯定也是云中阳,只是现在云中阳忙着帮云上天招呼客人,怕是不到半夜回不来了。
“好”青言点头,赶忙撤了下去。
青言的动作果然是够快的,没过多久,云中阳便出现在高阳院,云楚细至的观察着青衣女仆的神色,这不看她还没往这方面想,一看简直被惊到了。
青衣女仆看见云中阳的身影,赶忙藏在花丛后,却偷偷的拔开花丛一角,带着急为热切,慈爱的眸光看向云中阳,从云楚这个角度看去,还能隐隐看到那苍桑的眼眶中布满泪花,那分明是一个母亲看向自己孩子的眼神,这怎么可能。
可是青衣女仆在看到云中阳后,却讪讪的离开着,边走还边抹着眼泪,也就是说,她来这里,只为看云中阳一眼。
云楚直直被惊到了,赵如雪派青衣女仆来杀自己,从青衣女仆口中得知自己并非赵如雪的女儿,这个她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云中阳怎么可能会是青衣女仆的儿子。
若青衣女仆是云上天的某个妾,她完全可以母凭子贵,又何以会将自己的孩子交给赵如雪,而自己却宁愿成为赵如雪的工具,更让她心惊的是,云珠儿与云中阳可是双生子,从同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这也就意味着云珠儿也是青衣女仆的孩子。
赵如雪有三个孩子,她自己,云珠儿,云中阳,他们都是将军府的嫡子嫡女,因为都是赵如雪所出,可若云珠儿跟云中阳若真是青衣女仆的孩子,这么说来,赵如雪岂不是一个孩子都没有。
这当中到底有什么猫腻,云楚真是越来越无法理解了,青衣女仆是在皇宫当差,怎么能跟将军府扯上关系,这还真是耐人寻味。
“青言,你可有办法查到十五年前的消息”想了一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回到宁王府,云楚觉得非常有必要把这件事理清。
“能,小姐想查什么”青言肯定的应下。
“查下十五年前,看那年将军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特别是赵如雪,还有,若是可以的话,去查查那青衣女仆,看她什么来头,还有她曾经在皇宫的哪个宫殿当差”把脑子里的疑云理清一遍,相信只要查到点蛛丝马迹,真相总会大白的。
“好的,最多三天”青言应下,一个闪身消失在阁内。
“云楚,你活腻歪了是不是,居然敢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随手送出,你可知本王寻它花费多少心血…”云楚刚整理好,打算闭门睡觉了。
‘砰’的一声,阁门被踢开,伴随着明远那疯狂的怒吼,扑面而来。
云楚眉头紧锁,讶然道:“难道王爷指的重礼不是七彩琉璃么”
“你个贱人,本王何时说过准备重礼了”明远都要疯了,天知道他这一天下来有多郁闷。
“王爷,你也知道我手上呢,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宝贝,而我如今又是你的王妃,这拿出的东西要次了,定会被人笑话,到时候我没了面子是小,可他人呢,肯定会说王爷小气,连岳父大人寿辰,都拿不出个像样的东西,若是让有心人去宣扬一番,外人不知道又要怎么传了,肯定又会说王爷嫌弃我这个傻子,连带我爹都不放在眼里,这样子下来,王爷的名声可是大大受损呢,我这不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嘛”
云楚废去一番口水,说得在情在理,明远还真无从反拔,但心头怒意依然不减:“宁王府宝贝多得是,你为何偏要拿七彩琉璃”
这下云楚表示更无辜了:“我区区一个女子,七彩琉璃是什么我都没听说过,只是上次清点库房的时候发现那东西很漂亮,便想着爹爹应该地喜欢,这就顺手挑了”
“我有尊重王爷啊,当时是你非要说这礼交给我了,我无耐之下,才挑上这个的”云楚故意提及这个,罢明就是说明远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若他当时乖乖的自个送一个来,也不至于失了七彩琉璃。
“好一个顺手,依我看你是强词夺理”明远愤怒至及,他才不相信云楚的话,眸光阴狠道:“此事既然已经过去,本王便不再追究,那凤印若再放你手中,指不定哪日宁王府都要被你毁了,你赶紧将它给我交出来”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明远如今还是挺聪明的,知道找准机会收回自己的权利了,呵。
“凤印交由王妃,那是天经地义,王爷若想收回,还请拿出有效的休书,或者…”说到这里,云楚再次把怀中的休书掏了出来:“你在这上边签字,到时候别说是区区一个凤印,便是你这宁王府,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明远一张脸瞬间绿了:“贱人,你别得寸进尺”明远伸手,想要将那纸休书夺过来撕掉,真是碍他双眼。
他以为收回凤印,不追究她的过失,她便会感恩戴德么,真是笑话,云楚冷眸:“今日王爷的名声可是赚了个满盘,我实在无法理解,王爷拿出这么个理由来收回凤印,是何用意?”
“这事,就算是闹到皇上面前,理亏的也绝不是我,所以王爷你没事,还不如回寝殿好好想想该怎么名正言顺的来对付我,别以为我曾经是个傻子便到现在还是没脑子,想收回凤印,麻烦你先去请道圣旨过来,或者,拿出休妻的休书”…“但是我告诉你,你的休书,我是不会签字的,所以,这条路行不通,王爷你还是另想他法吧”
云楚眸眸冷冷,看向明远的眸光里满满的全是挑衅。
明远扬手,真想就这么一掌拍死她,云楚素指轻扬,如弹钢琴般优雅拂动,明远的眸光顿时一紧,想到自己上次在她面前吃的亏,一张脸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只得讪讪的收回手:“你等着,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匍匐在脚下求我,贱人…”
愤愤的哼声,明远甩袖离去,心里却开始了另一翻谋算。
“呵,等着,等你的休书拿来,宁王府都要被我搬空了”云楚扬眉,随手将门关上,开始做她的好梦。
哪知道一转身,钟离澜那浅白的身影定定的站在她跟前,转身之迹就差没撞上,云楚猛的被吓一跳,拍拍胸脯:“你丫的以为你自己是白无常哪”
“你又怎么了?”见钟离澜始终板着幽怨的眸子不吭声,云楚长呼口气,很没好气的哼叽着。
钟离澜落坐在桌前,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把云楚给愣着了,这丫的今天似乎不太正常啊,不过她可是真困了,没好气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不说不放就滚蛋”
“那个,楚楚,你能不能替我跟慕小姐解释一下”钟离澜微垂下双眸,好似很难以启齿。
一听到这事跟慕汐如有关,云楚那点困意瞬间就被抛走了,不由竖起耳朵,甚至还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跟汐如解释什么,你把汐如怎么了…”
钟离澜显得有些吞吞吐吐,眸光闪烁,脸上满满的全是尴尬:“嗯…就是…”
吱唔良久,钟离澜才算把事情说完,云楚听完却是拍案叫绝啊,捧腹大笑起来。
原来,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钟离澜揣着小药水,得瑟的跟在蓝玄昊身后,想着终于有机会赢上他一把了,哪知道这药水还没撒到蓝玄昊身上,便被蓝玄昊那强大的内力给弹了回来,生生的落在了自己身上,于是,钟离澜很凄惨的再一次暂时性的失去了内力,原本在正常情况下,他都不是蓝玄昊的对手,没了内力的他。
自然只由得蓝玄昊宰割了,于是这澜大少在被蓝玄昊提着飞行的路上,很不小心的将他丢在了左相府,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好巧不巧的,恰巧丢到了慕汐如的房间,更让钟离澜舌结的是,那如清莲般的绝色美人正在沐浴,而他,好巧不巧的从屋顶穿落,正好砸在浴桶里,美人的身子顿时与他来个亲密接触,如玉般的肌肤更是被一揽无余,这也便算了,偏偏这货还如此不争气的喷鼻血,不用想也知道慕汐如会有多愤怒了。
再然后,这赫赫有名的澜少主,一夕之间便成了慕汐如眼中的采花贼,对他那个叫做深痛恶绝。
想到先前慕汐如的愤怒,云楚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也亏了对象是慕汐如,要是换做她,指不定当场甩烂他这迷人的脸蛋。
“哈哈…笑死我了,澜少艳遇不浅啊,只不过我家汐如当真是可怜,被你这么个花花大少看光了身子,真不值”云楚一边捧腹大笑,一边又为慕汐如感到不值的啧叹道。
“楚楚”钟离澜嗓音幽怨:“我已经够可怜了好不好,你居然笑得出来”天知道有口难言是什么感觉,要说平时与云楚开开玩笑,他倒真跟个没事人一样,也不怕被人误会,那是因为那些都不是事实,可如今受着这般被人误解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呃…”云楚噎住了笑声,这事虽然有些坑,有些好笑,但说起来,钟离澜还真是够凄惨呵:“这个呢,嗯,也的确不能怪你,只是我很好奇怪蓝玄昊将你扔哪不好,为毛非要将你扔到左相府,还偏偏是汐如的房间”
云楚觉得这非常有问题,她相信,以蓝玄昊的为人,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做没有意义的事的,他就算是想整钟离澜,相信以他的手段,多的是法子,特别是有小老虎在,只要小老虎扬一扬虎抓,钟离澜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都能将他给吓尿了,何苦要这么麻烦。
“这我哪知道”想到那日发生的事,钟离澜脸上就莫名显现一阵嫣红,也不知道是尴尬还是什么,咬牙道:“都怪那该死的蓝玄昊”
“嗯,你也别纠结了,这事虽然蓝玄昊有着直接关系,但你也不能全怨他,谁让你功夫没到家也去挑衅人家呢”云楚拍了拍他的肩榜,好心的安慰着,内心却笑开了花,那场面,不用想也知道在多搞笑。
钟离澜拧眉,带着几分微恼的神情瞪向她:“还不都怪你那化功散惹的货,你说你要是不来诱惑我,哪里会整出这些事,还花了我四十万两白银”
云楚挑眉,表示自己非常无辜,摊开了双手:“好像,貌似,是你偷窥在先,而后也是澜少你自己找我买的吧,我又没有要强卖给你,你这会倒是怨起我来了,当真是拉屎不出怪茅坑”
钟离澜眉头紧琐,恼恼的看了她两眼,才吐出一句令云楚不敢恭维的话:“就算我是屎,你是茅坑吗?”
“咳…咳”云楚差点没被口水呛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好样不学尽学些坏样”
钟离澜白眼翻得更厉害了,嗤鼻道:“那你到是看看你自己身上有哪点好样给人学呀”
“靠,我又不是你娘,谁让你学我了”云楚语气强上几分,随后又扯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当然呢,若是你想认我当娘,我可以免为其难的考虑一下的,毕竟便宜儿子不是到处都有得捡”
“…”除了无语,钟离澜实在找不出什么话来反拔了,满脸黑线无处落,他深深发现,跟这女人说话,他永远也赢不了,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满脑子歪理。
“那事,你到底帮不帮啊”钟离澜催促着。
云楚喝了口茶水,凝眸看向他:“你澜少何时如此在意她人的目光了,是对所有女人都这样,还是只对我家汐如哇”
“我、我只是不喜欢被人误解的感觉”钟离澜瞥开云楚投来的目光,有几分冏迫,与平时的他倒真是大大不同,云楚眸底闪过几抹深思。
要说钟离澜其实当真是个不错的男人,而慕汐如呢,绝对是女子中的佼佼者,要她说,一般人是绝对配不上她的,瞥了眼前的钟离澜一眼,再想想慕汐如,顿时眉角含笑,要说他两站在一块,还真是般配,特别是那白衣飘飘,还真有仙侣般的感觉,若是能将他两撮合一下,貌似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呢。
如此想着,云楚心里便有着盘算,重重的往他肩上猛一记拍:“好吧,就冲你借我白银的份上,这忙我帮了,只不过效果如何,我不敢跟你做保证”
“你肯帮忙就行了,相信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连死鸟都能被你说活,区区一个慕小姐,更是不在话下的”这点钟离澜相当有信心,紧锁的眉头终于松了松。
云楚眯西了双眸,恍然道:“原来我还有这本事,死鸟也能被我说活?好吧,就冲澜少你如此抬举我的份上,这事我管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看云楚坚定保证的眸光,钟离澜就越有一种被坑的感觉,后背不自觉冒上丝丝凉意,头皮有些发麻,他怎么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
次日,天青丽阳,白云如棉花般洋洋洒洒在蓝天上,云楚难得有闲情逸致,闲逛在皇城的街道上,几乎条条道道都被她走了个遍,一翻打量下来,心里也有了粗略的估计,等风格街开业,她就专挑这里没有的生意做,然后在原有的物事上改造一下,相信定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云楚一路冥思着,不知不觉走入一条及为偏僻的巷子中,风声呼过,冷暗的气息传来,云楚猛然回神,凝聚起心神,清明的眸底闪现丝丝冷意,脚下步子偏移,找准最好的角度,以便出手。
刷一声利响,银光冷冽,寒冷的剑气从背后袭来,云楚华丽旋转,以最快的速度躲过击杀,闪躲之迹,迅速的拔下自己头上玉簪,对准黑衣人的心脏嗖的飞射过去,黑衣人心惊,压根没想到云楚居然有身手,没来得及用剑身去抵挡,下意识用拿剑的手臂去挡。
‘哐当’一声,黑衣人的手臂被玉簪扎中,鲜红的血液滴滴滑落,手中的银剑被甩到了地上,云楚凝眸,唇角滑过丝丝冷笑,她的目标本就是打落他手中的剑,所以才故意对准心脏,一个人在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自然会出手去挡。
没了剑的黑衣人对她来说要相当好对付了,近身格斗之迹,袖口中甩落化功散,阵阵香气溢出,黑衣人吸了吸鼻子,依然没感觉到异样,只以为这香气是云楚身上的。
直到云楚用那怪异的招式将他擒住,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内力居然莫名的流失了。
一把推倒他的身子,云楚抬腿,居高临上的将他踩在脚下,手里不停的撕拉从他身上扒下来的黑衣,结成条用来当绳索用。
“你想干什么?”黑衣人沉声,很是不甘就这么被云楚擒住,死命的在她脚下争扎,耐何云楚的脚就像是砸了千斤锤一下,任他如何,也没挪动半分。
云楚挑眉,寒冷的笑意潜伏在嘴角:“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
手中的绳结做好,似是想要试探一下它的威力,云楚豪不客气的用黑衣做的绳条往黑衣人身上抽去,满意的点头:“嗯,不错,挺结实”
这才随手将他提起,将他五花大榜的捆成麻花,动也动不了半分,就是走路也只能学着僵尸跳。
“你敢”黑衣人沉声威胁,听他的语气便知他是从未受过此等待遇。
云楚扬眉,眼角笑意浅浅:“你都已经被我捆成这样了,你说我敢不敢”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黑衣人似乎很有自信。
“那你刚才可有打算放了我?”云楚挑眉讽问。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怎么可能放”黑衣人不屑冷哼。
云楚唇角的弧度越弯越大:“你也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若是本姑娘眼明手快,只怕现在已经死在你的剑下,既然我已在反擒了你,那么我为何还要放过一个要杀我的人?你是能给我一些银子呢,还是很多银子呢,还是有非常多的银子呢”
接下这笔单,他赚了十万两白银,黑衣人心想着,这女人还真是贪财,既然如此就好办了,提议道:“我给你十万两,你放了我”
“真是太过份了,我的命难道只值十万两”云楚近乎暴走,指着黑衣人口水一阵喷:“你脑残了是不是啊,人家只给你十万两就来拿我的命,像本姑娘这要身材有身材,要人材有人材,不说一百万两白黄金吧,最起码也得值个一百万两白银啊”
黑衣人额间条条黑线直冒:“我做生意,向来都是这个价格”要他来看,一条人命而已,一剑抹过脖子,就能赚个十万两,很多了。
“好吧,那你是打算只用十万两买回你自己的命?”云楚反问。
黑衣人下意识的点点头:“这不是废话嘛,买主只出十万两买你的命,我既被你反擒,就拿这个钱来买自己的命怎么了”
云楚连连摇头,啧啧叹息,素指顶着黑衣人的脑门又是一阵敲:“你们老师没教你数学吗,这笔账是这样子算的吗?”
捡起地上的银剑拍了下黑衣人的屁股,云楚开始掰着手指头给他算起账来:“你平时生意怎么样,一个月能接多少单啊”
“每月至少两单”黑衣人如实回答,好似自己一个月能接两单生意是件很得意的事一样。
“嗯哼,那算命的说你能活多少年”
“像我这等身强力壮的,自然能活到八十岁”
“嗯,那好,我便来告诉你这笔帐怎么算,你现在看上去也就二十几岁,我便当你三十岁好了,那你还有五十年的寿命,你每月能接两单生意,也就是每月能赚到二十万两白银,一年下来能赚二百四十万两白银,那么五十年下来,你就能赚一千二百万两黄金…”
一番精算下来,黑衣人直被她口中的数字惊得目瞪口呆,他干这行已经有些年了,为何他身上银子却是屈指可数,双眼闪闪的,显然是被雷到了。
“你说我今日要是杀了你,那你日后可就一毛钱都赚不到了,若不杀你,你确还能留着命,去赚那么多钱,那你说说,十万两买回你自己的命,是不是太少了”云楚睨眸冷冷,看似轻言的话语,却结上一层冰雾,眸底闪现丝丝杀机。
黑衣人蓦然心惊,云楚身上外溢的杀气竟令他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忽而感觉寒风冷冷,思量之下,还是觉得钱没了能再赚,命没了,可就真什么都没了:“你想要多少”
“一百万两”云楚狮子大开口,丝毫不觉得这个数字是有多么惊人。
“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银两”黑衣人撇头,心底却也开始莫名起来,按理说自己接的生意也不少,可是这钱么,他还真是没能存下来多少,身上顶多也就是七八十万两左右的样子,哪里有上百万两。
“呵呵”云楚讽笑:“我说的可不是白银,是黄金”
“一百万两黄金”黑衣人嘴巴张得老大,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好不好,不屑的嗤鼻:“真是个疯女人”
云楚挑目:“你未来的日子里,能赚一千二百万两黄金,我如今不过是取了个零头,你心疼个什么劲”
“我…”黑衣人被她堵得连连语结,这才反应过来云楚这是在挖坑给他跳呢,内心恼恼不已,恨恨道:“我没有这么多黄金”
“那你有什么?”云楚反问。
“五十万两白银,这是我所有家当了”黑衣人怒怒的出口,自己提不上内力,被这女人擒住,看她那杀意腾腾的眸光,定是不会对自己手软,无耐之下也只能花钱解难了,他心想着,像这种女人,有五十万两白银,定会笑逐颜开了。
云楚冷眉:“依我看你的命可不只这五十万两白银,像你这种人还真是,往你脸上贴金你还不知道珍惜,白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你…”黑衣人目光都要喷出火来了,这女人不打击人会死啊:“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若是没钱,便拿有用的消息来换”云楚冷冷的盯着他,口里吐出的话语冰寒冷冷:“是谁指使你来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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