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章 她大舅

啖笔狂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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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使徒计划之后,楚怀仁便再也没有多提一个字。

    楚河知道,他是在保护自己。所以楚河也没有再追问,就像南宫棋说的那样——承担真相,需要力量。

    保不齐哪天楚河正蹲着厕所看暴漫,就冲进来一个四阶高手把砍刀架在他脖子上问:“1+1等于几?”

    楚河说:“呃……2?”。

    这高手冷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然后就把他一刀劈了。

    所以说,有些秘密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

    楚河把剩下的橘子塞进嘴里吞下,问道:“‘改革派’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老人解释道:“改革派是寄生在协会内部的一个类似于宗教的东西,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很狂热的相信,觉醒者是高于人类的生命体,应该统治人类。最可怕的是,改革派就隐藏在你身边,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改革派——包括我、莫会长、叶老头、老何、何洝洁、张小雪,今天你或许还是一个正常的人,明天你或许就会变成改革派……”

    楚怀仁说的没错,改革派可怕就可怕在无法防御,无法根除,虐待、破坏、杀戮、这些原始的恶意种植在人心中最阴暗的角落里,悄无声息的传播滋长。

    楚河又想起了经济舱里,那个女孩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和他爷爷因为窒息而凸出的眼球。

    没有了束缚、没有了敬畏、没有了信仰,欲望会无休止的膨胀。最后变成潘龙虾和谢耀霆那种畸形扭曲的疯子。这就是改革派。

    楚河问道:“那这些人为什么想要杀我?我没惹他们吧?”

    老人摇头:“我也想不通。”

    老人笑了,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楚河道:“当然是收网……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什么忙?”

    楚河说:“发一条公共信息,让仲裁者通知这次参加赌局的人,现在到擂台区集合。”

    楚怀仁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简单的吩咐了几句,然后对楚河道:“布置好了,然后呢。”

    楚河道:“待会会有个叫周岳的人给你发一些视频资料,你把他散发到仲裁者手里,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老人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他大约能猜到楚河要干什么。

    临走的时候,老人又去隔壁房间看了看张小雪和潘凤,可他既没提张小雪的史诗级武魂,也没问潘凤你一个真魂怎么出来乱蹦跶,而是把目光锁定在了貂蝉身上。

    她看了貂蝉很久才离开,带着楚中天下了楼,眉宇间有些担忧。

    楚怀仁走后过了片刻,周岳发来一条短信:“搞定了。”

    楚河收起手机,回到房间。

    这时候何洝洁和张小雪的戒指同时泛起一股热意。

    戒指上方亮起了一道白色的光幕,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来自仲裁者的公共信息:参加本次决斗赌局的人,务必于两分钟后在擂台区集合,届时将给出答复。”

    “公共信息?”张小雪吃了一惊。她在《手册》上有读到过戒指有接收协会信息的功能,但拿到戒指十天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可见这种发布公共信息的权限是十分稀有的。

    何洝洁问道:“这是你让楚老爷子搞得?”

    楚河点了点头,微笑道:“去公共领域吧,我给这件事收个尾。”

    说着楚河掏出戒指戴上,接入了公共领域。

    空间碎裂,四人同时出现在了公共领域,在周围一片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中,楚河一路前行直奔银钩赌坊。

    大部分觉醒者都按照仲裁者的公共信息去擂台区“等消息”了,所以贸易区分外清净,就连平日里最热闹的银钩赌坊里都没多少人。

    赌坊老板正坐在隔间的柜台后边愣神,见到楚河进门立马打了个激灵,唰得一声站得笔直:“楚少爷!”

    “别叫我楚少爷了,我跟楚家没关系……”楚河笑眯眯掏出三张赌票,说道:“我自己押了九百,周岳押了三百,统共一千二。这次应该是赢了六万魂石……你们的老板准备好了么?”

    老板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准备好了,您跟我来。”

    潘凤三人等在赌坊大厅,楚河跟着老板七弯八拐进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偏房,细木梁,八仙桌,素纱帐,小轩窗。

    房间正中却坐着一个和这复古风格格格不入的中年男人。

    金发碧眼,鹰钩鼻子,一尘不染的黑西装,领口扎着黑色的蝴蝶结,手上居然还戴着白手套。

    居然是个歪果仁?……

    这人微微扬起下巴,他用还算标准的普通话对楚河说:“腻好,我是海因里希·冯·费利克斯,是银钩赌坊实际意义上的主人。”

    海因里希是日耳曼姓氏,中间的“冯”字则代表了这厮是德国贵族的身份……楚河对银钩赌坊幕后的主人做过很多套猜测,但没想到居然是个德国人。

    看出了楚河的惊讶,菲利克斯说道:“东亚区这边的经济太落后了,魂石产量连欧洲区的五分之一都不到,我应朋友的请求在这里注入了一些资金来促进落后地区的贸易繁荣。”

    能把设赌捞钱说的这么好听的,楚河也是头一次见,不禁肃然起敬:“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菲利克斯道:“这种小生意在我的国家只算是九牛一毛,算不上辛苦,你真正该感谢的,是我亲自到这种地方来见你。”说着他一脸厌恶的扫视一圈周围的装饰,似乎对中国风的装饰很是厌恶。

    楚河点头道:“哦,不胜荣幸,钱呢?”

    菲利克斯一愣,他没法理解,像他这种裤裆拉链都是镶银的德国贵族屈尊来见一个偏远山区土坷垃里的小人物,对方不但不感到荣幸,反而一脸不耐烦。

    不过菲利克斯是有修养的绅士,自然不会和平民计较。他优雅的伸手在桌面上抹了一下,下一秒,桌上便多了一堆已经串成了串的魂石、

    他优雅的扬了扬眉毛:“赔率一赔五十,这是六万块魂石。”

    六万块魂石!

    一个一阶觉醒者冒着生命危险参加一次界门战役也只能分到十几块魂石,可这里一次性就堆了六万块!相当于几千个觉醒者的酬劳!

    看着桌上那一堆绿灿灿的魂石,站在楚河身后的赌坊老板喉结忍不住动了一下,饶是他整年厮混在赌坊里见多了一掷千金的主儿,但也从未见过这样一笔巨款。

    楚河像个老会计一样,认真把这堆成小山似的魂石清点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没错,正好六百串。”

    菲利克斯扬了扬下巴:“这是你应得的,不用谢我。”

    楚河一愣:“你有病吧?我啥时候谢你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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